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吾夫人,并非贱妾(三合一)
她是吾夫人,并非贱妾……(三合一)
谢妤薇一袭红衣衫裙站在谢舟昱身侧,冰天雪地中一白一红两道身影在院中并肩而立。 “杀!” 楼中原先在暗处的护卫顷刻间冲了出来,在最前面的护院面有犹豫的看了眼身后,咬了咬牙随即拔剑朝两人冲过去。 谢妤薇若有所感似得抬眸看了眼二楼,只见二楼窗沿一道紫衣身影一闪过而,“夫君,薇儿方才像是瞧见了故人……” “这些人为夫就能应付,薇儿去罢...” “夫君真好...” 在人群攻来的瞬间,谢妤薇单手搭着谢舟昱肩膀,身轻如燕的飞身而起,明艳如火的红衣裙摆在空中划过一条优美的弧度,直奔二楼。 “夫人仔细着莫伤了自己...” 谢舟昱震了震软剑剑柄,手中的长剑瞬间响起一阵嗡鸣,泛着银白寒光的剑刃划过近身护卫的脖颈。 不过眨眼间蜂拥而至的护卫,只觉脖颈一凉,大手不自觉的抚上脖颈间,瞪直了双眼一脸惊恐的倒了下去。 醉花楼偌大的后院,刀光剑影交错没半盏茶的功夫,院中便躺了一地的尸身。 谢舟昱剑法诡异,步伐矫捷,楼中护卫伤亡过半近无人近其身半步,莫说伤其毫分。 地面上的白雪被喷涌而出的血迹染红,藏在人群后处的护卫头领见众人不敌,正欲撤退。 只听砰——巨响从二楼传来。 数道暗器从二楼窗户破空而出,紫衣人影紧跟着破窗而逃。 谢妤薇身姿轻盈的避开梅花飞针,见人要跑,手中淬满毒的银针直朝人双腿甩去,腰间软剑不由分说的朝着人面门而去,凌厉的剑气逼得紫衣人避之不及,身子从半空中重重的摔至地上。 “主人!” 护卫首领惊呼一声,所剩不多的护卫连忙朝着地上的紫衣人围了过去。 剩余的护卫们看着眼前翩然而至的红衣少女,眼中骇色渐浓,“你...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谢妤薇收了剑,无声的落在谢舟昱身边,没理会地上裹得跟粽子似得紫衣人痛苦的呻吟,娇声问道:“夫君,薇儿方才那一剑可有夫君所使的五成像?” 谢舟昱见谢妤薇脚尖沾上了地面上的血污,揽着谢妤薇的腰肢落在不远处干净的地上,“夫人若是想学这套碧寒剑法,为夫改日亲自教你就是。” 谢妤薇眸光微闪,看向谢舟昱时眼里的笑意真了几分,“夫君待薇儿真好...” “娘子小声些,这碧寒剑法传男不传女,为夫教于娘子,莫叫旁人知了去……” “夫君说的是。” “碧寒剑法?”地上的紫衣人闻言突然抬头双眼发狠的瞪着边上那一白一红的身影,“你是紫云门的人?我们同紫云门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们缘何寻上我们?” 谢妤薇听着蒙面紫衣人这雌雄莫辨的声音,眉头微微一蹙,手中软剑一挥,凌厉的剑气直指紫衣人头纱,“几年不见你倒是越发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 紫衣人身上裹着的厚纱被剑气震裂,露出了藏在面纱之后的紫发绿眸,以及那张毁容过度的半张脸。 “啊……” 一直躲在石磨后头忍不住露了个头的何初宁,被眼前这一幕吓得不住的尖叫出声。 “jiejie……鬼……有鬼……” 紫衣人连忙以袖遮面,阴毒的双眼狠狠的瞪了谢妤薇半天,“原来是你!” 谢妤薇摸了摸脸上这张假脸,满含歉意的朝人笑了笑,“久别重逢,一时间竟忘了还顶着这张假脸……” 那被护卫扶起的紫衣人突然吐了口乌血,看向谢妤薇的眼神里淬满了毒,“两年前你自己亲口所言,我已是自由之身,你今日这般又是为何!?” “我今日本就不是来寻你,不过是赶巧撞上了……” 谢妤薇视线在人群中扫了眼,“冤有头债有主,我只要赵老爷,交出他我便让夫君饶你们一命。” 院中护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半天。 紫衣人嘴唇微颤,“醉花楼中除了护院皆是从各地买来的童女……没有你要的赵老爷!” 闻言,谢妤薇眸色微凝,“哦?” “夫君……既然她不肯说实话,这些人留着又无用,就都杀了罢……” 谢妤薇话音刚落地,谢舟昱就持剑飞身而出,仅剩不多的几个护卫在谢舟昱快剑之下,竟没撑过三招便全倒在了血泊之中。 