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门书屋 - 同人小说 - [女攻/综武侠]有美人兮在线阅读 - 了卻一事愁思散

了卻一事愁思散

    來到神侯府的男子身形高大挺拔,一頭黑髮隨意束在腦後,他的面容俊美邪肆,眉眼間盡是不羈之色,黑眸灼亮而銳利,整個人散發出來的氣勢宛如出鞘的利劍般危險鋒利。

    諸葛正我的四個徒弟無情、鐵手、追命、冷血望著玄衣男子,這四名在原本世界中名聲極盛的“四大名捕”心裡都暗自警惕了起來。

    無怪乎他們會有這樣的反應,因為這男子給人的感覺只有“危險”兩字能形容。

    “我是蕭昀生。”

    “奉殿下之命前來請諸葛先生至宮中議事。”

    出乎意料的是,他說話客客氣氣的,用字遣詞都不太符合他給人的印象——畢竟他的公主殿下囑咐過他說話要客氣一點。

    【“——你別惹惱人家,說話要收斂點。”她交待著,但同時也知道蕭昀生的個性是如何,最後又加了一句話,“先給他們一個好印象,之後隨便你。”

    “妳來夜襲就是要叫我去跑腿?”他看著站在床邊的安若素,頗為不滿地道。他本以為可以和她在床榻上纏綿一番,結果她居然是來談公事的。

    “你的位置比較近。”她的神色雖是疏冷薄涼,卻怎麼也都掩蓋不住那相貌上的穠麗,反到像是被霜雪覆著的紅梅那般,冷極卻也艷得勾人——勾得他慾火纏身。

    蕭昀生愛極了安若素這般的神態。

    再開口時,他的聲音已經多了幾分暗啞。

    “想要我做甚麼,就一定得付出代價啊。”

    蕭昀生伸出手拉著她那細白的手腕往自己下腹探去,濃鬱的酒香順勢纏上清幽的冷香。

    “你可真好色。”她輕輕嘆氣,卻順著他坐上床沿。

    “只對妳……” 他含笑的聲音中夾雜低吟與輕喘。】

    所以得到甜頭的他說話方式自然乖巧地改了改。要知道,他連對自家老頭子都沒這麼聽話過,他也就聽心愛的“飼主”所說的話。

    天下人皆知,蕭家的“瘋子”蕭昀生對那“殘酷無情”出了名的公主言聽計從——猶如被鎖鏈拴著的瘋犬,指使咬哪便去咬哪。

    諸葛正我略微思索了下,便決定和眼前人去趟皇宮,他非常想弄清楚現下的情況到底是怎麼回事。根據近幾日探查到的消息,這裡的世道與他們那邊的完全不一樣,可以說是兩個世界。

    無情問道:“蕭公子,我等可否一同前去?”

    蕭昀生的視線迅速在他的臉上掃了一下,雖然不太想讓無情也跟去,但公主已經交待他順便也請他們到宮中,所以他還是回答可以。

    “順便當一下護衛。”他這麼說,“你們那邊來的人可真不安分,探子還挺多的。”半夜才玩到一半就被打擾了,這讓他不高興到差點動用私刑。

    “可是蔡京?抑或是傅宗書?”諸葛先生皺著眉頭問道。

    蕭昀生突然笑了。

    他的笑容染了幾分血腥,委實令人頭皮發麻,如果要說剛剛的他是一柄出鞘的利劍,那麼現在的他就是鋒刃上沾著鮮血的利劍。

    “是誰派來的不重要,反正都得死。”他語氣漫不經心,“宮裡的那兩位最不能容忍jian佞的存在。”

    諸葛正我等人都懂了他的意思。

    “要與諸葛先生討論的,大概就是該如何處置——所以我們還是趕快去皇宮為好。”

    蕭昀生已有些不耐煩了,要不是心情還不錯,向來沒有耐心的他才不會任由他們一問一答。

    蕭昀生與四大名捕一起守在樓外,與他們的嚴陣以待相比之下他的態度就顯得較為漫不經心,彷彿不把那些在暗處窺探的人放在眼裡。

    實際上,他不僅不放在眼裡,還覺得無聊。

    他靠在漆紅的欄桿上,慵懶地喊了一聲小黑。

    “你在喊誰呢?”追命好奇地問道。

    “屋頂上的人。”蕭昀生看了一眼他們,四人均是面露疑惑之色,他心想:武功又進步了啊。他自己也只是憑直覺試探了下小黑在不在而已。

    “你們沒看到嗎?”他又問。

    這時,一道聲音幽幽地飄了下來。

    那聲音又輕又飄渺,忽遠忽近,琢磨不透。

    “為何叫我?”

    看著站在屋頂上的男子,師兄弟四人心中頓時感到了一陣駭然,因為他們居然一點都沒察覺到這人的氣息,若非他不出聲,說不定到最後都沒人會知道他的存在。

    那人目如寒星,周身氣息極為冷冽,散發著一種生人勿進的疏離淡漠。他身穿一襲黑衣,上半張臉用面具遮著,下半張臉則是被面罩蒙住,除了眼睛以外都被黑色給包裹住,像是一個刺客——他之前的身分確實是個刺客。

    “都說了不要叫我小黑。”他補了一句,冷冷的目光刺向蕭昀生,但被“刺”的那個人不甚在意的問:“殿下呢?”

