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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壶药铺专治不孕不育

    果然,不管哪个国家,对美男子的热情是一成不变的。

莫恬对所谓的“神仙容貌”不感兴趣,反倒有一事,真想请脉。

回大彩国之前,莫恬去镇里看了温蔓,已经有两个孩儿的她,现在肚子又大了。闲聊之后,温蔓自然将话题扯到生娃一事上。

“我真成了兔子了,生了一窝又一窝,何时才能消停呀。”

莫恬掩嘴偷笑:“这说明你有福气,而且,可见你和夫君感情好,不然怎么会这么快就得了。”

温蔓圆润的脸上露出幸福的浅笑:“不是我想要这么多娃娃,而是……每次运气都太好了点,同房没几次,就有反应了。”

“这是什么意思?”

温蔓琢磨着,一直没听说莫恬有相好的,想必她还是个雏儿,对同房这件事可能没什么概念,一时间不知该从何说起。

于是她省去了计算日子这种说法,只挑简单的说。“我生了老大后,调理身子用了三个月,之后同房不超过十次,就有老二了。生了老二,我有了经验,同房时多注意些,谁知道,三个月后,还是有了。”

莫恬自然懂她什么意思,男人的jingye进入女人身体后,就有可能怀娃娃,即便是前期流出的前精,也会使女人怀孕。

哥哥一直很注意避孕,通常在进去前就戴上鱼鳔。莲生倒是内射过好几次,只不过听说风雨欲来堂会让公子们喝下抑精的药,防止女客人怀孕,所以她的肚子一直没动静也很正常。

怪就怪在这段时间,自从和风无痕好了后,这几个月他们做得次数多,除了月事那几天,基本上夜夜贪欢,次次内射,这样的频率还没怀上,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莫恬也知道,怀孕这事看天意,有些人很快就有娃娃,有些人则需要努力很久,万一,她这种情况是例外呢?

从温蔓家出来,莫恬就一直有这种疑惑,可是她不敢轻易找医馆把脉,就怕风大帅一个小报告,捅到哥哥那里,引得他无故担心。

罢了,反正还有大把时日受孕,不急于一时,莫恬想。

然而眼前就有一个机会,悬壶药铺里有神医,专攻妇科,简直就是为她量身定制的。

莫恬的眼神默默地飘向了主屋,之前那里一直是珍贵药材的储备室,听说现在掌柜“屈尊”和一堆草药住在一起。

“我也想请掌柜瞧瞧,你去吗?”莫恬用胳膊肘推了推李沁竹。

李沁竹想了想说道:“我没啥毛病,不过难得有神医来了,近水楼台,不看白不看。”

莫恬点点头,两人商量好下工后一起来“堵”掌柜。

待送走最后一位女顾客,两人已经累得口干舌燥,若不是有“神医”的名号吊着,她肯定能趴在台柜上。

“走走走,老蒲已经打过招呼了,说给我们两位姑娘看诊后,掌柜就要歇息了。”

莫恬一听来了精神,连忙把衣裳上的草药屑末扑干净,随着沁竹来到了主屋。门口歪歪倚着一位小老头,他好像早就站在那里了,但是他似乎很擅长和周围环境融为一体,靛色衣衫瓜皮小帽,略微阴暗的神情,擒着古怪的笑容。

“他是掌柜的随从,姓吴,大家都喊他‘吴头’。”李沁竹小声说道。

莫恬无暇观察那名随从,她总觉得空气中若有若无有种熟悉的香气,不是药味,也不是香薰,好像是某种花果的味道,不过一时半会想不起来在哪里闻过。

“这位姑娘先来吧。”吴头嘶哑着嗓音对李沁竹说。

李沁竹本来就是来凑热闹的,被“点名”后欣然同意,于是掀了门帘走进内室。

莫恬便坐在外堂候着,视线和吴头对上了,她友好地一笑。谁知他并不领情,似乎还用鼻子发出一声轻哼。

看上去他不是善谈的人,莫恬摸摸下巴,老实地端坐着。

发了一会儿呆,李沁竹就出来了,看上去小姑娘并没有很兴奋,甚至还有点不以为意的样子:“好像也没说什么,就是忌辛辣多喝水之类的,和我爹平日唠叨的差不多呢。”

莫恬连忙安慰道:“这多好,说明你身体没毛病,如果掌柜和你一聊就是半个时辰,估计才有的你哭。”

李沁竹也知莫恬恐怕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方便旁人打探,于是打了招呼就告辞了。

吴头主动为莫恬领路,把她带进内室。这里和印象中的一样,一排一排的架子上堆满了药材,只不过最靠墙的地方腾出了一张床和书桌的位置,想必这就是掌柜下榻的地方。

吴头将一道厚厚的幕帘横在书桌前,示意莫恬坐下,并让她把手腕放在桌上的黄丝绣枕上。

她一愣,才发现原来掌柜并不打算露脸。幕帘丝毫不透光,她连他的轮廓都看不清。

神医有些怪癖也正常,莫恬没往心里去。

一丝微凉的触感从手腕处传来,她能感觉到,掌柜应该没少做捡药这种体力活,因为他的指腹略微有些粗糙。

他的动作很轻,在她的脉搏上停留了一会,似乎又微微摩挲了一阵子。然后就见吴头俯下身子,在掌柜耳边说了什么。

“掌柜问你觉得有哪里不妥?”

