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气(高启强x朱朝阳、强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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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高启强x朱朝阳) 人们总是用根号二这样简洁的符号来总结驳杂的问题,但现实里大小和长短都是毫无规矩展开的无限,无论如何化约都会剩下那一点点细碎到无法弥补的虚无。 一点点,就很难受。 但朱朝阳会想也许正是因为无论如何都无法抵达那个确认,才让圆周率根号二自然对数之类的数字别有一种魅力。 刚才,朱朝阳在欲焰最炽之时,在高启强的锁骨留下了一个狠狠的牙印。 从yinnang延伸出来的快感被断裂的丝丝疼痛催发了,高启强却把身下的少年更加搂在怀里,仿佛环住了一只受惊的小兽,粗壮的手指探进他的发间,给劲地揉了揉他的头。 两人身上都腻着夏夜的汗,就像是水里刚出来。 他瞬时想起了宁州水上乐园,但旋即后xue被一阵密集的抽送带上了云端。 从高启强的怀里窥他的脸,那极相似的眉眼却有着些微不同的神色。 朱朝阳清楚地知道他不是朱永平,可他还是神经眩晕,不知所谓地叫了高启强几声爸爸,但终究没有回音,都被两人欲海浮浮沉沉的情爱给吞没了。 后来,他像是一条被从水里拖出来的鱼,死死地趴在床中间,斜斜的睨高启强站在窗边抽烟,看那些灰白的微粒在他刀削的侧脸边上盘旋然后消散在空气中。 他忽然觉得空调风吹在冷汗上凉森森的。 情热尚未退却,朱朝阳便意识到无论刚才如何强烈,他们也只是玩玩的关系。 他在他身上怀念故人,他在他羽翼下沉沦情爱。 怎么能说不是一种孽缘呢? 朱朝阳来临江省理工大读书没多久就跟着几个师兄学会了麻将。对他来说麻将是非常简单的游戏,因为他很轻易地就能记住自己码的所有牌的位置,而且数学能力超群,基本上两三轮牌就能算出各种可能情况的概率,很轻易就能和牌,也从来不会点炮。 像这样开着天眼和赌徒们过招,赢钱是理所应当然的事。所以朱朝阳也就越玩越大,什么样的牌局都敢去,就是想要去体验那种一切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控制感。 朱朝阳一度怀疑他永远也没有办法从那个夏天里长大。 父亲、张老师、严良、普普、朱晶晶和王瑶都熔化在了水产厂的大火里。母亲后来和一个中年司机再婚了,再次怀孕的她终于把生活的重心从朱朝阳身上卸下来,丢掉了十几年的旧物,带着他搬到了丈夫的屋子里住。 张老师死前说,要让他朱朝阳和他一样永远活得和他一样。 仿佛是诅咒的烧伤。 而朱朝阳的rou身虽然在生长,可灵魂总是觉得烧伤的感觉时隐时现。湿热的宁州总是忽然就从他的记忆深处突出,用斑驳脱落的焦糊味道做锋刃,在他心的墙壁上划出一个小小的口子。而赌大牌最后尘埃落定把对手按在尘埃里的快感,会短暂地覆盖那种灵魂深处的烧痕。 所以赌博对朱朝阳来说钱是次要的,肾上腺素被调动带来的晕眩才让他难以摆脱。 可麻将桌上的别人追求的还是货币,所以当朱朝阳百分百确定对面三个人在出老千针对他的时候,瘦弱单薄如他,毫无办法。 掀翻了牌桌之后,朱朝阳被几个彪形大汉按在地上,男人的鞋底直直戳着他的手掌。 “知道你是高材生,你是哪根葱,敢污蔑我兄弟出老千,你有证据吗?” 朱朝阳这才意识到,和他们谈概率和他能记牌,根本没有用,秀才遇到兵就是这么个道理。而这把牌对面是十三幺十三面听,这一把就是三十六万,这场事儿本就是他们故意欺负他的。要的就是报复他这些日子在雀庄连赢。 “刀哥,你的场子就这样没规矩,谁还会信你?” 