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门书屋 - 言情小说 - 明写春诗(NP)在线阅读 - 17-19 他不会让一切这么结束。

17-19 他不会让一切这么结束。

    17

    宁昭同晚上九点接到崔乔的电话,听筒里传出两句话就挂了,她握着手机,有点不安地看向沈平莛。

    “先去接他吧,”沈平莛轻柔地摸了摸她的脸,“把话说清楚。”

    说清楚。

    她不知道怎么样把话说清楚。

    宁昭同拿着车钥匙开车出门,走到半路才意识到自己这辈子根本没驾照,只能放慢车速开稳一些,免得被交警拦下来。又想到这车算是公车,这么私用不是太好,可惜已经开出来了,只希望没有人注意到。

    崔乔从禄口坐机场大巴过来的,没在终点站下,宁昭同花了点功夫才找到他,车门一关,一片沉默。

    走到一半,宁昭同问:“酒店定了吗?”

    “没有。”

    “那先住下吧。”

    宁昭同没有说太多,直接带着他往大院附近开。

    挑了家比较新的,宁昭同停了车带着崔乔进门,今天大堂经理也在,看牌照熟悉连忙迎过来,却见到两张陌生面孔。

    宁昭同没心思多搭理他,站在旁边看崔乔办手续。

    崔乔有点生涩地摸出身份证,前台不动声色多看了他一眼,好在数据录入后没显示这人身份有什么不正常,也没有前科。

    片刻后,崔乔拿到房卡,转头问宁昭同:“不留下来吗?”

    大堂经理和前台都看过来了。

    宁昭同看着他,肯尼亚的阳光和风雨没有给他添上太多岁月的痕迹,还是一张一如他母亲的白皙细致的脸,只是眼底沉淀着疲惫,与更多说不清的东西。

    她拿出手机,声音有点轻:“我跟家里人说一句。”

    沈平莛接得很快:“人接到了吧。”

    “嗯,正在酒店办入住,”她低眉,“今晚估计不回来了,有些话要跟崔乔聊一聊。就在政府外面的酒店,很安全。”

    那边顿了一下,然后嗯了一声。

    “车钥匙我放前台了,你让王幼临过来开走吧,一直放在这里扎眼,”她微微吸了一口气,“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明天还要上班。”

    “好,”沈平莛应声,“等你回家。”

    回家。

    她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挂了电话,把车钥匙交给前台,嘱咐了两句。崔乔看了她一会儿,等差不多交接好了,先行走进电梯。

    两人并肩站着,一句话也没有说。

    沉默着洗完澡,宁昭同湿漉漉地踩上床垫,轻手轻脚地坐到他旁边。

    崔乔放下手机,看着她,没有第一时间开口。

    “他把她母亲的镯子送给我,问我愿不愿意嫁给他,我把镯子收了,说他能拿到我家户口本再说,”她低声道,“没想到他手里真有我家户口本。”

    他不吭声。

    “第二天他让我跟他出门,我以为只是约会,结果就去了民政局,”她似乎也有些难堪,手指在膝盖上屈伸了一下,“工作人员都认识他,还有他几个同事,都在现场,不停地说祝福的话。我想拒绝,但……大家都在笑,我拉不下脸。”

    这下他有一点反应了,呼吸沉沉响在空荡的房间里,压抑着声音:“宁昭同,你在开玩笑吗,他都骗着你领证了,你说你拉不下脸?”

    “……对不起,我……可能,也没有那么反感。”

    崔乔觉得有点呼吸困难。

    这个女人怎么可以坦然到这个地步,她就不觉得自己心狠吗?