先号脉再问诊,这倒是新鲜,莫恬只当这是神医的绝活。

“大概就是,生孩子这方面的。”

搭在她腕上的力度突然加重了,莫恬“咦”了一声,力道又恢复了正常。

在她的认知中,如果是妇人的毛病,光号脉是看不准的,通常需要躺下按按肚子,或者是看看下面。这位神医仍是把脉,或许自己并不是肚子那块有问题。

等待过程中,莫恬闲着无事四处打量这临时搭建的住处,床榻也被幕帘遮住了,看不见,倒是一扇四折琉璃屏风吸引了她的注意。从雕工上看,那琉璃应该是上等品,她听哥哥说过,琉璃是黑山国的特产,品质透亮的不多见,这扇屏风应该是极昂贵的物件。

一件墨青色的长袍挂在上面,料子就是寻常人家经常用的粗葛布,质朴的衣服,奢华的屏风,掌柜看上去挺矛盾的。

“咳咳。”只听幕帘后面的人清咳两声,吴头便又凑了上去。片刻,他抬头问道:“姑娘之前是否染了寒症?”

寒症?莫恬垂下眼睑细细思索,之前得的廿日热应该就是寒症。

“大约是去年秋天,得过廿日热……不过现在已经好了,不用担心。”

为她把脉的手骤然收紧,不过莫恬以为掌柜怕被她传染,心思没放在上面。

“廿日热……确实是寒症。依我们掌柜看,姑娘本身体质就偏寒,本来不碍事,用些温热的药材能补回来。不过恐怕受寒症侵体时间过长,影响了内部肌理,身体过寒,受孕就不容易。”

唉……

莫恬另一只手轻轻搭在小腹上,看来她的担忧不是没理由的,“难以怀孕”这件事还是挺受打击的。

“不过姑娘也不必过于担忧,怀孕一事本来就不是女方一人的问题。身体可以慢慢调养。怀孕也要看机缘,不必急于一时。”

难得吴头态度好了些,莫恬也得了些许宽慰。是啊,现在也没有要娃娃的计划,好好补身体才是要紧事。

“我们掌柜会开一些温补的药物,一会你去药房抓药,照着医嘱先吃一段时间吧。”

莫恬答应着正要抽回手腕,忽发觉帘子那边的人暗暗扣住了她,他的指尖不像之前那么凉,似乎有种焦躁的情绪透过她的血管传过来。

不过也只有一瞬,快到莫恬以为自己会意错了。

吴头又和那人比划了一阵,得了掌柜授意,他抬笔为莫恬写了一张药单子。

“姑娘,开了半个月的药,你先吃着。单子上的注意事项要好好遵守,我们掌柜说了,非常重要。”

莫恬双手接过,连连道谢。

临走前,她又回头朝幕帘那处望了一眼,在烛光之下,那处地方显得格外孤寂,她突然有种感觉,里面坐着的那个人一定非常寂寞,他全程没有和她说过话,但是短暂的身体接触告诉她,这人生性清冷,纵使锦衣玉食也无法美食甘寝。

想必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悬壶药铺就有药房,莫恬图方便,直接就往药房走。边走边看,当归、川芎、禹余粮、川姜、艾叶、黄耆、白芍、吴萸、生地、官桂……药物都是寻常物,不过使用方法和平常不同,比如香附要用醋煮,艾叶要用酒煮。

莫恬拜托小芳帮忙抓药,她一边计算银子一边看使用说明,当读到最后一条时,神情顿了顿。

“服药期间禁房事。”

嗯?

莫恬在药铺当差一段时间,知道服药有所禁忌,也帮一些妇人抓过药,如果是下体沥血、瘙痒之类的病症,确实需要禁房事,可是她是体寒,也需要禁吗?

算了算,这些药量可以喝半个月,也就是说,这半个月,她都不能和无痕行房。

她倒是没问题啦,就是无痕,不知道忍不忍得住。

忍不住,也得忍。小不忍乱大谋,为了以后的生育,他会理解的。

鱼与熊掌的天平之六十二明天开始喝药<田七(np)(茶迷)|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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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与熊掌的天平之六十二明天开始喝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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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你应该去问清楚,‘禁房事’究竟是怎么个禁法?”

