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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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是个逐渐转凉的季节,同时也是感冒率大幅增加的时期,因为早晚温差太大让身体吃不太消。以前,四季里我最喜欢的就是秋天,因为不冷不热的温度恰恰好,但随着这几年全球暖化而导致气候都有点不正常,秋天一点也不像秋天了。就好比过去来说,十二月份已是进入冬天的季节,基本上每个人走在街上都会戴着围巾、毛帽诸如此类的保暖物品,但近几年却热得像个夏天似的,还得穿短袖让自己凉快些。 看来人类再不认真探讨这样的议题,有一天一定会死在自己手上。 时间很快,自与唐璟御结婚已过了六个多月,原以为大家会渐渐淡忘我们两人的事,但时间一久许多问题都浮上檯面。除了外界对我们的疑惑外,有时候上班我也总能听见其他人的窃窃私语,而不外乎的都是有关做人这一块。 起初我并不是很在乎这样的事,但听久了却觉得越来越不安。正常来说结婚后一年内怀孕都属正常现象,但因为我们身为公眾人物,所以正常都会变成不正常,况且六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对我们这样忙于工作的人根本没有多馀的时间。 不可否认的是,我们确实没有那样的计画,而到现在我们也都是分房睡,毕竟我们之间本来就不是外界所想像的那种关係,只是我很害怕,害怕到最后我们被现实逼到无路可退,只能硬着头皮做着那些我们不愿去做的事。 「映雪到底在忙什么?最近超难约,每次都说有事!」以青一脸不满的看着手机。 「她找到新工作了吗?」 「我不知道,没听她说过。」 「那么应该是忙着找工作、面试之类的吧。」我浅浅一笑。 其实我和映雪也有好一阵子没联络了,感觉她最近很忙。以往三人的群组她总是回的最快的那个人,但最近却总是过个好几天才回应,而且回的也不多,少少几句。她本来就是个脾气古怪的人,虽然很单纯但内心的却是令人难以捉摸。 以青冷哼了一声,接着坐下来开始饮酒,一开始我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只是默默的吃着碗里的白饭,但后来我却发现不大对劲,与其说是饮酒倒不如说是在酗酒。抬起头来,只见以青满脸通红,双眼湿润了眼眶,我开始感到惊慌失措,因为我不曾看过以青在我们任何一个人面前哭过。 某一点她和我很像,很坚强但仅此于表面。 我赶紧站起身来拿着面纸擦拭着她脸中的泪水,她什么话也没说只是一直默默掉泪,酒也一杯一杯接着喝。我没有阻止她,虽然我不知道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我明白她现在需要藉酒消愁,我更明白的是——今天我担任的是司机的角色。 以青很快就醉倒了,可能是毫无节制的关係,还不到十点就整个人趴在桌上。 奋力的背起她,我将她扛在我车上,接着驶车准备回到以青的住处,看着后照镜映出她熟睡的脸庞,眼中又带点泪水,我不禁想着到底是为了什么让以青哭得这么狼狈。隐隐约约看见她嘴中念念有词,但声音过小导致我听不太清楚。 很快的,到了以青的租屋处,我将车子停在大门口,黑暗中有一抹身影站在门外,仔细一看是以青的男朋友。 下了车,我走到后方将醉倒的以青扶出车外,他男朋友看到以青皱起深邃的眉,问我她怎么会喝成这副模样。 我没好气的反问他:「这种事你应该是最清楚的不是吗?怎么会来问我?」接着将以青交给他我便开车离开了。 我不喜欢以青的男朋友,极度不喜欢,就连一向好脾气的映雪也对他反感。因为他和以青交往的这几年里,不断的让以青受伤、难过,虽然以青每次见到我们总是笑笑地谈论这些事,但我们知道她只是将情绪憋在心里不愿意表透,或许今天以青会哭成这副德性也是拜他所赐。 以青的男朋友叫林佳辉,标准的菜市场名,比她大一岁。我忘记他们是怎么认识的,只知道他们念同所大学,而当我知道他们两人的关係时,已经是他们交往一年后的事了。那时觉得以青很不够意思,交了男朋友也没告诉我们,后来以青才告诉我不马上说是因为她害怕这只是曇花一现,毕竟之前的恋情也让她有些阴影,待稳定后才会想说。 稳定?但真的是稳定吗?我有不少次看见他和其他女人一同外出,感觉很亲密,或许你会说那只是感觉不能代表什么,但是亲密到接吻了呢?这样也算是我个人感觉吗? 我曾经将我看到的告诉以青,她则是笑笑的摇头否认,说对方并不会做出对不起她的事,她了解他。当下我听到只是觉得好笑,认为只是以青陷入在爱情的泥沼里,看不清是非对错。 