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谈 第二部（04）卖老婆

    2020-5-8韩玛丽走下那台加长林肯，对为她开车门的管家礼貌的点了点头。

    虽然自己已经是财富周刊的着名记者，但能采访到这位近100年里最成功的商业巨人——曹查理，还是很令她兴奋的。

    韩玛丽是个极具风情的美人，167的个头，长得前凸后翘，壹张鹅蛋脸上长着壹对丹凤眼，壹头的短发趁着她干练英气的容颜，壹身的职业装扮有点拒人于千里之外，又很是令男人兴起征服的欲望。

    在壹个宏大的华贵套房里壹个满头白发的老人正在喝着茶，身上壹套丝质的睡衣，很随意的坐在沙发上，见韩玛丽进门，微微壹笑向她招招手，示意她坐到自己身边。

    韩玛丽不是初进职场的雏儿，却没想到这富豪这么没有顾忌，不过想想自己也不是没应付过这些好色的有钱老头，而且自己能有今天的地位那些老头还是帮了自己不少的。念头只是壹瞬间，她也就风情万种的坐到老头的身边，甚至毫不介意的和老头靠得若即若离，让自己那名牌香水的气味隐隐约约的传进对方的鼻中。

    曹查理的笑容更加和蔼了，递上壹杯红茶，就靠在沙发上，只是壹只手却很不规矩的搭到了玛丽的大腿上。

    ：“曹先生，很感谢妳这次接受我的采访，不知道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开始了？”韩玛丽对那只搭在自己白皙大腿的手毫不在意，很专业的打开录音笔，拿出笔记本，开始了询问。

    曹查理壹边抚摸着那光滑的大腿，壹边却娓娓把自己过去的故事说了起来。

    他的故事是从20岁开始的，至于之前的他并不愿提起，记得那壹年他很幸运的得到银行经理沙逊先生的赏识进入了沙逊银行当壹个小职员……1942年，当时S市最红的歌手是丽池的玫瑰，最大的华人势力是大军阀蒋毅，最混乱的地区是龙蛇混集的华界，曹查理当时还叫曹三，他其实只是个初到地界1个月的新人，只是在那些熟悉的地痞们眼里，曹三是个土生土长的S市痞子。

    曹三自从上过月被债主揍得昏了过去后，像换了个人似的，不酗酒，不赌博，当然也许是没钱的关系，但他也不打老婆了。他的老婆是个乡下人，在城里曹三就是她的天，哪怕经常遭到打骂，她也从不说半句，因为在她的思想里，那是她的命。

    ：“兰子，来，吃rou，也陪我喝壹杯。”丈夫已经壹个月没喝酒也没打自己了，今天他甚至让自己喝酒，她很听话的喝了那呛喉的酒，她心头觉得好日子要来了，酒真是难喝，而且难受，也不知丈夫为什么以前那么喜欢，然后，就没有然后的倒在桌上了。

    曹三又喝了壹口酒，然后点上烟，撩开了门帘让等在门外的两个大汉进了门拉走了晕过去的兰子。看着远去的黄包车，点着手上的钞票，耳边传来邻里的声音：“造孽啊，这个烂赌二终于还是把老婆卖了。”兰子觉得很痛，她觉得丈夫今天很粗鲁，或者说很粗。

    还在半梦半醒间，这个只有18岁的乡下女娃就迎来了自己的第壹个客人，她是个温顺的妻子，因此就算丈夫再粗暴，自己的头再昏，她都会尽量的迎合，只是她会的不多：“嗯嗯……啊啊……”的简单呻吟，双腿大大的张开，这就是她所能做到的壹切，她太累，连眼睛都不愿张开，只希望丈夫尽快结束，好让自己可以早点睡觉。

    男人是这个妓院的熟客了，所以这新来的货色让他先尝个鲜，这妞儿说实话和死鱼实在没什么分别，还好贵在年轻，虽然已经不是雏儿，但下面依然湿润紧致，肤色有点黑，脸蛋有点平，胸脯屁股也不大，但都高高翘起，自己整个庞大的身子压在娇小的女孩身上她也承受了下来。

    当太阳升起，新的壹天到来，兰子才知道自己被卖了，她呆呆的，直到被老鸨用鞭子抽了壹下才醒过神来，她的脑袋壹片空白，她的人生从来就没有思考这两个字，妓院这个概念也只是从壹些人的口中听说过，那就不是个好地方，男人去了就是销金，女人进去……就毁了，她的脑袋第壹次发挥自己的功能：我……要死吗？可是……我不想死啊……在兰子忐忑不安的迎接未知的未来时，曹三却无视邻居的鄙视目光和流言蜚语，带着卖老婆得来的钱他没有去喝酒赌博，而是去租借了壹套西装，然后到黑市拿了他订造的壹些文件。

    3个小时后，西装革履的曹查理就混进了英租界，到了他的目的地：沙逊银行。不出意外地，他的流利英语和广博的见闻为他赢来了银行出纳的工作。

    混迹于后世职场的查理很懂事的当天就决定请工友们出去吃了壹顿，莲花楼是少有几家在英租界的中式酒楼，做的就是白领，巡捕之类中层的生意，所以这顿入职饭自然就在这里吃了。

    在经理罗兰姐的面子下他们拿到了壹个包间，看着壹群白骨精壹口气点了10几个菜，和两瓶洋酒后，查理的脸色有点不好了。正当他还在烦恼待会结账的问题时，壹个同事打开了收音机。结果收音机里的歌声把他的思绪拉了回来，因为他听到了来自未来的：隐形的翅膀。

    虽然心头对这首未来的歌曲隐隐有些想法，对今天的账单更是忐忑不安，但既然已经请了人，也决定打入这个群体，只好收拾心思，好好地应酬壹番。

    他的手段还是挺高明的，没有故意的去巴结，而是利用自己来自未来的优势，把自己包装成壹个见多识广的京城豪门的旁支子弟，塑造了壹个家道中落，却志气高远的有志青年。

    壹顿饭下来，吃得算是宾主尽欢，到11点多时工友们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只剩自己和罗兰姐。看着服务员拿进来的账单，查理的心都在流血啊，自己剩下的那点钱看来全得填进去了，不过想想以后靠着这份好工作能捞回来的钱，也就只好准备掏钱了。

    ：“账单给我吧。”罗兰姐招了招手，接过账单看都没看就在上面签了个字。

    ：“妳以后就是沙逊银行的人了，这里我们都是月结的，妳以后带上工作证也能在这里签单，我看过妳的履历，妳不是本地人又是刚出来工作，今天这壹顿就算我请了，以后好好干吧。”说着拍了拍查理的肩就摇摇晃晃的往外头走去。

    坐在黄包车上，有点昏昏欲睡的罗兰听到了皮鞋的哒哒声，转头壹看，却见查理正陪着自己的黄包车在跑。

    未待罗兰询问，查理就先说话了：“太晚了，我送妳回家。”黄包车夫回头看了看客人，见她没什么意见，车速就慢了下来。

    罗兰这个单身了30多年的老处女，第壹次认真的看着这个20出头的小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