晚上,莫恬钻进被窝,蜷着腿靠在床头,一本正经地和风无痕说了要吃药的事。

不过,她只说自己体寒,需要滋补,没说怀孕一事。

果然,风无痕看上去不太高兴。

“这有什么可问的,大夫让禁,就禁了呗。”

风无痕知道莫恬打小就有体寒的毛病,天一冷就手脚冰凉,现在已经进入了冬天,晚上她总是睡不好,所以他习惯握着她的手,裹着她的脚,为她取暖。

“禁房事有很多种情况,是不能接受阳精,还是不能泄阴精?如果是前者,就表示我不能射进去,后者的话,你可要控制一点。这都没说清楚,你那大夫也太草率了,不若明天再去问清楚。”

“丢死人了。”莫恬将手从他膝盖窝里抽出,轻轻捶了他一下,“谁要去问啊!”

无痕抓住她乱动的小手,伸进他内袍里,放在胸膛上,贴着rou,暖暖的。

“我怎么觉得这医嘱不合常理。如果女子体寒,不应该更需要男子吗?补充阳精才能治标,按我说,照我的方子才对,你那掌柜八成是江湖庸医,不可信。”

莫恬顺势轻轻掐了他一下,嘟着嘴道:“你又不是大夫,不要瞎说。听说我们掌柜可神了,今天来的小姐夫人,全是冲他去的。”

听着莫恬“我们掌柜”长“我们掌柜”短的,无痕有些不舒服。

“好吧,既然大夫这么说了,我们理应遵守才是。药理我不懂,不过以鄙人粗浅的看法,是不是只要我不内射,你不泄身,就不算犯了禁忌?”

风无痕的表情非常严肃,以至于莫恬有那么一瞬间以为他是认真的。

“再鬼扯不理你了。”莫恬将手抽出,把被子拉到胸口,倒头就睡。

男人就着她的姿势,也钻进了被子,手却不老实,扯下了她的薄裤。

“哎呀你别胡闹。”莫恬小腿一缩,死死拽住了快要被剥离身体的裤子。

然而男人已经压上来了,他置身于她上方,注视着她的眼睛,烛火的光芒衬得她娇滴滴的,目光流转,竟有了羞涩之意。

“你放心。”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沙哑,“为了不让你太激动,我不逗你,只要让我进去一会,就一会……”

他用着商量的语气,动作却毫不客气,只用一只手就轻轻松松摸到了她亵裤的边,那里恰到好处地裹住了她的腰肢,色情地一捏,她就软了膝盖。

“你别……别闹我。”她用手抵着他胸口,怎奈男人硬得像石头一样,根本推不动。

“我不会吻你,也不会摸你,就磨蹭你一会,好不好?”

“好什么呀,我下面……下面不湿的话,你怎么进来?你进来我会痛的。”

“好好,宝贝,我就进去一个头,一点点,不往里面去,保证不闹你。”

莫恬没法子,在床上的风无痕说一不二,如果不趁早满足他,他的执着能缠着人到后半夜,还不如赶紧依了他,早点睡觉。

“说好只一点点……你快点。”莫恬微微皱了眉,眼里却是她自己都没察觉的纵容。

风无痕“嗯嗯”了两声,三下两下就把她下体剥光光。

他果真没有亲她,也没有任何前戏的爱抚,只是死死锁住她的目光,握着胯间那根东西,贴上了她的yinchun,稍微左右拨弄了两下,便被那两片rou包裹住了,他粗喘一口气,朝着洞口寻去。

莫恬憋着一口气,像和自己较劲般,控制着自己不去感受男人的动作。

女孩的那处还比较干涩,无痕进去得有些吃力,不过好在只是将guitou插入,并不会太过深入,所以她并没有太大不适感。

如果一直按照这个节奏,倒也无所谓,难就难在明明只是浅入浅出,身上的男人却舒服得跟什么似的,他注视着她,脸上是满满的情欲之色。

两人的上半身没有接触,只有交叠着的双腿,还有下身连接着的那一点,莫恬却感觉全身被男人醇厚的气息牢牢包围着,他看着她的眼神太过专注,太过宠溺,她简直想挺起身子吻上那微张的唇。

不行,不能再看他了。

莫恬闭上眼,可在那一瞬间,男人的低喘就顺着耳朵钻进了她的脑子,再到心里,变成了小锤子,“咚咚咚”,敲得她心肝颤。

“好了吧,说好了只一会儿。”

“马上,马上。”