「他就是一个对每个女人都好的人。」直到近期她还是这么回答我,即使我在街上看过无数次他跟不同女人搞曖昧。 好几次我被以青的回应搞到快崩溃,以青虽算是我们三人中最能干、最有个性的女人,但即使如此面对爱情还是会像个笨蛋,旁人的好言相劝完全听不进去,认为爱情就是她内心想像中的美好。 「我们就只能尽可能的让伤害降到最低,因为我们知道对方是怎样的一个人。」曾经,映雪这样对我说过。 「都交往这么久了,会不会有一天她跑去跟那男的结婚啊?」 「不至于吧……但如果真的发生了我们一定要拚了命阻饶。」 我是真的蛮害怕有一天他们会步上婚姻,然后以青就这样嫁给了一个烂男人,毁了自己的一生。虽然我的婚姻也没有好到哪去,但至少就以另一伴而言,唐璟御比他好了一万八千倍;虽然女人的青春不可浪费,但我想只要以青赶快和林佳辉分手,然后赶快看见身旁有一个默默守候她、等待她的男人,那么我想她往后的日子会比现在幸福许多。 而那个男人,就是以青的青梅竹马,刘见群。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刘见群喜欢以青,但以青这个大笨蛋就是怎样都看不出来,一直以为他们两个人是纯友谊关係。刘见群也真辛苦,从小时候就喜欢以青到现在,还跟她告白过,但以青却认为对方只是在开玩笑闹她。也是啦,那时他们才小学一年级谁会当真啊?更苦的是,他只能站在一旁看着她交的歷任男朋友,什么也不能做。 「你又跑去跟你那两个好姊妹聚会吗?」一回到家中,脱掉高跟鞋,我一走到客厅就将自己跌入沙发中,瞇起眼。 「嗯。」没有多做回应,只觉得很烦,脑袋里都是以青刚才哭泣的模样。 「我说你们这三个女人为什么聚会就不能好好吃顿饭一定都要喝酒?」我睁开双眼,看见唐璟御站起身来望着我,皱起眉。「几乎每一次都是,看到你喝得醉醺醺回来我就知道你跟谁出去了,你们是酒鬼吗?不喝酒会死?我第一次看见有女人这么爱喝酒!」 「夜店有很多。」话说回来我觉得唐璟御越来越囉嗦了,最近只要晚回家就会被唸、没好好吃三餐也会被唸、出去喝酒也会被唸、熬夜看偶像剧也会被唸、吃麻辣锅也会被唸、感冒也会被唸……什么都可以唸。 「你要把你自己跟那些女人相提并论吗?」他一脸就是觉得我很怪。 「咦?」我装作惊讶得赶紧坐起身来,无辜得眨眨双眼,「你不是最喜欢那种女人了吗?」 「我什么时候说我喜欢了?」 「因为、因为……」我依旧假装无辜,「你的秘书就是那样的类型啊……」 然后他无言了。 晚上十一点,我洗好了澡,戴着黑框眼睛躺在沙发上转电视,这时间明明就有很多谈话性节目,但不知怎地今天的类型我都不感兴趣,来来回回不知道从第一台转到最后一台几次,没有想看的就是没有,明明频道这么多但怎么就是没有我有兴趣的?无奈之下,我只好转到新闻台,来好好关心一下时事,顺便看一下其他主播有没有不小心凸槌。 虽然我这样看新闻的动机不纯,但在没什么好节目能看的情况之下我也没办法,而且现在才十一点要我去睡觉也未免太早了些。 「你都是主播了还有什么新闻是不知道的吗?」 「你都是服装公司的大老闆了那还有什么服装是你没看过的?」我朝他翻了个白眼,「不要问这种白痴问题好吗?」 这种问题就像是「咦?你不是中文系的吗?怎么这个字也不会唸?」一样,脑残又白痴。 「话说回来怎么你最近这么早就回家了?以前你不是不在公司待到十点就不回来的吗?」我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接着似乎想起了什么,侯了一声,「难道你是特意赶回家看我报新闻的吗?」当然我只是乱讲的,这怎么可能? 但是他老大竟然还给我当真,皱起眉头,脸还胀红,不懂他到底是在害羞什么。「神、神经病,我没这么无聊好吗?每天看你都看到腻了,在电视上还要看,是想让我折寿十年吗?而且看新闻这种东西在公司就可以看了,干嘛还要特地早点回家看?神经病!」 「哦……言下之意是说你都在公司看我囉?」我噗哧一笑。 「我没有。」他撇过头,脸上还残留浅浅的红晕。 我不理他,继续躺在沙发上看新闻,虽然脑袋逐渐放空,开始觉得有些睡意。不知道彼此沉默了多久,等到唐璟御开口问我问题,我的思绪才从遥远的那一方回来。 「你身为主播应该不会不知道最近新闻都在谈论什么话题吧?」 「你是说最近什么情杀的吗?」我记得这是最近吵最兇的,将近好几个礼拜我都会报到关于这方面的新闻。 「不是。」 「嗯……」我努力的动着脑袋开始想,「台南某间卖rou粽的参杂什么不实的材料,只为了减少成本?」 「不是。」他浅浅一笑。 「女房东敲诈大学生?」 「不对。」 还是不对?那到底是什么?我记得最近新闻都一直不断的在报这几个。 突然,我似乎想到了什么,大叫了一声,满脸笑容的道:「我知道了啦!