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岑典(不h微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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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ss, it’s time to sleep, Lord and Lady both have slept(小姐,该睡觉了,老爷夫人都睡了). ” “Sure(好的). ” 都睡了,夜深了。都睡了,夜深了。 女仆轻手轻脚离开,离开时带上房门。 小姐缓缓放下书与翻页用的金属镊子,从书桌前起身,她唤:“猫咪?” 小姐会说中文,字正腔圆,因为夫人是苏州岑家的嫡出闺秀。 猫咪就叫猫咪,一只黑猫,胸口有一撮白毛,眼睛绿得像公爵夫人保险柜里的翡翠。 “猫咪?” 小姐四处张望,床头,被窝,书架,都找了,都没有。 窗户没关,夜晚的风吹进来很冷,小姐不禁颤了颤。 双臂交叉,从窗户探出身子,“猫咪?” 小姐视力很好,猫咪在楼下的花坛里,不骄不躁地舔毛。 它的皮毛和黑夜融为一体。 “你又溜走了,难道你也这么想离开这?” 猫咪闭着眼睛,没睁绿眼人类就发现不了它,它的皮毛是保护色。 “你真聪明,猫咪。”小姐嘟囔。 喵,黑猫叫一声算是回应,扭头猫步朝大门走去,大门外蹲着一只白毛,它是猫咪的老相好。 “喵。”小姐学着猫叫,钻进被窝里。 半夜风吹,唰啦翻动摊在桌面的书页,风停,书页也噔的停下。 那是小姐正在看的书,停下的书页上写着: “She who has never loved,has never lived(人活总要爱一回). ” * “你知道吗,来了个漂亮的新姑娘。她的眼睛是深绿的,眼睛比欧情姐还大,鼻梁比苏秋姐还高,脸蛋比六六姐还小。” “她的头发是洋人才有的金色吗?” “不是,她的头发比泉水姐还乌黑。” “可是她的年纪比我们大家都小,十六、七岁的年纪,身段却如此妖娆,来没几天,就卖座的很。” “切,你们觉得她好看,可其实我告诉你们,这样的种叫混血儿,是和洋鬼子生的,她爹她妈里总有一个是臭净味,遗传到她,她身上也味儿大。” “诶,围椅那好像有件裹胸,怎么还有条角裤,是谁上台表演前把它们脱了?又是谁把它们脱在这不管了?” “肯定是她,她的名字叫什么来着?” “她的名字是外国字,长的很不好记,我只记得里头有个西什么的……” * “欢迎津门界名流,位列高级督军、手握几十万精兵的叶大帅莅临,欢迎叶大帅!” 舞台第一排,叶大帅放开女伴站起来与后排挥手,他的身边还坐着一个瘦小的男孩。 坐下来后,叶大帅劈头盖脸一顿骂:“脚后跟冻住了,妈的起不来是吧?” 小男孩鼓着嘴一言不发,仿佛习以为常。 台上的节目开演,有个身影窜到前排,在叶帅身侧寻了个位置坐下。 “叶帅,好久不见,没想到会在这见到。想必这就是您儿子戴丰吧,都这么大了……” 绕过男孩,这人和叶帅套近乎。 “识究啊。五五,跟刘叔叔打招呼,他是刘大脑袋的大儿子,我在东北的部下,难得的大学生肯归到我这的。识究啊,你父亲近来可好……” “刘叔叔好。”头也不抬,声音小小,被台上的歌舞盖去。 “嘶……”叙旧间,叶帅听着男孩不死不活的声音烦躁,抬起手欲要打。 “哎哎哎,叶帅息怒、息怒。”刘识究拿个手绢擦汗,“不妨看看下一个节目,听说有个雏姑娘贼俊俏,长得像外国人。” “行,我给你脸。”给男孩一个白眼,叶帅从身边女伴的胸口掏出一片绿叶子放进嘴里嚼,边嚼边看台上。 脱下眼镜,刘识究用刚刚擦汗的手绢擦擦眼镜的金边,接着台上的报幕声响起。 “……有请大家都爱的西奥多西娅姑娘,她是我们未来的头牌。今天我们要拍卖美人们的破瓜夜,整个津门为此瞩目,连叶帅都来捧场。掌声有请多娅姑娘。” 掌声响起,伴随口哨和yin秽的呼喊,一切都预示着这里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一九二六年的天津租界,充斥着下野军阀和清朝遗老遗少,闲散来这欣赏美人的舞姿无可厚非。 