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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问道。 这个时候，这个头发竖立的老头，还真像一个懂事的学生。 柳新烟淡淡道：“天地灵气你怎么感知的，现在也怎么感知，只感知的方式，需要做一点调整。如果是天地元气在你的感知中是雨水，那不管是人也好，还是那些怪物也好，就是移动的山。白山黑水你总知道吧？” 听见这句话后，老白闭上了眼睛，然后在他的识海中，渐渐就有一幅大雨磅礴的山水画生成。 只是那些山都很小，在移动，分不清到底是人还是怪。 于是他不禁再次开口道：“那要怎么分清人与怪呢？” “那东西目前对你来说太难，你只要知道，我们的人还没有深入到那种地方就行了。”柳新烟解释道。 是的，老白一路碾压，一直都是在最前线。 目前来看，除了柳新烟外，还没有什么人跟上他的脚步。 于是乎，老白“哦。”了一声，双拳不禁握紧，本来灌入身体的灵气顿时往外散去。 方圆十多里的天地元气不再是以老白为中心聚拢，而是分布成很多个重点。 紧接着，在老白心眼的感知下，那些聚集的天地元气顿时炸裂开来。 那些本来以为远离老白，就能暂时避开危险的食冰者突然受袭，身体炸裂如烟，都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 可是很快的，即便老白开了心眼，击杀也受到了阻碍。 缘于一些食用人血较多的食冰者，身体已经长出了鲜艳的鳞甲，隔着这么远，天地灵气已经挤压不碎了。 老白吐出一口血，道：“还是差一点啊。” 柳新烟见状，拍了拍老白的肩膀，感叹道：“这不是你的错。” 几乎同一时间，那群之前在村庄的人来到了县城边缘，脸上的神情都很轻松。 计划很成功，不管是里面的人，还是食冰者，今天都会死。 是的，就是这么自信。 第104章讽刺的刀尖 雪落县城的废墟上，碎星者与食冰者的战斗还在继续。 食用人血之后，不少食冰者终于控制不住嗜血的本能，即便在老白的强压下，依旧发动了反击。 在老白靠着心眼轰杀，依旧无法彻底消灭食冰者后，这场战斗的胜负其实已经决定了。 几番轰杀下来，老白显然是到了油尽灯枯的边缘，而剩下的食冰者数量依旧不少，而且都是长出坚固鳞甲的异种。 终于，老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抹掉了嘴角的血迹，脸色苍白道：“你说人类还有未来吗？” 柳新烟耸了耸肩，道：“目前来看，悬。” 柳新烟说这句话时神情很宁静，就像这样一场浩劫与她无关一般。 此刻这一老一小，看起来就像是平辈一样。 这是柳新烟次在外人面前展现出自己的底蕴，但是即便她靠着经验指引缺心眼的老白得到了心眼，但是依旧无法力挽狂澜。 这恐怕是注定的结局吧。 暂时的安定，让人类错以为能千秋万代，却不知靠着日益老旧的古长城守护得到的安稳，终究是不安稳的。 就像是一只鸡蛋，一旦蛋壳被打破，结局可想而知。 “我恐怕要走了，你呢？”柳新烟看着那些不再逃逸，往回窜的食冰者，对着老白道。 “我就在这了。”说完这句话，老白闭上了眼睛。 柳新烟叹了口气，往回窜去。 即便是她，也真的无法预知人类的未来了。 人类的未来现在完全是由这些恐怖怪物的上限决定着，而不是人类。 这种感觉很不好，就像是人类是一块rou，会不会被剁成渣，完全看对方刀锋不锋利一般憋屈。 老白闭上眼睛的刹那，脸上皱纹顿时如藤蔓般蔓延开来，代表着他的生机在消耗。 这个时候的他，居然有点羡慕同为圣人的落三石的战死。 