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不想他死

    顶着炙热的阳光，佐助缓慢行走在一望无际的沙漠里，满头大汗。

    “应该是这附近才对。”他停下脚步，呼了口气，擦去额头上的汗水。

    之前感觉到的查克拉波动就是从这里传过去的，而且波动最强烈的就是这片区域。如果没猜错的话，这片区域应该就是这个沙漠空间的出入口。

    可是，要是无法打开空间出入口，他还是会被困在这里。

    再次关上一个空间入口，带土脱力地撑住地面大口喘息，眼角淌着血痕，眼睛像要爆炸一样无比灼痛。

    “带土，你还是休息一下吧。”分身鸣人担忧道。

    “不用。”带土摇头，咬牙睁开眼，“继续。”

    分身鸣人心情沉重，继续将查克拉过渡到他身上。

    气旋缓缓转动，这次打开的，是一个沙漠空间。

    分身鸣人第一眼就看见了沙丘上缓缓行走的熟悉身影，目光一亮心里顿时疯狂跳动起来，立刻朝空间里大喊：“佐助！这边！”

    佐助正为找不到出口犯难之时，猛然听见鸣人的声音，转头一看，就看到远处打开的空间出口，鸣人在那边焦急地朝他挥手示意，当即全速朝空间出口掠去。

    “不好……”带土神色越发痛苦，万花筒的反噬越来越强烈，瞳力已然到达了极限，双眼的剧痛令他快要无法保持睁眼的动作。

    刚被打开的空间入口失去力量支撑，迅速缩小。

    “佐助！”分身鸣人恨不能冲过去将佐助拉过来，可是带土还需要他的查克拉，只能焦急不已地朝佐助喊，“快过来！”

    眼看空间入口马上就要闭合，佐助咬了咬牙，脚下用力一蹬奔掠而去，左眼瞳孔猛然一缩。

    入口彻底消失，同时佐助也不见了身影。

    “佐助——”分身鸣人睁大了眼。

    带土彻底撑不住瘫软在地，更多的鲜血从紧闭的双眼中溢出，滴落到地上。

    分身鸣人整个都呆了，脸上失魂落魄，无力跪倒在地，眼眶通红声音哽咽：“怎么会这样，佐助……”

    “我还没死呢。”冷酷中带着点无奈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分身鸣人浑身一颤猛地回头看去，接着二话不说一下子用力扑过去将佐助紧紧抱住。

    “喂你——”佐助被他扑得坐到地上，双手往后撑住地面这才没倒下去。

    “别动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分身鸣人趴在他身上，双腿分开跪在两侧，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脖子，脑袋在他颈间拱来拱去，声音低低的，语气激动不已，又有一丝遗憾，“好不容易有这机会，要是本体看见了，一定会让我当场消失。”

    佐助简直无法理解鸣人那奇怪又刁钻的脑回路，只抬头看向带土，脸色有一丝复杂。他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是带土救了他。

    “你是怎么做到的？”带土勉强缓过来，灼痛的双眼勉强睁开，视线模糊地转向佐助的方位，疑惑地问。

    “这是我眼睛的能力。”佐助按住分身鸣人的脑袋将他强制推开，从地上站起。

    “瞬移？”带土猜测道。

    “不，是瞬间调换空间位置，虽说距离有限……”说着顿了顿，佐助看了眼分身鸣人，看见对方明亮而含着某种期待的目光，勾起嘴角，“但多亏你们，我赶上了。”

    下一秒佐助迅速恢复面无表情身体一偏，躲开了分身鸣人的猛扑。

    “好过分……”分身鸣人扑摔在地，委屈地抬头，满脸控诉。

    “你俩做好准备，”带土撑起身，“要回去了。”

