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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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陌白罕见的穿了件白衬衫,并不规规矩矩的板正,清瘦的身姿笔直挺拔,带些少年人特有的青葱俊秀,瞳孔极黑,眉目却清朗疏阔,眼尾处还带着若有似无的缱绻,和以往沉默阴郁的模样大相径庭。 “是我瞎了吗?我怎么一点都没看出来他异能暴动后身子残破虚弱苟延残喘的凄惨模样。” 越祁面无表情地盯着苏陌白,语气平静无波,只是后半句语速稍快,尤其是说到“残破、虚弱、苟延残喘、凄惨”等词的时候气音加重,稍显刻薄。 娇然被他握住一只手,另一只手本来自然地挽在他的手臂上,她是最先感受到越祁隐忍的情绪,她的手指被圈在男人掌心,圈住她的力道加重,有些疼了,她却不太敢吱声。 她现在心情有些复杂,倒不是惊慌失措或者是没有守住自己的愧疚,而是有些心虚忐忑,类似于,瞒着家里和学校男生早恋结果因为好奇偷吃禁果还被家里发现,担心被责骂这样的心情。 她可怜巴巴地耷拉着肩膀,已经做好了被越祁责骂的准备。 ——她始终将越祁放在哥哥的位置上,哪怕两人发生亲密关系,哥哥这个角色在她心里仍然牢不可破,不可动摇。 苏陌白坦然地和他对视。 得偿所愿以后,他的心情一直都是飘着的状态,他并不觉得自己和娇然的关系有多见不得光,不然也不会故意叫出声让薛炎发现,就算娇然和其他人有那方面的关系又怎么样,他一点都不介意当叁或者当四,他的野心向来直白,只在娇然面前才稍作掩饰,现在他不想藏着掖着,他也想光明正大拥有娇然。 他目光不受控制地又想去追随娇然的身影,却在看到娇然对越祁无意识的服从和依赖时,一直飘着的心情稍微往下沉了沉。 他喉间动了动,吞下即将出口的,稍带挑衅意味的话,低眉顺眼地垂下脑袋,表现得和娇然如出一辙,一副欺负了女孩子以后任由女方家长打骂、和女孩一起承担家长怒火,老实痴情又有担当的模样。 从坦然无畏到装模做样惺惺作态,苏陌白用了叁十秒不到。 越祁直接气笑了,“……行,好样的!” 他下颌绷紧,微眯下眼盯着对面的苏陌白,突然转头又看向身边的娇然。 两人都垂着脑袋做认错状,一对少年男女,两人年纪相仿,看着确实要比他们这些年长六七岁的哥哥们般配,满腔怒火中泛上酸意,他胸膛剧烈起伏一瞬,不再看任何人拉着娇然大步往楼上走。 娇然没反应过来,两只脚磕绊了下,又被男人扣住腰扶稳。 “哥、哥哥……” 娇然一边被他拉着上楼,一边仓惶回头看向楼下,男人步子又大又急,轻轻松松便可横跨好几个台阶,娇然跟不上,走得跌跌撞撞踉踉跄跄。 楼下几个人看得心惊,苏陌白克制不住上前一步,被薛炎拦下,楼上越祁走到拐角,直接伸手将娇然竖着抱了起来,就像抱小孩一样。 娇然双手撑在他肩膀上,甚至来不及看楼下几人表情。 苏陌白隔开薛炎拦着他的手臂,继续向前,又被薛炎圈着脖子拦住,他带着几分火气瞪向对方。 薛炎早看他不顺眼了:“干什么干什么,人家哥哥管教meimei你也要管,你什么身份什么立场啊。” 苏陌白:“……” 他现在,还没有身份,也没有立场。但是那两人也不是纯粹兄妹关系啊! 苏陌白看向楼梯方向,深吸一口气:“……我担心娇然挨打。” “不至于。”薛炎一口反驳,他想着越祁从小到大教训meimei的场景,向来是雷声大雨点小,“顶多挨一顿骂。” 不过,以前只是教训meimei,现在meimei又多了个身份,薛炎突然也有些不太确定。 “应该……不至于吧?” 赵司南收回看向楼梯方向的目光,没有理会他们之间的讨论,拎着装了小半板栗的背包,向着空荡荡的餐厅走去。 他把背包放在仅存的那张长桌上,拉开拉链后,里面的板栗油亮光滑,散发着变异植物果实特有的清香。 他们收获颇丰,大半板栗被收进空间,剩下的这些原本留着拿给娇然看,她肯定会欢欢喜喜地接过去,然后反反复复地把玩,接着会有些期待地问他,能不能做糖炒板栗,不放糖那种。 她喜欢在稍冷的天气吃糖炒栗子,不加糖干炒,炒熟后带着guntang热度的板栗握在手心取暖,等温度稍冷,再扒开外壳吃里面金黄粉糯的果rou。 赵司南立在桌边沉默片刻,才又拎着那袋板栗进了厨房。他没试过糖炒板栗,可能需要些时间,多试几次。 楼上,娇然横着身子面朝下地被按在哥哥腿上,她今天穿了白色的衬衫,领口开得有些大,布料也有些透,里面搭了同色的抹胸,下身配了件蓝色牛仔裤,修身款的,包裹着她的臀线,饱满又挺翘。 越祁的手掌并没有按在她的屁股上,而是按住她的腰,衬衫有些短,动作间露出一截白皙纤细的腰肢。 娇然脑袋垂着,她已经挣扎过一波了,结果被越祁无情压制—— 娇然觉得有些丢脸,她十叁岁以后,哪怕是犯了错,也没被这样对待过,这种惩罚方式,是她十叁岁以前才有的待遇,被小鸡仔一样翻过身按在腿上,而后屁股蛋遭些殃。 这个流程她小时候熟得不能再熟,可现在,她都长大了,哪怕还没被打屁股,这个姿势也足够丢人。 “哥哥,我错了……” 娇然有气无力,胸前的两团绵软被男人硬邦邦的大腿顶着,有些难受。 她突然想起,之所以十叁岁以后没再被这样惩罚,好像就是因为她当年胸部开始发育了。女孩子胸刚发育时脆弱又敏感,里面有两团yingying的核,稍微碰到就疼得不行。 她记不太清那次是犯了什么错,好像是放学没有按时回家,也没有给司机消息,直接和同学一起去学校后面巷子里的书店里看杂书。越祁找到她的时候天都黑了,二十岁的青年喘着气焦急地找过来,看到她时先是表情一松,而后脸色阴沉地拎起她就走。 那天在车厢后座,她屁股挨了两下,胸前刚刚发育的地方被没轻没重的磕碰到,她抱着胸,哭得又惨又可怜,最后委屈巴巴地在越祁怀里睡着了。 ——“哪里错了?” 男人声音响起,仿佛和当年车厢里的那道声音重合,只是比二十岁时更加成熟些。 她感觉胸口好像又开始疼了。 ——娇娇:不管什么错,先认了再说 ps:从九点一直写到现在,我真的是小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