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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喜欢上他而已啊?杨哥哥,如果让你离开狄哥哥?你会答应吗?为什么……”雾气拧成水滴,无声的滑过美丽的脸旁,不断的滴落。“因为左近是主上的人。”生硬的道出原因,杨夕不忍伤害面前的少年,然而事实却终归是事实。“不!即便他是哥哥的人,他的心,也决不属于哥哥!我没伤害过他,我一心一意想让他快乐,我比哥哥更适合他!阿近受了那么多伤害,难道我想让他快乐都不可以吗?”激烈的反驳,被泪水洗过的眼眸比晨星更为闪亮。“可你这么做,只会令左近更痛苦!映真,你比任何人都了解主上,属于主上的东西,是不会允许被夺走的!即便毁灭他,也不会让给别人!现在主上只是囚禁了你,而左近呢?你相信左近也只是被囚禁而已吗?”刹时间犹如坠如冰窟,映真顿感手足冰冷。是啊!自己都被囚禁,那左近呢?他又会怎样?初见的左近惨遭折磨的样子立时浮现在眼前,惊的映真如受惊的小鹿般跳起来。立着的狄鹤一把抓住映真的手臂,带回在怀里,禁锢住映真的双臂,映真却不停的挣扎,叫嚷着,“放开我!狄哥哥!我要去看左近!我要去看左近!”“映真,映真,”不住的在耳边轻唤着名字,狄鹤试图安抚焦躁的映真,却根本没被映真听进耳中。“映真!”带了真气的厉喝,震的映真立时安静下来,怔怔的说不出话来。“你出不去的,即使去了,也——来不及了。”声音低沉下去,但还是清晰的传入映真耳中。挣扎的身体立时僵住,木然的回首,映真望向狄鹤。“你——说什么?”仿佛抽尽了所有的力气,却还是盼着一丝希翼。“主上已下令,调左近到擎日轩任常侍。”泪水,如决堤的潮水,不断的沾湿衣襟,身体无力的滑倒,映真再也忍不住,终于放声大哭起来。心下恻然的狄鹤,惟有轻抚着少年不断颤抖的背,无声的安抚。就在狄鹤杨夕劝慰着映真的同时,也有人正在“劝慰”着左近,唯一不同的是,左近这边,更为激烈,而究其原因,皆因劝慰的人,毫无疑问,是雷笑羽的缘故。“野兽,通常是通过激烈的肢体语言来表达他们的意思的。”这是左近对于雷笑羽的劝慰的直接的描述,而后果,基于以往的经验,是可想而知了。当左近一脚跨入擎日轩时,心,静的不起一丝波澜。早已经习惯面对各种情况,这世上,已经没有什么事令左近害怕了。精神上,rou体上,还能有什么更新奇的折磨呢?来到的地方,位于擎日轩的西边。宽阔的空场,周围木制的架子上,兵器林立,明晃晃的闪着白光,赫然是练武场。雷笑羽就站在不远的前方,青衫飘飘,微卷的黑发随意的披在肩头,衬着极为出色而深刻的五官,散发着逼人的气势,益发的夺人心魄。还是那样狂妄不羁的挂着轻蔑的笑意,深邃的黑眸却冷得结了冰,不带一丝温度。眼神一扫,就有侍从上前,解开了左近的镣铐。揉着已经习惯沉重镣铐的手腕,左近平静的望向雷笑羽,眼中却不自禁的流露着疑惑。“挑兵器吧,免得死得很难看!”薄唇吐出刻薄的话语,听得左近忍不住皱紧眉头。即使极为厌恶雷笑羽恶劣的态度,但深知其武功高绝,左近还是依言走向兵器架。挑了一柄长剑,轻按绷簧,沧琅琅宝剑出匣,轻舞一个剑花,亮若秋水,带着清越的龙吟,端的是柄好剑。陈气凝神,猛回头望向雷笑羽,长剑轻挥,一剑若惊鸿,便刺向雷笑羽!直视着长剑袭来,直到接近面门,剑气激得黑发飞扬,才轻侧身避过,从容的如若闲庭信步。长剑横扫,后倒避过,出掌!收剑刺向手掌,逼退一掌,抖剑滑出,带着完美的弧线,卷出数个剑花,虚实难测得笼向雷笑羽。白亮的剑光,罩住争斗的两个人影!初时还挂着轻蔑笑容的嘴角,不知何时渐渐抿紧,初时平静的不兴波澜的黑眸,不知何时慢慢激扬。惟有在竞技中,才会忘记尊卑等级,才会忘记痛苦仇恨!卷入争斗的两人,已经沉浸在武学的天地中。血热的要燃烧起来,头脑却清醒的如同浸在冰水中。有着炽热的渴望战胜对手的激情,理智却又冷静的分析着对手的一举一动。夏日的艳阳,白炽热辣,照的整个世界一片光亮。然而剑光,却比夏日更明亮。亮若秋水,滑着太极的圆,圆转如意,泛着森寒的剑气,幽幽的撒开一张网,绵绵的织起来。“真是好剑法!不愧为武当七剑之一啊……”眼睛一瞬不眨的盯着场中的谢红绡,不由得喃喃赞叹。“他以前的剑法,可没有这么好……”不带感情的低语,来自一旁观战的黑瘦青年,轻的让人几乎听闻不到。“啊?”还是敏感的捕捉到一点话语,谢红绡诧异的望过去。还没来得及开口,场中的变化,引得人们的视线,再次集中到缠斗的两人身上。青色的衣袂鼓荡,击出的双掌夹着真气,带着排山倒海之势,涌向左近!飞身退后三尺避过,剑势略滞间,微有空隙。就是这短暂的转瞬即逝的空隙,对雷笑羽来说,已是足矣。上步,出拳,化掌,转为爪,弹指,手刀……对于雷笑羽而言,一双手胜过天下百般兵器!左近从来没有这么深刻的意识到,有人可以如此厉害!雷笑羽的确有藐视天下的理由,仅从武功而论,除了师傅,再没有见过这么强的高手!深厚的内功,惊人的爆发力,冷静的头脑,敏锐的观察力,即便是最简单的招示,都有着强大的威力。明明已经抢了先机,却还是被他逼到了无还手之力。攻势如潮,再没有反击的机会,连退数步,堪堪避过右手的一爪,左手的一指就弹上了长剑!带着翁翁的颤音,鸣响的长剑仿佛不堪震动。勉强握住不放,却一直麻到手肘。弃剑揉身欺上,击出数拳,却全被避过,雷笑羽的脸猛然间放大到眼前,突如其来的情况让左近愣了一下,立时胸腹间就有如重锤砸上,眼前一黑,几欲呕吐的恶寒散布全身,所有的肌rou仿佛都纠结到一起。弯下的腰再也直不起来,与此同时,后背有遭一击,喉头一甜,鲜血立时喷了出来!无力的软倒下去,却被揪住了颈后衣襟,跪倒在地,眼前由在阵阵发黑,背后、胸腹的骨头现在才开始疼痛,鲜血不住的涌出来。一只手捏紧下颌托起来,冷然低沉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来。“左近!这是教你要守奴隶的本分!”已然痛的有些神志模糊的左近根本没有什么反应,雷笑羽噙着冷笑,一把提起左近,担上肩头,硌住伤处,左近发出痛苦的呻吟。“我再教教你怎么尽奴隶的职责!”说着冷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