男人的“马上”到底是多久,这不是莫恬能决定的。

她微微侧了头,咬紧了下唇,拼命摒除干扰她清心寡欲的声音和抽插。

无痕一直细心留意女孩的变化,见她鸵鸟般地闭了眼,露出了势在必得的笑容。

他的那处非常敏感,所以当女孩泄出第一股蜜液时,就敏锐地感受到了。

于是他坏心地在每次插入的时候,微微往里面深入一点点,只有一点点的距离,就着yin水,他进出得越来越顺滑。

可怜的女孩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只是觉得男人的喘气声越来越色情了。

闭嘴吧,哪有这么夸张……

渐渐的,饶是再迟钝,莫恬也听见了两人交合处传来的轻微的水声,“叽咕叽咕”,没有往常那么激烈,却有一种特别的粘稠感。

她能想象男人退出时,顶端沾上了细丝,再进入时,略微有点体液溢出到体外。

完蛋,竟然被他弄出感觉了。

“无痕哥,我……”

“我知道,恬恬湿了。”

“你知道还不赶紧停下来,说好不闹我了。”

无痕笑望着撒娇的小女孩,仍是不肯放过她。

“没事没事,只有一点点,不碍事的。”

语音刚落,他腰部一个发力,就冲破了xue口那道关,直直冲了进去。

“呀!”

“啊……”

两人同时发出一声惊叹,果然,宝贝的内里完全湿透了,暖融融的像一池泉水,柔柔地裹着他。

已经这么湿了,还嘴硬。

仍然是慢吞吞地抽送,这回男人的整根roubang都塞了进去,他稍稍停留一会,便抽身离去。

莫恬全身发软,她能清楚地感受到那根东西的存在,那么大,那么硬,进出着身体最柔软的地方,挑逗着她,吊着她,不给她。

怎么办,想要了……

她心里进行着天人之战,说要禁房事的是自己,现在反悔,好没面子啊。

“宝贝,我想要了,可以吗?”

无痕的话无疑给了她一个台阶,但她还是坚守最后一点自尊,故意面露难色。

“明天才开始喝药不是吗?今晚不算,从明天开始禁房事吧。”

仔细想想,确实是这个道理。

莫恬的态度刚有所松动,就被男人狠狠吻住了双唇,随即后腰猛然发力,直接进入狂风暴雨般的cao干。

莫恬一声呻吟被他堵在嘴里,吱吱呜呜地反抗着。

温吞的欢爱把无痕最后一点耐心都耗光了,如果再不好好疼爱她,他真的快要憋死了。

男人犹如脱缰的野马,刚才有多压抑,现在反弹得就有多厉害。

“啊啊啊……不要,不要……”强烈的反差让她承受不住,生理泪水从眼角流出,却只能软着腿根承受他的欲望。

“宝贝,好棒,好紧……还一直夹我。这么想要,早点告诉我不就好了,嗯?”

“没有,我没有……嗯嗯啊!”

高潮来得又快又急,女孩喉咙发出一声短暂的尖叫,双腿紧紧夹住了男人的腰,缩在他怀里,可怜兮兮地颤抖。

被她的rou壁疯狂绞杀的男人还不忘“安慰”她:“xiele不少呢,白辜负了你那掌柜的一番嘱咐。”

莫恬娇喘着,身体时不时地抽搐一下,她的神智还没有恢复清明,只顺着本能,搂住他的肩膀,一个劲地蹭他,冲他撒娇。

“反正宝贝也xiele,那么,我射进去也没关系吧。”

还不待莫恬休息,无痕又开始了大开大合地cao干,一次比一次发狠,一次比一次激烈。

这一晚,莫恬已经不记得自己高潮了几次,也不知道他射进去了多少,深陷于情欲中的她,早把医嘱忘到了脑后。

第二日上工,莫恬莫名有些心虚,幸好天冷了,她能用领子遮一遮脖子上的吻痕。

来瞧病,抑或是看神仙大夫的“女病人”依然很多,她们叽叽喳喳地聚在一起,莫恬被迫听了不少八卦,据说掌柜年龄三十出头,之前并不在黄芪这行,因心爱的女人患病去世,半路出家,师从神秘的毒医,所以掌柜真正擅长的不是普通看病,也不是妇人病,而是下毒。

莫恬听到“下毒”二字,勾起了不好的回忆,心里很不舒服。可是那些小姐太太关心的重点不在这,只一个劲地夸他痴情。

莫恬默默做事,到了下午,吴头突然唤她到后堂。

“年关快到了,账房伙计说要回乡下帮忙料理田地,辞了工。账房短人,想让你来做一段时间。”

“我?让我做账,会不会太勉强了?”

吴头从头到脚审视了她一阵,说道:“听说你刚来时,说过自己会算账,怎么?难道是骗人的?”