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露怯。 “你这些日子逃课赌牌,你就不怕省理工你老师同学知道?” 朱朝阳憋着一口气,心里却一点不虚。他用力一推,竟把身上两个混混给推开了,死死盯着雀庄的老板,不急不慢地掏了纸巾,擦掉了脸上的脏污。 “刀哥,你说我这样的省高考状元在你场子出事,够不够格上个头条?” 镜片的反光把朱朝阳嚣张的浅笑隐去了一半,他也不是真的肆无忌惮,只是失去了宁州的夏天之后他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 与其说他在小心翼翼维护着隐秘的角落,不如说他打心底里期盼有个人出来戳破这片虚妄。 唐小龙没想到眼前的少年人是个不要命的真赌徒,暴力和尊严对他来说都不重要。那不耻不悟的疯癫样子,着实让他觉得有些熟悉,脑中不自觉浮现起了高老二的神色。 一时互相对峙,雀庄的几十号人都围了过来,周遭人们也没想到这小崽子能和刀哥对上,空气里紧绷着不可名状的尴尬。 朱朝阳扭了扭被撞疼的脖子,然后坐到了刚才的椅子上,甚至还端了茶杯啜了一口:“我这条鱼倒是不怕,就看你这个网网不网得住。” 鱼不怕死,可网怕破吗? 高启强本来也没想插手小龙的事,手下人的场子是他自己的面子。所以即使外面闹得沸反盈天,他依旧坐在内桌,和几个生意对象玩炸金花。可半途有个人闲了一嘴,说起他弟弟,那年也是京海市状元,读了省理工。高启强瞬时有些不悦,压了手上的牌,抽了张纸巾,回头去瞥外场的纠纷。 少年人确实是年轻的,理着碎碎的平头,一脸稚嫩的书卷气,身上的老款衬衣xiele领子,和那双被漂白粉洗得褪色的白球鞋倒是能对上号。 高启强忽然想起了十年前,高启盛去省理工的时候,穿的是新买的衬衣,等那年寒假他回来,领子也xiele,可他硬说穿着舒服,不让买新的。 那些年,高启强收了摊之后,在顶楼上给一家子人洗衣服刷鞋,洗衣粉和漂白剂会短暂地抹去了身上的鱼腥,吹着夜风,感觉自己和整个世界都特别干净。 小盛那时候大概也和这崽子一样锋锐 高启强不禁腹诽,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小盛毕露的锋芒,大抵也同此刻少年眸中星火一样蒙尘。 是他苦心孤诣多年的良夜,饲育了野兽。 后来弟弟用自己的躯壳,为他换来了一副人类的皮囊,才让他今日能坐在牌桌上。 “在京海,还没有人敢在我高启强的场子掀牌桌。” 父亲。 朱朝阳差点就叫出声,但那人鼻梁上一寸寒极的弧光又旋即让他瞬间清醒,眼前这个睨他的男人尽管有着和父亲一模一样的面孔—— 他不是水产厂小会计朱永平。 这人一身透黑的暗纹西服,走过来的一瞬周围的小弟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连刀哥都有一瞬瞳孔放大。 来的是一羽莅临京观的巨型秃鹫,一举手一投足都带来压城的黑云。 他是京海的夜王,高启强。 “那今天有了。”朱朝阳挑了眸子,他沉了口气,反而放松了,就像是想靠俄罗斯轮盘赌自杀的疯子。 “小兔崽子你tm怎么和强哥说话的?”唐小龙哼了一声,就要上手抽朱朝阳。 高启强把唐小龙止住了,没有给朱朝阳一个眼神,指着地上的几张麻将牌说,说: “寻常在我面前掀牌桌的人,高低得断一条腿。既然你说他们出老千,那我们不出老千赌一回。这牌是你掀翻的,你这么聪明会赌,刚才的十三幺还没和,那我们就赌这五张扣在地上的麻将里面有没有幺。” 那刀子一样的眼神这才刮过朱朝阳漆黑的眼。 朱朝阳立时像是被人用钉板擦过背一般,可他定了定神,他思考片刻,说:“你是大老板,和我赌,赌注是什么?” “来这里的人大多数为的是钱,你不是为了钱。和你赌命对我来说太掉价了。这样吧,要是不能和,你就脱光了从这里爬出去,要是能,我高启强脱光了从这里爬出去。” 