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人心太太言传身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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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不知道,这次他们从书行收缴了多少本?” 周瑜的叹气声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 小乔的头垂得很低很低,仿佛下一秒就要寻个地缝钻进去。 “我、我不是故意……”哪有不是故意写出十万字公瑾文学的道理,再说这也不是第一册了。 眸色浅淡的男人放下琴,朝她迈近了一步,“封面上写着我的名字、士兵们都翻开看了……明天,我要怎么去军营?” “……”想到那个场面,小乔头皮发麻了一瞬,移开眼神,默默向后退了一步。 “丝人心先生,不准备负责吗?” “……丝人心能怎么负责,”小乔将心一横,厚着脸皮,“书里写的也可能是同名同姓,怎么就一定是你……” “是吗?” 明显狡辩的话似乎没有触怒周瑜,男人略微挑眉:“但文中的周公瑾身上熏香,怎么也恰巧和我一样?” 高大的身形靠过来,小乔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退到了墙边。周郎的姿容出了名的好,乍看也纤细,直到迫近才知,自己完全落入了他的影子里。 小乔也不记得自己是何时头一回闻到他身上的香了。好像是染在衣袖上的,又像是连发丝也浸透了,依稀是带着冰凉疏冷的,掺杂了烟的苦味,细细闻去又有一丝花的暖香,如她看不透的眼前人一样,雾中观花。大概是从那一刻开始就没有再忘怀过这个气味,才会在下笔时不自觉极力描摹。 结果是……看到文字的人很难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刻骨地记得他身上的香吧。小乔的面颊热了起来,随着距离的靠近,鼻尖也再一次拂过萦绕心头的香。 “你……靠得太近了。” 指尖不自觉地蜷起来,却被周瑜的手捉住,微凉的玉石指环触感落在手背上,小乔惊讶抬眼,手心却被牵引着落在眼前人的胸膛上。 “公瑾衣襟底下是怎样的风景……丝人心先生,下笔绘声绘色,可是不是亲眼见过?” 掌心按在男人身上,隔着锦衣的触感似乎还能感受到温热的心跳,小乔睁大了眼睛,慌忙想抽回手,偏偏按着她的那只手精致如玉,力道却大得出奇,任她使了几次力都纹丝不动。 周瑜微微低下头来与她对视,呼吸稍沉。热度从覆着她手背的那只手攀上脊背,好像浑身都被染上了他的体温。 “你……要做什么?”小乔垂下眼躲开近在咫尺的注视,语调极轻。 握住她手的指节加重了几分力,从衣襟的开口处,慢条斯理地往下移。 “刚颁布的新法令,抓到这类刊物的作者,从重罚。” “……”到底是怎么能一脸平静地行此失礼之举啊。 手指的禁锢不知何时已经松开,只是被虚虚环扣着在他半敞的怀中流连,玉石的坚硬和肌肤的柔软同时印入脑海,全副心神都被蛊惑,小乔的手忘记了收回。 明知于礼不合,于理也不合,日光般的发丝滑过脸侧落入鬓角,吻落下来时她也像是被过于灿烂耀眼的光芒所眩惑,神魂不守地闭上了眼睛。 他的唇瓣薄但不如想象中的凉,相接时挥之不去的香草气息在口中化开。指腹在细腻肌理上游弋着,渐渐落在靠近心脏的位置,隐约感觉到脉搏都与之同频。周瑜的吻不急躁,像漫不经心地拨弦,挑起,轻按,勾缠,唇舌酥麻,脊背酸软,来不及咽下的水液搅弄出靡丽湿濡的声响。