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讲道理的大小姐
书迷正在阅读:穆樰〔女尊〕、长公主在上、老公不珍惜,sao浪软的老婆跑路、我被皇帝赐婚了(先婚后爱1V1)、我要zuoai学习的好孩子(高h)、双生、似是故人来、错爱(1v1 高h)、S级哨兵的抚慰剂(1v1)、难逃掌心(1V1 姐弟)
夜里,万籁俱静,众神皆眠,夜凉如水,邓楚恬正在书房来回踱步,他睡不着的时候就爱来书房,他时不时的抬眼看看书房挂着的萨仁格格的画像。 画像中的萨仁格格容貌娟秀清丽,眼睛明亮,嘴角含笑,她活在未出嫁的时候,一直是草原里最漂亮最温柔的小公主。 邓品浓生的出众,容貌有七分像她,萨仁格格死的太早,关于妻子的记忆已经逐渐模糊了,偶尔邓品浓收敛戾气,在自己身边微笑撒娇的时候,邓楚恬恍惚间以为那是萨仁格格。 邓楚恬觉得一直觉得对不起萨仁格格,二十多年前的夜里,他是昏头了,喝醉了,才会和其木格一夜春宵。 可话说回来,邓楚恬又觉得男人三妻四妾没什么大不了的,像他这种位置的人,迄今为止,只有一妻一妾,下属随从和其他人多次想给他送女人他都拒绝了。 萨仁格格死了,他至今未续弦,也没把其木格扶正,他知晓自己不对,对不起格格,也是对其木格和三个儿子的不负责,但邓楚恬固执的认为他的妻子只能像萨仁格格这样高贵。 格格生什么都好,只是和自己生了邓品浓这么一个恶种,他何尝不知道邓品浓是怎么羞辱其木格和他的儿子的,那做派和远在蒙古的老王爷一模一样。 可每每看见女儿的容貌,他总会不自觉的心软,那是格格和自己唯一的孩子,即便娇惯一些又有什么大不了。 想到这,他想到躺到病床上的邓濛筠,偌大的邓家将来交给邓濛筠已然是无可避免,自己所能做的只有在钱财地产多偏向品浓。 可若是有一天自己死了,他的儿子们抵死不认自己的遗嘱,纵然老王爷还能再给品浓撑腰,可天高皇帝远,老王爷有心也鞭长莫及…… 邓楚恬思虑再三,觉得是时候该给邓品浓找个夫婿了,自己有名正言顺的理由可以给品浓多添点嫁妆,即便将来女婿忍受不了品浓的坏脾气要离婚,品浓也能靠着嫁妆体面生活。 邓楚恬觉得这个主意好极了,他打算明天就派人物色一下人选。 他的女儿美丽又高傲,女婿自然也得是人中龙凤,那些大字不识一箩筐的兵痞子是排除在外的,谁知道喝酒以后会不会打人呢,邓楚恬行兵打仗多年,不管阶级高的还是炮灰,那些兵痞子一没文化,二行为举止粗鲁也就罢了,有时候喝醉了酒打老婆跟打狗似的,不把老婆当人看。 想到这,邓楚恬恶狠狠地想若是将来女婿敢打品浓,他就枪毙他全家给品浓出气。 两条腿的男人到处都是,死了再找下一个又有什么关系。 邓楚恬脑子里划过很多人选,皆是留过洋读过书的世家公子,但他一细想都觉得对方满身毛病,全都配不上邓品浓。 他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王渊虹敲了敲房门:“司令,我有事禀告。” 王渊虹没把金屋的账本的烧毁,因为他发现了更加有趣的东西。 “进来。” “王副官,品浓怎么样了?” “大小姐心情很好,现在已经休息了。” “哦,品浓不害怕不难过?” “虎父无犬女,大小姐胆识过人。” 王渊虹没有说邓品浓兴致勃勃想要杀人的事。 ‘品浓没有说别的?” “大小姐听说大少爷的伤势决定明天去医院看看大少爷。” 邓楚恬忍不住皱眉,他自然不会认为这是兄妹情深:“明天你得看着点品浓,凡事都得有个度。” 王渊虹知道邓楚恬是怕邓品浓脾气上来了,殴打还躺在病床上的邓濛筠,于是立刻说道:“是,司令。” “司令,除了大小姐的事,我还有一事要禀告给您。” “什么事?” 王渊虹让人把在金屋得到的东西都抬进来,很快,一个大箱子抬到邓楚恬面前。 “王副官,这是什么?” 王渊虹走到箱子面前打开了它,里面是一摞摞的账本。 “这是我在金屋搜到的东西。” 邓楚恬随手拿起一本翻阅了一下,忽然大喜:“王副官,你干的很好。” 这一本本账本里面不但记录着各路官员来金屋玩乐的花销,还写着他们的秘密。 就是依靠这些,金屋才能多年屹立不倒。 他眯起眼睛打量着王渊虹,容貌英俊,文质彬彬,书生气质,腰身流畅,站姿挺拔,穿着一袭军装,看起来是个可堪培养的英才。 他让段天鸿费心把王渊虹培养成文武双全的全才,然而这位全才每天活在女儿的打骂中,那一身才华只能用于给邓品浓抄作业之类的不入流的事。 他一直有心抬举王渊虹,却找不到什么借口,一来,他是品浓的人,其木格和他的儿子们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代表老王爷的势力进入军中,二来,他满身本领,也找不到用武之地,每日只是给邓品浓当司机保镖,忽然提拔他没人会服气。 今日,可算让邓楚恬有了借口,他不但要奖赏他,还要大大的提拔他,让他记得自己的好。 于是邓楚恬故意板着脸问:“王副官,你有没有想要的奖赏?” 