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小宮山萌被公開檢查溼潤的地方
06 小宮山萌被公開檢查溼潤的地方
「佐久……佐……間……」 「是？」 「哈啊！？」 「啊……那個、我到了……」 如同我所說的廢話，此刻我正站在小宮山的面前。走到這個車站附近時我就遠遠地看見沒有戴 坐在凳子上的她，只是似乎在苦惱著什麼事情，不戴眼鏡的臉上佈滿略帶陰沉的冷峻神色。就算我靠近也沒有反應，而且仔細一聽隱隱約約好像還念的是我的名字。 「嗯、嗯嗯。」 小宮山騰地一下站起，雙手攏在身前，快速地和我低頭致意。 「佐久間君，中午好。」 「中午好。」 這種正式過頭的對話是怎麼回事？但我僅僅是吐槽一下就不再去想，因為我的注意力完全被小宮山的私服吸引。 首先是灰色的百摺長裙，配有背帶的設計很好強調從上至下的整體感。其次是一件印有淡藍色波點的長袖襯衫……不行，因為會讓我想到內褲的圖案，因此只能跳過不做評價！至於剩下要說的就是背在背後的黑灰色雙肩包。與上學時候用的不是同一只，但也並不是什麼精緻的設計。 意外地……有點老氣。去掉背包不說，如果是由更加高挑的成年女性來穿這身服裝，或許就會散發成熟的魅力。但個頭偏矮的小宮山萌沒有那種氣質，僅僅是給人「有在嘗試打扮」的感覺。 好像被覺察到我心裡的不禮貌想法了，小宮山攤開手掌半著轉開臉問。 「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 唔……這種微妙的可愛感是怎麼回事？別、別上當啊！對方可是那個等級比自己高到不知道哪裡去的小宮山萌！恐怕，這套服裝也有著我所不能理解的深奧用意。 「沒有，我覺得很好看。」 嘛……所謂的客套話啦。 但好像作用很大。 小宮山萌的雙眼先是睜大又快速眯起，眼珠在細長的縫隙裡來回移動。嘴巴垮成嫌惡中帶有尷尬的模樣。然而從兩邊短髮中鑽出的耳朵又紅成昨晚的樣子……你能不能統一一下身體語言！到底怎樣啦！ 「不戴眼鏡可不行。」 她繞到我的旁側，又偏過頭去不和我對視。 「我要先去眼鏡屋，可以嗎？」 「喔，好。」 之後我們兩人就一句話也沒再講過地來到眼鏡屋。 說到眼鏡屋，現在最大眾的選擇應該還是Jinm或者Zofm開頭的那家吧。Jinm的話有許多和動漫角色聯名的鏡框設計，在年輕群體中或許會更受歡迎，不過我和小宮山都是Zofm的用戶。 *捏他Jins與Zoff 現在進入的這家專門店正好我購買眼鏡的地方。 一層的主要區域是在做鏡框與鏡片的展示。如果是對度數沒有需求的客人，基本上在這裡就能完成消費。而因為視力問題前來的客人，則會在選好眼鏡後到櫃檯旁邊的自助系統填寫信息並且取票，在自己的號碼被叫到後去到二樓使用專門的儀器來檢測視力，以此製作出符合需要的鏡片。 換句話說，無論是出於什麼目的，在這裡先挑選眼鏡都是必定要做的步驟。因此我才出聲詢問要直接走去櫃檯的小宮山。 「不用選眼鏡嗎？」 「啊……啊！嗯嗯。」 又走回我身邊的小宮山表現出一副後知後覺的樣子，但隨即又徑直走向一片女式鏡框的展示區，並指著其中一隻說到。 「我選這個就好。」 被她所拿在手上的，是與原本佩戴的那隻非常相似的款式。 嘛，也是有這種類似的人，而且小宮山原本就是被迫要更換眼鏡的情況，所以我也沒有覺得這樣不好。不過…… 「如果是想和原來一樣，說不定這隻會好一點。」 我從隔壁展示台中拿出的是一隻與她手中相比造型沒有那麼接近的鏡框。 「這種的重量架起來應該更接近你原來那副的感覺。」 