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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开口道:“我给你买!当作赔给你了!”季清批改完一个班的试卷,松了口气,他伸出三根手指头,朝着方靳说道:“三条,不同牌子,限量。”方靳:“没问题!”季清满意地点点头,从办公桌上抽出另一个班的试卷开始改。方靳估摸着这下季清气总该消了,胆子也大了不少,他搬了条凳子坐在季清身边,下巴搁在办公桌上看他阅卷,“季老师,不生气了吧?”季清低头看着方靳,嘴角上扬露出他尖尖的虎牙,“我没生气呀。”您说没有就没有吧。方靳突然想到什么,“那天听说是戚文晏送你回来的?”“嗯。”方靳暗道一声糟糕,他忙道:“你离他远点,你平时不是最讨厌那种只知道玩的花花公子吗?戚文晏就是代表,出国前他把圈里长相好的都睡了一遍,昨晚我还听说他朋友给他攒了个局,把他之前的心肝啊宝贝啊都聚在一起庆祝他回国。”红笔在试卷上划出一条长长的线,季清顿了下,看着那条红线,没什么情绪的问:“圈?什么圈?”方靳:“gay圈。”脖颈上的伤口早就不痛了,那天晚上季清回家照了镜子才知道戚文晏用了多大力。一排整齐的牙印,周边一圈淤青,在雪白的皮肤上显得格外渗人。季清不喜高领,他嫌扎脖子,自己最爱的围巾又遭了殃,周一上班这天他打开衣柜正琢磨着用哪条围巾遮伤口,瞥见角落里的这条浅灰色围巾,鬼使神差地选择了它。季清脖子上还有男人留下的印记,身上还有男人留下的东西,像是提醒着什么,又像是预示着什么。方靳接着说:“戚文晏还是个男女通吃的主,讲道理回了国再过几年也是要三十岁的人了,怎么不知道收收心呢。”季清:“他不是你兄弟吗?你怎么尽说他坏话?”方靳眼睛瞪得浑圆,说他是我兄弟你就不是我朋友了?我还不是怕你一不小心一头栽进去!耳边方靳还在絮絮叨叨:“虽然戚文晏有钱又长得帅,但这种类型咱们季老师之前也遇到过不少,我跟你说啊,以后如果戚文晏要约你出去吃饭或者玩你可千万不要答应,那天晚上他第一眼看到我就感觉不怀好意,早知道我不带你去了……”季清看着试卷上学生的答案,每个字都映入眼帘,每个字都经不过脑海,他放下笔,仿佛还能闻到围巾上淡淡的男士香水味,心说,晚了。G大期末永远是最忙的时候,学生们忙着复习抱佛脚,老师们忙着出卷为难学生,即使是季清这种普通的大学语文老师,也忙得天昏地暗,沾上枕头就睡,顾不上那些儿女情长。转眼就是周五,季清昨晚睡前空调温度开得高,半夜踢了被子,后半夜又闭着眼满床找被子盖,好不容易才好的感冒又有了卷土重来的趋势,他顶着昏昏沉沉的脑子出了校门打算回去好好睡一觉。学校门口停着辆越野宝马,季清瞧着眼熟多看了几眼,宝马冲着季清鸣笛,季清心想不会吧。车窗摇下来露出男人轮廓分明的侧脸,戚文晏一手搭在方向盘上,笑得可怜而无辜,“季老师,你可叫我好等。”季清上前,语气带着隐秘的欢喜,“你怎么来了?”戚文晏看着车外的季清,笑着道:“你们当语文老师的不是经常教学生文言文吗?我前几天刚学了一句。”“一日不见,向思卿甚。”“季老师三番两次拒绝我,我又想念季老师,所以只能自己来找人了。”【第四章】季清“噗嗤”笑出声,说这是人皇帝想念臣子说的话,况且这句话还有一半是你自己加上去的。连日的工作使季清脸色很不好看,嘴唇干燥苍白,季清笑到一半就开始闷闷地咳嗽,戚文晏皱起眉,问几天不见你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了?你们领导虐待人?季清止住喉咙的痒意,说道:“感冒了。”“还没好?”“好了又感冒了。”戚文晏眉头皱得更紧了,那架势活像季清得了什么大病,季清看着有些好笑,他问道:“戚先生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吗?”下课时分,校门口有不少学生,戚文晏和季清的长相都太过扎眼,前者被季清平淡的语气弄得有些窝火,他硬邦邦地回:“先上车,我不想被人当成猴一样参观。”周围已经有不少女生拿起手机拍照,季清无视那些目光,脸上一派天真,问道:“上车干嘛?”“吃饭。”季清点点头,寒风吹得他太阳xue突突直跳,他抬手从衣服后面拨上帽子,从口袋里拿出口罩,说对不起戚先生我不想吃饭我现在头很疼我要回去睡觉抱歉失陪了。然后季清转头走了。季清走出五十米地戚文晏才反应过来,这人真的就这么把他撂这儿自己走了。走了?戚文晏摇上车窗,他突然觉得自己真成猴了,一言不发地来G大门口等了他一个多小时,等来人了人家却跟你说不想跟你吃饭。被人当成猴一样耍。怒火中烧的后果的就是,戚文晏看着后视镜里季清的人影越来越小,笑了。他找地方停好车,下车追上了季清。季清承认自己有一半是真头疼还有一半是故意的。上周戚文晏送他回G大隔天就加了他的微信。季清都不知道戚文晏哪里弄到的。一周的时候,戚文晏是约了他很多次,但每次都被季清以很忙为理由拒绝了。戚文晏今天来找他是他没想到的,他惊喜的同时又想起了方靳说的话。他边走边看着越来越暗的天色,冷笑,不是很能耐吗?心肝宝贝这么多找他来干嘛?季清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戚文晏抓住了他的小臂,季清转头,蹙着眉,大眼黯淡无光,戚文晏一瞬间心软了,他开口:“我送你回去。”眼前的男人穿着剪裁合体的黑色风衣,季清迎上戚文晏的目光,看到他眼里毫不掩饰的关心,点了点头。戚文晏莫名松了口气。G大的教师公寓离学校并不远,季清并不是上海本地人,上海日益飙升的房价他一个老师根本负担不起,两年前,他刚入职G大的时候季母跟他谈过,言语里在上海买房的打算,被他拒绝了。那时候的季清揽着季母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