台下期盼注视眼神,台上抬腿搔首弄姿。 这里是色的舞台。 年轻的混血女人走上来,顺着楼梯,她的大腿小腿交替起伏像麦浪。 她穿着绸制的睡裙,锁骨、胸尖、后臀,若隐若现,整个人洁白天真。 朝第一排的叶帅眨眼。 “嗯哼,不错,长得好看。”叶帅咯咯笑起来,肩上军装的肩章甩动。 “是是是。”识究连连附和,打量着舞台中央跳舞的女人。 不大的年纪,眼里还有懵懂,看起来能与正在读国中的表妹做朋友。 看她胸口抖动,走步时差点滑倒,她还没有习惯在这里跳舞。 稚嫩混血儿,卖点在稀奇,只是叶大霖虽喜爱小姑娘但不感冒洋人那口。 识究摇头。 舞曲声音渐小,台上的小美人快跳完了。 最后一个音符,美人双手撑地,宽大裙口随着引力反着翻下来滚到脖颈。 “哎哟。”叶帅的女伴失声娇嗔。 “这……”识究双手挡眼。 美人给大家翻了个侧手翻,白皙的腰臀尽入人眼,芝麻黑亮的卷毛后是肥厚的yinchun,跳动的双乳像是含水的鸡蛋花。 “她没穿角裤!” 乳尖樱红,吸睛之笔,本以为是个清纯的却大胆得很,台下人愣一瞬后皆欢呼。 “哈哈哈,性子还辣,不愧有洋人血,sao浪得很,不错不错。”叶帅把尖叫的女伴搂进怀里。 “诶,戴丰?戴丰?”识究喊到。 跳了一半,戴丰跑了,往后头的大门快步头也不回。 “跑走了?你追他去吧,这小子上周生日,我割了他包皮当礼物,十四年前是在医院过的,十四年后也上医院过去,这叫不忘本。” 识究追出去,叶帅捏了把怀里女人的丰乳,“看了女人屁股,伤口难怪疼呢。” 全部节目演完,表演的和吹拉弹唱的全上来谢幕,女人们往下头抛媚眼盼个好价钱, “帅爷买我、我生的俊俏、客官我可以……” 这时识究终于领着叶戴丰回来,一个气喘吁吁,一个面无表情。 “叶帅,这小子忒厉害,瘦小但能跑……”识究的汗擦不尽。 叶帅鄙夷,手搭上儿子的肩膀,与识究说话:“我认识个日本人,他五十六岁生了儿子骄傲,所以管这儿子叫五十六,意思是五十六岁卵蛋还好使,还能生儿子。” “我这儿子一出生就叫五五,仿的是那日本鬼子。我大度,不屑与那鬼子一样,所以五十五岁就得了个儿子,比人家少一年,虽然少的只是一年,但多的是我中华的面子。” “是,叶帅格局大的。”识究点头。 “只是你看看,这是什么孬种,配不上我的良苦用心。” 叶帅猛力一推,五五踉跄后退,勉强站直,“看个娘们也不敢,年纪不小了,你老子我像你这么大时候捏着窝头和苞米打天下,上过的女人和杀过的敌人一样多,都说虎父无犬子,我怎么得了个孬种。” “老爷,五五挨打从不出声,也算是有脾气。”女伴拍拍叶帅胸口哄开心。 “有个屁用,一个闷葫芦,上次快打死了也不吭声。”叶帅好哄,嘴上牢靠,但心里受用。 喘了会儿气,识究拍马逢迎道:“叶帅,五五少爷身体精健得很,跑十里应该都不带喘,您还是无犬子,您得的是蛟龙。” 叶帅松口,鼻孔对着五五低着的脑袋出气,“你小子,不求当个蛟龙,好歹当个男人吧……” 他虽还想骂,但“噔”,台上鸣锣,五五肩一耸。 “哼,没用的东西,锣声也能吓你一跳,要是在你耳边响的枪声,你不快去死了?” 叶帅手指拟枪,在五五耳边扣板机,收回手他转头对女伴说:“顾着说话了,我都忘了,你去把这里管事的喊来。” 女人起身,找来管事到叶帅面前。 “露屁股那个,什么娅的,今晚我包了,叫她就穿今晚表演的衣服来我宅子,要一模一样。” 叶帅挑挑眉,歪歪嘴,周围人全会心一笑。 管事的不自在陪笑,“叶大帅,您说的可是西奥多娅姑娘?” “怎么?”察觉管事人的迟疑,叶帅嗤道:“有人抢先?” “叶大帅不愧是叶大帅……”管事的默认,说尽吉祥话,就怕客人生气。 “那人是谁,敢抢我叶大霖看上的人?” “实不相瞒叶帅,是王洲润王委员。” “哦,那个文邹邹的王先生。” 叶帅摇头,“这人还不好惹呢,从政的肮脏狐狸,家里有个屋子,全是金子做的家具,连地板都是一条条的金块,因为这个被我们知道的戏说住的‘金屋’。他老婆我见过,黄脸婆一个,难怪着急从这找姑娘。” “他订了几个晚上?”叶帅接着问。 管事的回答全包了,女孩不再回来。 “行啊这狐狸,买断这套他也会。”叶帅气得胡子翘起。 “哼。”心里憋屈,为了消气,叶帅换一边跷二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