「重量？」 小宮山接下我遞出的眼鏡框，戴到臉上後隨即發出感嘆。 「真的。」 然後她又換成自己拿的那副。 「這個就好重……我還以為是大小的問題。」 「畢竟這隻的材料是合金。」 而我拿的是與小宮山原先眼鏡一樣的鈦金屬。 「這樣啊……大概是我和店員說了想要堅固的款式的緣故吧……」 ……不是，你明明是自己一個人走過來選的吧？ 「合金是比較堅固，但是我認為沒有必要把強度放優先考慮的位置，畢竟昨天那種只是小概率的意外。」 「昨……？不 準 提 ！」 才說了一個字，小宮山的臉上就同時顯現害羞與憤意。 「知道了嗎？不準想昨晚的事情……」 她的聲音由大轉小，耳根已經有了潮紅之意…… 真的拜託你不要這樣自爆！明明原本我就和努力在控制自己不要當著本人的面回憶昨晚看到的畫面，現在或許會真的開始想。 「我是……說在學校的事情。」 小宮山的反應，連帶著我也羞澀起來起來，只好小聲地靠解釋糾正自己在對方心中的形象。 「那個更不可以！」 左右手各拿著一副眼鏡，小宮山萌交叉小臂在我面前擺出大大的叉號。 「禁止變態。」 誒？那邊的程度反而更嚴重嗎！？被籃球砸到是變態是事情？還是籃球是變態的東西？不……等等，這個說的是那時候的我嗎！我……做了什麼嗎？在那個時候？被連說了四次變態之前……？ ！！！ 是眼鏡啊眼鏡！我沒有經過對方同意就碰了對方的眼鏡！反而其他事情僅僅是說過就算了的程度……我卻因為碰了眼鏡被罵變態！？ 小宮山萌……原來眼鏡對你而言是這麼重要的東西……麼？ 的確……不然也不會執著到……要拜託別人連眼鏡盒子都確保回收，就算可能上課遲到也要先拿回自己的眼鏡盒子……就是這麼一回事啊！眼鏡愛好者小宮山萌！ 太好了，我逐漸理解了一切。 「那麼你要不要看看就算被用力折也能復原的眼鏡？」 面對眼鏡山萌，我能做的只有知無不言地貢獻自己的眼鏡知識。 「還有那種嗎？」 「嗯。」 說罷，我就帶著她去到展示塑膠鏡框的地方。因為曾經又被推銷過，所以知道在哪裡。 當然，就像合金與鈦同為金屬材質，擁有超強韌性的只是塑膠材質中的其中一類。另外再加上普通人或許會混淆的塑料材質，就是現代鏡框的三大材料類型了。百聞不如一見，這方面的說明我就請來店員進行示範了。 見到她手裡像是在玩弄死掉青蛙後腿般大開大合的鏡框，小宮山的臉上滿是興致勃勃的樣子。 「那請問，想要最輕的眼鏡應該選哪一種？」 店員立刻為她拿來一板鏡框。小宮山從中選擇出一副帶上後立刻有了反應。 「真的……這個就像沒有戴一樣，你看你……看……」 好似發現新大陸的哥倫布，得到超輕眼鏡的小宮山興奮地左右搖晃腦袋，還與她的同伴分享起來，直到她意識到自己的同伴就是我。 小宮山的笑口簌地緊閉，抿成一條線後，又隨著臉頰泛紅扭成曲狀。 「有點得意忘形了……抱歉……」 要是有這種害羞勁倒是給我用在更值得羞恥的事上！ 「哪裡……」 我們前後客套了一通，擺弄著眼鏡，小宮山又恢復到了默認的低頭狀態。 「啊啦，這種時候夸對方好看才對喲~」 ？ 「不、不用的！那、那個我們不是那種關係！」 店員突然插入的對話使小宮山慌亂地放下眼鏡與對方可能得到的營業額後立刻跑開到遠處去。 看吧……少說話多做事。 留下店員一人，我也走到了小宮山那邊。都沒有再說話的我們倆漸漸走到店內的角落。 「抱歉……明明叫佐久間君來又不是為了買眼鏡。」 「又沒什麼關係。」 「嗯……」 「佐久間君，我要和你說的是——」 「哈哈哈來這邊！」 「一郎，不能在店裡亂跑！」 兒童與監護人的短劇上演即退場。在小孩被大人帶走之後這裡立刻又變得只有我們兩人。