    他忍了忍鼻腔的酸涩:“同同,我想过你不愿意嫁给我,但我没想过你会跟别人结婚。”

    “我没有不愿意嫁给你,我们说过那么多次要一起办婚礼,”她眼里蓄起泪来,按住他的手背,“我们”

    他手机响了。

    她放开手:“你先接吧。”

    崔乔看见备注,忍不住心情烦躁,想扔给她接,却做不出那样的姿态。任铃声响了两个来回,他起身,走到窗边去:“爸……嗯,到扬州了……见到了……没有吵架……嗯,我们好好说……好,你跟妈早点休息……不用担心,嗯……”

    挂掉电话,回头看见她脸上的眼泪,他心头微微扎了一下。

    她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眼里有些茫然模样:“哥哥。”

    哥哥。

    一个下意识吐出来的称呼,他心里克制不住地软下来,却带着点酸。

    他不知道自己还想要什么答案。

    她跟沈结婚了,没有撤回的道理,沈不会同意她离婚,而她也说并不反感跟沈结婚。

    还能怎么样呢?生气吗?生气又能怎么样呢?

    “对不起,是我错了,”她含着一眶眼泪,语调小心翼翼,“我应该做点什么,是、呜……”

    他扑上来,狠狠一口咬在她肩头。

    她疼得整个人都绷紧了,却努力咬紧牙关不溢出一点声响。尝到舌尖一点血腥气,他松开口,咬不下去了。

    她轻轻抽噎了一下,握住他的肩膀。

    他把自己撑起来,将唇上的血和她分享,吻得很深。衣服一件件被脱下,灼热的手掌抚上那些不示于人的地方,她很快就有些思绪恍惚,直到他开了口。

    “宁昭同,我这辈子最想做的事就是娶你。”

    她一颤。

    “你喜欢吃什么我就去学着做,整整四年每天早上六点半起来给你做早饭,一日三餐,哪一顿我不是跟你一起吃的?”他语速有些快,说完后呼吸不稳地喘了一声,“我照着你的审美,一点一点把家里改造成你喜欢的样子;你说想再养arancia一回,我两年里往厄立特里亚跑了十几趟就为了找一只猫,他们都说我是神经病——宁昭同,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坚硬如铁的性器顶入yindao最深处,深得像是他在叩问她的心,她想躲,却被他不容置疑地按住。

    “我每天做梦都是回来跟你过日子,”他声音突然放得很轻,嘴唇蹭着她的嘴唇,“宁昭同,你让我怎么跟我父母交代,直接说我除了你这辈子不可能再跟任何人在一起,然后让他们恨你一辈子?”

    眼泪大滴大滴地从眼角落下,她泣不成声:“对不起、崔乔,我、我,对、唔、呜……”

    他用了点力咬住她的嘴唇,将她所有话堵了回去:“我不想听这种废话。省点力气,待会儿再叫。”

    他抬着她的腿用力出入,而身上的衣物甚至还是完整的,新换的衬衫扣子扣到最上面,裤子挂在大腿中间。

    他欣赏着她一丝不挂的身体,似乎有意要将这种耻感传达给她。

    他玩弄她嫣红的乳尖,问她什么时候能产乳,把她cao透了行不行;他将高潮的甬道再次插松,说他的裤子被她的水打湿了,再穿出去别人会不会闻见她的sao味;他给小动物的名字赋上yin秽色彩,再用在她身上,似乎还自觉很可爱……

    “这么快就喷了,很兴奋?”温热的液体溅了他一腿,他拔出来射在套里,稳了稳呼吸,“同同,哥哥叫你小母狗,你很兴奋吗?”

    她抬手来抱他,呜咽在喉间低低作响,听着可怜得要命。

    他配合地被她抱住脖子,咬住她的耳垂,一边用牙齿轻磨一边含糊说着下流话:“同同好乖,cao透了小逼就会喷水,一边喷一边夹着我,不想让我出去吗……”

    “他平时怎么cao你,前面还是后面?同同被他cao喷过吗?忘了同同不喜欢从后面来,同同的小逼太浅了,一顶就到宫口了。可是同同撅着屁股的样子真的特别诱人,像小母狗一样,露着xue等人来干,他忍得住吗,嗯?”

    “好大、好软,平时奶子会痒吗?他有没有给你吸一吸,会吸出奶吗?”

    “我还没有尝过同同的奶,同同要怎么才能产奶?我、嗯?”