小乔羽睫下的眼眶洇出红晕,一点湿意被周瑜以指腹抹去,旋即整个人都被拦腰抱起。 “……公瑾!”失重的感觉让小乔心头一跳,本能伸手抱紧那人,失声唤道。 周瑜一手不费力气兜着她的膝弯,弯唇轻笑:“瑜以为丝人心先生定是精通亲吻之道,看来,是纸上谈兵……” 小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你、别再叫丝人心了……” 她被放回柔软春榻之上,周瑜单膝压上来,抵开几分膝弯,“似乎是某个令人印象深刻的初场面呢。” 裙裾未曾解,只是修长清丽的手指自裙摆的罅隙进了去。无章法的拨弄后,深入主曲,周郎调弦的手金贵,指节轮廓清晰可辨,未摘的戒指玉石的质地随指骨有节奏地撞击在柔软处,小乔呼吸一窒,牙齿战栗着咬住下唇。 后颈生出细碎的汗,被入到深处的腰身像弦丝止不住发出细小震颤。 “公瑾、公瑾……轻点……” 周瑜吻在她耳后白皙馨香的肌肤上,声音却一丝也不留情:“还不及书里写的十分之一。” “书、那是书里……呃嗯……!”素白的手努力想扣住他的手,却被一记深顶抵得滑落下去,只剩喘息。 青玉指环沾了水,险些滑落指弯,被周瑜取下放在一边。 青年起身的同时,被遮挡的光线重新洒落眼帘,小乔睁开眼朦胧看去,却被捞起换了姿势,酸软的腿分开跪坐在软褥上。 ……太近了。垂眼就是方才吻过的薄唇,抬眼又要对上那人好整以暇的视线。小乔手腕撑着榻面,想向后挪一挪,冷不防腿心擦过周瑜的身体,惹出一声低喘。 “……”肢体僵住,一动也不敢再动。书里写的果然是书里写的,现在这个情况要怎么办啊! “还是不想要我吗。”周瑜笑了笑,“但是,这次是惩罚。” …… 薄软的春衫滑下肩头,小乔手腕穿过柔软长发绕在周瑜颈后,在一下下的颠簸中绷紧又松开。发髻晃得松散,发丝濡湿粘在颊边,珠花也不知抖落何处,白皙修长的手指在细腻的脊背上摩挲着,被触碰的每一处都敏感地泛起涟漪。 “公瑾……不可……” “丝人心最喜欢这个姿势。瑜也是从书上学的。” “你……停下、哈……” 腰无力地弯出下弦的弧线,被重重撞进来时整个身体炸开强烈的酥麻,相接处早已被难宣于口的情动打湿,黏腻一片。 温热的呼吸落在小乔唇畔,急喘着的檀口稍稍分开,颤抖的舌就被衔住,呜咽的音节尽数被吞吃殆尽。 她只是靠理论知识写书而已,到实践的时候根本就玩不过周公瑾。光是以唇舌就被吻得浑浑噩噩,不要说其他……小乔数次含着哭腔告饶,对方也不为所动。 玉似的指尖理了一下她鬓边碎发,周瑜扣着怀里的人,腰身往上送,“怎么不唤周郎?” “……” 被雨露沾湿的眼睁开,却不看他,只看向室内昏暗之处。一时方寸之间寂静得只剩破碎的轻喘。被吻到嫣红的唇紧闭着,不想让他看破,自己早已入他彀中。 兴许是长久的迟疑错过了时机,小乔再松口喊周郎时已经来不及了。 “我受不住……” 周瑜吻去她眼角的碎光,语气带着促狭,“「周郎一夜未歇」……天还没黑呢。” ……她写的时候,分明是周郎被口口了一夜,而不是被周郎口口了一夜。小乔目光都被摇散,似痛苦又似欢愉的眼泪滑落面颊,放任自己在沁透冷香的怀抱里飘飘荡荡。 骤雨方歇,小乔软得像团棉花,恹恹将脑袋放上周瑜肩头,“……我的书呢?” 周瑜偏过目光看她一眼,顿了顿,唇畔扬起一丝笑意。 “给你收着了。回头着人来取便是。” “……”只是抱着侥幸问一句,谁知,这人竟真徇了一回私。毕竟是写“周郎”的罪证……小乔红了耳朵,却又忍不住有些欢喜,“谢谢公瑾。” 周瑜却道:“丝人心先生言传身教,该公瑾感谢才是。” “……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