    漫长的黑夜像是没有尽头，黎明遥遥无期。

    柱间和扉间终于在一片废墟中找到了躺在地上的斑。

    斑躺在血泊中，赤裸的上身的心脏部位被贯穿了一个血洞，晦暗惨白的面容毫无生命气息。

    “怎么样，扉间？”柱间蹲在斑身旁，焦急惶恐地看向查探斑生命状况的扉间，已经半小时了。

    扉间双手轻按在斑心脏部位，手上散发的淡青色光芒越来越强烈，直到那触目惊心的血洞终于开始缓慢愈合。

    比起柱间无法控制的焦躁和紧张，扉间却异常沉默，垂着头看不清神情，柱间甚至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尽管以前也基本没猜透过。

    扉间深暗难测的绯红瞳眸在银发的遮掩下，任何人都无法看到他眼里翻涌着的、复杂而强烈的情绪。他牢牢盯着斑的脸，那些曾经被幻术掩盖的他最宝贵的记忆再次向他涌来。

    ——小孩子不要瞎跑。

    ——你好像，很期待我对你做什么？

    ——这地方可不隐蔽，你打算就这么光着身体幽会吗？

    ——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别再让我看见你。

    眼眶忽然有些酸涩发热。

    看着斑心脏部位的血洞慢慢愈合，扉间却觉得自己心里的空洞在迅速扩大，空荡荡地呼啸着凄厉的寒风。

    如果，他一开始就没有遇到这个人。

    那样，或许就不会有后来那些缠绵悱恻，悲痛怨恨，他也就不会落得那么悲惨的结局。

    就算是此刻，隔了几十年之后重逢的这一刻，在这不该有他们的未来，在错过与欺骗之后的现在，他们也依然不会有结果。

    “……扉间？扉间？”柱间伸手在扉间面前晃了晃。

    扉间闭了闭眼，将眼中的酸涩强行忍住，喉咙挤压了好几秒，才勉强正常地沉声开口：“大哥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我们这样，是不是……”柱间极度无力地苦笑一声，垂头将脸埋进掌心，颓然又失落地跪在地上，深深叹了口气，低哑的声音里满是无奈、苦痛、遗憾，“是不是徒劳……现在这样算什么，这场战争过后，尘归尘土归土，我们是上个时代的遗物，也无法再干涉什么。”

    扉间没有说话，只默默盯着眼前这个让他们兄弟二人落得这么个悲惨、爱恨不得、现在做什么都立场尴尬的下场的罪魁祸首，过了良久，他闭了闭眼，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等秽土转生的时间限制一到，我们就会消失，怨念也好，不甘也好，所有缘孽……就这样了吧。”

    就这样了……吗？

    柱间怔了一下，从掌心里抬起头，神情深沉而隐含痛苦地看着斑平静漠然的面容，最后什么也没说，只伸出手抓住斑垂放在身侧的冰冷的手，紧紧握住。然后他缓缓俯下身，在斑额头印下一吻，神情虔诚而小心翼翼，生怕惊醒对方一般，良久，他才慢慢起身，眼里是铺天盖地的绝望。

    看着这一幕，扉间眼神一黯，沉默不语，手中淡青色光芒渐渐消失，他一点点收回手，攥紧垂在身侧。

    血洞虽然已经愈合，可斑被抽出了尾兽与六道之力，即使是白绝原细胞那样强大的生命力，也无法让他的状态有丝毫好转，心脏的搏动依然微弱渺茫。

    听天由命吧……

    扉间呆呆地跪坐着，脑子里空白一片，什么也思考不了。

    他既不想这个人死，即使违背了身为火影该有的立场和道德，也不想让这个人死去。可是，他内心深处又怨恨、恶意而扭曲地渴望着，这个人欠了自己太多，就算是死，也该陪着自己一起。

    他抬起眸子，出神地望着对方的脸，终于忍不住，轻轻伸出手，想要触碰那张令他又爱又恨的面容。

    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像是有人正往这边奔来。

    柱间和扉间顿时从浑噩中清醒过来，两人神色一变抬眸对视了一眼，默契地起身，将斑轻轻扶起背靠着一块岩石。这里地势偏低，周围散落的碎石正好起着遮挡作用，不仔细看的话，很难有人发现这个位置。

