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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主任留意着我的眼神，想从中找到一丝情绪波动。没有，好像跟自己无 关般，甚至乎一点不满也没有，因为有教师质疑过我的能力，要求我所以学科重 考。对於这项将帅生置於对立面的要求，我没有任何表态，只用了最终分数来证 明真伪。 黄班主任回想起一年前开学时安排与每个学生放学面谈。轮到见我的那一天， 她好像感到一面厚实的冰墙挡住自己，怎样问也得不到回覆，除了最后我临走前 抛下的一句话：「我在这里只是过客，我只在乎我关心的人的感受。」 回到现实，我已回到座位上。看着这张成绩表和一封校方的恭贺信，我好像 待它们如平凡物般收起，脑海里只闪过一个想法：「jiejie知道会很高兴。」 … 「嗯，jiejie应该未回家吧，今早她自己也说不清几点开完会，看来午饭要自 己解决。」 「一整个下午都闲着没事不好，就跑上山，又可看风景，又可以锻练一下」 忽然，一双柔滑暖手掩过我双眼。未等其主人出声，我已说：「jiejie，这么 快开完会？」 「嘻嘻，jiejie想着你……的成绩嘛，所以下午不关事的会议都推掉啦！」姐 姐道。这时另一女声加入：「甚么想着成绩，你一收到你弟弟的讯息，甚么会议 都即时推掉了！」 「推掉就推掉啦，反正那些会议讨论的事项不多，看会议记录就够了。」姐 姐放开手，续道：「没有事情比庆祝弟弟考得好成绩重要呢！」 「庆祝？」我问，转头看见站在身后的jiejie，和站在jiejie身旁，一脸没好气 看着我们两姐弟的jiejie的闺密，李秀兰（秀兰jiejie）。秀兰姐手上提着两袋东西， 似是刚刚从街市买的餸菜。 「刚刚买了材料，吃过午餐以后，我们下午就先做秀兰的徒弟—做蛋糕！秀 兰做的蛋糕很漂亮很好吃的，而且在外面也有兼职教做蛋糕喔。然后晚饭呢，我 们就弄一餐好的，既跟你庆祝，又孝敬秀兰给我们上私人课呢！」jiejie高兴道， 我现在才知道她会整蛋糕呢！ 「既然说要孝敬我，就快点拿回这些材料！」秀兰没好气说。 我当然帮jiejie拿着这两大袋材料，看着jiejie很难得地开怀笑着，平时很小有 呢。 当日下午至晚上，我们就先上蛋糕班，然后煮了一顿美味的西餐。蛋糕是我 和姐都喜爱的Ｔｒｓ，原本打算当作饭后甜品，但晚饭期间，jiejie开 了一支红酒，还不停往我们三人的酒杯倒酒，结果jiejie先不胜酒力，趴在餐桌上 睡着了。 秀兰姐以为自己没有事，想站起来时，却脚软站不起来。 看着已经睡着了的jiejie，和站也站不住的秀兰姐，我再看看钟，十点多，也 太夜了。 「小弟，扶我起身…我要回家了…」秀兰断断续续地说。这个状态还回家？ 还是今晚留下吧！ 我先抱着jiejie去她的睡房，她醉得面红噹噹的，平时清丽的她，此刻的醉态 也很美，让我不禁坐在床边呆望着jiejie。 至於秀兰姐，我让她睡我房间。扶着她时，她一边口齿不清地说：「回到家 了吗…房间变了样的…喂…你带我…开房（我：你想得太多）…小弟很高很壮喔 …啊…你手臂非礼我！（我：…）」 将两人都安置好，我快速洗好碗碟，再洗澡后，都十一点多。今晚我睡哪？ 主人房我从不会进去，看来只好做厅长了。脑海里总是浮现jiejie喝醉而睡的样子， 令我有点难以入睡。 … 矇矇矓矓间，我好像听到浴室传来水声。不久后，我感到一具香软rou躯，睡 在我怀中。我张开眼一看，是jiejie？！她怎么睡在这？而且…还有香味呢，应该 洗完澡吧！ jiejie安静的在我怀里躺着，不知是体香还是沐浴露的香味，刺激着我的嗅觉； 至於如此美体贴近我的rou躯，刺激着我的触觉。我不禁对jiejie生出绮念，想抱着 她。 我伸出手碰到jiejie那刻，感到jiejie身体震了一下，jiejie在装睡吗？