地上紫衣人气急败坏的骂了声,随着身边的护院纷纷倒下,这才从谢妤薇的话中回过神来,“你唤他夫君?” “哈哈……没想到名声在外的毒医传人还未出世,竟然自甘下贱的委身男人作妾!” 谢妤薇撕下脸上的人作皮,冷着脸瞥了一眼地上的紫衣人,“你倒是有脸说我,以色艺双绝闻名琥珀大晋两国的俪姬,为了男人甘愿做我药人半载,最后为了他容貌毁了,他便弃你如履……” “昔日风光无两的俪姬落到今日这般境地,让这天下慕名俪姬音容的男子作何想?” “你……噗……”俪姬捂着心口又吐出一口乌血,双眸阴侧侧的盯着谢舟昱恨声道:“鬼毒双绝养出来女人,心狠手辣阴毒至极,你紫云门也敢要?” 闻言,谢舟昱英眉微扬,瞥了眼地上人不人鬼不鬼的女人,手中长剑在空中划过,幽幽开口道:“是谁告诉你,会碧寒剑法就一定是紫云门的人?” “什么!?” 谢舟昱像是没听见一般,瞧着谢妤薇温声道:“再者,她是吾夫人,并非贱妾……” 紫衣女人脸上震惊之色猛地的一变,尖锐的叫声响彻整个后院。 “啊……” 谢妤薇瞧了眼地上痛的扭曲打滚的紫衣女人,细长的双手竟被谢舟昱活生生的斩断在一旁,不禁有些惋惜,“夫君…你可知这双手弹出来的琴音最能蛊惑人心……若是用好了,日后战场上也是一大利器。” “可她轻贱娘子……” 谢舟昱慢条斯理的收起剑,抚了抚谢妤薇微乱的发髻,“再者,若日后真有大战,她非本国人,你怎知她的利器不会用在我们自己人身上?” “其次,于将士们而言堂堂正正的战死沙场,总好过不明不白的屈死在战场上...” 闻言,谢妤薇不解的瞧了眼谢舟昱,谢舟昱一介文人出生,竟能同武将有所共情。 “她方才那些污秽之语,娘子莫往心里去……若非为夫知薇儿下了毒,想来娘子留着她还有用,不然将才断的就不是她的手……” “……” 谢妤薇瞥了眼痛的满地打滚的紫衣人,“你也听见了,念在昔日那微薄的药人情分,告诉我赵老爷是谁,我给你个痛快…” “你……有本事就杀了我……杀了我!” “你双腿被我的毒针封住了xue位,若是不说再过半盏茶的功夫,双腿便会彻底的失去知觉,届时毒性蔓延至全身,那时候你就是想死也死不了了……” “毒妇…毒妇!”紫衣人一边骂,嘴里一边往外吐着黑血,“杀了我……” “夫君……” 谢妤薇抬眸看了看前方金碧辉煌的的醉香楼,一脸惋惜的摇了摇头,“楼中护卫都死绝了,但我们也不能白来这一趟,夫君不如去楼里瞧瞧可有什么贵重之物,若没有就一把火烧了这晦气的地方罢……” “你们...你们敢!你虽是毒医传人,你可知这醉花楼背后人是谁!?” 俪姬面色狰狞的匍匐在地上宛如一条无骨的蛇在地上扭动着软绵的身子,“你师父他们从不主动招惹朝廷,你敢违背他们之意得罪朝廷?” “夫人且等着,为夫这就去楼里瞧瞧。” 言毕,谢舟昱一脚踢开面前挡路的尸身上了楼。 “你……你们……真的不怕……噗……” 谢妤薇抖了抖剑柄,软剑剑身噌的一声收了回去,不屑的瞥了眼地上的女人,“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蠢,你是琥珀人,这楼中护卫半数都是琥珀死士……琥珀自僇疆覆灭后便对大晋俯首陈臣,这些年琥珀王在晋帝面前更是夹着尾巴做人,莫说平州离琥珀十万八千里,就是云州境内琥珀人都极少出来活动……如今却有这么多琥珀死士明目张胆的潜伏在平州府城内,残害我大晋百姓……你背后的人有何难猜?” 能在平州城内如此无所顾忌的养着琥珀人,这背后的人在平州乃至大晋朝中都有一定地位。 普通官员可不敢这般猖狂的豢养他国死士。 “这平州城内同皇家沾亲带故的士族,也就那几个...能与琥珀有联系,且有互利互惠之用的又能有几个?” “你....” “再者琥珀只有王族能豢养死士,琥珀王贪生怕死,大王子同他父亲一样,其余几个王子又都是庶出,身份低贱也不配养,剩下的就只有琥珀王的三个兄弟,这其中二三两位王爷视你为玩物,玩儿腻了就转手,你定然不会帮他们做事,那就只剩那个闲云野鹤散漫在外不争不抢的四王爷...如此风度翩翩的才子,才能勾得你这被男人伤透心的可怜人为他出生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