莫恬连连摇头,在风雨欲来堂时,她跟着严静学过一段时间,后来严静回家生孩子,她确实掌管过账本,只是那时候有金掌柜盯着,她心里有底。

现在让她一个人管整个药铺的账,还是有点紧张。

“我们掌柜会把关的。姑娘请。”

莫恬跟着吴头进了主屋,今天倒和昨日有些不同,窗棂大开着,阳光透过干枯的树枝照到书桌上,气氛似乎也轻松了一些。

不变的是,书桌上依然竖着一层幕帘,将两人分隔开。

“今日就开始吗?”莫恬望着桌子上摞得厚厚的账本,头皮发麻。

“不到两个月就过年了,时间紧迫,你抓紧点。”吴头说完,便离开了。

单独和掌柜相处,莫恬很紧张,幸好不用看他的表情,不然她会更局促。

主屋很安静,只有“哗哗”地翻书声,莫恬刚拿到账本,有些不熟练,大概一炷香过后,渐渐上手,笔上动作也快了些。

一张纸条从幕帘底缝传过来,落在莫恬眼前。

她拿起一看,顿时下巴都要惊掉了——这宛如狗趴的字,真的是神医的字吗?

横竖撇捺都歪歪扭扭,连三岁小儿都不如。莫非掌柜原本是文盲,刚刚学的字?可是若是文盲,怎么可能读得懂药典?

只见字条上乱七八糟地写着:“开始喝药了吗?”

莫恬知道掌柜不想说话,如果自己开口说话,看着像自言自语,于是也提起笔写字:“从今日开始喝。”

然后再塞回去。

——“如果再像昨日那样,我可不保证药效。”

莫恬猛地捂住了脖子,脸上发热。

不听医嘱的病患最讨厌了,她深知这一点。

——“从今日开始,我会盯着你的。”

鱼与熊掌的天平之六十三那不是爱情<田七(np)(茶迷)|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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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与熊掌的天平之六十三那不是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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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恬笔尖一顿,悄悄抬眼看着对面,明明掌柜没有露脸,她却感觉一对灼热的视线在她身上游走,让她无处遁形。

她没有回答,低下头,沾了沾墨,继续整理账目。

一整个下午,掌柜没再传纸条给她,莫恬心无旁骛,将这一年记录下来的收入和支出一一核实。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晚膳时间。

——“就在这里用膳。”

她翻了翻账本,估算了一下,如果每天多整理一个时辰,就能在年前半个月完成。

这几日,虾米每天晚上都会准备一桌子好菜,等她回家吃饭。没办法,只能对虾米说抱歉了。她应了掌柜,写了张字条,让虾米不要等她,随即将字条交给药铺门口的小乞丐。

吴头将吃食端了进来,直接放在书桌上。莫恬一边收拾,一边感慨,在莫家庄时,哥哥从来不让她在书桌上吃饭,更不会同意她一边翻书,一边动筷子。

风雨欲来堂的规矩没有那么多,她有时候为了看戏班子演戏,直接端着碗蹲在最前排边吃边等开场。

今天的这顿晚膳,还真让她有一种回到过去的感觉。

除了,不能说话。

好在药铺伙食的水平不错,莫恬专心挑着排骨,吃得不亦乐乎。

对面那个人吃饭动静很小,莫恬嚼了两口米饭,就觉得有些无趣了。

见旁边美人榻上有一本话本,莫恬瞄了两眼,似乎是讲各地民俗风情的,她动了心思。

——“请问榻上的书我可以看吗?”

——“请便。”

莫恬起身拿了书,就着他看到的地方继续读,读着读着,手上的筷子就停了。

上面写道:“蕃果,落叶灌木或乔木,高9-15尺,稀达30尺。枝顶常成尖锐长刺,幼枝具棱角,无毛,老枝近圆柱形。叶通常对生原产羽龙族干燥地区,温里散寒、回阳通脉。保存期短,摘下后十二时辰药效全失。”

莫恬仔细看了看绘图,果然是她在羽龙族见过的果子。后面又写了蕃果如何在寒冷的地方保存,不过维持药效的时间也不长。

总结起来,就是不易保存。

莫恬自然知道把蕃果化成粉末能延长保质期,心痒痒地想在旁边做批注,碍于这不是自己的书,生生忍住了。

往后翻了翻,仍在讲羽龙族的特产,莫恬囫囵吞枣般扫了一眼,没多大意思,便将碗里的米粒扒干净,将托盘端到厨房。

回到屋里一看,掌柜用过的那套餐具整整齐齐摆在她那侧的桌角,她不作他想,直接端了也一并撤走。

喝了一杯茶,莫恬继续核对账本。

也不知过了多久,幕帘下方出现一角纸片,然后一张写着龙飞凤舞的字的纸条蹿到了莫恬眼皮地下。

她皱皱眉,真是不太懂掌柜的习惯,他还以为他是私塾学生吗?天天传纸条传得欢。

——“你在家经常干活吗?”

——“还好,顺手时就做了。”

——“你很像我的一位旧相识,可惜很久不见,不知她过得如何。”

莫恬不知该如何接话,既然说像,究竟哪里像?长相?声音?字迹?这应该算隐私,她不太好过问。

——“既然想知道她过得如何,为何不去寻?”