不理了， 此刻我只想抱着jiejie，让我们完全贴紧。手从后伸向前，一边隔着jiejie身上的丝 质睡裙，抚摸着jiejie的腰肢，一边伸前到jiejie的肚子，我抱着jiejie了！跟小时候 的拥抱不同，这次如此贴身的拥抱让我意识到一件事：jiejie也是一个女人，很美 的女人。 铃铃铃铃铃！ ===== 高考的考试，我以平常心应对，成绩「不错」。但最终修读甚么学科？嘻， 选科时，我纯粹只想修读跟摄影有关的学科，所以便选了大的新传系。当然， 这个原因挺肤浅的。 学生注册那天，jiejie作为监护人陪着我，她好像特别高兴，笑容总是挂在嘴 边，还在注册完成后要我带她参观这大学。其实我对这所学府认识也不深，所以 大部份时候都是乱走。不过这样和jiejie一起过，很开心。 牵着jiejie的手，和她找到一处开阔阳台，看见辽阔的海景。看见这美景，本 应很高兴，但我又有点惆怅，只因想到这学府要求所有一年级生年必须住宿。 这意味着下一年我跟jiejie聚少离多了… 「傻瓜，少极我们也在同一城市啦！」jiejie笑道：「而且平日我们也可以一 起吃晚饭，然后你才回宿舍。要是你想吃住家饭，那我就煮定九大簋等你。」 「哈…」我想不到姐这样看得开：「我以前没有这样担心这些事的…」 我双手握着jiejie的手，深情地说：「姐，你最好。」 jiejie一下轻吻回应。 自从那一次看日出，我和jiejie较以往亲密了，亲亲、牵手、抱抱。我想，其 实我们在做情侣的事吧，只差在没有正式成为情侣，只差在谁愿意踏过那条界线。 和jiejie「分隔两地」，让我心里下了决定。 jiejie今年大学毕业，要投入劳工市场了。她毕业前已被一间本地大企业预先 录用为那些ＭｇＴｒ，八月尾就要上班。因此，我 向jiejie提议趁她上班前的日子，去南丫岛玩三日两夜，jiejie同意。 我特地按天气预报拣选了三个好天的日子，再预订一间舒适的渡假屋。jiejie 显然也很期待这个三日，我见到客厅的月历上那几个日子，每天有个心心符号。 「明天就去南丫岛喇！」jiejie说，这时是出发前一天的晚上，我躺在客厅的 梳化上，看着在清点我俩行装的jiejie。我原本想帮忙，不过jiejie说她快搞定，所 以我就坐在一边。 jiejie续道：「我们好像没试过出门远行呢。」 我说：「对呀…」这时想起jiejie放弃了大学二年班时可以出国做交流生的机 会，换取时间来留在家照顾我，心里面的愧疚再次涌现。 「傻瓜，要是我半年不在家，你当时肯定不止记小过。」jiejie说道，过来轻 抱着我。她说的是我中四那一年打架惹祸，后来jiejie出现才让我开金口道出真相。 结果我这个打人打到爆缸的只记小过，而只出口伤人的那位人兄…哈哈…记了大 过，原因：歧视有缺陷家庭子女、鼓吹对弱势社群作出欺凌和（这个我听起来也 觉得牵强）行为违反普世价值及校训。 「jiejie。」我重覆多一次我对jiejie说过遍的话：「将来我出国，你在旁！」 「要一辈子赖着我吗？」jiejie即使已听了数次，心里依然甜甜的道：「jiejie 不能一直照顾你喔！」 「不，是我照顾你喔！」我说：「你在旁，是让我照顾你嘛。」 jiejie受不住我rou麻的话，羞道：「尽说些rou麻的话，快睡吧！」 「系，系！」我说道，和jiejie各自回自己房间。 … 南丫岛给我的感觉是悠闲的气息浓厚，跟城市的赶急节奏是两回事。 可能这里有不少外国人居住，而逐渐成为特色吧！不过，如果此刻自己是一 个人来这里，我可能不会去感受这里的风情，但和jiejie一起，就好像她将我身上 控制对外界沟通的功能重启般，让我感受到外界的一切。 有了jiejie的世界，是多么精采。 jiejie和我下午四点多抵达南丫岛，去了代理商那边登记，交付按金和领取锁 匙，我们便跟随代理商的职员前往预订的渡假屋。