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会议
01. 研究院的会议室很大，像一间小型礼堂，靠近前排的讲台放置黑板和巨大的荧屏，向后是四排阶梯座位，中间有一条窄小的过道。0502站在讲台上，将资料插进多媒体，冲那个长刘海的男人点点头：“这次的会议记录还是0505来做，会议结束后，记得把资料发给蒋言宽总指挥官，纸质和电子稿各一份。” “明白。”0505坐在我斜后方，恹恹地回答。这或许是他的声音特色，有气无力又饱含倦意，嗓音听上去轻飘飘的，总让人觉得他没睡醒。 我们开场五分钟后mama才进来，他从侧面的空隙绕过座位。拓荒队的人都坐在左半边，那里离讲台更近，可他只是扫视了一眼，最后坐在右边。 0502的演讲速度慢下来，她指着屏幕上最新一次外出找到的站点，目光在张颂文落坐后才堪堪收回。我侧过头，0505的视线还紧盯着mama，他脸上总没什么表情，这时候一动不动，像监视器一样。 “他总是坐得那么远，难道我们不是他的孩子吗？”我旁边的男人小声嘀咕，注意到我在看他们，便打了个招呼，“哦，新人，你好，我是七号，这是0506。” “嗨喽！”他身后钻出一个扎了两条辫子的女孩，笑嘻嘻向我摇摇手。 0507举起双手，做了个拉杆的动作，扭头对那女孩说：“我的探测机这次打死了三只「怪物」，等会儿她就要表扬我了。”0506把他的手打下来，不屑道：“你那算什么啊，我的总数累计起来比你多，但是他们从来没有夸过我！” “你难道不觉得他们的奖惩制度严重失衡吗？这次我一定要讨点儿奖励，这可是我单次消灭「怪物」数量最多的一次，之前一直有二号和五号……” “你们两个，”0505从后排冒出脑袋，一双眼睛死死盯住他们，“不准再说话。” 他们终于安静下来，轮得到我插一句：“mama为什么每次都坐那么远？” 三个人转过头静静地看着我。 “我说不要说话也包括你，”0505嘴角向下——0506躲在椅背后面偷笑——他的语速加快，“而且你这个新出生的小子，你别管主任的事情。” 我下意识反驳：“什么主任，那是我mama。” ——0506张大了嘴，跟0507面面相觑。 0505显然被我惹毛了，万般不变的脸上浮现出愠色，他憋了半天，最后骂道：“滚，那不是你妈，那明明是我——” “你们几个！干什么呢？” 0502的怒斥从悬挂在天花板上的扩音器里传出来，她捏着话筒，拍了拍讲桌：“总结会议不准交头接耳，违规者加训一小时！”她那双蓝眼睛充满威严，警告似的在台下扫视一圈，随后着重瞪了我一眼，后面的0505马上缩了回去。 小小的sao动中，我看到mama转过头好奇地打量这里，我便冲他招招手，于是他笑了一下，又转回去。 等到会议继续，0507悄悄对我说：“你们这种情况在人类精神分析学被称为‘俄狄浦斯情节’，又叫作恋母癖，这是一种心理疾病，知道吧？” 我问他：“恋别人的妈也算恋母吗？” 他顿住两秒，对我说：“你快加训吧，真是烦死你了。” 0506贴过来，靠在0507的肩膀上，轻轻说：“可是我也想亲mama，mama的嘴唇软软的，身体也软软的。”她咬着指甲盖，瞳孔里的红点一闪一闪，嗤嗤笑起来：“很想吃了他。” 见我们都不说话，她面露愧疚：“……我、我今天没充满电，我真的很饿。” 02. “这次为期半个月的外出，出勤人员包括五名人类与七名仿生人，采用外骨骼生物探测机十二台，主要任务为探索周边城市全新站点。此次任务耗时共计三百八十四个小时，损耗一台探测机，伤亡人数两人，共歼灭「怪物」九只。” 总体而言，算是圆满完成任务，新站点的方位已经实时更新在探测机地图中，二十四小时后将会录入本城的总地图……” 一个小时十分钟左右，蒋言宽走进来，身后带着一个二十来岁的男人。 