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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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着黑色连帽衫,身形削瘦的男人闯了进来,空间太昏暗看不清面貌,但她总觉得有点眼熟。 “安小姐,快跟我走。” “柳雪?” 她依稀辨出男人的声音,这清朗的男音她有点印象,这身形也是,她曾在银泽那里见过柳雪几次,虽然没说过什么话,但却留下了不错的印象。 只是她诧异他此刻的出现,不过由不得多想,她试图下床,却因药力加身腿一软差点跌倒。 柳雪疾步上前将她扶住,一股青柠的清香从他领口溢出来,与这腥臭之地形成鲜明对比。 “抱歉,我被下了药,身体使不上力。” “那就只好冒犯了。” 音落,柳雪毫不含糊地将她一个公主抱起,乘着混乱,掩人耳目地从四楼的后勤通道溜出了大楼。 他紧紧抱着安颖一路飞奔,希望能在陆森反应过来之前迅速逃出他的领地。 柳雪暗中观察陆森的势力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自从和祭月一起经历那次血腥的搏斗,他就盯上了陆森,希望能摸清他的势力情况,找机会一举歼灭。 之前几次举报,也是出自他之手,只不过都潦草收场,正规机构根本不愿意插手干预。 他没想到陆森扩张得这么快,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偏僻之地占山为王虽然不是难事,但他在对待那些底层枯海上,还是有些pua技巧的,不仅如此,他还靠着这些黑心钱拉拢了部分执法机构里的关系,让他在许多灰色边缘游刃有余。 今晚他也和平时一样在爱莺附近探查,却惊异地发现他抱着安颖进去,于是他只好急中生智把楼下一个正在嫖娼的雄性抹了脖子,制造混乱。 爱莺里这些嫖客大都死有余辜,这些野蛮的底层雄性身上基本都背着案子,只是分个大小。 被他干掉的那个,曾干过抢劫害命的勾当,但由于追溯期过了,没受到过应有的制裁,今晚这样毫无痛苦地死掉,对他来说已经算是上天的恩赐。 安颖面颊紧贴在男人胸口,几乎能听到他剧烈震颤的心在胸腔里扑通狂跳,粗重的气息满是浓郁又清爽的青柠香,让她身体里的药性反应更加强烈,xiaoxue也热乎乎地往外冒着汁水。 他本该一心着力奔逃,但怀里的女人太过香软,浓郁的芳香扰得他无法集中精神。 “柳雪……快到了吗?” “嗯,快了,前面有间小仓库可以藏身,我们先去那里。” 没多一会儿,安颖就看到了柳雪提到的仓库。 与其说是仓库,倒是更像拾荒人搭建的简易棚屋。 安颖示意柳雪放她下来,她身子依旧软着,但着地后还能勉强走走,比刚醒过来的时候好多了。 棚屋是全敞开的,没有门,不能挡雨的布篷下,置着破烂不堪的桌椅,还有一些破衣烂衫和拾荒者才会收集的垃圾。 “这就是你说的仓库?” “外面这些都是打掩护迷惑人的,其实门在里面,请跟我来。” 她看着柳雪掀开桌旁一堵墙上挂的破布,一块锈迹斑斑的大铁板赫然入目,看着像废弃的建筑垃圾。 只见柳雪用力挪,铁板被移开一个人的身位,里面确实有间仓库。 进去后,柳雪迅速将铁板复位,把入口封上,她大概能看出这铁板的重量,是只有优秀的雄性才能搬得动的。 仓库只有一间单人卧室的大小,三面都是斑驳的水泥墙,一侧有用来透气的条状缝隙,里面有一张简陋的单人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桌子上放了几瓶矿泉水,家具看起来很破旧但很干净,似乎经常被使用。 见安颖一脸迷茫,柳雪大致跟她讲了一下情况,包括陆森的情况,以及他调查爱莺的时候会选择性住在这里,还有他在门口发现陆森掳劫她,所以来救她的经过。 安颖大为震惊,她惊叹的不是陆森怎么占山为王,而是柳雪怎么凭借一己之力,在这险恶的地方展持续展开调查,又能冷静摸清规律全身而退的。 就在这时,她注意到他的左手有些异常,“你的手……” “我的左臂断了,是义肢。” “啊……抱歉,竟然还让你抱着我跑了这么多路。” “不碍事,它质量很好,能和右手一样听使唤。” 他毫不避讳地展示着自己的义肢,作出各种灵活的动作,以消除安颖的愧疚感。 “安小姐,我们还要在这简陋的小屋呆上三个小时,等到凌晨三点,封路那些人都瞌睡连连的时候再逃出去。” 说着,柳雪将一瓶矿泉水递给坐在床沿的安颖,她十分感激地望着仍旧一脸恭谨,面无表情的柳雪,真诚道谢,“没问题,谢谢你救了我。” 安颖美丽的笑容,被窗缝中倾泻进来的月光照得清晰,也许是她的笑容过于治愈,使得男人那张清秀面庞变得柔和了一些。 在她印象里,柳雪是个没太多表情的人,作为银泽的管家,他那张端秀的俊脸一直都是平静无波澜的,有几分银泽那种喜怒不形于色的味道。 “安小姐不必道谢,这是我该做的。” “哪里有所谓该和不该,你完全可以置身事外,但你还是冒险来救我,我真的很感激。” 媚药加身让她很不自在,她拧开矿泉水喝了起来,希望水能稀释持续作祟的催情素。 咕嘟咕嘟——她急切地将一瓶都喝完了,却没想到药性非但没被稀释,竟然越加汹涌。 毕竟她的体质特殊,喝进去的水,反而带着药加速跑遍全身,适得其反,火上浇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