——“不知她对我是何想法,也不知她是否许了人家,不敢冒昧探访。”

莫恬心道,原来也是个为情所困的人。

面对陌生人,尤其是连脸都不露的陌生人,莫恬并不想和他有过多交往,而且辨别他的字体实在太累了,遂不再写字条,专心看账本。

那人却不依不饶。

——“你说,我去找她是否合适?”

莫恬心里叹了口气,一开始说不愿意打扰旧相识的是他,不甘心的也是他。对付这种人,如果不给个痛快话,一定会没完没了。

于是她提笔写字。

——“去吧。不管她对你的心意如何,当面把话说清楚也是好的,免得日后纠结。若她已嫁人,或者许了人家,就不要纠缠了;若没有,还是应该再争取一下的。”

传过去后,又觉得他那样冷清的人需要一点鼓励,于是又补了一句,“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这回对面很久都没有回话,只听见纸张反复被张开又揉碎的声音。

——“我觉得我很快很快,就会知道她有没有许人家。”

哦。

——“对了,你许了人家了吗?”

莫恬一愣,她都咨询怀孕的事了,还以为他会想当然地以为她已经成亲了。

不过转念想想,医者行医,什么样的情况没见过?未婚生子的也多了去了。

——“许了。”她回道。

——“是谁?”

这人好没礼貌,不过莫恬还是老老实实交代了。“一个从小玩到大的哥哥。”

——“青梅竹马啊。”

不知为何,她从字里行间里读出了酸酸的味道。

——“实际上,青梅竹马结成的婚姻并不稳定。从小到大的情谊固然存在,但爱恋的成分并不多。很多人会把亲情和友情误以为是爱情。”

——“啥?”

——“往往十六七岁遇到的人,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恋人。”

莫恬想了想,她十六岁时在风雨欲来堂。

——“你怎么知道?”

——“去的地方多,见的人也多。”

莫恬没再回话,她觉得这人在胡扯。她和无痕真情实意,那有掌柜说的这么不堪一击。

对面也安静了下来,莫恬算了半个时辰的账,见天色已晚,便起身告辞。

一出门,一阵冷风吹过,莫恬裹紧了毛领,低着头快速朝着家走去。经过前面的路口,一拐弯,整个人突然被拉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她回头一看,果然是风无痕。

“你怎么来了?”

“太晚了,接你回家。”

莫恬美滋滋地挽上他的胳膊,头靠在他肩膀上:“干嘛躲在这个角落?”

“你上次不是说怕被人打趣,我就站远了点。”

莫恬点点头,每次只要风无痕一出现,李沁竹就说他俩秀恩爱,弄得她怪不好意思的。

两人依偎着走了一路,很快就到家了。

因为没能享用自己做的豪华大餐,虾米看着莫恬的眼神十分哀怨,幸好惦记着火炉上正在煎熬的药,她只是撅了噘嘴,便去照看了。

褐色的药,粘稠的质地,莫恬举着碗,瞄了一眼风无痕。

“当真要开始喝了?”

莫恬点点头,她可不想明日去了又被掌柜说。

可恶,明明她是病患,有权决定喝不喝,为什么搞得这么被动?

药并不是很苦,略微有点酒味,莫恬一口气干了,喝了个底朝天。

无痕早就咬了一颗相思梅,接下空碗,搂着她的腰,用嘴渡给了她。

……

不就是吃颗梅子吗?有必要这么风sao吗?

无痕显然意不在此,他用舌尖把梅子推进去后,若即若离地舔了舔她的上唇,见她没有反应,将梅子又顶进去几分,顺带含住了她的小舌。

“不行,别招惹我了。”

莫恬推开他,狠狠把嘴里的梅子咬碎。

“看得到吃不到,是你在招惹我。”

到底是谁招惹谁,莫恬无力争辩。她匆匆洗漱,爬到床上。经过长时间的工作,她早就累瘫了。

当风无痕洗了澡出来,莫恬已经睡着了,本来睡觉前还想逗逗她,没人配合也甚是无趣。无痕搂了她,一并睡去。

第二日,依然是上午在药房抓药,下午在掌柜房里记账。似乎经过昨日的小纸条情谊,莫恬对这样的气氛已经习惯了。

所以当字条蹭啊蹭地钻过缝隙,狗爬一样的字体落在她眼前时,她已经见怪不怪了。

——“我打听过了,她许了人家。”

——“既然如此,还纠结啥?”

——“我想再试试。”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她还没结婚,不作数。”

莫恬哑然,这人怎么这么执着?

她提笔写道:“万一人家对你没感觉,岂不是白费功夫?”

