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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也不再多说,点了点头。“对了,那日你随殿下去了东宫,殿下可有为难你?”阮璎想来想去还是捡了这句问,虽说问得含蓄,但落英机灵啊,一听就听出了她真正的意思,“并未,殿下只是问了我那日在郑府墙边与你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你如是说了?”阮璎十分惊讶。落英疑惑地点头,“殿下询问,我自然不敢欺瞒。”“于是,你把那日的曲儿又唱了一遍?”阮璎坐不住了。落英不知她的心思,坦然点头,阮璎的脸皮顿时烫了起来,不过一会儿就红得不成样子,宜妃微微皱起眉头,阮璎恐她多问,也饭都没吃,就匆匆告退了。郑芙记挂着这事,一直在长乐宫门前等着,遥遥瞧见阮璎回来就迎了上来,“问了?”“问了。”夏风拂过,吹散了阮璎脸上的红晕。郑芙道:“她如何说?”阮璎不得不扯了个谎,“殿下对民间小曲儿感兴趣,让她唱曲儿来着。”郑芙一听欢喜得拔高了声音,“不是喜欢她?”“不是。”“那就好,那就好。”郑芙庆幸地围着阮璎来回走,又突然问,“太子哥哥喜欢什么曲儿?”什么曲儿?……黄……黄曲儿……?怎么可能!阮璎的脸又好似天边烧红的晚霞,匆忙低着头应付了一句,“就酒楼里那些男人爱听的。”语罢飞快奔进了宫里,心道你一个堂堂丞相府的千金小姐总不至于去学这个吧!回了房间,阮璎打了盆水往自己脸上泼了几把水,烫人的温度才下去,好像这样就把听黄曲儿这件羞耻的事从心底洗去了一样。可偏偏,郑芙不长眼地又在她吃饭时提了此事,郑芙道:“我决定去学唱曲儿。”阮璎嘴里的一口粥差点没喷出来,何必呢,郑大小姐!“但姑姑肯定不会同意。”郑芙叹了口气,阮璎咽下粥,“这是自然的。”“所以,我想了个法子。”见郑芙眼神亮亮地看着自己,阮璎心中生出了一股不详的预感,“什么?”“你去学,学会了教我。”郑芙得意地勾起唇角,“这件事我们要偷偷地去做!”绝不可能!阮璎放下饭碗,正色道:“郑小姐,此事若被楚小姐知道了,会如何?”楚吟会嘲笑死她!郑芙脸色一黑,“偷偷地,不会有人知道的!”“这不可能,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学曲儿要练嗓子的,我在宫里嚎几声谁都知道了。”阮璎无情地碾碎了她的幻想。“那要怎么办?”阮璎生恐她再想出什么馊主意,就提醒道:“他总有别的爱好。”郑芙一听,重新燃起了希望,“对!本小姐就不信他只爱这个。”实际上,郎湛连爱听曲儿都是阮璎胡诌的,谁晓得他爱什么呀!“我以前问过姑姑,姑姑都说不知,看来只有去问他本人了。”郑芙跃跃欲试。阮璎松了口气,“问殿下自己最靠谱。”就差没给她鼓劲儿了!郑芙兴冲冲去了东宫,又垂头丧气地回来,阮璎原本不想多嘴,但见她坐那不住地叹气,连口水都不喝,就忍不住问了句,“可问到了?”“殿下爱什么?”郑芙指了指手下的棋盘,“这个。”哦,下棋。阮璎又生无可恋地想起上次与郎湛下棋的不愉快经历,她本想默默走开,郑芙却又凄婉地唉了一声,“我就才下几个子,太子哥哥就毫不留情地把我堵死了,还说明日带个帮手去。”听到此处,阮璎果断迈步,可还是被郑芙一把扯住了袖子,“阮姑娘,太子哥哥说你下棋还成,不如明日你陪我去吧?”我不想去啊!17.救妻第二站(10)阮璎选择拖延时间,“明日事明日讲吧,今日闲着也是闲着,郑小姐不如回府找个棋艺好的好生切磋一下。”“所言在理!”郑芙又来了精神,站起身往外走,“姑姑若问起我,就说我有事先回去了。”“好。”打发了郑芙,阮璎本想命宫女去给郑皇后传个话,又觉还是自己去比较妥当,若郑皇后多问一句,她也可当即回答。而郑皇后听罢容色还算平静,也不提郑芙如何,只淡淡吩咐她,“今日天热,你去一趟东宫,代本宫瞧瞧殿下,可别热着了。”结果还是没逃过去东宫的命运,阮璎张口应下,一退下就奔去宫门口,早去早回。岂料,打着郑皇后的名头进了东宫,竟一时半会没出来,只因郎湛不知为何发了脾气,整个东宫上上下下都胆颤心惊。她干巴巴地站在书房里,眼神往地上瞟了一眼,地上匍匐着几个内侍,衣服沁着汗水,说不出的粘腻,她顿时搁心里叹了口气,来得真不是时候。半躺在圈椅上的郎湛原本阖了眼,听闻她来了,眼皮子掀了掀,又搭在了一起,她没瞧见这一细微动作,以为郎湛在小憩,就没忙着开口。于是,郎湛等了好一会儿,竟没听见她的声音,这就不太对了,他这坐直身体,完全睁开了眼,“阮姑娘坐。”阮璎勉强勾起一抹笑,“谢殿下。”夏风带着热气从窗口灌进来,熏得她脑袋一沉。“阮姑娘可是有事?”低沉的声音霎时令她脑子一清,双目也清明起来,“皇后娘娘担忧殿下不顾这天儿过于勤谨了,特令民女过来看一看。”“让母后挂念了。”声音一顿,阮璎耐心地等了会儿,可还是没听到最后类似于孤无事这样的字眼,一时琢磨不清该不该再开口。她微垂着头,额头沁出了点汗,心道殿下无事,自己还是退下得了,心思正飘忽时,耳边传来郎湛的声音,“阮姑娘今夜要去慈安宫?”她不禁点头,清晨她答应了赵太后,自然要去。“正巧孤也要去,入夜了,孤去长乐宫接你,可行?”不能不行。地上跪着的人就是例子,谁也不能忤逆他的意思,阮璎一向没什么大骨气,他要跟着就跟着呗。阮璎抬眼,温言软语道了声:“听殿下安排。”郎湛先是一怔,而后禁不住笑了一声,“阮姑娘今日好生听话。”他离了座。阮璎闻此,心头的异样像野草一样疯狂生长。他这是何意?真心夸她?含蓄地指责自己往日不听话?她心里骤然闪过几个念头,摸不住该抓哪一个,此时郎湛已来到了她的身前,负手探身而来,“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