我知道了!就是最近很红接了很多偶像剧的男明星,他之前交了一个什么二十五岁小模,结果是骗人的!因为他是同性恋,所以会这么说只是个幌子,是这个对吧?这最近新闻也一直在狂报,出门的时候还会听见很多人在讲这个新闻,一定就是这个对吧!」 结果他竟然还是摇头,「不是。」 那、到、底、是、什、么、啊?我努力的搔头继续想,虽然不想再猜了但是为了我那该死的自尊心我不得不继续猜,因为我觉得只要我认输了我一定会被他呛说「连这个新闻都不知道那你还配得上当主播吗?」类似这样的话。 我不知道我想了有几分鐘,但想破头就是想不出来,当我想要举手认输时,唐璟御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我身旁。我皱起眉,不知道他要干嘛,而且还装的好像很神秘的样子。接着,他将嘴凑近我耳边,缓缓的开口:「我直接公布答案好了,就是最近大家都很在乎我们之间的事,尤其是生小孩这一块。」 眨眨双眼,全身不停的开始燥热,这小子现在是在乱讲什么啊?虽然我知道最近大家蛮鸡婆在关心这件事的,新闻也有在报,但至少公司很识相没有主动来问我。重点是……我还很努力的假装自己不知道这件事,想不去担忧的。 他浅浅一笑,接着他爬到沙发上,躺在我一旁,我们两个之间变得很近、很近,近到只要一个不小心就会亲吻到对方。 我觉得心跳瞬间变得好快,脑袋也变得完全无法思考,看着他那浅浅的笑容我竟不由得身陷其中。虽然是这样,但重点是他一爬上来我的空间瞬间变得好小,好挤。 「你说,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外界都在等我们的好消息,你说我们该不该迎合一下?」 「你、你在讲什么啦!」我觉得我快不行了,全身越来越热,头也突然变好晕。 「讲夫妻间应该都会做的事啊。」 「不、不要闹了啦!」 他端倪了我许久,脸上的笑容依旧是浅浅的,我们就这样互相凝视了好几分鐘,彼此间没有任何交谈。 不知道过了多久,躺在一旁的他忽然噗哧一笑,接着离开了沙发。 「开玩笑的啦,白痴!看你紧张成那样,真的很白痴耶!」他像个小孩一样捧腹大笑。 「开玩笑?」我缓缓的坐起身来,满脸疑惑。 「对啊,刚刚讲的都是开玩笑的啦,闹你的而已,虽然最近确实有人再谈论这件事。」语毕,他看了掛在墙上的时鐘一眼,「要一点半了,什么时候时间过得这么快?难怪我一直觉得很想睡。」 虽然只是个玩笑话无须在意,但不知道怎的内心却点燃了一阵火焰,「你们男生都是这个样子吗?把女人玩弄在手掌心?然后让女人为了你们的一举一动伤透脑筋?我真是搞不懂你们。」我一脸严肃的看着他,或许是因为受到以青的影响才会让我有这般见解。 看到我突如其然的转变,他似乎也吓到了。 「有女朋友还跟别的女人搞曖昧,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看了就让人觉得很讨厌!」越说我越生气,虽然全身和刚才一样燥热,但不同的是现在是我的怒气在燃烧,「你也是啊,有女朋友的人了还对其他女人说这种话,然后还像个男朋友一样管我的生活琐事,你觉得这样是合理的吗?还是说你们男生都是这样啊?」 「喂喂喂……你发什么神经啊?这么开不起玩笑?」他皱起眉,表情十分不悦,「不要把我跟那种男人混为一谈,我跟他们不一样!」 「喔,是吗?」我浅浅一笑,很讽刺。「明明就放不下依结却跟谢安瑀在一起,你敢说你跟他们不一样吗?喜欢依结的成分明明就高于谢安瑀好几倍,你真的敢说你跟他们不一样吗?不要笑死人了,你们男人都是一个样!」语毕,我站起身来直接离开客厅。 回到房间我将门锁起来,接着将整个人往床上扑。 比起生气,多的却是难过,这是为什么呢?明明就只是一个玩笑,我干嘛要这么在乎呢?是因为以青的缘故吗?还是因为我也曾经遭受过这样的对待,觉得心有不满呢? 拿起放在一旁的相框,看着mama那幸福的笑顏,又不知不觉得哭了。 恋爱这种事,到底要怎么样才算是对怎样才又算是错呢?我明明知道随着死去的人感情会渐渐消逝、我明明知道人只能往前走不能向后看,就像爸爸最后和继母结婚、唐璟御选择和谢安瑀在一起一样。这些明明都是合理的,但我又为什么对于唐璟御这样的感情而感到愤怒? 其实他没有错,他和那些男人真的不一样,但我却满心怒气,我究竟是在不满什么?我越来越搞不懂自己。 即便表面上愤怒地告诉他:「你明明喜欢的就是依结、明明最爱的人就是她、明明就放不下她,为什么最后却要跟谢安瑀在一起?」 但内心里不可忽略的却是我一种极为自私的想法…… 希望他彻底的放下依结、忘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