——“不会的,她说过爱我。”

莫恬没辙了,既然旧相识已经和别人定亲,想必就不会再考虑他,一个人能盲目到这种地步,不是言语就能劝回来的。

——“那你加油吧。”

碰了钉子,可不要跑回来哭诉。

莫恬突然愣住了,为何她会认为掌柜会做出哭诉的举动,难道是经过几日的接触,她已经把他当成“知心jiejie”一样的存在了?

——“话说回来,你有这样的旧相识吗?”

——“有。”

——“说说。”

——“他……长得好看,表面风sao,内里还挺纯情的。体格不算好,头脑还不错。”

——“说这些干嘛,我问的是你对他什么想法?”

鱼与熊掌的天平之六十四我要去拜访旧情人<田七(np)(茶迷)|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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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与熊掌的天平之六十四我要去拜访旧情人

鱼与熊掌的天平之六十四我要去拜访旧情人

对莲生有什么想法?这真难倒莫恬了。

喜欢、依赖、愧疚、想念、胆怯……各种情绪夹杂在一起,她快分不清了。

如果他不来招惹她倒好,偏生那晚在彩凤河边,他紧紧抱着她,压抑的情感让她心疼到落泪。

——“已经不会再见面了,我什么想法也不重要了。”

——“为何不会再见面了?”

——“当然是因为我要成亲了。”

——“成亲又不是禁止出门。他若想见你,你也拦不住。”

莲生想见她吗?如果不想,那晚就不会来,但想必他也知道自己身边已经有人了,所以采用这种方式。

莫恬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无解,任何假设都是没有意义的。

两人沉默了一会,对面又开始“说话”了。

——“话说我的那位旧相识,我打算过几天去拜访一下。”

——“别作妖了,人家都要结婚了。”

——“他们会改主意的。”

——“你好自信。就凭她曾经爱过你?有些人会经历好几段感情,有时候没在一起,真的就是缘分不到。”

——“我不信缘分,我相信事在人为。”

——“你去找虐吧,我不拦着你。”

——“不会,最后她会嫁给我。”

莫恬哑然失笑,这人又自信,又自大,不知道那位小姐和他感情如何,是否会改变主意。

记账费时费力,每天莫恬下班,就觉得死了很多脑细胞,回家吃了饭喝了药,就窝在床上不想起来,再加上喝下被酒侵煮过的药材,让人昏昏沉沉,所以没一会她就睡着了。

风无痕总想和她亲近,但见她每天都这么累,只好作罢。

过了三日,莫恬依然去主屋整理账本,却发现那道密不透风的幕帘被拉开了,对面的座位上空无一人。

今天掌柜不在?

她摸了摸属于他那部分的桌面,又望向那张简易搭建的床榻,上面除了枕头和被子,没有任何杂物,干干净净。

他出去了。

莫恬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少了有人传小纸条干扰,今天她动作快了不少。

风无痕今天并没有去修罗阁,此刻他坐在宅子的正堂内,脸色铁青,他的右手狠狠抓住梨花木茶桌,桌角都快被他抓烂。

“你这地方不错,看着不大,里面该有的都有。看来你一早就打定主意要和她在大彩国过日子,可惜……最后还不是要和别人分享,你这爱的小屋也不能藏娇了。”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出现在这里。”

莲生用手指抹了抹窗沿,一尘不染,他满意地点点头。

“我知道,风组的人就在外面。我没有恶意,我是来谈合作的。”

“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

风无痕看到这张脸就不舒服,他对男人没什么审美,竟也不得不承认他生有一张百媚众生的模样,便生还没有娘气,是那种很吸引小姑娘的人。

这种人说起甜言蜜语,一般女孩肯定挡不住,恬恬就是被他骗了。

“我知道你对我有敌意,不过我觉得我们还是友好一点,毕竟以后大家要一起生活的。”

风无痕瞬间怒不可遏:“谁要和你一起生活!”

“听着,你们手上有沈皇后和龙苗的手信,沈皇后不会放过你们的,你常年在江湖行走,不会不知道皇家的手段吧?”

“你以为莫家庄会怕?”

莲生眼睛弯弯,笑了。没人招呼他,他径自坐下了。

他沉默片刻,突然换成严肃的表情,一本正经地说道:“说说你们的筹码吧。莫家庄有风组,展渊深得皇上信任,而你,已经渐渐掌控了修罗阁,和黎童的关系也匪浅,将来他一统大彩国,成为名副其实的王,也会站在莫家庄这边,但这些在我看来,还不够。”

这番话倒是说进风无痕心里了。莫家庄老庄主去世后,皇帝对莫家庄温和了不少,展渊成为少主后,态度既疏远又强硬,但在关键时刻还是挺皇派的,所以皇帝对莫家也不错。

民间以为皇帝皇后恩恩爱爱,实则不然。倒不是皇帝有了异心,而是沈皇后野心逐渐变大,毕竟她是民间女飞上枝头变凤凰,背后没有势力,宫中生活多年,见多了尔虞我诈,更加相信手腕和实力,而不是夫妻感情。

她和龙苗策划的假战争被识破后,莫家庄并没有把实情告诉皇帝,其实已经表明了态度,不愿意淌这趟浑水。

“华嘉公主下个月成亲,你知道吧?”

