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下)
了解(下)
他抱着她在沙发坐下,她想依偎进他怀里被他不动声色地挡开,可她依然坐他腿上,他拒绝得并不彻底。 彼此仿佛都在给对方时间,思虑心事的时间,沉默的如此默契。 “为什么又找回来?” 他突然打破沉默,魔人耳尖振一下。 “不知道。” “那个警察不好吗?” “还行。” “那你跟着他不就行了。” “不要。” “为什么?” “…不知道。” 那你知道些什么? 气氛又沉默下来。 “起开。”他起身去洗漱,一宿未眠让他格外憔悴。 魔人默不作声跟着他,他刷牙她就也拿起洗漱台上自己的牙刷,也是岸边买的,情侣款,她的粉色他的蓝色,漱口杯和洗脸毛巾也是情侣款,刷完牙洗完脸她会自然地拿起岸边买给她的小梳子梳梳头。 来到这个家里之前她是没这样讲究的,他一件件教她,提醒她,潜移默化间也渐渐习惯了。洗漱台半身镜里,男人剃须刀嗡嗡嗡地响,女孩等着他,眼睛看一会他,又低下,再看一会,再低下。 岸边摸摸剃干净的脸,凑近镜子,怎么还这么憔悴?镜子里的自己眼尾皱纹快延伸到太阳xue了,皮肤干燥,能清楚看到皮肤褶子沟里干起的皮。 那就擦点霜吧。他打开他置物架上那瓶霜,这也是和她配着买的,她皮肤嫩,不保湿脸上容易疼。他给她买时顺便也给自己买了一套。 他挖些放手上搓开,便三下五除二在脸上一通抹。 擦完发现她也开了她那瓶,也是三下五除二胡抹一通。 擦她小小的脸蛋的手细细的,动作却粗鲁无比。果不其然,手放下来脸就搓红了,还没把霜抹匀,脸上白一块红一块。 “……” 岸边看不下去,不好的地方一下就学会了,好的就要左劝右劝才会做。他抬高她的小脸,一块块帮她弄匀。 突然触到她的嘴唇,柔软感觉让他恍惚一下,很快就放开了手。 烦,不管她,睡觉去。他径直走出去了卧室,关上了门,意思是别跟来,他带上眼罩睡下,让他静静吧。 魔人还是跟来了,悄悄开一条门缝,走廊昏黄的光蹑手蹑脚跟她进了房间。 欧根纱长裙落了,毛呢外套落了,紧身打底毛衣落了,内衣裤最后。都落了她正要上床,突然想起他说「喂喂喂,衣服不能丢地上啊拜托!」,她又一件件把它们捡到衣架上挂着,挂到他修长的西装风衣旁,之后她把被子掀开一个角钻进去。 两具身体相贴。衣料薄薄的,岸边穿的短袖和睡裤。 岸边朝上规规矩矩躺着,温香软玉的身子趴他上面,魔人把头嵌到他颈窝里,胸乳压挤他宽厚硬实的胸膛,她还一直蹭,不停调换着最让她感到舒适的姿势,他腰部的衣服蹭了小半上去,和她的细腻肌肤摩擦。 他的眼罩还没取下,触觉尤其鲜明,下面渐渐有了抬头之势。 他心中暗叫不好,连忙拉下眼罩将她推离自己,手却在混乱中意外抓住了她的胸,他顶宝贝的奶团子胸,他慌张地移开手,她却把他的手抱住了,手臂被她两团软rou埋着,被子拱起老高。 “别走。” 他使了点蛮劲僵硬地把手臂抽回去,身体和脸僵硬地翻到和她相反的方向,努力将距离拉远一点。 魔人又从背后贴来,她纤细的臂膀搂过他脖子,粘着他的侧脸亲吻嗅闻,轻轻柔柔地吻一个个落到他嘴角脸颊,他脸埋进枕头更深她就吻得越下,嫩嫩的舌子在有她两个粗的筋rou脖颈上梭巡,腿搭到他的大腿一侧和他交缠,她用她娇小的身体努力去包裹他。 “你……”他微微侧过一点脸想制止她,被她吻个正着,舌头如鱼得水游进他嘴里,渴求般的汲取他的唾液,手滑下去,在他两腿之间一大包东西那儿揉按,他捏着她手腕的手使不上劲,浑身都使不上劲,乍看倒像是他在带着她的手揉一样。 她又溜下去,他血液汇流的下半身被她抱着胸拢着,白皙乳团夹着他紫红肿胀的一根,她用柔软去挤压他的坚硬,最后一条防线眼看着也快被攻陷了。 “放开。”岸边不顾下半身快感的叫嚣,要是又这么轻易地给了她,那他前面生的什么气?“给我放手。” 魔人只好怏怏的收了手。 岸边起床开始换衣服,“去哪?”岸边穿上了那件修长的风衣外套,翘得高高的下体遮严实,他不回答。 看他手已经握上了卧室门把,她急匆匆一把抱住他,“不要走。”光着的身子在冷空气中起了层鸡皮疙瘩。 「求求你,求求你,不要走。」越收越紧的手臂和磨蹭着他背的身体这么告诉他。 那你说啊,说喜欢我,说离不开我,说除了我谁都不行,你说啊! 他掰开她的手往外走,她力气小得出奇,估计一些普通男人都能轻松制服她。 从卧室到玄关的距离不长,甚至说很短,但他走了十分钟还没走出去,原因是她一次又一次地追上来抱住他,最后一次他使的劲大了些,她直接摔到地上。 他忙回头,她撑着上半身坐到地上,骆驼眼睛湿润地望着他,她默默地哭了。 岸边仿佛定住了,他头一次见她哭,也是头一次见这张脸哭。 她摸摸痛处又站起来,起身的刹那一颗泪砸落地上,小小身体不屈不挠地向他走来。不着寸缕,但没有色情,她好像真的成了他的孩子,一个不管怎么任性都会得到原谅的孩子,一个无论怎么推开都会依赖着他的孩子。 她终于得到了他的拥抱。 “对不起。”他垂头在她耳边说。 他的错还是她的错?不管了他已经先道歉了。她们总有办法让他先认输。 她紧紧回抱他,委屈地呜咽。他把她浸入冷水中的时候起她就知道他生气了,可她不太知道他生气的原因,她只好默默承受着。 “不要走,不要走,不要走……”她一遍又一遍地呢喃,既像是恳求又像是祈祷,眼里泪花闪动。 “好了,我不走了。”岸边长叹一口气,轻轻拍她的背,摸到她起了一片鸡皮疙瘩,于是把风衣外套脱下罩着她,“别哭了。”他捧起她的小脸用大拇指揩去面颊上的泪痕。她闭着眼把脸偎到他掌心里,好像在品味他的体温。 他把她拦腰抱起来抱到床上,他罩她身上的风衣又得脱了,换成一具火热的躯体,他进一步打开她,在被子里从脸舔遍全身,他说这是消毒。她被他死死按在身下,性器痴缠不休,身体接连不断高潮,「这是我的,这也是我的,全都给我,只给我一个人。」他在她身体各处标记和发泄,「光熙,光熙……」他念咒一般重复这两个字,魔人在他身下融化成了一汪春水,他恰恰好的盛着她,她不嫌多他不嫌少,此刻他们好像只是一对深恋彼此的爱侣。 给我全部吧,给你全部。 就我一个,就你一个。 别把自己给出去,我只给你。 你是我的,我是你的。 最后一发他拔出来抵着她的额头射精, “记住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