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不如归去
“师姐，蓝忘机当年对我都没一个好脸，现在这么固执做什么？” 江厌离不知道该不该同情，蓝二公子，看到这样活着的阿羡，比起怀念死去的羡羡，哪一种更好些？ “蓝二公子……”江厌离叹息一声，他心悦你啊，羡羡。 …………………………………………………………………………………………………… 举族还阳并非小事，阴鬼是害怕阳光的，这万年来温若寒和温旭两人一人负责内修法门，一人负责外修功法，硬生生是打造了一套将没三两重的魂骨炼成不惧阳光不惧修仙道法的不坏之身的鬼修秘籍。温晁也修炼了，甚至他是他父兄的首个试验品，当然，有魏无羡在，怎么也出不了岔子。越是临近还阳之期，琐事反而找不上温晁了。该普及的功法已经发了下去，该修炼的修炼，该办事的办事，下面都各司其职，温氏父子这样的近臣反而是闲着没事的状态。能做的就是在大院里侍奉他们家主人读读闲书。 这些日子，在地府领用的差事也交接出去了，魏无羡的课业也已经结束，不需要再去阎罗殿问学，也不需要再去血海闭关，魂体修为坚实之至，早已超过通过阴德和功德加封的十殿阎罗，堪比大罗。但大罗金仙级别的鬼修依旧是鬼修，与众鬼不同的是，魏无羡是rou身还阳，要成为阴阳界主，rou身还阳以后，还需打磨。不然就凭金丹之境的身体，如何去对抗洪荒天道圆满之前就已经进入大罗境界的魔祖罗睺？同样是魔道祖师，现在的他比起来，这实力就跟玩儿似的。 不过一切都得等到还阳以后再说了，至少这几日，魏无羡当真算得上是地府之内第一闲人了。 闲着没事干，温饱思yin欲，他一只手拖着闲书，另一只手却在怀里温晁的身体里。从师姐嘴里知道温晁对他抱有不该有的心思了，对待他便也带着一丝好奇了。被抽走了爱恨，便会好奇什么是爱恨，爱着他的温晁会是什么样子。他自己是不会有爱的，但是他可以选择给温晁更多的宠，比如这个时候，温晁的大兄和父亲都只有跪侍一旁的份儿，但是温晁可以跪在他的腿间，用嘴侍奉小魏婴，极尽可能地扭曲着自己的身体，将自己的屁股送到他的手里。 眼睛也没盯着书，看着温晁虔诚的神情，果然，爱之一字，让人难以琢磨，他曾经那样折磨过温晁，居然还能让温晁爱上他。但是这份虔诚既让魏无羡多了一份信任和宠爱，也多了一份索然无趣。自此以后他在温晁身上做的事情与征服折磨二词便无甚关系了。 至于回应？狗爱主人不是理所因当的吗？他一个无情无爱的人，回应一条狗做什么，更何况他也不知道如何回应。大概日后有事没事多cao他几顿，小母狗应该会开心的吧？ “回去之前，你去把长明魂灯拔除了吧。” “唔～咳咳咳……”温晁呛了一下，暂时说不出话，头埋在他腿间低咳。 温若寒叩首：“主上，可是温晁做错了事？” 魏无羡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反而用力用插在温晁体内的两指揪住一块肠rou狠狠一掐。 “嗯～啊！”温晁吃痛，“主上！饶命！” “不疼吗？起来把衣服穿上！”魏无羡抽出手指，拍了拍温晁的屁股，“长明魂灯将你们的触感痛感提升到了活人的十倍，当初我罚你和王灵娇，是才让你们去点灯，如今要还阳了，为了日后行事方便，我准你们拔灯。” 没了长明魂灯，除了他的阴奴契约，便没有人能伤得了。 