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疾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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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怔了怔,以为是母亲,没成想是他,刚刚还在头疼他,现在就见了面她难免别扭“二哥,你有什么事吗” 景兆立在门外,头发凌乱还不梳理,披一件松垮风衣,落魄艺术家的样子,不管是言行或举止,都有些神智不清的感觉,他直视江娴“我听悦悦说,你昨夜没睡好,我看也是,都有黑眼圈了” 是啊,一共就睡了两三个小时,江娴扯了扯嘴角“嗯,突然换地方,我可能…不适应” 他眼睛空洞,没有一点儿光彩,所以哪怕是心疼的表情,看起来也很奇怪“昨天太匆忙,我们还没好好聊过,我可以进去吗” 江娴一愣,连忙让路请他进屋,他摇晃着走到床角,扶着床柱坐下,她更尬了,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上辈子的阴影抹不去,一面对父亲阴郁的脸孔,她就浑身发毛,好像下一秒就要严厉责骂,或者一巴掌甩过来 但都没发生,他甚至和蔼向她伸手,让她坐“坐啊瑞雪,你在怕什么,这是我家,不用讲那么多规矩,天天拿规矩约束儿女的老家伙早就死了” 江娴壮着胆子坐他身边,气氛怪异,她讪讪圆场“嗯…父亲他的确…很爱讲规矩” “你居然还称他为父亲,瑞雪,难道你都忘了吗” 江娴心惊,难道说错话了,不至于吧,景老爷对家人作的恶她知道不少,强抢良家女子做妾室,拿极端教育方式逼子嗣成长,对妻妾残忍无情,但对景瑞雪…应该什么都没有,因为女儿成不了大器,不起眼,他肯定无暇顾及 她拿不准怎样回答才正确,只好又把失忆搬出来“二哥你好像还不知道,那年重病我虽然有惊无险,捡回一条命来,但连续好几天发高烧烧坏了脑子,导致我彻底失忆,所有关于童年、家族的记忆,我都是慢慢摸索出来的” 摸石头过桥吧,她观察景兆的表情,补充说但是有些事我也清楚,比如他杀了大哥的书童,虐待大哥,杀死大姨娘,还有… 景兆抢了她的话“不,不是这些,我指的是关于你自己的,他对你做过什么,你难道也不记得了吗” 江娴惊愕,景老爷对景瑞雪做过什么,她还真不知道,甚至从来没想过,大家族里的女儿无足轻重,当小猫小狗养着就行,到了年纪许配给门当户对的人家,或者送去联姻获得利益,除了这些还能有其他的吗,顶多是父女之间感情淡吧 再说了,父亲对女儿,能做什么,她更懵了,摇好几下头“我…失忆了嘛,没人告诉过我” “我明明告诉过…”景兆情急之下说错话,连忙住口,她投去探究的眼神,十分好奇 他扭头,避开她的目光“等一等,你刚才说你是生病才失的忆,所以你丢失的,是生病之前的所有记忆” 江娴给予肯定答案,仍疑惑他为什么欲言又止,又为什么在乎这个,生病前生病后,跟他有什么关系吗 她感觉莫名其妙,皱着眉瞧他“二哥,你刚才说你告诉过我,可是我们上一次见面是80年,那年我才五岁,我就算不失忆也记不得呀” 她话里话外都有让他再说一遍的意思,但他不接茬,反而长舒一口气,轻松许多“你不记得就算了,失忆也好,那些痛苦的事情忘得越彻底越好” 江娴心中的疑团变得更大,本以为自己足够了解景家,殊不知太过自信,只了解九牛一毛而已,她正犹豫该不该追问,身旁的景兆已经站起来 她想起身送他,刚抬头,一个白色药盒在她眼前晃过去 他将药盒放进她手里“你晚上睡不好,食欲也不振,我猜是水土不服了,我今天出门给你买了药,记得按时吃,你身子骨从小就弱,别再生病了” 他说完扭头离去,颓废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江娴拿着药盒发愣许久,简单却充满关怀的话还萦绕耳边,原来有生之年,她竟然能被他关爱,原来他凉薄的心,也有一寸暖的地方 她手掌紧攥药盒,以为自己在做梦,但事实就是如此,他品性败坏,自私自利,对待meimei却保留一丝感情,大概虎毒不食子吧,再冷的人,也敌不过血脉至亲 她刚打开药盒,搁在枕头上的手机就震动了,她沉默几秒,放下药去拿手机 云峥打来的,他们之前互存了号码,以防不时之需,她脑筋一转就想到了他的目的,语气自然僵了些“长话短说” “大小姐,您走好几天了,何小姐成天闹着想您,每天都在院子里坐着,盼您回来,望眼欲穿” “想我的不止她吧” “还有景先生…” 她倚着床头点烟“他怎样” “景先生心脏有疾,儿时落下的病根,这个您肯定知道,近日来反复发作,情况不乐观,医生叮嘱静养,不能动怒,偏偏这时候您走了,他因此心情烦躁,动不动就发火,您说这…”云峥声音压得很低,焦灼不安 心脏有疾,江娴夹烟的手颤了颤,她怎么不知道,也从来没见他服药或治疗啊,怎么突然冒出来个心疾呢,还在这种关头,她很难不怀疑真假 她产生怀疑也是正常的,当初她想见父亲,他极力挽留不惜说谎骗她,结果没留住,现在她到了,他又好巧不巧发病,是想拿苦rou计逼她回家吧 好啊景先生,心眼子都用她身上了 她有点儿不耐烦,但还念着旧情,没说太过分“让他好好休养,别生没用的气” 云峥安静片刻,似是无言以对她的冷漠,通话时间分秒增加,他语气不再恳求,变得意味深长“任何事您都可以随心所欲,景先生永远容您放肆,但这一次沾了您二哥,我劝您慎重,如果再往景先生心里扎针的人是您,那真是太可悲了” 鬼话,江娴嘟囔着挂断电话,直接关机扔到床头柜上,房间静下来,她开始纠结,难道他真的病了,可既然是旧疾,那她怎么不知道,朝夕相处两年多,对他还不够了如指掌吗 明显不够,她用被子蒙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