    “嗯？”三代火影正在战场上寻找幸存者，突然看到不远处往这边走来的柱间和扉间，立刻奔去与二人汇合，“初代大人，二代大人。”

    柱间和扉间转头看去。

    “这里发生什么事了？”柱间问道，“神树呢？”

    三代摇了摇头，将自己看到的缓缓道出。

    “……然后大家都被那些树藤缠住，后面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他们都不见了，连敌人也不见了。”

    忽然一个冰冷淡然的声音传来：“他们去了另一个空间。”

    三代闻声看过去，惊讶道：“佐助？你的眼睛怎么……还有那是……鼬？”

    不仅是“佐助”，后面还跟着鼬，水门，迪达拉，我爱罗，只是他们的伤势还未完全恢复，每个人的脸色仍然有些苍白。

    “你们怎么……没有中幻术吗？”三代疑惑道。

    “佐助的须佐能乎挡住了幻术。”水门解释说，“所以我们才能逃过一劫。”

    “你说他们去了另一个空间，怎么回事？”柱间抓住另一个重点。

    “佐助”缓缓道：“我的本体，以及鸣人，卡卡西，带土，都被辉夜转移到了另一个空间。至于具体情况……”

    “具体情况，让我来说明吧。”一个苍老低沉的声音从空气里传来。

    众人闻言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就见一旁残留下来的神树的巨大树桩上，忽然升腾起一缕幽蓝色气焰，气焰飘浮到半空，幻化成一个盘腿而坐的老人，紫色轮回眼，额生两角，手握黑色锡杖。

    “佐助”自然认识，神情毫无意外：“六道。”

    “六道？”众人一惊。

    “吾名羽衣，忍宗开山始祖。”六道悬浮在空中，即使面容已经无比苍老，可他的目光极为锐利深沉，令人捉摸不透的感觉，“也就是你们口中的，六道仙人。”

    辉夜从空间裂缝里出来，看见周围满天的鸣人分身，顿时蹙眉。

    “刚才被杀的不是本体吗？”黑绝惊讶道，“这些分身都还没消失。”

    “他的本体身后有求道玉，”辉夜凝眸看向鸣人本体，“忽视了。”

    黑绝阴沉道：“那小子真是狡诈。”

    上千鸣人分身一见辉夜出现，立刻发起了攻击。辉夜眯起眼，手中涌现蓝色查克拉利刃，挥动手臂，将冲上来的分身一个个刺破。她目光锁定分身群中的本体鸣人，双手掌心穿刺出骨钉，瞄准本体猛然飞射而出。

    鸣人来不及躲避。两个分身扑过来替他挡住骨钉，瞬间石化变成了灰烬。

    “果然如此，”黑绝道，“分身在保护他，背后有求道玉的就是本体。”

    鸣人剩下的分身全部飞到本体面前，将本体严严实实保护起来。

    辉夜冷冷勾起嘴角，直接飞向鸣人。鸣人的分身立刻扑上去挡在本体面前，辉夜轻而易举将那些分身一个个刺破，那力量恐怖一碰便化为乌有的骨钉不断从她掌心穿刺出来。

    鸣人分身很快消失大半。

    卡卡西抬头望着鸣人与辉夜周旋，不由攥紧了双手，痛恨着自己此刻不能帮上什么忙，身为老师，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弟子艰难战斗。

    空气里突然一阵气旋扭动，带土，佐助，分身鸣人从漩涡中现身，稳稳落地。

    卡卡西看见他们，终于松了口气：“你们回来了。”

    正应付着辉夜的鸣人立刻感应到什么，猛地转头看过去，神情一瞬间绽放出光彩：“佐助……”

    “怎么可能！”黑绝震惊地从辉夜袖子里探出来，“居然是佐助！”

    佐助什么也没说，纵身一跃跳下冰山，直接朝鸣人那边赶去。

    “佐助！”