温晁跪坐起来，小媳妇儿似的，当着父兄和主上的面一层一层把衣服套好，似乎有些不开心：“主上，能不拔灯吗？拔了……就不刺激了……啊！” 魏无羡狠狠打了一下温晁的屁股：“小贱狗！想要刺激，你主上有的是法子！听话！明白吗？” 温若寒马上应承：“温晁领命，刚刚是晁儿胡闹了。” 温晁瘪瘪嘴，他也知道魏无羡要的是令行禁止的好狗。 魏无羡觉得有些无趣，当初他第一次驾幸温若寒的时候，这人眼里全是不屈的凶光，好一块硬邦邦的石头。如今真成了好狗了，床上也是逆来顺受，全无当年当世强者的模样，虽然他知道这人只是当着他的面把爪子收起来了，但说起温顺和鲜活又比不过他的小儿子，若不是他实力最强，属于当下他最属意的鼑炉，他就根本不想招他上床。至于温旭，他已经很久没有招幸了。 此时，外面的鬼差唱喏了一句：“主上，情姑娘来了。” 魏无羡看着温晁还想赖在他身边，拍了拍他的屁股：“没眼力见儿的，你该在这儿呆着吗？下去坐着！” 温晁沮丧地走到大兄的下首跪坐下来，倒像是刚刚什么也没做，只是侍奉主人读书的样子。 温情带着一位梳宫髻的妇人走进厅内，其他三人都面色如常，就是温晁狠狠地剜了她一眼，面色潮红，倒像是承恩被打断了的样子。温晁虽说生前看不起他们岐黄一脉，但是死后从未对她失礼过。她与魏无羡的恩情纠葛，就算名义上是奴族，但是魏无羡却给了她家人般的尊重。就凭着这份尊重，温晁是从不敢甩脸色给她看的，除非…… “情姐，来啦！” 温情看着座上之人，称呼还是旧称，微笑依旧，但是却始终不似生前亲近了。 温情一笑：“我来了。”然后朝着温若寒一福：“见过家主。” 魏无羡并不觉得有何不妥，他并没有撸了温若寒家主之位。温情手下岐黄之鬼，除了四叔和婆婆他们被镇在乱葬岗血池之中不得超生，余下的三千魂都是在射日之征时被岐山温家人赶上了战场当炮灰。温若寒还在，若是让温情主事，免不了让温家众鬼觉得他并未放下生前的旧怨心结。不若现在，就算温氏三父子成为他的性奴这件事在温氏上下已经是不传之密，温家的鬼对于他的命令也是无不听从的。无他，省去许多麻烦，仅此而已。 更何况，情姐也不是权欲重的人。 温若寒侧身让了半礼，点了点头，也没推辞。 “魏无羡，我来找你，是听说你要回去了。” “不是我，是我们。” “我和阿离商量了一下，要不，你带着温氏先回去吧，四大家族其他众魂就先暂且缓缓。” “为何？” “你还问我为何？金子轩的事情你忘了？让他还阳的法门，你得先办了我弟弟还有……你让我们如何自处？阿离和他毕竟生前是夫妻……还有江澄，阿离想得再明白，那也是他亲弟弟……这么多年她那个嘴比脑子快的阿娘就为了我们俩的事情没少念叨她，若是……那些正道之魂若是一起回去的，你的后宫收纳计划得平添多少麻烦。你不怕麻烦，我还怕阿离累着。要不你换个人管事也行，别累着我阿离。依我看，就蓝家先家主夫人还看着顺眼些，就她吧。” 温情不似江厌离在魏无羡面前的温温柔柔，当了几万年的亲人，几分泼辣还是有的。 魏无羡点头又摇头：“你们想晚些回去可以，但是终究要回去的，至于换人的事，免谈，师姐劳累，就有劳情姐帮衬一二了。蓝氏的先夫人这么多年都独居在枉死城外，没有与他夫君同住，可见心底里对正道众魂还是有些隔阂的。