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让你疼让你哭的男人
32、白月光 很烦。 上官岚烦躁了一天,放学到家看到蒲聿烁坐在她家客厅,装扮得人模狗样,带来一堆礼物放桌上,看上去还真有点上门提亲的意思。 上官霆正在泡茶款待,双方相谈甚欢。 她快烦死,不管她爸在场,抓着蒲聿烁起来,“爸,借他五分钟,我跟他有事说。” 带他去花园,张口朝他兴师问罪:“你是不是跟我爸说了靳宁楷的事?” “你说谁?”他明明知道,在那装模作样地掏耳朵,“哦,那小子啊。我提他干嘛,一个无名小卒。” “那你成天在我爸面前献什么殷勤。” 蒲聿烁勾唇笑笑,指尖捏着她下巴晃,“我老婆快被人拐跑了,我不得想想办法。” 上官岚抬手抚开他,横眉瞪眼,“谁是你老婆,你别这么无赖行不行。” “行,不耍无赖。”蒲聿烁把手放回裤兜,端出一副正经表情,“我没跟你爸聊那些,我今天来是想邀请你做我的女伴。” “我不要。”她一口拒绝。 “喂,我俩这么多年交情,给点面子好不好?” “你手机里头那么多漂亮妞,你吱一声排着队过来等你挑。” “你烁哥的成人礼,当然得找最棒的那个,你就是最佳人选呗。” “还烁哥,我比你大呢,小弟弟。” 不知道是哪个字眼刺激到蒲聿烁,他突然变了脸色,猛地扼住她手腕,上官岚皱眉喊疼,他头一回这样强势,听她喊疼也不松手。 蒲聿烁眉眼冷厉,一步步将她逼退,直至把她抵在墙边,他弯身朝她压去,一口咬在裸露的脖颈。 “你疯了吗!” 上官岚用另只手去打他,又被他迅速擒住。 两只手都禁锢住,她气得踢他小腿,蒲聿烁纹丝不动,他可是练过空手道,她那点小打小闹根本撼动不了。 蒲聿烁在她脖子上留下一个深深的牙印,深到牙齿的形状都清晰可见。 上官岚疼出眼泪,不断用脏话骂他,蒲聿烁像聋了一样装听不见,目光沉沉盯住她:“我不是弟弟,我是男人,能让你疼让你哭的男人,明白吗!” “神经病!”她骂。 蒲聿烁充耳不闻,加大力道捏她手腕,攥到细白手腕充血发红也没心软。从小到大都是他在迁就她,无论做什么只要她一句话他通通照办,但今天他不想让了。 “同不同意做我女伴?”他势在必得,哪怕是以这种威胁的方式。 “放开,痛……”上官岚疼出哭腔。 “再不答应我又咬了。” 瞧蒲聿烁这浑样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上官岚不想跟他无意义地争执下去,只好妥协:“好了,我答应,行了吧。” 他松了力道,仍握着她,不放心地嘱咐:“不要出尔反尔,否则我不保证会对你做出更恶劣的事,你知道的,我干得出来。” 上官岚满目冷色,“你还想怎样!打算霸王硬上弓?你这样的喜欢真廉价。” “岚岚,爱不分高贵还是廉价,只要你愿意,我可以把心肝都掏给你。” 蒲聿烁这张嘴惯会说甜言蜜语,那双桃花眼也惯会装深情,用这些招数哄哄那种单纯女孩子还可以,哄不了上官岚,她对这段告白只有厌恶。 她用力甩开他的手,冷冷落下一句:“蒲聿烁我讨厌你。” …… 蒲聿烁无所谓。 这种话他从上官岚口中听过成百上千次,乃至达到了免疫的程度。 其实他也时常在思考,究竟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错,让这段青梅竹马的大好姻缘成了如今这种渐行渐远的状态。 她常说他跟那些公子哥一丘之貉,花心滥情没底线,可是他在成为她口中的“渣男”之前不是一直追着她吗,他在她那棵树上一心一意吊了三四年,心肝脾肺肾都挖给她看了,她还是只会说那句。 我不喜欢你。 蒲聿烁问过,哪里不喜欢,为什么不喜欢。 她说不出来,总之就是不喜欢。 这让蒲聿烁产生深深的挫败感,从小到大众星捧月顺风顺水,怎么就在喜欢的女孩那里栽了跟头。 他想不通。 上官岚也想不通,问他为什么这么喜欢她。 他当时的回答是:“真要说起来我能说个三天三夜,要不今晚去我家,我给你慢慢讲。” 她骂他神经病,还骂他色情狂。 蒲聿烁承认,他确实猴急了,想要她,想占有她,想和她肌肤之亲。 他觉得这是人性的本质,不然怎么说人性人性,不就是跟“性”不可分割吗。 他只是不擅长伪装,在她面前,他是赤裸的透明的,坦荡展露自己的丑恶与欲望。 但是把她吓着了,三天没理他。 或许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吧,她认定他一心只想跟她睡觉,并不是纯粹地喜欢她。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成为了她口中的“渣男”。 在她那积压已久的情感得不到释放,转移一部分到另一个姑娘身上,也不算什么弥天大罪吧? 何况第一个女朋友是倒追来的,那姑娘很有意思,死皮赖脸的劲儿跟他追上官岚挺像,他觉着姑娘不容易,长得也漂亮,那就试试呗。 那段时间打得火热,牵手接吻上床节奏迅速,姑娘不介意他心里装着人,只是提了一点,zuoai的时候不能提她的名,上官岚的名。 他没提过。 但想象过是上官岚在跟他做。 这一点上他做得不厚道,给姑娘送了很多名牌作补偿,姑娘不知道那些,还亲着他说他是全世界最好的男朋友。 全世界最好的男朋友啊。 怎么不是上官岚的男朋友呢? 第一段恋情开始得轰轰烈烈,结束得平平淡淡。姑娘也很洒脱,没哭没闹,分手时踹了他一脚,说祝你早日睡到你的白月光。 你听,多么美好的祝愿。 不过没承到她的吉言,再次被上官岚拒绝后,蒲聿烁谈起了第二个女朋友。 这一段比上一段结束得快,因为那姑娘老追着他问上官岚的事,不说她不开心,说了她更不开心,明明知道是怎么个事还要问,不是自己找罪受么,何必呢。 他谈第三个的时候,上官岚看不下去了,主动跟他搭了句话,问了个挺哲学的问题。 “人这辈子是不是不可能只爱一个人?” 他秒答,说有可能,我这辈子就只爱你。 上官岚白了他一眼,说你女朋友还在眼皮底下晃悠呢。 他看一眼,姑娘正在游泳池里扑腾着。 她不相信,这个情况确实不太可信。 蒲聿烁脑子转了一圈,说我这样跟你说吧。 “我蒲聿烁的大门永远为你上官岚敞开,哪天你想起我了或者感情不顺了你不用问就直接来,我身边有人也不要紧,我会叫她挪位置,要是你感情顺利结婚生子,那也没关系,说不定人到中年,你老公厌倦婚姻出去偷腥,你就来找我,我帮你把他扫地出门,给你个避风港窝着,你乐意咱俩就处,说不准还能白头到老。” 说完这段话,他问她听明白了没。 上官岚抬眼皮,摘掉一边耳机问他说什么。 蒲聿烁才发现她在听歌,而且在他说话时调大了音量。 那段话他没重复。 没事,以后有的是机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