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与狐|巢xue(1)
狼与狐|巢xue(1)
一 玛莉亚穿着一身柔软的驼色针织裙,黑发用丝巾绑了一个鱼骨辫在脑后,细细的脚踝踩在一双红色小跟鞋里。她倚靠着窗沿,凝视着远方的湖畔,和湖畔边上的白色小屋。 那是她和赫里斯的家,离开至今已经过去一月有余。 她担心屋子里的花状态如何,在冬天时静静埋在盆子里的球根有没有被虫蛀,走的时候有把全屋的电力系统关闭吗?种种忧思萦绕着玛莉亚,她想回去自己的家…… 一阵温暖的风吹过女人的脸庞,玛莉亚闭上了眼睛。 她回忆起昨天跟赫里斯的通话,来自遥远星际上嘈杂的回音,几句问候之后尴尬的沉默。 她还是没来得及告知对方有关出轨的事情,毕竟这很难在通讯里说清楚。 她问他什么时候能回来,得到的也只是一些模棱两可的答案。 这些Alpha军人根本没有出轨的概念,玛莉亚愤恨不平的想着,在他们心目中,被永久标记过的Omega就像打上了烙印的家畜,除了丈夫外再不能接受任何其他人的信息素,甚至在他们死后也会因激素的链接而发狂……所以他们才敢把自己的Omega一个人留在家里! ——猜猜怎样,她不会被标记! 玛莉亚直起身,顺着窗户穿过这条笔直的走廊,细跟在空旷的地面上敲出啼啼哒哒的声响,她胸口憋着一口气,像有只乌鸦在盘旋。 走廊的尽头的楼梯直通地下一层,玛莉亚从上往下看去,陆陆续续穿着白衣的人走过,她估摸着现在这时间,德沙恩的复健课程刚刚结束,医护人员应该还没有走完;她不愿意与他单独相处。 玛莉亚顺着阳光从后门溜了进去,偌大的cao练室内摆放着零星器材,一个身影孤独的坐在地板上。她四处张望了两下,竟连一个白衣服都找不到,错误估算了时间,玛莉亚在心里暗叫糟糕;因为德沙恩已经看到了她。 他的眼神落到女人的脸上就不再移开,直到玛莉亚不情不愿的走了过去,停到离他两步之外。 “什么事?”德沙恩抬头问,薄衫浸着汗贴在健壮的躯体上,每次复建都是一场新的折磨; 玛莉亚只在遥远的楼梯之上听到过将军痛苦的低吼。 “……我身体已经好了,是时候让我回去了吧。”她低着头,不太敢看面前的男人。 “有什么让你不满意的地方了吗?” “没有,这里的一切都挺好的。” 玛莉亚没有说谎,一开始,她以为他会把她带回老宅,那个巨大的,吵闹的,华贵又冰冷的斯托克府邸;她不喜欢那里。 然而德沙恩把她带回的却是一座新建的私宅,从来没有出现在玛莉亚记忆里的青灰色建筑,由一层的共同区域与二层的起居室构成,为数不多的佣人不仅都是新面孔,行为模式也更像医护人员,从不会无时无刻的出现。 这让习惯了和丈夫两人世界的玛莉亚感到轻松,她可以一整天什么人都不见。 “起的这么早,早餐有好好吃吗?”德沙恩忽然问起了其他事,宛如一个严厉的家长,玛莉亚打直了背:“吃了。有的。” “药呢?” “也都吃了。……我觉得已经可以不用了。”她小声嘀咕。 “瑞奇怎么说?” 瑞奇是德沙恩从自己的医疗团队里分配出来负责玛莉亚的医生,她持续不断的低烧,时不时的昏迷,以及虚弱无比的身体让这位年轻的大夫cao碎了心。 “……瑞奇先生说,还要再继续两个疗程。”玛莉亚不情不愿的回答。 “嗯,好。”德沙恩点点头,从地上站了起来,高大身躯投下的影子一下子盖住了玛莉亚,她情不自觉的后退,汗毛倒立,空气中传来的松木味如同一把斧子,瞬间劈开了女O强撑起来的外壳,她的双腿开始发抖:“等等,还有……” “还有什么?”德沙恩像是没有察觉到玛莉亚的异样,一步步向她逼近。 “你不能……每天晚上都来我的房间。” “那是你的房间吗?” “我可以换一个地方睡……” 他伸出一只手,几乎是同一时间,玛莉亚终于支撑不住,双腿一软,就被德沙恩搂在了怀里,她发出甜蜜又痛苦的呻吟,浑身软的像块奶油,融化在那双有力的臂膀间。 “我是在帮你。”德沙恩用湿润的脸触碰玛莉亚,他的汗水里充满了松木香味,如同他每晚所构筑的巢xue一般。 没错,他给她做了一个巢xue。 山一样高的床垫,光滑的丝绸被单,羽毛枕头,nongnong的松木香和Alpha的火热身体。 在那原始的,只存在于发情期间的床榻巢xue里,两人每晚赤裸着相拥而眠。 这对Omega来说是极佳的疗愈地点,特别是像玛莉亚这种自己没有信息素的Omega,她脆弱的神经被妥帖呵护,在治疗的初期起到了巨大作用。玛莉亚可能真的差点死去,靠着德沙恩的施舍才活了下来。 但当她的身体渐渐恢复后,巢xue的意味就变得色情了起来,那原本就是发情期间才会存在的场所。即使两人并没有真正zuoai,大量信息素的摄入还是让她对德沙恩产生了无比强烈的,无关个人意志的生理欲望—— 单单只是闻到他的气味,她下面就湿成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