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我还了解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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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萌生一计,掸掸手站起来,回到擂台中央“你刚才教我那么多,不想验收成果吗,实践出真理,你看我哪还有不足,再教教” 乌鸦没拒绝,灭掉烟走了过去,等她喊了开始,他猛冲几步,作势要将她擒拿,高大的黑影倾倒,她赶快闪躲,心有余悸这货是真的可怕,现在只是装腔作势都够吓人,要真遇上这样的歹徒,直接说遗言吧 她没有实战经验,刚开打就乱了阵脚,乌鸦放慢动作“别慌,我刚才怎么教你的,想” 她抬起右腿,却踢偏了,被他一把抓住脚踝,再放回地面“你这不是白送我撂倒你的机会吗,不对,再来” 又来了两个回合,没多大长进,江娴醉翁之意不在酒,估摸时机成熟,故意绊倒,摔了个屁股墩“哎呦,疼,什么破地这么硬” 自己把自己绊倒了还怪地,乌鸦无可奈何上前,蹲下想扶起她,不料她突然将他扑倒,整个人骑在他身上,右手在半空一甩,打开钻石手镯的机关,居然变戏法似的弹出尖刃,不长,但足够锋利,刺入咽喉或心脏绝无生还的可能 她摁住乌鸦肩膀,将刀刃对准他脖子“如果你是歹徒的话,那你现在已经上西天了” 乌鸦惊讶暗器竟制作得如此隐蔽,谁能想到,但那刀尖还没移开,他艰难吞唾沫“好新鲜的玩意儿” “我哥给的,我还有一堆呢,女人嘛,力量耐力都不如男的,自然找适合自己的办法”她反手关闭机关,刀尖缩回再也看不见,她还没起身,仍跨坐他腰上,笑着说但这不是重点,我也不是来推销东西的 她说着,手悄悄向上摸索,放在他右侧肋骨上“这里的旧疾,偶尔还会疼吧,尤其阴雨天,是不是喘气不畅” 乌鸦错愕,从下往上与她目光交汇“你怎么知道” “92年春天,你带我去九龙办事,碰上一群大圈仔找茬儿,你这脾气哪能容忍,可惜你当时醉了,战斗力不如平日,顾前不顾后,虽打跑他们,但也断了根肋骨” 他语塞好一会儿,才沉声说你比我还要了解我自己 “当然,还不止这一件,你背后的弧形疤是那年被太子绑架落下的,左胳膊内侧的烫疤是骆驼泼的开水,腰上的枪伤,石硖尾大战留下的,还有好几处呢,唉,你浑身没一块好rou”她低身贴近,撩起他的刘海,触碰额角那条淡化的疤痕,叹气说当年跑路到深圳,咱俩被渔民围攻,他们砸碎窗户,玻璃渣到处溅,要不是你护住我,我也得毁容了 乌鸦对她说的一概不知,一概没印象,但不妨碍被深深震撼,他愈发呆滞,一时半会承受不住这么大的精神攻击 江娴观察他反应,火候差不多了,刚想进一步,他却说“你不是不想提这些吗,你不是…不承认吗” 她心尖一颤,当然,遍体鳞伤的过去,谁想提,每亲口回忆一件,疼痛就会加深一分,可是没办法,眼下之急不解不行 她的手从他身体抽离,伸向自己脖颈,拨开长发,露出雪白却有瑕疵的脖子“跟你闯荡好几年,我也受了蛮多伤,枪,刀,硫酸,我都见识过,但比不过这个,你看” 乌鸦定睛细看那道狭长的痕,不解 “你打的”她强装微笑 他赫然震惊,声音控制不住大起来“什么?我?