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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如同灵气吸多了涨到了一般的表情。显然是对这个情商在零度处维持了将近两千年的淡定帝毫无办法。既然主犯因为某种原因无法追究责任,六个自认为情感还是健全的千年老家伙,就只能是分出神识,希望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但是在他们正准备进行团体讨论的前一秒,银镜中的风景画面变了!之前是人间仙境,现在就是在仙境中出现了一对仙人,更显唯美壮观。但是,只是一眼,六人中就有五人不顾形象的站起了身,表情非常之惊惧的看着银镜里的画面,还有一人是直接爆了粗口,额头青筋直跳:“仙人板板的!这小子是在收徒还是收道侣?!!”银镜之中,画面唯美怡然,纵使修真界内,佳人无数,却是没有哪一对能让人一眼看过去,就觉得如此鲜丽养眼。远远的是海天交接之线,朝阳初升,明霞灿然,天是广博的蓝,云是纯粹的白,山是敦厚的翠,一对玉人,面对面而立,足下白云轻拢紫金灵剑,一人修长挺拔,一人纤瘦静雅,玄黑锦袍对素白长衫,广袖相接,衣袂轻扬,飘然若仙……如此唯美画面,看在这六人眼里,简直就是催劫的咒言。数只手抬起,指向银镜,指尖颤抖,他们眼睛瞪得极大,心里是彻底的丢了脾气的暴躁起来:尼玛,你们结的不是双修道契,是师徒之法,看起来再相配,那也是个大乌龙!快停下来!!!还有,昨夜那句话的不对之处,就在这里啊!!!TVT~短句:你这种情况,老夫当年也经受过。其实,完全不必纠结,收了徒就好。长句:老夫当年也是曾对一个人这般心动过的,然后,我就立马回山收了个徒弟。教徒弟很费心的,一忙那种感觉就忘了,忘了,就好了……——麻蛋,那个句子的歧义就在于长短句变换时疏忽了人称啊!——而那句话的真意是让你忘了当前心动之人,用收徒弟的方式去转移注意力,真心不是让你将心动之人收为徒弟啊!!!QAQ~看着银镜里越开越觉得不对的画面,六人只觉得这一两千年的道行,算是白瞎了。而且,现在契约已经完成,大乌龙也成的成为了黑龙,想要改变,单就目前而言,恐怕是不太可能的。镜中的那个少年,看起来修为就不会太高,想要承受住那种契约剥离之痛,以及法印抹除之苦,实在是太难。而且,自古以来,天道之下,师徒之礼,成之为盛,罢之为衰,契约一成,具存。师父二字,两大禁锢,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修真之境,岁月无痕,一言定久,法劫重缘。“唉……”六人绝望而哀伤的一叹,回想起昨夜那历时不过一盏茶的对话,刹那觉得东海的水都灌到了心里,涨得让他们想要泪流,也冷得让他们只觉身边的一些人的情商智商真是太让人捉急了,他们还是赶快的飞升去打探仙界的情况吧!想着此刻还在峰顶之上演绎什么唯美飘逸的某只,七人中有六人觉得赶快进行最后一次闭关,然后渡劫飞升上天,是个极好不过的主意。——既能避开那小子开了窍之后的报复,又能提前去仙界看看情况。……当日华莲所言,他们终究是只会信一半。玄天宗在下界是第一大宗,到了仙界之上,自然也不会弱势到哪里。那么为何,玄天宗会忍受其它仙派对混元剑修的绝杀而袖手不管?这里,在一开始就是一个顶大的疑点……他们等着那个青年的解释,可是那个青年却是总在等着他们的表示。华莲,华莲,如斯美名,却终究歼缺善念。最先平定下来的长云,收回看向银镜的视线,闭了闭眼,复又睁开,眼底心底的一切思绪都沉淀。微微侧身,发白如银线垂落,长眉长须博古之气油然,沉吟数息,他对着站在旁边摸不着头脑的泰元嘱言:“我等七人,大道将至,月余大典过后,此地久禁,你也再不必前来了。”“玄天宗内琐事,你一人全观。门下若有所扰,混元剑道六重天,一子华莲足以震慑周遭。纳新之事,遵古法就可,余下之事,你可自行斟酌,必要之时,可委于各个门下。玄天盛宗,上下九万九千六百多年,中间也曾起伏过,盛衰之事,自来是天道必然。你已至分神之期,沉心于宗内大事,我等也无法赘言。”说到这里,长云的话音已然祥和下来,带上了几分长者对后辈的慈爱:“在此,师叔们也只有一句可对你言:心不可巨,万法起于规,得于矩。莫忘!”“师叔所言,泰元定铭记于心!”这已经在玄天宗的宗主之位上坐了五百年的真君,早在长云出声之时便已经躬下了身,在听完这一袭言辞之后,腰躬得更深了。“我所言已尽,你就此归吧。”长云淡笑说完,便从宽袖里拿出了一个锦囊,递了过去。“谢师叔,弟子告退。”泰元也没有推辞,双手接过那个锦囊,躬身行礼后就退下了。此时,银镜的画面正被定格在一个少年的脸上,画面清晰,那艳丽的火焰印记,衬着那双清澈的眼睛里的迷茫与错愕,显露出一种矛盾的美来。七人静静的看着,良久后,镜面陡然变为最开始的古朴厚重,没了那些画面,连洞内的灯光都照映不出来。掐了一道诀后,长云微微闭着眼去了自己的洞府内,一句沧桑的话语在他的身影消失之后才轻轻的在这空阔的洞府内荡开:“福祸为缘法,各自有道,无可言哉……”六人立在原地,沉默许久,各自离开。这个时候正值辰时初,东海之上,一轮红日突破海面,云山倒影,朝霞如锦,海天一线,壮丽难言。立于峰顶,向下而视,天在手边,地在脚下,是个最能让人感受到天地广阔人心无涯的时刻。一只带着淡淡荧光的蝴蝶,自禁地内翩然而出,滑过天空,划过树梢,最后在一个小院的上空,不紧不慢的旋转着,飞舞着,轻灵而自在,良久后才闪动着两片半透明的翅膀,轻巧的落下,中途似乎是触及了一道阻碍,轻轻地凝滞了一下,才落在了院子里的一棵树枝上。院子里,少年撑着下巴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满脸的愁苦与郁卒,嘴里碎碎念着:“要不要这样啊?主角的剧情这会倒是彻底的偏到了火星上,可是现在可肿么办啊?莫名其妙的就到了这里,莫名其妙的就被定了一个能让人瞬间熟悉起来的契约,现在,更是厉害了,直接是结为师徒了……唉,原本只是想和他成为朋友的。现在,却要改口叫一个看起来只比自己大几岁的人师父,还是有点喊不出口啊!学校里倒是也有很年轻的老师,可是这个世界,不这么叫呐!而且,他怎么忽然就冷下脸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