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60联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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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盛景安排的房间是客房。 在二楼,位置很偏,不过还算宽敞。家具冷冰冰的没有人气儿。 她原先的卧室,早就被改成了游戏房,专供盛明使用。当然这游戏房也备受冷落,盛明现在热衷于地下乐队。 ……屁大点儿岁数,又没音乐天赋,能搞出名堂才有鬼了。 盛景懒得吐槽。 反正不是她的儿子。 晚饭时分盛建鼎回来了,看见盛景,准备好的笑容变成了迟疑,再叁确认:“你是我女儿?” 盛景:我不是你女儿我还能是啥?我倒想不做你女儿呢,给机会了吗? “要不您做个亲子鉴定?”她诚心建议,“现在挺流行的。” 盛建鼎打着哈哈略过了这个话题,用咳嗽掩饰失态:“小景打小就漂亮,哪儿能认不出来呢,前些天我还跟祝老爷子夸你,模样随爹又随妈,成绩又好,同龄的孩子没几个能比得过的。就是……” 他眼神微妙地停留在盛景的手臂上,“个子挺高,还练肌rou,挺好,挺好的,哈哈。” 不知为何,盛景愣是从盛建鼎语气中听出了悲痛的意味。 餐桌上,他一直找话题,问她为什么选历史专业,功课怎么样,有没有交到新朋友。盛景答得简短,及至“有没有谈对象”的话题,她摇头,不意瞥见盛建鼎放松的神情。 “为什么问这个?” 盛景不傻,“有事您直说。” “没大事。”盛建鼎放下刀叉,“祝家有个孩子和你年纪差不多,想着趁这次过生日,让你俩认识认识。” 盛景不知道什么祝家。大概是哪个有钱人家,和盛建鼎有生意往来。 “那孩子外向,玩得开,你可能会听见些不太好的评价。不过他本质很好,心善,没什么大的不良嗜好。”盛建鼎说,“祝老爷子想要个懂事安分的孙媳妇,漂亮高学历知书达礼,而且不需要cao心事业,婚后随便拿分红。你现在……可能不太符合祝老爷子的审美,不过只要当事人谈得来看对眼,什么都好说。” “我对你有信心。” 餐桌边,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中年男人微微笑着,看向盛景的眼神意味深长。 盛景用餐巾擦了擦嘴,将喉咙里的食物艰难地吞咽下去。她松开餐刀,指腹压出一条红痕。 “……我先上去休息了。” 没有生气质问,也没有大吵大闹。 从小耳濡目染的礼仪克制着盛景的脾气,疲倦失望的心态压抑着盛景的情绪。 她回到客房,站在明亮的浴室,对着镜子缓慢地脱掉衣服。先是上衣,然后是裤子。平角裤里缠了绷带,多出来的性器可怜巴巴地压在腿间,guitou和精囊都憋得胀痛。 盛景动作粗暴地扯掉乳贴,将绷带扔到洗衣篓。 她看着镜子里全身赤裸的自己。 “联姻?” 咀嚼着陌生的词汇,盛景扯开嘴角。 “开什么玩笑。” *** 洗澡时盛景接到了谢予明的电话。日常聊天顺便玩了视频性爱,发泄过后擦着头发坐在床上,樊商又打了过来。 背景黑咕隆咚的,也不知在哪里打的电话。 “你到地儿了?祝嘉安下午还跟我吵吵,怪我知道你去A市不告诉他,害他请假请晚了几天。”樊商无比嫌弃地描述着祝嘉安的表现,而后对着屏幕里的盛景扬起眉梢,“怎么不穿衣服?勾我呢?” 盛景还处在贤者时间,懒得和樊商斗嘴:“你满脑子就发情是吧。” “那得看对谁。”樊商看着盛景胸前挺立的红樱,喉结滚了滚,“就你,圣人也能立刻站起来。” 为了证明此言非虚,他给她看自己的大勾八。 挺长挺粗一根,怒张勃发。 盛景只觉得这人粗鄙又简单,但简单不失为一种优点。 