0502间断汇报，向两人敬了个礼：“队长，方市长。” 年轻的男人脱下防沙披风，将它折叠好，他四处张望一下，看见张颂文后，露出笑容：“没事，你们继续，我就是来看看。”他走过去，十分自然地将衣服搭在张颂文邻座的椅背上，结果旁边人却站起来，对他没什么好脸色：“你来这做什么？” “我不是说了我来看看你们吗？拓荒队的接风仪式，作为市长，没有资格参加吗？” “这不是接风仪式，这是阶段总结会议，”张颂文忍不住呛他，他冷起脸来眼里没有光，一双眼睛黑黝黝，像深不可测的洞xue，“不过也是，我看你平时也没事干。” “颂文。”蒋言宽叫了他一声，张颂文皱起眉头，定住两秒钟，最后又拉好椅子坐下。蒋言宽摇了摇头，让0502继续，他看了一会儿右边那两个人，最后坐到左边的第一排。 “这是此次外出牺牲的两名战士，他们是城市探索中的伟大贡献者。请全体起立，为死者默哀两分钟。” 屏幕上出现两张黑白证件照，0507对我说：“一个人类和一个仿生人，右边是0508。插眼成功之后，她被突袭的「怪物」撕成两半，机体无法修复，‘胚胎意识’受磁场干扰完全错乱，已经被送去销毁了。” 前排的人低下头，我听到空气中细小的、但难以被忽视的低泣声。有人捂住了脸，肩膀不停颤抖。我问0507：“这是在干什么？” “在哭，死了人就会哭，过一阵就好了——你把头低下来啊！”他碰了碰我的手背，低声吼我。于是我只得低下头，但此时又不知道干什么，脑海里便重现之前在房间里的节奏，一遍遍打拍子。我随拍子绞紧手指，两只手无意识翻着花样。 等到默哀结束，0502简短地总结了会议，她将手头材料递交给蒋言宽，后者宣布在此散会，一个月后等待下次出行通知。 人群零零散散走出会议室，那个年轻的男人还跟在张颂文旁边，经过0502和蒋言宽时，张颂文对他说：“先回去吧。”蒋言宽的目光在他们之间跳跃，最后低下头：“我和副官……先对接一下材料，颂文你先回去吧。” “那我和老师先走了，”男人搂住张颂文，亲昵地将头低下来，轻轻问他，“饿不饿？去吃点什么吗？” 0502眨了眨眼睛，看着他那只抓住张颂文肩膀的手，犹豫道：“主任，需要我先送你……和方衍市长回去吗？” 张颂文抿住嘴，他收回盯着蒋言宽后背的目光，冷声道：“不用了。”而后挣了一下方衍的胳膊，结果对方的手直接滑到他的腰上，扶住他后腰的曲线。 临走前，方衍转头应承道： “辛苦你了，总指挥官。” 03. 研究院会议室在三楼，出了会议的拐角就是公共卫生间，外围有热水机和洗手台，两侧向内是厕所隔间。 张颂文原本想先洗个手，他的笔记和报告还夹在黑色的塑料文件夹里。但等他刚在水池边放好塑料夹，水只打湿了手心，方衍就从后面抱住他的腰，手掌搁着衬衫揉搓他的小肚子。 “你别碰我！这是在外面！”热水机上的保温灯光不停闪烁，仿佛摄像头的红点，可怖的联想让张颂文害怕起来，连声音都有点颤抖，“走廊有摄像头，方衍！” “洗手台没有门，路过的人稍一靠近就能看到镜子。”方衍亲了一下张颂文耳后，感觉到那处敏感的软rou温度很快升高，他将张颂文翻过来，手指虚掐着他的脖子，把他压在洗手台上接吻。 张颂文几乎被他按住，反弓着腰坐在台子上。他的脚跟踮起，手腕撑住瓷砖边沿，不住地发抖。方衍的吻来得太凶猛，脖子的力道又让他无处可逃。嘴里的氧气被掠夺，张颂文眼前凝了一层水雾，唇珠被磨得发肿翘起，松开时还牵连出暧昧的银丝。 “你怎么每次见我都那么大反应？”方衍捏住他厚润的下唇，“老师，你知道你今天在会议室对我甩脸色的时候，我有多想强jian你吗？我想把你的裤子扒了，摁在讲台上，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你插到舒服得潮吹。”