师姐这么多年的手段，情姐你也知道的，她早已不是温婉的菟丝花，情姐你这后面一个要求怕是师姐她自己都不知道吧。” “罢了，如今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今天来是给你带一个人来，这些年孟夫人在平心殿打理内务，学得是井井有条，阿离向平心娘娘讨要了回来。晁公子与那些人旧怨太深，若是让他给你打理内院怕是动不动就得闹出血来，知道他在你这儿颇为得力，但是既然已经得了你的恩宠，又没有大妇的名分，打理你的后院便不合适了。” 宫装妇人向着魏无羡跪下叩首：“妾身孟氏见过主上。” “我记得你的儿子……”温若寒插了一句嘴，杀身之仇怎会急不得呢。 魏无羡看了温若寒一眼，又看着温情示意她继续。 “孟夫人，你自己说罢。” “主上，教子不严，为母之过。地狱里走了一遭，妾身才知道孽子之罪大矣。如若遇上，必不会心慈手软，妾身亲自下手教导，总好过地狱里的鬼差行刑。” 魏无羡看着面无表情的温晁：“孟夫人今日过来，就让她跟着温晁做事，我的一应规矩温晁是知道的。日后就替我打理后院吧。” “哦对了，这个给你。”温情运劲儿将一个乾坤置物袋放在温晁面前。 “情姑娘，这是？”温晁将置物袋打开，抖出一些瓶瓶罐罐。 “我前些日子搞出来的。此物名为易坤丹。黄泉泉眼之水提取造化之力，将孽世台底镇压的阴魂之力融合而成。你家主人还阳之后后院的人定是不少，可是不像你们父子三人是阴魂，经得起他折腾。那些人rou体凡胎的，具是男体，不是生来就可承恩的。你帮你家主人搜罗美人，你家主人若是临幸的时候心情好就给后xue承欢之处喂一颗，佐以凡间每日最后一抹月霞落下之时槐树尖花绒上的净露灌xue辟谷六六三十六个时辰，虽说催生不出女子欢好的器物，但是好歹能让后庭不至于动不动就见血。” “不过也有副作用。”温情看着魏无羡端起茶杯准备喝茶，“容易让承欢受精的男子怀上孩子。”（海棠文，男人生孩子是潮流，而且我喜欢） “噗！”魏无羡好久都没有如此失态了。 “平心娘娘说过，你的爱恨之心，会随着后嗣降生逐渐归位。可是你又是个不爱红装爱武装的，我就只能想想办法。我弟弟温宁对你的心思不一般，以后还要跟着你过日子，我可不想他对着一块捂不热的石头守活寡。” 温晁吞了口口水，默默把丹丸收了进去。魏无羡的爱恨回归那日，怕是他…… “情姑娘，您这儿有别的那方面的药吗？主上的子嗣是大事……我是说……” “我是医修，不是小倌馆的鸨妈，更不是送子观音，这药只是改变体质，不是生子灵丹。再者，晁公子，子嗣一事看的是轮回因果缘分，该去的留不得，该来的更是免不了，地府呆了那么久还不知道这个道理吗？你问我要那些东西，不如直接找你的王灵娇要去。再说了，魏无羡他要是不想赐予子嗣，不弄进去不就好了吗？” 魏无羡看了看温晁的反应，他只是没了爱恨之心，并非傻。 “好了，人和药我也送到了，我先回去看诊去了，有什么事，遣人过来跟我说就行了。” “情姐，我送送你，你们都别跟来。” 魏无羡起身，跟着温情走出去。 院门外。 “情姐，此药鬼修能否服用？” 温情诧异，回头看看院门内，又看看魏无羡。 “普通阴鬼不行，因为受不住孽世台底的极阴之力，不过，家主父子三人早已是鬼仙之身，应当是可行的。不过，男鬼怀胎必是鬼胎，天生只能成为鬼修，你做决断还是当慎重。” 温情顿了顿：“你要给他们恩典？” “再说吧，就先问问。” “温旭温晁倒也罢了，家主不是没有野心之人，心若不在你身上，他有个孩子便让你多了一条软肋。