    “哥哥,”她颤着手捧起他的脸,嗓音沙哑,“怀上孩子就会有奶了。”

    他看着她哭花的脸,眼眶一圈薄薄的红,嘴唇都让他亲肿了。

    她发出一个急促的泣音,努力压住:“我给哥哥生孩子,产奶给哥哥喝好不好?”

    他呼吸一紧:“……同同怎么给哥哥生孩子?”

    她推开他,撑着酸软的手臂,翻身跪起来:“哥哥射进同同的小逼里,同同就能给哥哥生孩子了。”

    他看着她腿心的一片狼藉,湿红的xue口处春水甚至还拉着丝,yinchun肿成一条缝,粘膜被磨出一种极为色情的红。

    他知道,如果自己就这样插进去,会顶到一个很特别的地方。她会叫着酸,然后软了腰,很快腿根都会颤抖起来。要是他不肯放过她,往最中心反复地研磨几下,她马上就能高潮。她高潮的时候特别漂亮,奶子会随着肢体一起颤抖,两点红樱就像春雨的嫩蕊,诱人得他无数次想咬下来。

    她说要给他生孩子。

    他手指都兴奋得发麻,握住一截细细的腰,从后面重重地顶了进去。

    她又开始哭,眼泪从眼眶里不停溢出来,喉间呻吟夹着求饶:“呜、哥哥、哥、呜、呜、好重、啊……”

    上身撑不住,她软倒在床上,眼泪和声音都被枕头吸了大半,只有屁股还被他抱着。他已经顶到甬道尽头了,却还用力地往里面去,像是要把她干穿一样。

    痉挛的甬道绞得他头皮发麻,却不肯这么轻易放过她,手掌用力落在光裸的臀上,留下一个淡淡的掌痕。

    她颤了一下,夹得他闷哼一声:“乖,别夹,等哥哥把同同的小逼cao开,同同就能给哥哥生孩子了……”

    那两块肥厚的花瓣被他这么不留情面地进出,是有些快合不上的模样。

    滑腻的花汁蹭满他整个下腹,粗硬的毛发都黏成一团,他探手过去整理了一下,整理完又顺着她的腿间去捻住她的阴蒂。湿润的小东西开始合着他抽插的节奏被轻柔磨蹭,她发出一声呜咽,抖着腰臀又喷了。

    他被激得一下子松了精关,一腔种子满满当当射在了甬道最深处。

    他抽出来,看着她的xue口慢慢合上,若有所失,心里空得厉害。

    没完。

    他不会让一切这么结束,把她拱手让人。

    那一晚两人都不知道到底做了多久,总之都不是自然睡过去的。

    到后程她实在受不了了,咬着枕头崩溃地哭叫着要cao坏了。可最里头的嫩rou咬着他最敏感的前端,爽得他魂都是浮在天上的,只顾得上捂住她尖叫的嘴。

    等她再次喷出来,她安静了,他气喘吁吁地攀上去抱住她,很快也安静下来。

    窗外晨光熹微,映着床上一片狼藉。

    18

    宁昭同醒过来,喉间发疼,腿间发疼,浑身都疼。

    看一眼时间,下午两点,未接电话三个。

    崔乔似乎睡得不太安稳,她一动就惊醒了,坐起来盯着她,还没回过神。

    片刻后,他意识到什么,抬起她的腿,看向她的腿间。

    点滴干涸的乳白里夹杂着氧化的血丝,yinchun肿得只剩一条缝隙,随着他的动作,花道口再溢出一些粘稠的液体。

    崔乔放下她的腿,看着她这一身青紫,抿了一下唇,心里升起巨大的悔意。

    宁昭同没理他,先给前台打了电话,说续房。前台似乎也松了一口气,两人都不接电话,怕的是人在房间里出了事。

    挂掉电话,她努力把自己撑起来,倒吸了一口凉气:“……我昨晚是生了个孩子吗?”