毕竟那老家伙是完美完成了任务才死的，而他不过是一个失败者。 老白不禁叹了口气，代表着失意。 另外一边，顾无忌和叶雨声刚刚联手杀死了一只厚鳞甲食冰者，都受了轻伤。 被血色蔓延的战场上，配上被烟尘遮挡变得黯淡的阳光光线，残酷得宛若修罗场。 他们甚至能看到数百米外的同伴被杀死，但是却没有了去援助的力气。 一是来不及，二是他们有一种自身难保的乏力感。 翻滚的烟尘中，顾无忌和叶雨声互相看着对方，然后都笑了。 他们的笑容就像是绝望沙漠的两朵野花，那么易碎，却是此间唯一的光彩。 “你说我们会不会死？”看着又有两只食冰者包抄了过来，叶雨声问道。 顾无忌摇了摇头，叹息道：“也许吧。不过我没想过，会和一个大胡子死在一起。” 叶雨声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得意道：“怎么，我的胡子不可爱吗？” 她此刻身上满是灰尘，却在顾无忌眼中显得那么干净，仿佛那翻滚的废墟烟尘都只能是可有可无的背景。 看着顾无忌有些YD的眼神后，叶雨声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平坦的胸口，道：“你丫什么意思？” 顾无忌举剑，梆的一声将一只扑来的食冰者击飞了出去，道：“都要死了，都不给点福利？” 这时，另外一只食冰者冲了过来，叶雨声直接窜到了顾无忌身后，将顾无忌当作了盾牌。 “靠！”顾无忌见状，一剑将袭来的食冰者拍飞了出去，开始大口喘气。 “福利不给，还把我当盾牌？”顾无忌活动了一下筋骨，郁闷道。 那两只食冰者发现顾无忌这么生猛后，不由得发出了一声嘶吼，开始犹豫是否先找两只软柿子吃了，进化一些后再来报仇了。 是的，食冰者是一种非常记仇的生物。 叶雨声探出个脑袋，看了看那两只踌躇不前的食冰者，道：“你丫还想什么福利？上次揩油揩得还不够？” 顾无忌扭过头，道：“上次那叫揩油？你怕是没见过真正的揩油是什么样。” “无耻！”叶雨声一脚把顾无忌踢了出去，自己也借此往后一跃。 只听见嘭的一声闷响，碎石飞溅，一只堪比之前被杀死的冰哥的食冰者落在了两人刚刚所站的位置，嘴巴挂着新鲜的人血，发出了一阵兴奋的怪叫。 顾无忌见状，不禁扭了扭自己的脖子，调整着呼吸。 和之前“你瞅啥！”的冰哥一样，这明显是一只大佬级食冰者。 它出现后，那两只本来还在犹豫的食冰者顿时神气起来，向顾无忌和叶雨声两人发出了愤怒的嘶吼声。 大哥来了，小弟自然神气了。 顾无忌见状，没有任何犹豫，率先发动了抢攻。 只见右脚一踏地，身形顿时如闪电般高高跃起。 在上升的过程中，他整个人的气势都在不断攀升，宛若一条升腾的狂龙，那是纯净的血液带动着他全身每一个细胞在呼吸。 这是一种最为原始狂野的力量，一下子全部涌了出来，以至于那只本来藐视一切的大个食冰者见状，都不由得发出了一声怒吼。 这一路上，它少说也杀了十个以上的碎星者，而碎星者那充满了灵气的血液让它不停蜕变，变得格外强大。 这种力量的充沛感让它有一种藐视一切的快感，而现在，顾无忌的出现明显是对它的挑战！ 眼看对方也是力量型，这只食冰者全身纹理顿时变得鲜艳如血，冰蓝色的爪子都变成了血红色，显然是要跟顾无忌硬碰硬。 “吼！”顾无忌眉头紧皱，嘶吼着，额头上青筋毕现，高举着黛雪剑从天而降。 这是他这么久来最为生猛直接的一切，看重了就是对方要和自己硬碰硬。 这样的战斗，明显不适合陷入持久战。 只见银光一闪而过，快得异常，宛若初夏照亮天空的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