但才開始話題卻沒有延續下去。 「……我想還是之後再說好了，可以嗎？」 小宮山為難地沉默起來，而我接下了主導權。 「我說啊。」 「是。」 「你要和我說的話，之後我會認真聽完。但是我想先說在前面。」 「我沒有要對你做任何不利的事情的想法。雖然是有很多我搞不懂的地方，但只要我不認為自己有受到傷害，我就不會率先去傷害別人。」 「以上。我想說的就是這樣。」 「啊、還有不要翻陽台，算我拜託你了。」 雖然確實很好翻就是了。 「我知道……」 嗯，我覺得這樣就好。因為之前在學校發生的事情，再加上昨天被撞見的打架場面，小宮山萌對我的防備再高也無可奈何。所以像這樣能夠好好傳遞我的想法就足夠了。 「佐久間君是什麼樣的人……」 嗯？ 仰起頭部的小宮山緊盯著我，以堅定的語氣又說了一遍。 「我知道佐久間実是什麼樣的人。就算被講賴皮也沒有辦法……我從來沒有擔心過佐久間君會對我做不好的事情。」 誒？ 誒……？ 「噢、啊……好喔？」 聽到我無法全然釋懷的語氣，小宮山進一步解釋到。 「因為和希……高橋和希和我說過。我們在上高中生之前就是好朋友。」 小宮山朝我丟來「你懂了吧？」的眼神。但是…… 我立刻有了一個不問不行的疑惑。 「如果是這樣，那為什麼？為什麼那件事之後你就完全不和我說話了啊？而且是唯一一個一句話都不說的人噢？」 「因為我想和佐久間君做朋友！可是一直沒想好開場白，所以就一直沒和你說話……」 …… 蘊釀過久的開場白，有著讓我兩眼一黑的力量。 你白痴嗎？ 因為實在想這麼說所以就說出來了 「你白痴嗎？」 「唔……不、不可以罵人！」 「白痴、笨蛋、書呆子、眼鏡娘。」 「啊……啊……不、不行！不準說眼鏡娘！」 果然不能接受的是這個啊，眼鏡娘。 哼，算了。我大度地放棄對眼鏡娘的教育機會，把視野著重到在眼鏡屋應該做的事情。 「那總之，要選的鏡框，決定好了嗎？」 「嗯，我想要輕一點的……」 小宮山偏著頭，從髮絲間偷窺剛才店員所在的地方。 「再逛一下吧。」 「我記得那邊也有輕量化的設計。」 看破不說破的我帶著小宮山去了另一個位置。 小宮山埋頭於於眼前的選擇，我也隨便地拿起一些覺得不錯的款式進行觀看。雖然這邊是女式鏡框，但這種東西只要能戴的上去就沒有問題。看著看著連我也有了想要購物的慾望。目前在使用的眼鏡是兩個月前才買的，而且佩戴的頻率也不高。所以再買的話我想選擇特別一點的款式。 Zofm有染色工藝的鏡片嗎？記得在其他店的廣告中看到過的，帶有色彩的鏡片。並非墨鏡那樣的整片帶色，僅僅是像勻染一般做出由淡到無的過度。佩戴起來似乎會有類似化過眼妝的錯覺。而說到色彩…… 我拿起了一副紅色的塑膠眼鏡。它並非全身通紅，而是在透明的材質中調和進紅色，像做出帶有變化的半透明感。鏡框的部分較為濃郁，到鏡腿則淡至透明。並且其中還含有類似玳瑁紋路的亮紅色色塊。加之搭配了圓潤可愛的鏡框形狀與粗細適中的邊框，就像是……西瓜風味的水信玄餅。 這個相當不錯，很有夏天的風格。 可惜不適合我來佩戴。但是這裡不就有嗎？女孩子。 「小宮山，這個怎麼樣？」 「嗯？」 正巧摘下試戴的眼鏡，小宮山從鏡子前轉到我這邊。和我對視就要仰頭，她朝我略微抬起的臉上有著被鏡腿撥到的繚亂碎髮。然後很自然地眯起雙眼像貓一樣晃晃腦袋，想要修正髮絲的位置，卻不經意地露出劉海下的部分額頭。 接著才是對焦，尋找我的視線。 而我在她看清之前，在她有所反應之前，就把眼鏡戴到了她的臉上。 「誒……？」 「誒？」 以為是對方，但實際沒反應過來的卻是我嗎？我……在幹什麼？ 「不、不好意思！」 