张颂文喘着气，缓了一会儿，甩给他一巴掌，骂道：“我看你是疯了。” 方衍硬生生挨下来，面上一点也不恼，反而用膝盖顶他大腿内侧的rou，隔着裤子擦弄腿根中间的rou瓣。张颂文用指尖抠住他的衣服，对方的嗤笑声令他羞愤欲死： “你湿了。” 张颂文的手收紧又松开，他突然有些无力：“去、去厕所，不要在这里……”方衍托起他的臀rou，将他整个人抱在怀里，最后踹开一间隔间把他塞进去。 我捡到mama的文件夹已经是十分钟之后，黑色的塑料夹掉在地上，我将它拾起来擦干净。我不用翻开就知道那是mama的东西，我从会议开始就寻找机会观察他，我真希望了解他的所有动向，所有行为，可惜，他总是充满距离感。 不过我总会找到他的。 走进厕所，我刻意放缓脚步，隔间里传来一阵阵细微的水声，伴随mama压抑的喘息与皮rou相撞的声音。方衍的嗓子因为欲望发哑，两个人粗重的呼吸纠缠在一起，我从门板下看到mama只有一只脚抵在地上，裤脚下露出的脚踝不停发抖——我好害怕他摔倒。 他的声音几乎是虚弱的哀鸣：“轻一点、你轻一点……” “蒋言宽那个十足的懦夫，我就算当着他的面上你，他也只会像个木头一样站在旁边。你看上他什么了？嗯？老师，我比他差在哪儿？” “你有什么资格说他？他再、再软弱，也比你好一万倍、你这种……啊嗯——！”mama压着怒意反驳，在对方的顶弄中升高语调，最后哭叫一声，隔间里响起淅淅沥沥的水声。粘稠的潮液顺着裤管流在他的踝骨上，在地面淤积一小块水洼。 mama呜咽着，手肘将门板撞得一震，他用哭腔说：“不要，放开我、都流下来了。”方衍模糊的声音响起：“怎么这么容易又吹了？别漏了，把我的夹好。” 砰砰砰。 我敲了敲门。 里面静默一瞬，mama的身体僵硬，靠在门板上不敢挪动，只剩下急促而颤抖的呼吸。“mama，0502让我来找你了解一下训练的事情，”我又拍了两下门，“你在里面吗？”我感到内部的人明显松了一口气，方衍笑了一声，对他低声说：“你儿子。” “稍等一下，去外面等我，”张颂文说到一半顿住，转而用气音恼火地骂道，“——你、你他妈别摸我了……！” 我在外面等了五分钟，他们终于收拾好出来。我把文件夹交给他，mama额前的头发湿润，他面色发红，没来由地尴尬，装作在检查文件，不愿和我对视。方衍紧接其后出来，掐着一口烟，眯起眼睛像一头餍足的狼。他似乎想对我说什么，但看到mama的眼神，又识趣地放弃，转身离开。 “你从明天开始就可以和其他队员一起训练了，训练内容主要是培训成员和外骨骼生物探测机的同步率与cao控技术，除此之外还有个人体能增强与侦查训练等，内容比较丰富，不过以你们的学习能力来讲……”他越讲，声音越微弱，最后夹着腿面红耳赤地说，“0510……你能不能，稍微走慢一点？我刚刚蹲得腿有点麻……” “需要我的帮助吗？”我停止脚步，看着他，上下打量。他似乎觉出我在扫描他，有些不自然地拢起外套，用手臂护住腹部：“那倒不用，你别看我。” “外骨骼生物探测机，这是它的学名，我们将它简称为探测机。他是一种生物机器，所以在cao控时需要严格把控控制员的各项身体数据，达到最高同步率，才可以将它的功效发挥到最大。 “明天我先记录一下你的身体数据，做几个简单的练习，之后你再上机测试一下。你们的每一台探测机都是独属于个人的，在你的‘胚胎意识’发育成熟之前，原机就已经研制好了，只等待与宿主匹配。” 我们乘坐电梯到楼道口，走廊的房间与仿生人居住的房间布局相似。张颂文走到第三间房门口，刷了卡，对我说：“那么，明天见。” 他拘谨地踏进房间，在关门前，我一把扶住门沿。 “还有别的事情吗？”