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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渺,透出一股凄清萧索之色,简明不由多看了两眼。穆遥急步往回走,从没有哪一刻象现在这样想摆脱张美丽,旁边的人却亦步亦趋地紧跟着。总不能跟我回寝室吧?穆遥烦躁地想。张美丽也感觉到穆遥的不耐烦,到男生宿舍楼下自动把餐盒交给穆遥:“要帮忙就说啊,再见。”“谢谢。”穆遥接过来,简单地道别跑进楼梯。楼道黑且长,刚才那长身玉立、言笑淡然的身影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俊朗的五官、优雅的气度,犀利而深邃的黑眸,那目光仿佛在他身上稍作停留,都能让四周阴郁减褪、阳光遍野……穆遥漫无边际地冥想,不知不觉放慢了脚步。他掏出手机翻到来电显示,那串长长的号码显然是对方的手机。穆遥的手指在删除键上徘徊良久,最终按了编辑号码,输入姓名:简明。正文第五章章节字数:3539更新时间:09-04-1708:38穆遥回到寝室,老大姜泽锡正和老三姚海波有一句没一句地闲扯。寝室四床位,老二陈锋跟女朋友在校外租房子住,宿舍也没退,所以平常只他们三人在。穆遥推门进去,老大“哟”一声:“小四,上哪挂彩去了?”老三本来背对门口剪指甲,听老大叫唤,也站起来看:“行啊你,回趟家整成伤残了?见义勇为还是帮会械斗啊?”穆遥笑,右手一边一下推开两个幸灾乐祸的:“去去,我这是工伤,懂不懂啊两米虫。”“就你那破兼职还工伤?有伤残补助还是带薪病假啊?”老三挤兑他。姚海波是四川人,个子不高但匀称结实,实心眼儿,待人不错,就是嘴巴爱犯贱。虽然穆遥话不多,两年一个屋檐下,习惯了也处得不错。“唉,是啊,我都愁死了。”穆遥叹气。“别那么拼命了,洗洗睡吧。睡醒明天再发愁。”老大见穆遥脸色发青,提醒道。老大姜泽锡南京来的,瘦高个,斯文和气,寝室里年纪他最大,个性相对也成熟些,平时挺照顾穆遥。“嗯。”穆遥应了声,放下东西提水瓶,打算去洗手间擦擦,左手不能见水,冲凉极其不便,真是头疼。“哦,对了,6点多你那个同乡张美丽来找过你。”老大喊住他:“还有10分钟以前,有个女的打电话找你,问她是谁她不说。小四子还蛮招人的哈,你那手是工伤吗?别是三角情债吧?”老大一边笑话他,一边接过他手里的水瓶晃了晃:“只剩半瓶了,我去隔壁兑一瓶给你。”“说什么呢?”穆遥虚踢他一脚,去话机上查号码。翻到10分钟前的记录,只有一行虚线:“我出去打个长途啊。”穆遥跟老三说一声,拿着手机到过道里,拨通那个熟悉的号码。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起来,却静沉沉地不说话。“怎么不打我手机?”穆遥轻声问。“怕你……不方便。”穆鹞依的声音良久才传过来。“不方便?怎么会?”穆遥微蹙了眉。“怎么……不会?”那声音细弱无力,丝线一般在空荡荡的过道里轻颤。“下午帮人装机,出了点问题,所以回来晚了。”穆遥伸长尾指揉揉额角。“哦。”“早点睡吧。”穆遥等了一会,那边并不回答,他叹了口气:“你……放心……”仍然没有回应,少顷,电话挂上了。穆遥靠在墙壁上,慢慢合上手机翻盖,一阵倦意袭来,几乎走回宿舍那几步都觉得艰难。老大从隔壁提着水瓶出来,见穆遥靠在墙边,诧异道:“在这想什么呢?”“没什么,有点累。”穆遥扶着额头:“我先睡一会,今天实在太累了,水先不用了,谢谢啊。”“行啊,你睡吧。”姜泽锡道:“晚上哪不舒服就喊人啊。”“好。”穆遥感激地笑笑,趴到床铺上,几乎没过渡就直接睡着了。这两个星期虽说磨人,但熬一熬也就过去了,寝室里两个懒人,过去卫生什么的都是穆遥这种见不得脏的人随手做了,现在一只手不能用,才发现事到临头他们其实也挺能干,象姚海波说的,穆遥要是再不好,他们都练成特级护理了。电脑城那边跟老板请了假,李良还挺好说话,让穆遥好好休息,病好了再来。穆遥算是解了心病,要是老板另外请人,他一时还真找不到合适的兼职。所以总的来说还算顺利,唯一让他烦恼的是张美丽,这两星期连来了好几次,送饭、送汤外带洗衣服,俨然成了寝室半个主人。老大、老三见她一来就挤眉弄眼往外躲,搞得穆遥叫苦不迭,后来索性冷下脸来赶人,事情才告一段落。其实女大十八变,张美丽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眉眼含糊圆滚滚的胖小妞,这些年还出落得挺漂亮,加之身段浮凸有致,性格开朗热情,财院追她的男生不少,她却一门心思贴着穆遥。寝室几个哥们都说穆遥有福不会享,那么贤惠标致的媳妇送上门都不要,穆遥唯有苦笑。寒来暑往,短袖T恤换下了长裤夹克,忙忙碌碌间迎来了学期末。期间穆遥偶尔会想起简明,象曾经看过本感人,或是某个不二美景,偶然想起,会心一笑,笑笑也就过去了。营营役役的生活,本就容不下过多的遐想。这天晚上散学聚会,几十人去市区公园烧烤场搓了一顿,仍然意犹未尽,班长提议有兴趣的接着去K歌,穆遥本来不想去,明天还要去电脑城上班,却拗不过姜泽锡和姚海波,硬被拽了来。十多人包了个大房,长假来临,大家都情绪高涨,笑笑闹闹地喝酒唱歌。穆遥情绪也挺好,坐在一角听姚海波吹嘘他们四川特产的泡椒凤爪如何美味,不妨张美丽坐了过来。似乎喝了不少酒,鹅蛋脸上扑了层红晕,两只眼睛水融融地看着穆遥。她一过来,姚海波立刻噤了声,跟周围两三个男生很识相地借机走开。穆遥转着手里的易拉罐,眼睑低垂。这丫头两月来已经疏远他不少,今天恐怕是喝了酒情绪不稳定,否则当那么多人面,不可能做得那么明显。穆遥点上支烟,长吸一口。他其实对张美丽的好意一直心存抱歉,现在也不忍伤她面子,但这问题不解决未来两年真不好相处。穆遥抬头对张美丽笑笑:“美丽,是不是有话跟我说?”张美丽眼睛扑闪一亮,穆遥没等她开口,伸手拉她起来:“刚来B市的时候,我在这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