    鸣人满脸兴奋正要迎过去，身体却猛然被一缕头发捆住，辉夜逼至面前，手里的骨钉一下子刺穿了他的腹部。

    看到这一幕，佐助奔掠的脚步猛地停住，瞳孔紧缩：“这个白痴！”这种时候居然分心？

    带土和卡卡西也惊呆了。

    鸣人震惊的神情还凝固在脸上，被骨钉融合的身体瞬间石化，随即化为灰烬。

    辉夜冷冷道：“这下就不用担心了。”

    但石化的“鸣人”却砰然一声消失在空气里。

    “中计了！”黑绝愤恨道，“故意将求道玉附在分身背后，居然耍这种小伎俩！”

    “原来还是分身。”带土僵硬的神色总算放松下来。

    “吓死了……”卡卡西也惊魂未定地抹了把冷汗，眼睛变回死鱼眼，神情有些无奈又有些无语，“佐助才刚回来，要是鸣人这就中招了，那就真的是……还好，一直以来鸣人还是挺机灵的。”

    五颗求道玉迅速飞回本体身后，鸣人飞到佐助前面，得意道：“这下你明白了吧，我才不是白痴！不过，你刚才是在担心我吧，对吧！”

    佐助冷着脸：“集中精力对付敌人。”

    “既然又凑齐了，那就没办法了。”辉夜脸色蓦然阴沉下去，“也不能再节省查克拉了，果然就该直接杀掉你们。”

    她张开双臂，额头上微阖的红色勾玉轮回眼猛然一睁。

    空间再一次变换。

    这次是一个奇怪的金属世界，地面铺满了绿色菱形的金属物，周围的山体也全是金属物质。

    就在进入空间的一刹那，众人被巨大的重力捕捉，身体顿时像是有千斤重一般猛地坠沉到地面。

    鸣人的众多分身纷纷坠落，砸到地面后砰然消失，本体也从空中坠落，摔到佐助旁边，求道玉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身体好重，飞不起来了……”鸣人趴坐在地上，只觉得每一根手指每一个细胞都无比沉重，整个人就像是要陷进地里，连动一下都十分艰难。

    “这是超重力空间，不过，”佐助咬着牙用力撑起身体，艰难抬头看向前方数十米开外同样被重力捕捉趴在地上的辉夜，“那家伙也一样。”

    辉夜艰难地直起身体，抬起沉重无比的双手，朝着佐助和鸣人的方向，掌心生出两根骨钉。

    “快躲开！”鸣人咬牙从地上站起。

    佐助左眼瞳力的间隔时间还未到，眼看辉夜即将发起攻击，只能一点点艰难地抬腿站起。

    骨钉从辉夜手中飞射而出，虽然也受到了重力影响，然而那速度比起人的动作，依然十分迅速。

    佐助和鸣人同时发力往两边一扑，躲开了骨钉，却也彻底摔在地上，想要起身更为艰难。

    “刚才是你们侥幸，这次不会了。”辉夜再次将掌心对准二人，骨钉以一种缓慢却令人无法躲避的速度朝二人飞射出。

    “不好！”带土与卡卡西同时在心里惊道。

    佐助和鸣人明显躲不过这一击，带土和卡卡西远远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决然，两人用力撑起身体，朝着中间的佐助和鸣人沉重而缓慢地奔了过去。

    带土扫视一眼佐助和鸣人，又看向卡卡西，眼神无比深沉复杂。这一次……

    两人及时挡在佐助鸣人面前，脸上决然的神情表明他们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可就在最后一刻，朝着卡卡西飞射来的那根骨钉却迅速消失在扭曲的气旋里。

    “神威？”卡卡西一愣，猛地睁大眼转头看去，就看见另一根骨钉正缓慢却令人绝望地一点点刺入带土腹部，顿时目眦欲裂，“不！”

    佐助和鸣人也震惊地看向带土。

    佐助目光骤然沉下，微一咬牙闭上眼，左手瞬间涌出一层紫色气焰。

    “卡卡西，”带土勾起嘴角，目光里一片释然和解脱，“你还得支撑起新的时代，现在死太早了。而我不同，我已经……”