    怎么感觉盆骨要裂了。

    他怔怔地看着她,眼皮上还带着哭过的红,倒是从小就不怎么肿,眼里还含着淡淡的笑意。

    他突然就没忍住,把她扑到身下,埋在她脖子里大哭了一场。

    六点钟,沈平莛回到宿舍,一片冷冷清清。

    还没回来。

    他起身,有些生疏地给自己下了一碗面条,她来南京后,他确实是很久没自己做过饭了。

    洗完碗,看过新闻联播,快八点了。

    他摩挲着手机,片刻后,还是拨出了她的号码。

    “吃饭了吗?”宁昭同先开了口,嗓子听着还是哑的,“抱歉,没来得及跟你说赶不回去。”

    “已经吃了,”他心头微微揪起来,“嗓子怎么了?”

    “哭太久了,”她说着还逸出一点笑来,“这几天可能都不回来了,不敢走。”

    他顿了一下:“他不让你走。”

    “倒也不是,但我怕我一走他就去你们政府门口吊死,”她笑得轻咳一声,“外卖来了,我先吃个饭,你早点休息,我有空再给你打。”

    说完就挂了,一阵忙音。

    沈平莛放下手机。

    片刻后,他看向茶几上还没来得及收好的两个红本子。

    崔乔戴着口罩下楼,去药店里买了一片左炔诺孕酮,上楼后却有点不敢交给她。

    他……怎么就敢这么混蛋地对她。

    吃完晚饭,两人洗漱完看了会儿电视,宁昭同开始犯困了。崔乔念着再不吃就要过紧急避孕时间段了,给她接了一点热水,把药片推过来:“同同。”

    她迷迷糊糊的:“嗯?”

    “……吃药。”

    “吃啥药?感冒的?”

    半天没听见声音,她睁开眼,拿过来看了看。名字陌生,感觉没吃过,一看疗效——

    宁昭同沉了脸:“崔乔。”

    崔乔稳着神态:“你马上就要入职了,现在怀孕不合适。”

    她作势一巴掌,他连忙躲开,她笑骂了一声:“老子昨天被你折腾那么久,你跟我说是开玩笑的?”

    崔乔叹气:“同同……”

    “如果是臭小子,我直接杀了你,”宁昭同不跟他多扯了,药盒子往远处桌子上一扔,“要没怀上,我飞到非洲去揍你。”

    他笑了一声,凑过来:“真生啊?”

    “生,”她笑得完美无缺,一脚把他踹到床下,“但是不是你的就不好说了。”

    19

    崔随员假期二十天,宁老师入职前的暑假还有一个多月。念着这一点,崔乔家都不忙着回了,心说这要真怀不上,他估计就得退群了。

    嗯,要是怀上了,就该他们退群了。

    当然,家不回,爸妈还是得哄的。

    崔乔给吴琴打了一个电话,编了个可歌可泣的故事。说同同受jian人(宁和忠)蒙蔽,落到了心怀不轨的老男人(沈平莛)手里,不是同同的本意,同同也是受害者。

    吴琴一听那还得了,这世上还有没有王法,当即就准备想办法举报老男人。崔乔连忙安慰下来了,说主因在宁家,就算这次同同逃过了,以后也得被宁和孝再卖一次。

    吴琴沉默了,崔乔乘胜追击,说结个婚而已,他不介意。同同会一直等着他,他也会一直守着同同,只是等同同从家里挣出来以后,希望他们俩能把同同当亲女儿看待。

    儿子一番话说得吴琴心都痛了,这回不是心疼儿子,而是心疼那半个闺女。自己看着长大的小丫头,那么漂亮懂事的孩子,怎么就摊上这么一对父母,还落到老男人手里被磋磨了呢。

    吴琴淌着眼泪嘱咐儿子多照顾同同,挂了电话,准备跟丈夫商量一下,这回必须收拾宁和孝一顿!

    崔乔jian计得逞,心也安了,拉着宁昭同在江浙转了一大圈,耗尽了自己的假期。

    宁昭同送他上飞机,他抱着她黏黏糊糊亲了好久,也不在意旁边人的目光。宁昭同推了两下没推开,也就由着他去,反正照理说今年也就亲这一回了。

    等崔乔消失在安检口,宁昭同将风衣扣子松了一点,上海阴雨连绵了好几天,南京今天却是艳阳高照,外套有点穿不住了。

    不过下楼直接去开车,一路冷气,倒也用不着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