尊严,是收复男人的最后一站,高启强就是喜欢一步到位。 “强哥,你别……”唐小龙话还没说完,就被高启强死一样的眼神吓退了。 朱朝阳瞬间想通了刀哥的局,他快速数了地上散落还朝上的麻将,麻将机两副牌,他们为了凑十三幺,用了别的牌偷换牌山,所以现在牌里面幺牌字牌的比例很高,高启强随口而说的这个赌局,对他自己来说是大劣势。 可是眼前的男人是刀哥的老板,他会不知道他们的那些手段吗?他凭什么这样把自己的尊严压上赌桌? 高启强等的就是少年人眼里的怀疑。 寻常人沉迷赌博,无非是两种,其一是无退路只能寄希望于加倍翻盘,其二是有信息差或者百分百的确定性。前者赌下去自然而然就会输,后者一旦失去自己的确定性就会变成前者。 真正的赌博那就是欲望的深渊。 眼前的少年并不怕死,rou体的痛苦和精神的沉迷反而是他想要的,高启强一眼就看出了他黑色眼瞳里潜藏的恨,被好学生烂赌徒这样的外壳掩藏得很好。 与其像是小盛那样缓缓地被狂赌的深渊吞噬,高启强想那不如帮他一把,直接把他推进欲望的坟墓里。 朱朝阳是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男人顶着父亲那张唯唯诺诺温和堆笑的脸,却能看人如刀割,连腮边的肌rou都绷住了在场所有人的神经—— 如雷阵雨前压抑的大气。 朱朝阳是喜欢那个下午的。 牌桌边的窗扉被雷阵雨一阵阵敲打,而他赤裸的肌肤像是被热雨浸透了,成滴的汗水顺着乳尖滚到地面,只有他自己知道,那其实是从脊背里长出来的冷汗,是他灵魂的碎屑。众人嘲弄的目光和下流的言语刮在他光裸的屁股上,是冷焰,也是寒霜,一寸寸把他的yinnang和阳物都冻住。 他也不曾想过,被无数人的目光洗礼,会让敏感的肌肤发烫,然后带动燥热的阳物,不争气地勃起,甚至菊门和会阴肌rou的翕乎都会引来恶意的揣度。 恍惚间,他也觉得自己的rutou随着yin声浪语而发胀,而伴着几声嘲弄,连guitou也在吐露臊呼呼的麻痒。 朱朝阳本以为羞耻是燥热,但其实是极寒的冰川,是把口中最后一抹热气都彻底冻僵的冷气,他空虚得像是一只终于等来春天的猫科动物,浑身都酥软却僵硬。 精神几近崩溃的朱朝阳,后来他被高启强抱起来,按在麻将桌上。 他从小就在这种地方等着朱永平和朋友打牌打到半夜,饿得前胸贴后背,却一言不发。而母亲一下班,就来雀庄抓人,两个人互相打骂直到回家,气过头了才想起他还没吃饭。 那时候朱朝阳会摸摸mama的脸总说,没事,我不饿。 可高启强当着众人的面掰开了他的屁股,把阳具狠狠地插进菊门,带着铁血般给了他两耳光,和他说: “婊子别装了,把你的sao话都tm给老子叫出来。” 这世上有几个人听他朱朝阳说话。甚至严良和普普,他最好的朋友,最终都不再相信他的话了。 第一个让他说出自己的欲望的,是和他父亲长得那样相似的赌场老板和强jian犯。而他第一次把自己所有无法吐露的情欲,都说给了看笑话的看客们。 “叫啊,你哪儿哪儿不舒服要触你爹我的霉头?” “我后面……后面……” “哪儿?”那巨蟒一样的器官反复拉扯朱朝阳的括约肌,压迫着他全身的神经,逼着他只能抖。 “屁股……我屁股痒了……” 朱朝阳不自觉地吞着高启强,他咬着泪,只觉得从rutou到guitou,从腰窝到睾丸,他所有的敏感和秽乱都在肆虐。 “还有呢?” “我奶头肿,我几把也……肿……” “我sao得狠。” 我朱朝阳才不是好学生,才不是善意的友人,才不是乖儿子…… 我贪婪而心机、我敏感又多疑。 我其实想要很多,我只是不敢说。 我想要数不尽的球鞋,我想要母亲的纵容,我想要无数的朋友,我想要做个被所有人溺爱的孩子—— 我是一条贪天的毒蛇。 后来高启强逼着朱朝阳骑高启强的阳具,他半跪在赌桌上,裸着身子,凑在高启强的腿间,一边哭一边用嫣红的唇舌去拥吻他的喉结和咬肌。