我慌忙收回伸出去的手，一時不知道要放哪才好。 「喔……嗯……謝謝。」 連小宮山都跟著錯亂起來，不知道為什麼是說謝謝，她轉過頭去看鏡子裡的樣子。 ???????????????????? 因為「太惹人注意了」的緣故，小宮山最後選擇的是另外一副。 在取號並等待了一段時間後，小宮山就一個人走到了櫃檯那邊。值得一說的是，在自助系統那裡填寫的信息，除了姓名與聯絡方式之類的外，就只是諸如「眼鏡的佩戴場合」「是否有在戴隱形眼鏡」「佩戴時長」之類的問題。詳細到個人眼睛的情況，是由專門的業者詢問和判斷的。 這裡不是結算費用的地方，因此我只是在櫃檯外的地方等待，畢竟還有其他排隊的客人。而在對方和小宮山確認了鏡片的選擇之後，我就跟著他們一起移動到二樓。 這一層是用於進行視力測量。幾台模樣一致的機器整齊地擺放開來。和醫院的診室不同，並非那麼私密的場所，只是相對安靜和少人來走動。要比方的話，就像是咖啡店角落的地方。因此我也就相當自然地站在旁邊。 「請把頭靠在這裡。」 對方先是用一次性的消毒布擦拭過機器前面的部位，再指示坐下的小宮山放上頭部。那是一個略微凹陷，設計來托起下巴的結構，這樣小宮山的雙眼就能正對上機器的鏡頭……嘛，配過眼鏡或者做過視力檢查的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我也沒有再關注這台儀器，而是注意起業者看著的小熒幕。 誒？原來是可以看到的嗎？ 那個……小宮山溼潤的那個……溼潤的眼睛被清晰地顯示在了屏幕上面！隨著業者cao作機器，能清晰看到眼球轉動和瞳孔伸縮的動作。噢哦~人類的眼睛用特寫鏡頭來看，是這種感覺啊…… 在我無謂的感嘆之中，小宮山那裡(眼睛)的檢查很快結束了。業者依照儀器得出的數值在專門的眼睛框裡填入鏡片然後請小宮山佩戴。這一步是在事先模擬最後打磨出來的鏡片效果。 「假面忍者。」 依照業者要求看看四周，感知是否有什麼不適，小宮山隔著莫名有朋克感的眼鏡對我說了這麼一句。 你有在看那個特攝啊…… 又過了一會，所有的步驟都完成了。我們就準備離開這裡回到下面的一層。 「謝謝。」 和對方道了一聲謝，小宮山站起來走回到我的身邊，我們就要離開這裡回到下面的一層等待取鏡。但不料，原本一直維持專業態度的業者在此刻忽淺笑了出來。 「您之前離開的時候我還擔心是不是有招待不對的地方。原來是去接男朋友過來。」 誒？你原先已經到過這裡了嗎？ 忽略後半部不說，我覺察到讓人在意的地方而看向小宮山。 「您……」 「認、錯、人了……」 也太強行了吧！ 但見到她猶如便祕的說謊方式，我登時也沒有了戳穿的力氣。 在業者理解事情不妙並飛速逃跑後，這裡就剩下了我們兩人。但站在這裡也沒有用，我擺出「我剛才什麼也沒聽到」的無口狀態，與小宮山按照原定的行動走下樓去。只是明明原本並排走著，卻變成了我前她後的樣子。然後在走到樓梯拐角的時候。 我的腰從後側被戳住了。 癢癢的，又帶有一點點恰到好處的痛感。 「不許動。」 幕牆上的墨色玻璃，恰好起到鏡子的作用，倒映出在我後面，以右手比出手槍造型的小宮山萌。 「我……要威脅你。」 小宮山在食指上用力，一種難以言說的酸楚感從我的腰間爬上了心頭。 威脅？我……？ …… 嘛……那個、被打掉草莓牛奶自然就要暴揍對方，但現在可是被槍指著！沒……沒有反抗也是沒辦法的吧？我迫不得已聽起對方的話語……畢竟是這種情況！ 「佐久間実，來做我的性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