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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许平撑着桌沿猛地站起来,呼吸起伏不平。好半天才用克制的声音冷冷道:“不关你的事!”弟弟明显是生气了。许平在厨房洗碗,听到卧室门“乓”一声被摔上。许平心里跳了一下,佯装无事地继续涮锅。出来的时候发现弟弟卧室的灯已经熄灭了,他转动门把,发现门被人从里面反锁。只有这个时候,他才低下头露出一点萧索的神色。一盏一盏关掉房子里的灯,让屋子回归黑暗的怀抱。掀开被子躺下的时候,觉得全身都像烂泥一样。房子里又黑又静,躺在床上往上看,会觉得天花板比想象中的还要高。在雨中黄帆大吼着自己的名字,最后却一个字也没有说,大概是有预感两个人再也不会见面了吧,许平想。黄帆的室友突然进门的时候,许平惊慌失措,黄帆把他牢牢地脸朝下按在沙发里,面不改色地同室友谈笑,说了些什么,许平一点儿记忆也没有,对方有没有看见自己的脸,他也完全想不起来。又冷静又聪明,不管怎样的困境都无法难倒他的黄帆,自己却不知道为什么无法产生好感。更令他烦恼的是身上的淤痕被弟弟看到了。刚刚去照镜子的时候,看到脖子上的拇指印已经微微发紫,rutou也肿胀不堪,身上其他地方的痕迹更让许平尴尬不已,急急忙忙用衣服掩住,不敢再看第二眼。明明可以撒谎骗过去的,不知为什么,看着许正认真到严肃的眼睛,竟然吃惊得一个字也讲不出来。什么时候弟弟开始学会质问自己了?许平烦恼地翻了个身。算了,反正他什么都不明白,如果再被问起,就说是跟人打架好了。他这样想着,慢慢闭上眼睛。也许是太累的缘故,许平很快陷入了深沉的睡眠。他梦到自己在深幽的隧道里沿着铁路逃命,火车的车头灯像狼的眼睛在他身后不远处闪烁着,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然后从他身上一下子碾了过去。他疼得大叫起来,猛地睁开眼,却发现弟弟光着膀子扑在自己身上。他呆了三秒,继而惊怒:“你怎么进来的?!”一边伸手去推弟弟,“你给我下去!”许正从上而下地看着他,一动不动。许平被他的表情弄得有些毛骨悚然,忍不住又推一把:“下去!”“不!”许平一愣。“你说什么?!”许正突然伸出手来扯他的衣服,许平跟弟弟在床上厮打起来。上半身穿的背心很快就被扯破了,许正泄愤一般把布料扔在地上。许平忍无可忍,反手抽了弟弟一个耳光。许正被打得别过脸去,好半天没有动。慢慢转过头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变得又愤怒又不驯。他抓着哥哥的手腕,用力一绞。许平疼得大叫起来。内裤被强硬地扯掉了,被子整条踢到地上。许平又惊又怕,拼命用脚去踢许正,却被弟弟用两条腿缠住。四肢被弟弟订在床上不能动,许平像砧板上的鱼一样一次次想要翻下去,却被许正一次次抓回来。弟弟整个人像山一样压上来。“别这样,小正,别这样……”许平一边近乎绝望地哀求着,一边挣扎着抵抗。弟弟却在和他贴身的撕打中勃起了,火热的阴’茎隔着内裤顶在他的小腹上,许平越是反抗那根东西就越是坚硬。体力很快就流逝得精光,挣扎也变得越来越无力。弟弟用像摔跤一般的姿势紧紧地压着自己,手指和手指交握,腿和腿相缠,软弱的扭动不再像是反抗,而像是情人之间带着情‘欲的挑’逗。许正的呼吸喷在他的脖子上,皮肤和皮肤的摩擦,空气里到处都是弟弟的气息。“不行,我们不能这样……”一边这样说着一边却忍不住可耻地硬了,理智告诉自己要反抗,身体却忍不住想要沉沦,许平觉得自己像走在高高的绳索之上,灵魂都仿佛都要被撕成两半。许正腾出一只手摸过他的胸膛,在乳‘头上大力地来回触摸。“这里有手指印。”弟弟这样说。许平浑身颤抖地咬牙不语。他一路毫不留情地向下,在大腿根处重重捏弄。“这里也有手指印。”许平脖子上的青筋都绷了起来。“哥哥被别人碰了。”他生气地说,“这里,这里,还有这里!”一边说着一边好像泄愤一样在许平的全身用力地抚摸。许平忍无可忍地大吼:“对!我被别人碰了!碰了又怎么样?!我是自愿的!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你放开我!”许正呆了好久,脸上突然露出一种伤心、愤怒和不可置信混杂在一起的表情,抓着许平手腕的手猛地发力,疼得许平几乎呻吟出声。“不对!”他大吼着,“不对!不对!不对!”“哥哥是我的!我的!我一个人的!”许平眼里带着泪光绝望地微笑着摇了摇头。“哥哥是我的!”许正带着可怕的表情一字一句用地的重复着。“不是的,小正。不是的。”许正看着他好久,突然像发了狂一样“啊”地仰头大叫起来。许平紧紧闭上眼睛。许正猛然俯下身毫不留情地咬住了哥哥的锁骨,他咬得这样用力,血很快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许平痛得叫了一声。他伸手去扯弟弟的头发,许正却无论如何也不肯松口。许平仰头死死忍耐着,两只手把床单都抓得烂皱。在这样的疼痛里,他却感到一种变态的幸福,好像他对弟弟不能诉诸于口的爱,那沉重的不伦的罪,只配用这样痛苦扭曲的方式来表达似的。他“啊”地大叫着抱住弟弟的头,用尽全力地吻了上去。两个人互相纠缠拥抱着接吻,舌头跟舌头纠缠,连一刻也不肯分开。嘴里的铁锈味像是催‘情剂,让许平兴奋得浑身发抖。两个人从床的这一头滚到那一头,许正紧紧地抱着哥哥,好像要把他嵌入自己的身体。许平觉得自己像从高空钢索上下坠,他的阴’茎不停地蹭着弟弟,他的双手在许正的背部拼命抚摸,他想对弟弟说“紧些,再紧些,把我压碎也好,不要放开我”,可是他的舌头正忙碌于和弟弟你争我夺。他闭上眼睛拉着许正的手去抚摸自己的身体,两个人像疯了一样彼此纠缠。他什么也不想去想,他只想下坠,下坠,越来越快,他看不清四周,不知道哪里是大地,哪里是天空,好像在时间都迷离的游乐场,在旋转木马的音乐声中,什么都忘了吧,直到坠地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