王渊虹被这么一问,不由得愣住了,现在日子过的不错,他没有什么愿望,于是摇摇头。 邓楚恬心中更满意了,这倒是个不贪心的人。 “王副官,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了。” 邓楚恬追忆往事,瞥了一眼萨仁格格的画像:“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刚考上前朝探花,过了没几年,还娶了格格。” 王渊虹心惊,急忙说道:“司令真是年轻有为。” “王副官,你也可以的,我这人一向赏罚分明,你年纪也大了,天天跟着品浓身边也不好找媳妇,这样吧,前几天李团长给我献了一对姐妹花,模样身段都挺好,明天我再给你一座宅院,你把jiejiemeimei都娶了,坐享齐人之福。” 王渊虹愣住了,这算是奖还是罚? 王渊虹急了:“司令,我不想离开这里,是不是因为大小姐走失的缘故,这事我是有责任,我不应该离开大小姐,可您看在我找回大小姐的份上原谅我吧。” 邓楚恬纳了闷了,给他找女人怎么反而像是惩罚:“你是不是嫌弃那对姐妹花,你放心,她们很干净,没有男人碰她们。更何况娶妾娶色,你要是嫌弃她们辱没了你,那当个姨太太就好了。” “司令,我没钱也没有资格纳姨太太。” “你当了我麾下的团长不就有钱有资格了。” 王渊虹愣住了,当团长,什么团长? “你做的事我很满意,从今以后品浓不需要你照顾,你只要为我效力就行了。” 王渊虹抬起眼望着邓楚恬,他疑惑不解,自己这是升官了? 他不死心,继续道:“可大小姐那边……” 邓楚恬打断他的话:“渊虹,将来品浓若是有一天被人欺负了,你可要为她出气,哪怕欺负她的是我的儿子,要是外人欺负了品浓,你更不能放过他们。” 说到这,邓楚恬长叹一口气,当初要是没有把品浓接到自己身边,或许他们兄妹还不至于到水火不容的地步。 话已至此,王渊虹晓得此事无可更改,只能垂头丧气的接受:“是,司令。” 一夜之间,王渊虹升官发财还得了如花似玉的姐妹花,可他心中半点没有半分喜悦,反而有一丝恍惚,随后又觉得自己有一点犯贱,都不用当邓品浓的奴才了,怎么反而心中恋恋不舍。 次日,王渊虹把邓品浓送入学校,他一直没有说这件事,心中不断的纠结组织说辞,邓品浓看他,闷闷不乐心事重重的样子,并没有放心上。 在王渊虹忍不住叹了第三次气的时候,邓品浓终于忍不住问道:“小王,你一大清早的叹冷气做什么?” 王渊虹被这么一问,顿时憋住了忧愁,可没一会,他望着后视镜里的邓品浓,又生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邓品浓注意到了这股视线,忍不住蹙眉:“你一直看我干什么?” 王渊虹借着这个由头,终于忍不住问道:“大小姐,我伺候你多年,如果有一天,我不能再伺候你了,你会不会觉得不习惯?” “怎么,你要回家种田了?” “没……” “你另攀高枝找到更好的去处了?” 王渊虹含糊的说道:“也不算。” 邓品浓冷冷的说道:“你想要让我为你的离去而难过?” 王渊虹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作答,就听见邓品浓抿着嘴,仿佛听到了一个有趣的笑话,她嗤笑一声:“你也配,你算什么东西,你像无人要的野狗一样被拴在大街上被人贩卖的时候,是我爸爸发善心把你买回家,你知道什么叫买吗,你是一个物品,不算是个人,我怎么会为了你这么一个玩意的离去而难过伤心呢?” 说完,邓品浓依旧觉得很好笑的笑了两声,声音清脆,睫毛纤长,眼眸乌沉,仿佛漂亮易碎的瓷娃娃般带着让人怦然心动的好相貌。 充满恶意而天真的话让王渊虹听完了一怔,随后弯起嘴角,原是他不配,他陪伴邓品浓十年,到了最后连个不舍的情绪都捞不着,他竭力想要让自己平静下来。 王渊虹打开窗户,叶诫尘的蛋糕店开门了,空气中飘来了一股香甜的气息,他吸了吸发酸的鼻子,装出平静的口气转过身露出笑脸:“大小姐,你早上没有吃多少,要不要我去买点蛋糕。” “不必,我要迟到了。” 下了车,王渊虹望着邓品浓离去的背影,guntang的心口如同被寒冰灌入,他紧紧地握住拳头,眼眸暗沉,他咬着牙,想起亲人的死和邓品浓刚才的话,忽然有种想开枪杀了她的冲动。 她瞧不起自己…… 可这是为什么? 她回到教室,这几天她都不在学校,关织敏一直很担心她。 今日见她重新回到学校终于松了口气,她完全不知道在邓品浓身上发生了什么。 关织敏将叶诫尘做的小面包递给邓品浓,她浅浅的笑了,带着一丝温柔与和善:“邓小姐,你吃吃看我们家的新品。” 邓品浓接过面包咬了一口,评价道:“很平常的口味,虽然是新品,但是没有给我惊喜的感觉。” 关织敏有些尴尬:“这样子,那我会努力改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