张颂文探出头，脸色疲惫，“如果不是那么急的话，明天再说吧，我想休息了。” “mama，”我看着他谨慎地护住自己小肚子，对他说，“yindao里的jingye如果不及时处理，很容易会滋生细菌。” 04. 我的手指夹住那颗红肿的蒂珠，mama抖起来，抱住我的手臂，两侧的rou唇止不住痉挛。“你，你别做多余的事情，”他的声音有点哑，双腿屈在浴缸里颤个不停，“清理完就结束。” “里面射得太深，我不想你受伤。保险起见可以反复刺激性器官，再高潮一次，伴随潮液会更好排出来。”我认真向他解释，用指腹按压阴蒂。他呜呜叫起来，眉头紧皱，发烫的脸颊贴着我的胳膊，大腿不自觉内扣，还不忘抱怨：“你、你说话能不能稍微委婉一点，也不用那么直白。”他脸上的红加深了，一直延伸到衣领里面。 “对不起，我可以尝试人性化语音指导，那——再试着让你舒服一下？mama？” 张颂文低下头，他的肩膀抖起来——我发现他在憋笑，可他抬起头脸上又换上一副恼羞的表情：“你真是烦死了，快点。”那就听他的好了。我并起食指中指插进去，里面的紧致程度出乎我的预期。我用另一只手轻轻压住他的小肚子，确认好方位，在适当的长度分开两指。张颂文被撑得小声呻吟，他的手抓我抓得更紧，为了照顾他的感受，我一边深入一边指导他：“mama，放松，呼吸，调整呼吸。” 张颂文嗯了几声，身上一层情欲的红，他哭着骂我：“你、你有病吧？你在给我接生吗？你能不能安静一点？” 我的指节微屈，想要勾出里面的白精，不可避免地戳到一块软rou，张颂文的腰一下紧绷，整个人被激得差点弹起来，他带着哭腔说：“不行、别顶那里，太过了，用水、用水冲好了。”我又按了一下那块软rou，mama的rou壁痉挛紧缩，小屄吮吸我的手指，嘴里叫得更大声。 我说：“mama，你真难伺候。” “把你送去销毁，”张颂文呛我，他还真是喜欢怼人，“快拿花洒冲一下，我、我好困，我要睡觉了。” 我找来花洒，拧掉上面的喷头，试了一下水温，对他说：“三十六度三，比较符合人体适应范围。不过mama，你的yindao内温度更高……”张颂文打断我：“你疯了吧。” 我把他的大腿分开，用水管头对准他的yindao口，调节了一下水流大小（在此又被他骂了，他说我为什么不先调水再冲他，我感到抱歉）水柱灌进他的屄口时，mama一只手捂住肚子，咬着嘴唇喘息。他的小肚子微微鼓起，被胀得难受。两条白腿夹住我的手臂蹭来蹭去，膝盖一下一下顶我的手肘，脚尖都在用力：“可以了……里面好胀。” 其实我预测还能再灌一点，但我更在乎张颂文的主观感受，于是关掉水闸，按揉他软软的肚皮：“排出来吧，慢慢的。”他的脸憋得通红，眼睛里水光涟涟，无意识夹紧腿，半晌，yindao里的水只漏出来一点。“我会自己放松的，你不要看我。”mama又要哭了。 “监控你是为了防止你遇到危险。”我用掌心在他的yinchun上打转，张颂文小声哼叫。我分开两瓣红肿的湿漉漉的rou唇，他不停地吸气，但是里面收得紧，只有摸到阴蒂才能喷出一点水。 我顶进去一个指节，贴着他的rou壁来回抽插，感觉到他的不适，就捏住阴蒂来回揉搓。张颂文呻吟着，饱胀感逼迫他泪流满面，身上发红颤个不停，最后在我用手掌按小腹时，终于没忍住泄出大半。混合jingye与潮液的水变得浑浊，随着yindao口的翕动一小股一小股往外喷。他哭了两声，把脸埋进我的手臂，身下一片狼藉。 “冲洗一下吧。”我对他说。 过了半晌他才露出脸，眼尾泛着情欲的红，饱满的脸颊像蒸熟了一样。 mama摸着我的手背，低下头小声说： “还想再舒服一下。”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