这一小段路程我和jiejie十指紧 扣地牵着对方的手，外人不会想到我们只是姐弟，一对踩着界线的姐弟。 职员带我们到渡假屋楼下后便离开，我和jiejie便上楼进入我们即将会住两晚 的渡假屋。 渡假屋里，傢具都很整洁，墙纸是有花纹的浅绿色，没有发现任何潮湿发霉， 看起来很舒服。 我们放下行李，铺好床单和将梳洗用品放在浴室后，jiejie便换上一个小小的 啡色手提袋，和我手牵手出门。 南丫岛有不少店铺售挺有特色的物品，其中一款是香薰。jiejie对香薰甚是喜 爱，她自己也蒐集了不同种类、味道和牌子的香薰，自己也调配了几种香薰。可 以说，jiejie自己已算是个香薰专家。 不过芸芸众多种jiejie收藏的香薰，所有的气味其实都不及一种香味-jiejie的 体香。这个我早已发现了。不过有一个疑问，我好像越向jiejie下半身方向闻，香 味越浓。究竟香味从何处发出呢？ 说回正题，我问准店铺老闆可以在店内拍照后，便当上jiejie的私人摄影师， 替她拍了几张特写。有几张是她对着镜头笑，美人脸蛋加上笑容甜甜的，配合浅 深将背景模糊化，整体很美。另外几张是她正在认真闻着手上的香薰，我把她的 表情摄下来。 拍了这么多照片，就这样走人，太对不起店家了，所以jiejie买了一支她挺喜 欢的香薰后，我们才离开。 我们往前走，见到一间店铺里门口摆着各式面包，意式、法式、德式，一应 俱全。除此之外，店内售卖各款香港不常见到的外国牌子果酱、食材、饮料。而 店铺最里面其实是一个露台，有几张椅和枱，可以在店里买了饮料后出露台坐。 露台对着大海，天气好的话还可以一边品嚐手上的饮品，一边欣赏海上的夕阳美 景。 我们都觉得这里很舒服，所以分别要了一支水果酒和一壶rou桂花茶，在露台 那边慢慢享用。 「你杯茶很香呢！」rou桂味香气四溢，接着在jiejie的耳边说：「不过你体香 再香一点。」 jiejie立时脸红起来，娇嗔道：「口花花。」倒了一小壶茶到杯上，递给我， 说：「试一下吧。」 我把我的水果酒也递给jiejie让她试试，她浅嚐了一口，放下酒樽。「在外面 不要乱喝酒喔。」jiejie忽然这样说：「想畅快地喝的话就回家跟我喝吧！」 我感受到jiejie的话背后的关怀，吻了她脸颊一下，道：「你也是喔，要是我 发现你喝到醉醺醺的，我打你屁股！」 「哎哟，弟弟打jiejie屁屁，jiejie很惨。」jiejie娇媚地说。这让我的心海翻起 一点波浪。 第三章情人的应许 ===== 午饭时间，学校的天台上，jiejie和秀兰坐天台上。jiejie今天有点沉默，饭盒 也没有多吃。秀兰见状，歎了一口气，将手上的饭盒和jiejie的饭盒放下，问： 「梓琪，那个传言是甚么一回事？」 「我和封平分手了，也许他受不了或觉得丢脸，便抹黑我吧！」jiejie平静地 说。 「这个时候还这么平静，那些谣言，说你甚么跟封平拍拖却想着第二个、身 体不乾净、男人公厕，一句比一句髒.你竟然只是默默承受？」秀兰有点激动了。 jiejie也无言以对，但是看不透自己的心。 看着jiejie仍是这样，秀兰也颓然地歎息，道：「算了，皇帝都不紧张，太监 又何需紧张呢？」 忽然下面传来喧譁声，秀兰道：「吵甚么呀？」转头见jiejie仍然维持原状， 便问：「喂！梓琪，要去看看吗？」 jiejie只是摇头几下，秀兰便说：「那你静一下吧！」秀兰去看看发生甚么事， 留下jiejie在天台。 jiejie自己一个人呆看着远方高楼大厦，回想着今天听到的抹黑说话，第二和 第三点全是一胡说，但关於点，她不知算不算被说中了。跟封平拍拖，最主 要是想取代心中那个人，却让她越来越挂念跟那个人一起的时间。 突然，一种不安的情绪浮现出来，把jiejie从沉默中唤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