风无痕点点头,朝凤国长公主终于要结婚了,之前定下了裴家,却迟迟不见婚礼,世人都以为又要黄了,谁知最后婚期还是定下了。

“公主嫁人,而且还是裴将军家,说明皇帝对沈皇后一脉还是很重视的。”无痕道。

“沈皇后是勉强过了这一关,这也是看在华嘉公主自幼就招皇帝疼爱的面上,皇帝不愿拿女儿开刀。但是公主结婚后,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沈皇后必定居安思危,要拿莫家庄练练手了。若不尽快布局,待皇后回过神来,就为时已晚。”

面对情敌,尽管无痕不愿承认他说的是对的,也不得不考量目前的形势。展渊和风组自当全力护住莫家庄,可是莫家庄生意横跨多个国家,展渊精力有限,仅靠风组确实单薄了些。

蒋三里正在密谋逼宫,也正是用人的时候,到时候自己和风萧影必定会全力以赴,无法分神在莫家庄。

如果此时得了风雨欲来堂和白组的力量,肯定保险得多。

可是……风雨欲来堂不是沈皇后的势力吗?

猜到了风无痕的顾虑,莲生继续说道:“金掌柜是沈皇后的心腹不假,但这些年,皇后越走越偏了,境地也越越来越危险。掌柜自然不忍心她掉进火坑,毕竟手信在莫家庄里,弄的不好,惹急了莫家庄,捅到皇帝那里,折的是皇后。“”这里面有多少是你的私心?“风无痕反问。

莲生笑着摇摇头,仍是说道:”交一个朋友总比树一个敌人要划算,我觉得这个道理你会懂。“

风无痕也明白,如果风组真的强得过皇族,当初就不会被屠门。

那种无力的感觉,他到现在都记得很清楚。

莲生站起来,步伐坚定,立在无痕面前,神情严肃:“你在犹豫什么,我都懂。我们不是天生就拥有一切的人,能走到这一步,背后付出了多少,只有自己知道。你和她有过一段,若不是碍于身份地位,怎会落得和他人共享的境地。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失去后才懂得什么是难得,有所牺牲,才有所收获。今日来,我带的是风雨欲来堂和白组,还有我本人最大的诚意,若这样还是会被拒之门外,难免太令人伤心了。”

莲生走后,风无痕一直在琢磨他的话。客观来说,自己和风萧影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会在修罗阁,大彩国距离朝凤国又远,一旦出了事鞭长莫及。

而风雨欲来堂就在朝凤国,可以帮到风组。

另外,以他对莲生的了解,他必定不会害莫恬。

然而,她身边已经有两个人了,还要再加一个吗?

那个和自己命运相似的人,出身卑微却能独当一面,同样深爱着同一个女人……看到他就像看着另一个自己一样……

莲生果然是个聪明人,知道从自己这里下手,而不是去找展渊。他也曾苦苦寻人,能理解莲生的心情。

听莲生的意思,他愿意和他们共享,这一点他倒是想得挺通透,不愧是从风尘场所出来的人。

一想到这,他的心脏就像被揪住一样,难受得喘不过气,三人共处已经越过了他的底线,再加一人?他需要仔细考虑。

临近晚膳,风无痕不想再家多待,起身前往药铺,想让莫恬早点回家。意外的是,莫恬已经站在街角等他了。

“今天掌握不在哦,所以我也早下工了。好久没吃虾米的菜了,我都馋了。”

她雀跃着挽起他的胳膊,依然一路叽叽喳喳地和他聊着白天遇到的好玩的事。风无痕却没听进去,脑海里全是莲生和她激情的画面。

他生得那么好看,莫恬一定更喜欢他。

她猛地被男人圈在怀里,后背顶着墙,小脸埋在他胸膛里,只听见头顶上传来他低哑的声音,非常无助:“我该拿你怎么办?”

“怎么了?”莫恬反手搂住他的腰。

“没事,恐怕过几天你哥哥要来找我算账了,到时候你可要帮我。”

男人的语调中明明带着nongnong的失落,他却故作轻松。莫恬知道哥哥他们总是独自扛着很多事情,他们不说,她就不问。

“好啊,到时候我保护你。”她笑嘻嘻地踮起脚尖,轻轻吻上他的下巴。男人一低头,直接咬住她的唇,强势地顶开牙关,给了她一个深吻。

莲生躲在街角,默默地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嘴角扯出一个苦涩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