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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章】

    “你都听到了。”凌澈匆匆离去后,凌鸣铮抱着玥珂坐下,脸色稍霁,声音也莫名变得轻缓了些许:

    “你看,我是想成全你们的,可惜我那好澈儿,对你似乎并无此心意啊。”凌鸣铮语带笑意,俯身贴近玥珂耳边,声音轻而残忍:“可怜的玥儿,你的真心错付了……”

    玥珂被他架在腿上,眼底一片空茫,怔怔愣愣仿佛痴傻了一样,并无凌鸣铮原先设想的震惊和痛苦,犹如一个无知无觉的傀儡娃娃,眼里空空荡荡。

    没意思。

    凌鸣铮在心里冷哼一声,难得生出的戏谑心思仿佛被一盆无形的凉水淋头浇灭,脸上的笑意一收,直起身来拉来与玥珂的距离。

    凌府也好,南城也罢,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如何察觉不到凌澈过往数月的一举一动?只是他没有想到,看上去冷心冷情的玥珂竟会对他产生不该有的心思。

    他凌鸣铮的女人,理应完完全全属于他才是,怎可任她在心里念着旁人!

    不让他们相见很容易,可他要的,是彻底拔除二人对彼此的心意。

    凌澈身份特殊,又是他寄予厚望的后辈,即便是对他的爱奴动了不该动的心思,他也不忍苛责重罚,玥奴他也断不可能拱手让人,不过好在那日于凌府围墙之外撞见匆匆凌澈时,他就已经做出了决定……

    凌鸣铮以手支颐,双目微眯,刀削似的长眉微微蹙起,令人脊背发凉的视线紧紧抓在玥珂脸上,眼眸里闪动着意味不明的寒光,数月前在凌府外捉拿凌澈的记忆不由自主重回眼前。

    *

    那日凌鸣铮快马加鞭赶回南城的时候,天色将明未明。

    数月未见玥珂,他简直快要渴死了,因此刚处理完城郊的公务便策马赶回。

    凌府内宅后院有一小门,不用从正门进入饶过蜿蜒曲折的廊亭,平日里是为了方便仆婢进出使用,但是那日凌鸣铮返家心切,只想快些与玥珂一亲芳泽,便不耐烦走那正门,直接策马来到小门之外,谁知刚下了马,竟在凌府高墙之外撞见匆匆翻墙而出的凌澈。

    一身黑衣的少年,身形单薄如雾,犹如隐匿在黑暗中的鬼魅,稍不留神就能从普通人视野里悄无声息地消失。

    可是凌鸣铮不是普通人,他几乎是在瞬息之间捕捉到了少年的踪迹。

    “……下次,我一定让你心甘情愿随我离开。”一身黑衣的凌澈从高墙上翻身而下,随手拍了拍身上尘土。

    彼时,凌鸣铮已在暗中看他许久,闻言悄无声息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沉声问:

    “澈儿,你想带谁离开?”

    黑暗中的少年人倏然愣住。

    黑暗中死一样的寂静,过了许久,凌澈才僵硬地转过头来:

    “父、父亲……您怎、怎么——”

    “我怎么提前回来了?还是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凌鸣铮很轻地笑了一下,略显不耐地打断他,视线越过凌澈落在凌府内宅的高墙上。

    “你方才离开的这个地方,是凌府——说得更准确些,是我的内院……”凌鸣铮一字一顿轻声道,视线重新落回凌澈脸上时,浮出几分意味不明的笑:

    “倒是你……怎会从我的内院里翻出来?

    澈儿,你,在里头做了什么?”

    他说这话时,面带笑意,声音轻缓,语速不疾不徐,可从他口中吐出的每一个字都仿佛有千钧之重,一字一顿重重落在凌澈胸膛,让人不由自主生出强烈的觫觳。

    “那是……父亲的内院?”凌澈张了张口,难以置信地睁大双眼,过了许久才艰难道:“那里面的女子是——”

    凌澈理所当然地笑了笑:“不是我的姬妾,就是我的私奴。”

    “这么说来……”凌澈仿佛忽然意识到什么,快步上前伸手捉住凌鸣铮的袖摆,急切道:“父亲,府里有刁奴趁您不在,恣意欺辱您房中之人——”

    凌鸣铮眼中冷光一闪:“你是在说我老眼昏花,识人不清?”

    “不……孩儿绝无此意!”凌澈大惊,迭声解释:“我只是觉得或许有人趁父亲不在,欺凌弱小,我在里面分明看见……”

    “澈儿不曾在城里生活过,所以才不太了解南城的规矩。南城推崇奴礼,城中奴风盛行,高门旺族以蓄奴为乐,你方才看见的只是供我玩乐泄欲用的奴宠罢了。”

    “……”凌澈一脸懵然,唇瓣微张却说不出话来。

    凌鸣铮将他的震诧和疑惑不解尽收眼底,继续道:“虽说只是一个地位卑微的贱奴,但为父用着颇为顺手,就不与澈儿分享了。”

    “什么意思……”凌澈的声音瞬间变得僵硬:“父亲是故意这样对她?故意将人囚禁在此,用尽yin刑、日夜yin辱?”

    凌鸣铮不以为然:“是又如何?奴妾的身子必须被调教到最敏感yin贱的状态,才好取悦自己的夫主。澈儿,你年纪尚小,不知其中滋味很正常,待日后我让人给你物色几个貌美娇奴,你便能够理解了——”

    “我才不要!”凌澈忽然拔高声音,大吼一句:“玥儿是人,不是物件,不该被如此对待!”

    他亲缘寡淡,自小被凌鸣铮收养,对待凌鸣铮一向尊之敬之,从不曾有过如此忤逆不敬的言行举动,此言一出,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玥儿?”凌鸣铮好似没把他的不敬放在心上,而是眯着眼睛轻声道:“她连名字都告诉你了……如此亲密,看来,你与我的玥奴相处甚欢啊……”

    凌澈心头忽然涌起一阵冰凉的寒意,仿佛预感到有什么可怕的事即将发生。

    下一刻,凌鸣铮果然朝他走了过来,没等他回过神就抬起手,狠狠劈向他的脖颈。

    眼前阵阵发黑,猝不及防的疼痛中,凌澈的意识渐渐模糊,双腿虚软,直勾勾朝前栽倒。

    几近昏迷之际,瘫软的身体被人拦腰接住,耳边隐隐约约传来凌鸣铮微沉沙哑的声音:

    “我的东西……你不该动了心思。”

    “……如果你不是……的孩子……早就死在我的掌下……”

    “……忘了她吧,对你、对她,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