不过既是你的人，合该你做主。” 本就被划归为离经叛道的人，温情倒不觉得一定要让魏无羡把长子留给嫡妻。但是既然魏无羡走的是王霸成圣之道，权谋平衡不得不考虑。人心……是最经不起考量的东西，至少目前为止，温情和魏无羡都是这么觉得的。 “平心娘娘让你送孟氏过来，还有别的指示吗？” “你也知道，平心娘娘、六道轮回还有三生桥畔得的孟婆都是当年后土娘娘舍身之时化出的三尸。平心娘娘带孟诗去了趟三生桥。” “然后呢？” “孟婆说孟氏根骨心性都不错，又是孟姓，合该与她有师徒缘分，当得起魔道世界新地府孟婆一职，不过……” “因果缠身？六根不净？” “嗯，金光善和金光瑶，平心娘娘的意思是让孟氏自己处置。” “那份单子上有孟瑶的名字。” “你这不便宜你了么？恶心？不想要？” “倒也不是，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的。连温氏三父子我都吃的，何况旁的？就是他心思深沉，别成日里搅天搅地就行。” “这不必多虑，孟氏会出手的，毕竟那单子上写的是孟瑶而非金光瑶。倒是魏无羡，你对那些人下手可得有分寸。” “何故？” “阿离老说你病了，但咱们都知道你不是病了，等完成了使命，你找回了情感，可是得和那些人过日子的，我们担心到时候的那个魏无羡别扭。” “呵，两位jiejie担心什么？我是没了情感，又不是换了个芯儿，没了记忆和理解能力，到时候有了爱恨又如何，难不成如今的我这行事作风以后的我还不能理解了？没有爱，便不跟他们谈爱，等到时候的我自己处理去吧。” “这倒像原来的你，生前哪管生后事，浪得几日是几日。”温情笑了，神色有些怀念。 “情姐，我又没有死，你别这样。”魏无羡模仿起记忆里那个人。 “行了，对别人如何我不管，你对温宁要好好宠着，不能欺负他，听见没有。” 温情看着魏无羡点头示意了一下，径自走了。 魏无羡回到厅内，看着还在地上跪着的孟氏：“孟夫人，你起来说话。” “是。” 孟诗果真是当年出了名的江南才女，从俯身下拜到现在盈盈而起都自带着一股风流，刚刚跪伏在地的时候，背都是笔直的。和当日平心殿初见时一身是血的狼狈模样相比……果然平心娘娘座下这些年，哪怕做个管事的宫婢也是能学到半分气度的。魏无羡想到了一个人，站在金光善的座下，进退有度，迎来送往的时候，弯腰下去，背也是笔直的…… “温晁，把易坤丹交予孟夫人保管。” “主上！” 魏无羡没有理会温晁，回到案桌之后：“孟夫人，我讨厌麻烦，入了后院的人要听话，至于如何做，除了王灵娇想来你也是早明白不过了。平心殿里学了这么久，手段心智想来是不会错的。日后要怎么做，需要什么人手，你跟温晁报备了便是了，不必来问我。” 孟诗称诺，上前跪坐在温晁的下首，从不情不愿的温晁手上接过储物袋，对温晁也是恭敬有加，一副不卑不亢以下属自居的样子。 魏无羡有些好奇，这是怎样一个女子呢？满腹诗书家道中落堕入贱籍，为了一枚珍珠扣子等了金光善那老yin货那么多年，是真的痴心一片没看清，还是身在泥潭不想看清？能教出了孟瑶那样的儿子，被亲子连累至此，还能进退有度，不卑不亢，不徐不疾。若是重回人间，孟氏，这个看上去淡薄了一切，以他为主的女鬼，会以怎样的态度去见故人，了因果。 “温若寒，你鼑炉功法的提炼可有精进？” 温若寒不语，将一个册子双手放到案桌上：“老夫粗略研究得此版本，具体还要修改哪些，还需要主人还世之后驾幸活人，再加讯问改动。” 魏无羡取过册子，点了点头，翻看了一翻。图是龙阳春宫图，但是配字确实是极为精妙的鼑炉功法。 魏无羡不是会取名字的人。这鼑炉功法便是他几万年来血海自行悟道之时，阴晦煞气需要发泄，拉着温家父子三人行功之时，领着他们创建的运功行径，让他的鼑炉们可以接受他粗暴地对待与发泄，将承受的血煞之气化为自己修行所需的阴气，强化己身，被男性鼑炉的身体经脉过滤强化后的煞气转化为魏无羡需要的精纯能量，具有阴阳相合的属性，再被魏无羡掠夺吸取。 起初温若寒只是将这功法的行功路径加以完备，原本魏无羡对他进行的施虐变成了二人的行功切磋，但那功法也仅仅只适合鬼仙，这也是为什么父子三人的修为能随着恩主魂力的提升而大幅提升。前些日子自从魏无羡告知温若寒即将还阳，便让温若寒去研究活人作为鼎炉能修行的功法。 毕竟，魏无羡此番回去，魂力修为已至大罗，可是身体却是魔道世界小天道为其重塑的身体，其修为和强度也将将就就比得上当年魏无羡未刨丹之前的水平，可拿着那样一句身体，想要对付传说中的魔祖…… “主上，我们回去以后当如何行事？”温晁问道。 “你们从前如何，回去后便也如何吧，好鬼不会做，恶人想来更得心应手些。”魏无羡翻看着那本鼑炉功法，幻化出一支笔，在一些地方稍作改动，“温旭，你回去拟个家规章程出来，此番回去，你温氏求的不是那小小修仙界头领家族的位置了，若要谋得救世功德，祝我夺取苍生信仰功德，对待苍生百姓的行事作风还是改改为好，至于仙门百家……” “哼，那群人惯会颠倒黑白，一向都是信奉非我同类，人必诛之，对他们再好，在他们口中也是邪魔外道，倒不如镇压，让他们怕，让他们不敢造反，学乖了，主上您再赏他们恩典。” 魏无羡抬头定定地看着打断他的温晁，半晌……温晁似乎想起什么往事，面色一白，赶紧叩头，称一时失言，求主上饶恕。 魏无羡暗自叹了口气，温晁那脑子若能想出其他的手段来，当年也不会血洗莲花坞，扔他下乱葬岗，被当初的他那样折磨致死了。憋了句话，又重新低头研究那适合活人使用修炼的鼑炉功法2.0版：“就这么办吧。” 温晁趴在地上，以为自己听错了，小心翼翼侧抬着头，看到主上没有愤怒的样子，心下竟然有些不是滋味，有些心疼，他原是希望魏无羡能忘记过去，他害怕在主上的眼里看见生前那刺骨的恨意，可是若主上真的不在意……魏无羡……却还是当年的魏无羡吗？ “主上……” 温若寒皱眉，温氏人哪里那么多多愁善感儿女情长：“主上吩咐你这么做，你做便是，这么些年主上长进了，你却还是那么不长进。” “我……长进了？”魏无羡挑眉，老温这语气就像，他不是主上，而是儿子……温若寒正襟危坐一副我又没说错的样子。欠收拾！说起来，这些年他跟老温的性事都像武者过招，有些无味，是不是太中规中矩了些？本想着尊重人才，可也得让某些人回忆回忆，谁才是主人才对。 “这书也读累了，回房，老温，你来伺候，你俩随侍。 ” “……”“……”“……” “主上，妾身命人下去准备。”孟氏愣了一下，起身禀告。 “不必了，他们伺候惯了的，今日规矩从简，你外面候着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