伴着少年人器官缓慢地回应和火热的体温,高启强知道他放下了所有作为人的尊严,终于学会了爱欲。 高启强恍惚想起高启盛。 很长一段时间,他也都藏在好学生好弟弟甚至天才商人的皮壳里,没能学会如何爱这个世界。 一时间高启强有些难过,他甚至觉得那天他如果冷静一些没有赌桌上朝阿盛撒气,不用那些大局大事去压迫他,他是不是就不会急着要去报复和李宏伟那些虚无缥缈的仇怨。 事情是不是就不会一发不可收拾? 所以高启强反而温柔了一些,他摩挲着处子的肌肤,用粗粝的手茧帮他精巧的阳具发泄,然后刻意用guitou去寻朱朝阳的前列腺,让初识情欲的小动物反复沦陷。 合jian到最后,朱朝阳的口舌里,屁股里,甚至他酥软的胸乳上,都挂满了高启强的体液,整个人变成了一个被yuhuo烧烂的木偶人,只能把四肢都寄放在欲望对象的怀里。 父亲的怀抱,也许没有这么令人沉沦。 少年吊在他的怀里,也像是飘在小白船。 在云彩国,攀桂花树,渡银河水。 朱朝阳问高启强,怎么就敢和他赌? 那人嘬一口烟,下垂的眉眼里写满了亵玩一只宠物的笑意。 概率数学之类的合理性始终只是人理智界限里的合理性,现实只是一片无法解码的混沌,所有认知到的真实,都源于我们的一厢情愿。 后来高启强听朱朝阳讲了张老师和宁州的夏。 高启强说,你的老师最后选择相信了童话,所以才喜欢数学啊。 “你也是相信童话的人。” 那仿佛是父亲的呓语,朱朝阳恍惚片刻,才意识到这是恶魔的低吟。 人类始终无法得到圆周长和半径的准确关系,无法直白地算出不同平方根,无法简单描述三角形三边和角度的关系,所以我们用各种各样简单的符号…… 人们假装自己把握了理智无法企及的虚无。 就像是讲童话故事给小朋友听,让他们觉得成年人真的了解整个世界,我们人类把握着真正的爱勇敢和善良。 就像是弟弟也以为哥哥真的无所不能。 甚至为了这个虚幻的影子,甘愿放弃一切。 在京海读书的四年,朱朝阳只是高启强很多性伴侣里很寻常的一个。 可高启强给了他想要的一切,真的像个父亲一般满足了过去十多年朱朝阳所有物质上的欲望。他穿着各种各样昂贵的球鞋,却赤裸着身子,只愿跪在他股间,纯纯做他一只爱宠,伺候他的主人。而有了钱盛集团的关系,他在学校里第一次有了很多朋友,身边的所有人都仿佛很爱很爱他。 可他最高兴的事儿还是和高启强窝在雀庄里,时而zuoai,时而打牌,甚至后面一边吃着爹爹的几把,一边给龙哥虎哥看牌买马。也不知是赢了很多钱还是被cao到两眼发白,双目失神。 大三下学期母亲带着一岁多的meimei和继父来京海旅游,他们就住在雀庄楼下的快捷酒店,朱朝阳还和他mama说这栋楼的老板长得像他爸爸。 他mama就感慨他终于从那个夏天的悲伤里走出来了。 还是会梦到爸爸的,朱朝阳笑着说,我在这世上最想念的人就是爸爸,如果我们家没发生这么多事就好了。 周春红和继父便没有说话。 朱朝阳毕业了,今天他来找高启强zuoai,告诉他自己在宁州税务局找到了很好的工作,八月份就要入职了,准备下周就回宁州。 他自己私下想这是分手炮,可是他没明说。 高启强说准备送他一套房和一辆车。 “我大概以后很难有机会来京海。” 朱朝阳凑在高启强的耳边上,高潮之后,语气有些绵软。 “好好给国家办事儿。” 朱朝阳学的是数学,唐小虎本来说可以让他进强盛,也算是强哥左膀右臂。 高启强本来也这么想,但他还是心软了。他想,在很多次绝望的挣揣中,阿盛就算去读研考公,最终也还是会从骑楼上坠落。 这崽子还想当个人,就放他一马吧。 能有一分像阿盛,是他的福气。 高启强又入了青年的身子,熟烂的xue口很软,水一样润,但旋即紧巴巴地咬住了他的guitou和柱身,伴着少年人一声低吟,两个人又陷入了欲望的浮沉中。 呼吸,半是人间烟气,半是三昧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