    卡卡西眼中充满了血丝，如同受伤的孤狼，发出悲痛绝望地嘶吼：“谁让你自以为是了！我就是想和你一起，哪怕是死，你到底明不明白！”

    “呵……”带土轻笑一下，缓缓闭上眼。

    就在骨钉即将整根彻底刺入带土腹部的一刻，突然一只白皙修长的手伸过来，一把抓住骨钉，阻止了骨钉的融合。

    所有人都惊了。

    佐助不知何时已经起身，一只膝盖还跪在地上，身体微微前倾，左手从带土侧面伸过来紧抓着灰钉。他抬起头，目光一冷，手中用力猛地将灰钉拔出。

    带土腹部只被骨钉刺入了一小截，骨钉还来不及融入他体内同化，虽然被刺中的部分立刻开始石化，速度却很缓慢，而且石化了一小部分后便停了下来。

    鸣人朝佐助吼道：“你疯了！你知不知道你也会——！！”

    辉夜睁大了眼，黑绝更是大惊失色：“居然敢碰那骨钉，他是在找死吗？”

    “你——”带土难以置信地看向佐助。

    “佐助，你没事吗？”卡卡西震惊后注意到佐助抓着骨钉的手竟然毫发无损，完全没有石化的迹象。

    鸣人也反应过来，眼中的惊恐变成惊讶和疑惑。

    佐助慢慢站起身，手中微一用力，骨钉砰然一声直接被捏碎，碎屑从手中撒落。他抬起脚，一步步缓而沉地走上前。

    “为什么？”带土怔怔看向他，“为什么救我……”

    佐助淡淡道：“我不喜欢欠别人什么。”

    见佐助居然安然无恙，黑绝圆状的眼睛瞪得更圆了，惊恐道：“怎么可能！他碰到了骨钉，不可能没事！”

    “又是那种力量……”辉夜直直盯着佐助手心那层涌动的紫色气焰，眼里是深深的困惑和隐隐掠过的惶恐，随即目光阴冷下去，“那到底是什么……”

    “太诡异了，简直……就像是查克拉的克星。”黑绝无法形容那种感觉，紧张地拉了拉辉夜的袖子，“mama，那家伙威胁性太大了，要赶紧凝炼查克拉，进入始球空间吧，在那里恢复得快一些。”

    辉夜正要说什么，却见佐助突然原地消失，瞳孔一缩猛地抬头。

    只听千鸟鸣啼，佐助瞬间闪现至她上方，闪耀的雷光直朝她面门劈下。

    红色勾玉轮回眼猛然睁大，所有人瞬间掉入了始球空间。

    辉夜也原地消失。

    佐助扑了个空，雷光直接劈在了地上，轰然一声，碎石暴射。

    终于摆脱超重力，众人只觉得浑身一松。

    带土皱眉捂住腹部，身影不稳地往后倒去，卡卡西立刻扶住他，焦急道：“你的伤！”

    “那钉子没来得及融进我体内，”带土看了看自己石化了一小部分的腹部，“暂时死不了。”

    卡卡西垂下眸，双手不断握紧又松开，最后忍不住抓紧他的臂膀，低下头抵在他肩上，声音沙哑道：“简直笨蛋……”

    带土沉默不语，也没有推开他，只眼神深沉复杂地望着挡在前方对峙辉夜的佐助和鸣人，忽然说：“卡卡西，有样东西我要交给你。现在，只有你可以帮助他们，赢得这场战斗。”

    “什么东西？”卡卡西抬起头，因后怕而憔悴的面容浮现一丝疑惑。

    带土抬手按住他的后颈，微微用力将他的脑袋压向自己，两人身高相差无几，额头一下子贴在了一起。

    “你……”卡卡西瞳孔一阵微颤，脸颊涌上一抹红晕，面罩也遮挡不住。

    带土倏然睁开眼，红色眼瞳直直盯住他的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