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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澈脑中眩晕,只觉全身闷热没有一丝中暑的感觉,迷迷糊糊伸过手去,双手交握的瞬间,萨郎口中一声低鸣,象鼻立时松开,下一刻,火红的身影腾空而去,被他稳稳接住,紧紧扣在怀中。底下,颜青放下心来,一路厮杀,率部迅速撤回城门。樊子奕的骑兵部队挥刀追出,那冲在最前面的一骑不知看到什么,猛撤缰绳,骤然定住,失声大叫起来。那正前方,群象冲来,十足巨灵之物,黑压压的一片,刀枪不入,势不可挡!群象足有三五百头,身披甲胄,顶上设置鞍座,那兵士稳稳坐于其上,居高临下,不时射出凌厉羽箭,只听得正中象王之上隐有低鸣之声,群象便是认准位置,直奔水月皇帝樊子奕所在位置而来。场上形势立时巨变,象兵那长长的鼻子轻轻一点,就将联军士兵自地上或马上卷起,然后高高抛起,将人摔得粉身碎骨;巨大的身躯左右摆动,随意冲击,连人带马皆是撞得飞了出去,马群顿时四处逃窜;那粗壮的象蹄踩到地面的步兵身上,惨嚎不断,肢残腿折,人身立时成为rou饼。这象兵却是萨郎多年潜心训练的秘密武器,本为护教之用,一向秘而不宣,之前也从未出现在战场上,那水月与金耀是为中原大国,素日只有偶有听闻,哪里真正见过这等魁梧庞大,凶猛巨灵之物,不论骑兵步兵,都是惊慌失措,丢盔弃甲,溃不成军。萨郎所骑这头巨象,身躯明显比周边群象还要高出一大截,正是象王,此时象王顶上一声低鸣,大队象兵得令,撒开四蹄,乘胜冲击,朝着联军没命地追赶,霎时联军死伤遍野,阵线大乱。一时间,黄沙滚滚,鲜血横流,这广袤大地都被染得血红。边城城墙之上,金声响起,端木澈朝后看去,只见颜青已经立在墙头,朝她挥手,再看向眼前被象兵冲击过的惨烈景象,心中恻然,唤道:“不要追了,招呼它们,收兵回城去吧!”“一切听凭殿下吩咐!”萨郎初试锋芒,首战告捷,此番又是怀抱佳人,自是心满意足,开启丹唇,急促出声,一阵滴哩哩的哨音响起,前方群象纷纷停止攻击,在象兵指挥牵引下,收队返回。这一场大战,火象大军天将奇兵,出其不意,却是大获全胜,那水月与金耀联军,死伤惨重,数以千计。当晚,火象大军整顿完毕,在城中摆酒设宴,犒劳全军,庆祝大战告捷。“萨郎大祭司,这回胜利,你是最大的功臣,来,我敬你!”颜青端了一碗水酒过去,大步走向萨郎,高声说道。“颜将军过奖了,这等雕虫小技,实在不足挂齿,将军手下的精兵强将,真刀真抢对敌,那才是一等一的好汉!干!”萨郎爽快举杯,一口饮尽,接下来,却是又倒了一杯水酒,朝端木澈走来。见得那身影徐徐走近,端木澈轻轻笑道:“萨郎,我们都以为你不会回来了,真没想到……”说罢,酒杯过来,与他小相碰,仰头饮尽。萨郎肃然道:“将殿下一人置于边城险境,萨郎实在做不到,那求亲之事,萨郎暂且放下,此番决心与颜将军联手,先将这外来的虎狼驱逐出我火象之地去。”端木澈想到他那象兵站队的巨大威力,不由伸出手去,欢喜道:“有你加入,真是荣幸之至!”萨郎愣了一下,笼在袖中的大手却是被她握住,轻轻一摇,只觉那小手柔若无骨,触感细致嫩滑,放手之际,心中却是空虚莫名。“殿下,那冰川红莲,你可是已经服用了?这嗓音怎的不见好转?”端木澈哦了一声,答道:“我见那花生得美丽无比,暂时没舍得吃,就让它多留几日吧,反正一直都是这样,真要变成女声,说不定我反而不习惯。”抬头瞥他一眼,笑道,“你可是觉得我这副嗓音很难听?”萨郎摇头道:“当然不是,殿下如今嗓音虽然低沉暗哑,却也是十分迷人。”“你,真是会说话,尽说让我开心的!”端木澈心情大好,接着又喝下几杯,侧头去看颜青,只见他被一大群士兵簇拥着,不住灌酒,也许是感觉到她的目光,也是微微侧头过来,四目相对,都是意气风发,满怀喜悦。萨郎在一旁看得真切,眼神一黯,只是不住端杯灌下去,不一会儿,便是嘴倒不醒了。月色幽静,冷风习习,端木澈微有醉意,夜不能寐,索性出了营帐,拾阶而上,站到那城墙上凭栏远眺,身边有手持长枪的巡视士兵交错走动,塔楼上的士兵也是双目圆睁,全神戒备,盯着对面的联军大营,那里黑影幢幢,隐隐有着火光,却不知又是怎样一番情景。过不多时,身上一暖,却是一条柔软的狼皮内里披风搭在肩头,尹方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少主,城墙上风大,还是早些回营歇息吧……”“谢谢……”轻轻侧头,朝他一笑,“我睡不着,看看月亮,这就回营去了,你也回去歇息吧。”说罢,两人缓缓下得城去,尹方将她送至营帐外间,便是行礼告退。营中一片黑暗,颜青应该还在那酒宴席上,据说他酒量过人,平日在军营之中难得喝酒,今晚一定是不嘴不归,唉,自己却是满腹疑问,那么多问题想问他,看来只能是等到明日了。往日睡前都有热水梳洗,今日情况特殊,忘了准备,闻着身上发出的阵阵酒气,便是穿过一片小树林,朝着那士兵们营帐之后的水井走去。蹲在井边,小心吊下水桶,打了一桶清水上来,趁着四下无人,几下洗净脸颈与双手,井水有些冷冽,还好,此是夏季,也不至十分难受。返回之际,走在林中,树影婆娑,被夜风吹得沙沙作响,走了几步,忽然觉得不对,身后,一道长长的黑影映在地面,随她的静立而停滞不前。众将都在尽情狂欢,这个人是……jian细?风吟长剑尚在营帐之中,此时两手空空,身无一物,定一下神,骤然回身,手臂一挥,已是扣住那人的喉咙,刚要用力,一张熟悉的俊脸随着顶上月光映入眼帘,却是萨郎。“萨郎,你不声不响跟着我做什么?你就不怕我误伤你?”说罢,双手欲要收回,面前之人却是手臂环过,一把将她搂在怀中,低低唤道:“殿下……”“放手,你喝醉了!”他的身上与口中有着nongnong的酒气,惹得她一阵心烦,自己刚刚才在水井边上梳洗干净了,他却又来弄脏自己。“我没嘴,殿下,让我抱抱你,我实在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