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 孩子是法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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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陪女朋友这种正当理由,薛总当然理直气壮地翘了下午的班,享受了一把红罗帐软暖玉生香良日苦短温梦无边的满足与复杂——其实晚上也是想翘的,但是陛下说自己晚上有重要约会,于是他只能四点过把她拉起来,带她进了自己新置办的衣帽间。 宁昭同打量了一圈:“我猜,你就算有女装的爱好,也不会那么丧心病狂。” “怎么这么揣测我?”薛预泽取下一件吊带裙,对着她比划了两下,“不瞒你说,我年轻时给叠纸花过不少钱。” “什么纸?” “一个网游公司,”他笑,“奇迹暖暖听说过吗?” “……” 可恶,拿她当衣架子使是吧! 别的不说,宁老师这身材还真能称得上一句衣架子。亚洲人里稍显离谱的腰臀比,窄头宽肩胸部丰满,怎么穿都曲线妖娆,女人味儿十足。 不过丰饶也有丰饶的坏处,尤其对于吊带裙这种露肤度相当高的款式,一不小心就会显得风尘。试到第六件的时候薛预泽发现问题所在了,直接拿出一条挂脖v领的绿裙子:“胸围小了,改天改改。” 他上次看过她的内衣尺码,看来外衣和内衣的尺寸误差有点大。 宁昭同不好意思说最近可能连着胸一起胖了点儿,利落地把裙子套上,整理了一下胸前的位置,慢慢走出来,看着镜子里的女人。 真丝的质地光泽感极好,裙摆走动间如水波摇曳,矜持的开叉止于膝上,露出一截骨rou匀停的小腿。而上身的设计就更掐出窈窕的身段,深v大大方方给胸留下足够的余地,再没有挤出来的逼仄感,甚至衬得脖子更长了。 “好看,”薛预泽的评价异乎寻常的质朴,“真好看。” 她轻笑,踮脚悠然转了一圈:“感觉不是见男人的打扮,是勾引男人的。” 他从后面搂住那截细细的腰,把下巴放在她肩上:“先勾引勾引我。”说着手很不规矩地从挂脖的领口探进去,摸到她左乳下方的位置,那里有一个他不久前留下的隐秘痕迹。 一个暧昧的吻痕,在一个暧昧的位置,于是如同吻在她心上一样让他悸动:“想跟你一起去旅行。” 想看她在雪山顶上取下护目镜朝他招手,亦或在沙滩碧波与椰子树间肆意大笑,当然,要是她愿意跟他去冰川上徒步就好了。他喜欢那个晶莹剔透的世界,也希望她能喜欢,到时候他们可以一路走一路闲聊,聊一聊雪白的利维坦破冰而来…… 她因为这份期许眼底含笑,摸了摸他的脸:“你腾出空就叫我啊。” 可问题就在腾出空啊。 薛预泽叹气:“哪天真烦了,我们去南极的科考站待一个月好了,谁都联系不上我们。” “好,列为人生必做计划,把同行人也写上去。” 他轻笑一声,在她面颊上吻了一下:“哄人倒是越来越熟练了。” “这个确实。” “那陛下多哄我几句,”他放开手,从边上拿起一双尖头的红底高跟鞋,俯身给她慢慢穿上,“我就骗自己三千宠爱在一身了。” 漂亮女人推门,但只是站在门口,看样子没打算进来。 沈平莛取下眼镜,从沙发上站起来:“怎么不过来?” 宁昭同抱着包,笑盈盈地轻轻转了个圈:“今天我好看嘛?” 大门口正逆光,夕阳映得她发丝都是亮的,裸露肌肤显出一种极油润的质感。沈平莛打量两遍,点头赞道:“很好看。” 她追问:“详细一点,哪里好看?” 长发松松披散下来,处处有精致的弧度,看样子花了不少功夫。 “发型很……舒展。