我…怎么会…” 耳边铺天盖地回荡他的惊愕,江娴从他身上起来,翻出擂台坐在台阶上点燃香烟,边吸边说怎么不会,你是什么人,豺狼虎豹,我这张脸你看腻了,自然就不怜惜了,还要谢谢你手下留情呢,不然我活不到今天 他果不其然追过来,抓住她双肩反复看那道疤,嗓音带颤“我曾以为他的坏只对外人,至少不会苛待自己的女人,他…” 江娴拂开他的手,假装痛苦,硬挤出两滴眼泪,不言不语,只凭泪流,柔弱可怜得很 铁骨铮铮的汉子,也有束手无策的时候,乌鸦怔愣傻站着,自知什么都晚了,同时无尽自责,毕竟伤她的人,正是他自己 江娴还小声啜泣,力度拿捏得刚好,小了不够,大了讨人嫌,对付他这个纯种傻子,她还是有信心的,不出意外,一张纸巾递了过来,附带一句话“你要找谁,我帮你” 她缓缓诉出原委,最后满怀歉意问会不会给你添麻烦 他摇头说没关系,彻底答应此事,江娴内心窃喜,目的刚一达到,立马不想待在这儿了,找借口秦淮还有事,先走了,等他的好消息 她披上外套,走向出口,忽听乌鸦发哑的声音“那以后…我能不能去秦淮找你” 她正高兴着,还顾得上什么,随口就答应了 自那之后江娴都在等待结果,以为要十天半月,没想到他效率还真高,第三天就给了她满意答复,也就是周友诚的司机的下落 找他帮忙真是找对人了,周友诚在职时和东星的关系好过洪兴,哪怕他失忆不记得,手下们也一定有印象,顺藤摸瓜,难题迎刃而解了,她即刻派人去找,静候佳音 今晚她刚从秦淮出来,沿路欣赏夜景,这座城有魔力,百看不腻,即使绚烂的外表下,斑斓的霓虹里,隐藏太多丑恶 途径闹市区,车速减慢,她倚着车门发呆,忽然眼前一亮,叫司机靠边停车 车刚停稳,她就利索下车,生怕慢了错过好戏,这是一家珠宝商铺,巨大的橱窗里人来人往,她踩着金黄的倒影“赵小姐” 朝反方向行走的赵小姐回过头来,同行的三个富太太也不明所以看过来,赵小姐看清是她,恬淡一笑“好巧,江老板也来买首饰” 江娴扫了眼她与富太太手上成堆的购物袋,满载而归嘛“随便逛逛,我对这些不大感兴趣,都准备回家了,谁知遇见你,这下子不想回了” 赵小姐拨弄卷发,漫不经心笑笑“您太会开玩笑了,我哪来这么大魅力,况且您还有要事在身呢” “哦?什么要事”江娴走近一步 赵小姐与三位太太私语几句,她们留下疑惑眼神,走进隔壁的店铺,支开了她们,赵小姐说话方便了,挑衅的味道也更明显“秦淮刚开业不久,正是薄弱的时期,却四面受敌,您自身也受到威胁,最在乎脸面的人,偏偏被当众打脸,给足了外人看热闹说闲话的机会,还问我什么要事,您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江娴站姿慵懒,含笑说有理,你很会分析,也挺了解我,但你有没有想过,哪天我被彻底惹恼,就不会再顾什么礼数道德,快刀斩乱麻对我来说很简单 “杀一个人确实简单,善后却不易,您家哥哥再只手遮天,远水也解不了近渴,您可以年少气盛,只怕这后面的烂摊子,会很令人头疼,您下了决心插足香港,往后日子还长,可别一时冲动毁大局啊” 江娴略微发愣,有些不对劲儿,但说不出是哪里,只当她阴阳怪气,变着法子奚落 想到这儿,江娴隐隐恼火“无妨,见多了就不怕了,你当我…” 她话没说完,一支游行队伍汹汹靠近,不奇怪,马上97,有人欢喜有人愁,这支队伍便是反对回归的,紫荆花旗帜挥舞着,人们不停呐喊,拼尽全力煽动民众 江娴幽幽看着,心思愈发杂乱,这时候右耳钻进一句话“您在家里得宠,在外面得势,秉性自然骄纵,但听我一句劝,世道变了,喊打喊杀上不了台面,景家滔天的威严,可别败您手上” 江娴回过神,柳眉一皱“败不败,不是你说的算,你一个倚门卖笑的妓女,不配谈论我” 赵小姐非但不怒,还笑出声来,纤细的手遮掩红唇,笑得娇俏“您要是真有本事,就趁97大换血,大陆中央彻查香港贪官,用最致命的手段拉我们家局长下马呀,剥了那身警服,判个无期,那多解恨啊,还立了威势,香港无论黑白,不都得畏您三分吗” 她撂下这些话,踏着小碎步混进人群,艳丽的背影越来越远,游行队伍刚刚过去,看戏的路人也逐渐四散,身旁不断有人经过,江娴听见许多议论,好的,坏的,应有尽有,偶有几句可笑的,但她不上心,她内心盘旋的,是赵小姐奇怪的话 真的奇怪,隐约中,似乎有别样的意思 她开始重新审视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