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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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傅卫军不常来这种地方。 他听力有问题,生活中的大部分场景对他而言都是静音,多多少少会抗拒娱乐场所。 之前没有告诉他要去哪儿,只是约着走的人脸上都带着同样的暧昧和挪揄,相当于是公司“团建”,他跟着前辈左拐右拐进入一条长巷子,直到看着眼前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傅卫军才算有点明白。 “军儿,怎么不进去?” 有人看着傅卫军停在门口,回头向他招了招手,腿上步子却没停,颇带着些急不可耐。 傅卫军只瞧着人钻入黄腻的塑料帘子,转身就走 “啧” 来的时候怎么没发现这路那么绕,竟然在里面迷了路,手机电量也显示惨淡的1%。 【2】 傅卫军转了半天也没出去,反而离那片霓虹灯区越来越远,好不容易看见前面的巷子有一处光亮。 昏黄的灯光下站着个瘦削的身影,看见傅卫军过来抬起了头,半响后又转过身,看着人快走到跟前了又犹豫着下了台阶。 “哥…哥……进,进不进…” 声音很轻,轻得几乎听不见,明明是个问句尾音却低了下去。 “啊?” 傅卫军之前从远处看还以为是个姑娘,走近才发现是个男人,留着长而柔顺的头发,在灯光的笼罩下显得很蓬松,让他想到了松鼠的尾巴。 “我说…哥,要…要不要进……不贵”青年稍稍提高了点音量,只是抖着嗓子说话在逼仄的巷子里回音也略显心虚。 傅卫军闻着那人身上若有若无的劣质烟草味,不知怎么的,没说一句话跟着走了进去。 傅卫军不是没有过女人,他不爱说话,单眼皮总睨着看人,这种特有的气质在学生时代很受欢迎,高中就有很多女生愿意跟他上床,他总是拒绝那些同级的女生,然后跟高年级的学姐开房。对女性床伴的偏好昭然若揭,但跟男的,他没做过。 屋里比巷子要温暖得多,也干燥得多。傅卫军扯了扯领子,青年就主动凑上来想给他解领带,那双手伸过来,在他颈侧捣鼓了半天,反而越扯越紧,或许是看到傅卫军皱起的眉头,对方手慢慢放下,陪着笑: “对不起啊哥,我,我没打过…领,领带” 傅卫军看着想笑,原来是个小结巴,自己解了领带下来,在所有跟他上床的人里,这个男人是最笨的。 青年眼看着领带被客人自己解了,又将功补过似得去脱他的外套,好在他自己也穿过外套,顺利完成了使命,将它挂在靠窗的挂钩上,衣服晃晃悠悠,窗台上揭了标签的墨绿酒瓶也忽明忽暗。 【3】 青年有点无措,他见过很多客人,醉酒的、暴力的、混乱的、浑噩的……唯独没见过今天这种客人:沉默的、锋利的、嘲弄的、置之度外的。 但是生意还得硬着头皮继续做,他也脱了外套,单薄的骨架上罩着一层纯棉的打底衫,领子因为洗得次数过多失去弹力,松松垮垮搭在肩膀上,随着青年的动作露出一小片亮色的胸膛。 然后傅卫军被他拉到床边坐下,看着青年分开他的腿跪了下去。傅卫军就直勾勾得看着青年的发顶,那里有一个小小的旋儿。 傅卫军的性器被青年体贴对待着,青年过于急促的呼吸尽数喷洒在他的小腹,傅卫军有些发痒,抬手拍了拍青年的头,意思是慢慢来。 一时房间都是青年低低的呜咽和吮吸声,他的手早已经离开了灼热的性器,改扶在客人的小腿,尽最大努力放松口腔和喉咙来接纳。傅卫军绷着小腹把guitou抵在男妓的喉口,将jingye都射在他殷红的垂体。 傅卫军在性事上一向比较粗暴,听力的受损使他更习惯于用比常人更夸张的肢体表达自己。 青年被傅卫军扯着腰带扔到了床上,看着罩在自己上方的男人,压迫感浓烈,实质化成一座北方的山。 “…哥…轻,轻点……”青年第一次向客人开口求饶,模糊的声音混着窗外的车笛,传进傅卫军的耳朵,搔得他甩了甩头。 青年的打底衫早被扔在了床尾,整个人都赤条条躺在傅卫军身下,薄薄的胸乳被啃得通红,性器也翘得老高,在初春的空气里颤颤巍巍,偶尔抖出几滴液露。 傅卫军瞧着也不觉恶心,他倒是很坦然接受了自己对着男人也能硬的事实,手掌覆了上去,越拢越紧… 身下的男妓受不住了似的,紧闭着眼睛喘息,眼角的细纹漾出咸涩的泪,可怜的呜咽声弥漫着痛苦又欢愉的意味,他自觉有点失控了,但又心甘情愿的挺起身体。 窒息感和高潮一起袭来,像电流一样在血液里流淌,烫得青年整个手掌都发麻。 半响喘息声才平复下来,青年的长发已经快要被汗湿透,丝丝缕缕黏在脸上和后颈。此时才仿佛明白客人是花了钱的,抖着腿爬起来跨坐在客人身上,红红的脸上又挂起讨好的笑,露出两颗洁白的兔牙,像巷子口斜斜挂着的月亮。 客人的性器将小结巴的xue口撑平,入口处薄薄一层xuerou近乎半透明,他硬着头皮往下坐,感受着粗长的性器像刀刃从他身体内部劈开,连带着好不容易积攒的勇气都一并溃散。 “慢,慢点哥,太大…大了,疼……” 出来卖的还有胆子撒娇,当真是娇气。傅卫军虽然腹诽,也是停下了动作,宽厚的手掌托起青年的臀,手指用力分开xuerou,露出红津津的内里。 青年在傅卫军身上起伏,抑制不住的喘气,热呼呼的全喷在傅卫军耳边,连带着沙哑的呻吟。 这小子手劲儿不小,傅卫军肩膀被抓得死紧,下身更用力报复性地撞向青年,直逼得他嘴里溢出哭腔。 隋东,也就是那个小结巴,浑浑噩噩过了一夜,高潮了不知道多少次,脑子里都被傅卫军的yinjing填满了,技巧也好经验也罢,在和傅卫军绝对强硬的性爱中都全然忘记了,只记得客人有力的手如何扼住他的脖颈或者咽喉,掐着他的腿根,狠命射在自己身体里。 【4】 那弯月亮还是挂在巷子口,不甚清楚的月光落在地上,在水洼映出一个破碎、皎洁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