有种松弛的美感。” 她笑:“然后呢?” “裙子衬你的身段,颜色也很显白。” “是吧,我就觉得绿色适合我。还有吗?” 视线下移,沈平莛看着裙摆下尖头细跟的漆皮高跟鞋:“第一次看你穿这样的鞋。” 宁昭同松了口气:“那好不好看?” 他含笑:“很好看。” “好看就好,不枉我血祭一场……”她嘀咕一声连忙把鞋踢了,扔了包拎着裙子小跑上楼,“洗个脚,马上就来!” 他微微一怔,收回目光,看向门口那双东倒西歪的红底鞋,见到后跟处一点模糊的血迹。 她这—— 沈平莛失笑,向警卫示意了一下:“帮我把医药箱拿过来。” 警卫应是,关上门,回头去找东西去了。 踩着厚底的凉拖走下来,过道里的空调风吹过后跟,略带刺痛的凉意。沈平莛听见动静,回头,让她过来:“伤口处理一下。” 宁昭同正准备接过那根棉签,结果让他直接搂过了腿:“哎、我自己来就好了。” 他不回应,握住她的脚踝,另一只手将沾了碘酒的棉签按到伤口上,听到她吸了一口凉气,连忙吹了两下:“很疼?” “有点,但是能忍。” 沈平莛淡淡一笑:“不用忍,疼就说。” 她都笑出两分恃宠而骄的意味:“好,那你再给我吹两下。” 晚饭开得挺晚,过了七点才动筷子,吃完已经接近八点了。站着消了一会儿食,她跟着沈平莛进了书房,准备蹭本书看一看。 沈平莛对书的品味还不错,两排社科大部头基本都是公认国内最好的版本,还有不少停版的外版书,虽然应该没怎么看过,有的封皮都没拆。宁昭同其实也没什么看书的心思,只是不好打扰他,于是一本一本地看过来,最后目光凝结在了书架尽头。 《Grand narratives,ethics of war and fragile lives》 是最开始那个她导师收整的版本,封面已经有些显旧了,扉页写着一个陌生的英文名字,估计是本二手书。 这书有那么难淘吗? 她想了想,结果发现自己手里好像也没有这个版本,于是打算回去在线上平台看看。 随意翻开内页,里面有不少铅笔的勾画,简繁相杂的中文,笔记都是竖排的,字迹也熟悉。她心说还真给面子,看得那么认真,片刻后,转过头小声问他:“能在上面做个笔记吗?” 沈平莛头也不抬,递来一支笔:“随便写。” 说什么呢,她批注自个儿的书能随便吗? 钢笔在指间转了两道,她扯开笔盖儿,在他的笔记旁边跟着竖着写下来:【此处你理解有误……】 十点,闹钟响了,沈平莛放下笔,微微舒展了一下肩背,结果一回头发现她竟然还站在书架边上:“……看的什么,那么入神。” 宁昭同转过脸来,笑道:“Q&A环节。” 他瞄到封面,明白过来,不由失笑:“直接跟我聊不是方便多了。” “那怎么会一样,这多有意义。” 意义。 他看着她继续埋头书写,神态认真到极致,就露了个发顶给他,不知怎么的心头微微发热。 他不知道到底什么是意义。 却觉得这一刻应该以此命名。 老男人工作忙睡得晚,宁老师工作不忙但睡得也挺晚,所以夜间活动完毕后还能聊上一会儿,培养培养睡意。 宁昭同带着一身水汽钻进被子里,像考拉一样双手双脚抱着他,也不嫌黏糊:“想你了。” 沈平莛看她一眼:“这话可信度高吗?” 她笑:“对自己有点信心好吧……中午吃饭那会儿特别想见你。” “我看起来比较有食欲?” “好奇怪的说法,”她若有所思,然后又凑上去亲他一下,“所以让你有点儿信心,说什么呢,就不能是我刚好在那个时间想你了嘛!” 尾音扬起娇里娇气的,他神色微缓,摸了摸她的头发:“中午说,想女儿了。” “嗯……”她把脸往他胸前塞,眼睛垂下,神情都有点乖,“过玄女儿特别可爱,大大方方的。觅觅当年也这样,但是小丫头要嚣张一点,仗着宠爱横行霸道。” 他含笑:“随你。” “?”