最起码她感觉挺轻松。 “给我看也没用啊。”盛景放下毛巾,枕着胳膊侧躺在床,弯起眼睛逗樊商,“要不你表演个特技,比如自己口自己。听说学体cao的柔韧性很厉害……” 樊商:“老子又不专练体cao。” 隔着屏幕,他没法拎着盛景算账。也没法抱着cao。 瞧着就挺憋火。 盛景笑了一会儿,打着呵欠挂掉电话。牧秋发来很多电影资讯,她迷迷糊糊聊了几句,就松开手机睡着了。 第二天佣人早早来敲门。 盛景无可奈何地洗漱穿衣,把yinjing的轮廓遮掩好。盛建鼎已经出门了,独留个江萝和她面面相觑,尴尬地吃早餐。 也还行。 记得早先年,房子里住的人多,吃饭那叫一个热闹,个个都是绵里藏针使绊子的好手。盛景一个小孩子,母亲又不通文化,俩人经常受排挤,饭也吃不好。 如今盛建鼎可能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把乱七八糟的亲戚都送走了,佣人也整顿过,陪伴身侧的只有江萝。这才造就了清晨的安宁。 用完早餐,就有专人上门量体裁衣。 盛景很谨慎,不给对方碰触身体,只让他大致估了估。 “不要裙子,我这样也不好穿礼裙。”她的手臂和背肌是最有力的证明,“选套中性风的西装吧,谁要不同意,就让他来见我。” 还真没人找盛景的麻烦。 她表面对联姻的顺从,让盛建鼎心情舒畅,琐事细节统统放过。 下午盛淮榆来接盛景出门挑礼物。 按理说父亲的生日礼物得盛景自己准备,可她没钱也没心意,只能由盛淮榆代为张罗。总归都是一家人,生日宴得搞得体面些,不落外人口实。 最终选了个古董摆件。回来的路上,盛淮榆带着盛景去奢侈品店转了一圈,配胸针和手表。 “如果你搬回来住,这些东西就不必临时准备了。”他开玩笑,“害我百忙之中抽时间给你当管家。你怎么赔?” 这话盛景没法接。 见她神色为难,盛淮榆笑容加深,漆黑的眼瞳如宁静的夜。 “那就多叫我几声哥哥吧。嗯,语气要乖一点,亲密一点,像小时候那样。” 彼时两人坐在车厢后座,身体相隔不过几尺。司机已经将车停在了庭院喷泉前,随时可以开门。 盛景恍惚觉得自己要溺毙在盛淮榆营造的氛围里。她看他,黑发黑眼的年轻人有着东方古韵的美感,仿若一块精雕细琢的软玉。可如果碰触他的内里,就能感受到某种潮湿阴暗的危险。 盛淮榆是自我人生的cao盘手。 在盛景的记忆中,他似乎从来没有犯过什么失误,永远都表现得体,饱受夸赞。可靠,早慧,理性,温柔,追求完美……人们不停地给他加上诸多标签,对他寄以厚望。 年幼的盛景很难不依赖这个堂哥。 因为他总是笑着,耐心地听她诉说委屈,用手帕擦干净她摔倒时膝盖沾染的泥土。给她绑辫子,整理好领花,牵着她的手回到大人们尔虞我诈的宴会。 可他也戏弄她。像对待一个有趣的小玩意儿似的,戏弄着迟钝幼稚的她。 盛景吃的暗亏多了,总算长记性躲避盛淮榆。 躲到现在,依旧冷不丁会被他作弄。 叫哥哥就叫哥哥。盛景横下心来,扯住盛淮榆的袖口,竭尽全力挤出个甜甜的笑容。 “哥哥……” “哥哥……” 声调掐得她自己都起鸡皮疙瘩。恶心死人不偿命。 前座的司机发出好大一声响,似乎是膝盖撞到了驾驶盘。盛淮榆无情绪地瞟了一眼,挡板随即升起。 他望向盛景,若有所思地捏了捏她的脸颊,温凉的手指穿过发梢。须臾,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嗯,是我的失误。” 轻微的叹息,拂过盛景耳畔。 “小景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啊。” ——————— 尒説 影視:ρ○①⑧.re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