    “她在哪,我就在哪。”他的語氣和眼神變得溫和了起來,但卻像是曇花一現般迅速消失,隨後他從神侯府四人的臉上一一掃過,視線最後在無情身上停了下來。

    他看著無情說:“你不該把他帶來,蕭昀生。”

    這難免會讓人覺得他在嫌棄雙腿殘疾的無情——但事實上並非如此。聽到這句話後鐵手、追命、冷血都皺起了眉頭,顯然是對他的話語感到了不適。

    反倒是當事人的反應較為平淡,連眉頭都沒動一下,神色依舊清冷無波。坐在輪椅上的年輕人一袭白衣纤尘不染,俊麗冷然的面容如雪如月。

    雖是一副冷寂的模樣,卻又令人見之猶憐。

    真是我見猶憐啊。他冰冷地感嘆。我看了便覺得如此,那麼殿下又會是甚麼反應呢……

    那屋頂上的男子眼神越發的冷了,隱隱還夾雜著一絲的敵意,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你這是擔心殿下會看上他?”蕭昀生的表情變得微妙了起來,他也看了看無情,“他確實是有一副好相貌,但他不能行走……”

    被說的人依舊沒甚麼反應,他平靜又冷淡地坐在輪椅上。

    與之相反的是屋簷上的男子,他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轉眼間就不見身影了。

    他看到那反應便不由得挑了挑眉,很少有人在他面前那般的肆無忌憚,可以在京城橫著走的小將軍略為不滿地輕哼了一聲,目光一轉移向四位名捕,面無表情地介紹:“他叫墨瑜,是個恃寵而驕的傢伙。”

    恃誰的寵呢?

    追命好奇地想問,看到小師兄的眼神後立即把話吞回肚裡。

    別人的事,別管別管。

    “喂,素素在哪裡?”蕭昀生大聲地問,他篤定墨瑜還沒走。

    “素素也是你能叫的?!小兔崽子,給我放尊重點!”一道宏亮的聲音令五人身軀一震,抬眼望去,一名中年男子正怒氣騰騰地看著蕭昀生,“你給我好好站崗,別去找墨侍衛麻煩!”

    “……爹啊,整個皇宮都聽見你的聲音了,都知道了我欺負那傢伙。”他翻了翻白眼,“您老人家不也是叫他小白臉嗎?怎麼現在那麼護他?”

    蕭父老臉一紅,“那都幾年前的事了,還拿出來說……墨侍衛可是我們一家的救命恩人,我自然是護他些,不像你,總是欺負人家,他是老實不計較——”

    蕭昀生連忙“停停停”,“老爹,您別再說了好嗎,別像個婦道人家嘮嘮叨叨的。”

    “你這小子……!”蕭父握緊了拳頭。

    他好戰的兒子眼睛一亮,擺出架勢,“老爹要跟我打嗎?來來來,我可有好幾個月沒跟你切磋了!來啊!”

    “夫君,昀生,”一道輕柔的聲音阻止了蕭父即將揮起的手,“你們要打就去練武場打,別毀壞了公物。”

    一位端莊大方的美婦人出現廊道上,笑盈盈地看著丈夫與兒子。

    “夫人!”

    “娘!”

    “等等,既然娘在這,那是不是表示素素……?”他急切地問。

    她頷首,“殿下已經在裡頭議事了。”

    正當蕭昀生要衝進去時,他爹趕緊拉住了他,“要等陛下傳喚啊,臭小子!”

    “根本不用等傳喚好嗎?我喊一聲就可以進去了——”他靠近門一喊,“素素!我想進去!”

    正與諸葛正我說笑的皇帝一愣,隨後看向meimei,她的面色更冷了。

    “給諸葛先生看笑話了,”她摸向頭上的梅花髮簪。

    “若素,冷靜點,別動怒,”安若槿拉下meimei的手,將它放在自己掌心安撫地摸了摸,“昀生好歹是妳的坤澤啊,不要打起來。”

    “……請問坤澤是什麼?”諸葛正我不著痕跡地看了那相握的手一眼。

    也太親密了吧。

    “就是……!難不成你們的世界沒有乾元或中庸以及坤澤?”

    “我們從沒有那些字詞。”

    安若素與哥哥對視了一眼,雙方眼中都有著震驚。

    隨後她吩咐下人去拿一些有著生理知識的書,順帶傳喚外面的人進來。

    “你看,都不用等。”蕭昀生不等他爹說話就直接開門跑了進去。

    “臭小子!”

    “好了,夫君,我們還是趕緊進去吧。”

    待無情四人進去時,那位看起來就很不好惹的男子已經倚在一位女子身邊。

    她容姿出眾極了,是個世間少有的美人,抬眼看過來時都讓人感到十分心動。

    四人的耳朵都有些紅,像是毛頭小子那般不敢與美人對上眼。

    “你們就是四大名捕啊,”美人的聲音輕輕柔柔的,聽起來很是悅耳,“接下來還請你們多多指教了。”

    “這位是公主殿下,而她身邊的是皇帝陛下,”他們的師父介紹著,眸裡帶有敬重,“陛下已經決定將蔡京和博宗書押下牢獄。”

    看來師父決定效忠這位皇帝陛下了。無情想。

    “畢竟聽你們師父說他們兩個可不是什麼忠臣,還是趕緊解決比較好。”皇帝一臉溫和,“你們可有什麼意見?”

    “我們沒有任何意見,陛下。”

    “是啊,那兩人還是趕快處決吧。”

    他頷首,“我和公主會定下日子,等定好便會通知你們。”

    “朕與蕭將軍及蕭夫人還有些事要討論,你們……”

    除蕭將軍之外的人紛紛告退,最終屋內只剩兄妹倆和蕭將軍一家。

    “你怎麼不走?”她瞪了自家男人一眼。

    “我又是哪裡惹妳不快了?”

    “你自己想!”她氣鼓鼓地拍開他伸過來的手,隨後起身跟兄長說:“皇兄,我有些乏了,能否讓我去休息?”

    “去吧。”他憐惜地摸了摸她有些冰涼的面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