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下毒药
饮下毒药
两人就地按住碧好,又一太监强行掰开她的嘴,他动作快,碧好求呼声慢。声音支离破碎时,那太监手一顿,不容再反抗,将一杯刺喉酒液热辣辣灌入! 碧好用尽全身之力挣开他们,酒杯“哐”一声掷地有声。碧好只觉眼冒金星,喉间火辣,耳边只剩自己呼呼的喘息声,她试图逃走,身子却在摇摇欲坠间,顷刻跌落。 “官保——”叶氏才敢睁开眼睛,见了地上人,她脸色顿时苍白如纸,瑟瑟后退几步,指着林氏,“她死了?真死了?” 老太监官保俯身探了林氏鼻息,“回娘娘,她,已经断气了。” 叶氏惊慌后退,瘫坐在榻。 这是她第一次杀人,她杀了林氏!林氏,已经死了! “啊......”叶氏眼中的恐惧骤转痛苦,她捂着腹部,已经经历过一次小产之痛的她一动不敢动,瘫在已经死去的林氏边上喊道,“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快叫太医!” 老太监官保匆匆跑出去,不时又跑了回来,“娘娘!外面都是军兵,各宫紧闭,一个苍蝇也不敢出去啊!” 叶氏已疼得满头大汗,倒在榻上呻吟不止,“快去找太子殿下,你们都去......” 偶一睁眼,仍看见林氏躺在殿中,她疼痛加剧。难道,报应来得这么快?不,她的孩子,她不能没有这个孩子...... 日光一点点逝去,夜色悄悄掩了一方天,却还有半边天披着红霞,仿佛预示着这一场变故。 原来祖师提议宜智取,不宜强攻,遂与众人商讨了闯宫妙计。先是文逸领一队大理寺人马到宫门前,称左将军丘某家进了强盗杀人放火,死伤无数,府里还在烧着,喊他回去救火。 站在紧闭宫门之上的丘某有过一瞬的惊惶,但在宫变危及时刻,他岂能顾家而不顾大业?坚决不走,只道皇上病重,太子下令把守宫门,免乱臣贼子造反。 文逸闻言,骑在马上仰头怒斥道:“岂有此理!你家着火了,你不去救火,你还指望我不成?这皇上病了,宫里自有众人照看,你这般守着宫门,谁也不许进出,是何意图?你给我讲!讲不出就休怪我告你擅自带兵!” 丘某道:“你胡说八道!我是奉的太子之命,在此把守宫门,你耳朵聋了听不见?” 文逸不依不挠,与他骂战几个回合。期间频频有人来向文逸报:丘府的火越烧越大了;老夫人烧伤命悬一线;小少爷葬身火海,还没找到...... 丘某渐渐意识到是阴谋,怒从心来,心里若说不怕,那便是不能的。他下了城墙,欲回府一观,哪知文逸这厮一直在等这一刻呢,不由分说将他生擒。再与众士兵道:“丘将军意欲谋反,皇上下密旨将他抓拿,尔等速退!” 丘家士兵哪里肯退?紧跟着,雍王世子漠带王府兵而来,道:“皇上病重,看守宫门之事由本世子亲担,若有差池,人人得而诛之!” 他们见形势不对,便速报太子渝。然太子渝仍在太明宫皇帝的床前问玉玺和虎符——也不知道老头子把它们藏到了哪。皇帝病中,但意识尚清楚,故意不搭理他。太子渝心急如焚,有一个蠢蠢欲动的念头跳上心口:父一死!他这当儿子的就能名正言顺地继位了。 倘若雍王打进来,也没理由阻止子承父业的事实。 太子渝双手颤抖,缓缓扯起被子往皇帝脸上蒙,皇帝偶一个咳嗽将他吓倒,瘫坐在地,已是满面泪水。少顷,抬手欲再试,门外却传来急促脚步声:“殿下不好了!雍王世子带人闯进来了!” 李渝起身,“他怎么进来的?” “他以性命担保,让守宫门的士兵退下,换他来守。进了宫,就直奔大明宫来,说看看皇上的病情。” “他带了多少人?” “不多,二三十。” 李渝道:“将他们拿住!违者杀!” 不时,大明宫外响起刀剑相碰声,夹杂着李漠的唤声:“皇兄为何动武?我只来看看皇上。” 听在耳里的李渝握紧双拳,咬牙切齿,“又在装了。我没有像他这样的堂弟。——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