她不满,“说什么呢,我知书达理美丽端庄。” “除了端庄我都赞成。” “……成天气我。” 他忍不住了,轻笑出声,挼了挼她的脸,长了一点rou,手感非常好:“知书达理,尤其美丽。至于端庄——” 他往她腰上的痒rou轻拧一下,惹得她一边笑一边扭得跟个蛆似的:“喂!干嘛!” “你还是活泼些好,”他放开手,看着她笑红的脸,神色很柔软,“横行霸道也无妨。” “嗯?”她仰起脸,“你惯着我?” “不是一直惯着吗?” “……那就是我自我审查了,”她认真自省,“以后我得放肆点儿,不然亏了。” 那些神情实在鲜活,他抬手磨了磨她红润的嘴唇:“好,放肆点儿。” 她本不该被任何东西拘着。 宁昭同起得晚,洗漱下来已经快十一点了,客厅里只有刷着小视频的大厨爷爷,抬头一见她,笑:“挺能睡啊闺女,来,来吃点东西。” 她挺不好意思的:“你等了我多久了啊?” “没特地等,今天中午沈总回来吃饭,我做午饭呢,”大厨慢悠悠地进了厨房,片刻后嚷了一声,“闺女,牛奶喝不喝啊?” “都可以,”宁昭同笑,“一点点就好,劳烦您。” 十二点半才过,大门被推开,她起身迎过来,笑:“平时中午不回来吧?” “是,很少回来,”沈平莛颔首,“总不能留你一个人在家里。几点起的?” “这你就别问了。” “好,我不问,”他脱了外套,轻轻抱了她一下,“想见你。” 大白天的宁昭同脸皮到底是要薄一点,一句话入耳脸上都有点红,别过脸:“洗手吃饭。” 阳光底下雪白肌肤上的一层薄红,有种毛茸茸的质感,他轻笑:“好。” 午饭丰盛,早上又是随便垫了点,她胃口很不错,吃了不少。两人不讲食不言的规矩,偶尔也闲聊两句,沈平莛低眉,用筷子碾碎盘子里的山药:“下个月可能要去欧洲,要不要一起去?” “我去欧洲干什么?” 他笑:“不想去吗?还盼着跟你出去走走。” 她摇头:“你带我多麻烦,不去。” 沈平莛点了点头,也不强求。 “不过……”宁昭同突然想到什么,“下个月什么时候啊?我十月份生日,到时候能见到你吗?” 生日。 沈平莛颔首,意识到什么:“三十岁了。” 她轻笑:“对啊,这辈子也活到三十岁了。” 一个特殊的时间节点。 他想要参加,留下些什么珍贵记忆,但的确是暂时定不下来:“工作日程一直在变,我答应不了你。” 她不见什么不满神色:“肯定是工作重要,等你回来请我吃个饭就好啦。” 他心头微有异样,像是深切的遗憾,片刻后稍稍别开脸,将情绪都挥开,转了话题:“下个月,你那个案子也要开庭了吧。” 宁昭同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哦,那个事儿。我不清楚,没接到消息,最近也没问过。” 她虽然是受害者,但这种重大刑事案件肯定是要公诉的,证据又都完完整整,她实在懒得花那个功夫一路盯着。 “杨云建被关了两年了,前两天松的口,应该是死心了。” 松口,死心。 宁昭同看着他,见他低眉将一口汤送进嘴里,几乎好整以暇的姿态。 “我没太明白。”她说。 “仔细想想就明白了,也不难,”他抬起脸,一点微微的笑意,眼睛在午间漫散的光里黑白分明,“这么说你可能要生气……那时候帮你,缠了一身的麻烦,现在看来,是因祸得福。” 她听懂了:“杨云建向你表达诚意了。” “一些非常珍贵的东西。” “那他想交换什么?” 沈平莛慢慢放下筷子,迎上她的视线:“他儿子和自己的命。” “哪种模式?放他出国远走高飞?” 一点压不住的凌厉。 他按住她的手背,力道很轻柔:“你不该生气。” 不过是一些容易排解的情绪,自然远及不上到手的实利,她早就很清楚了才是。 宁昭同笑了一下,声音不高,但语义说得上尖锐:“我的情绪应不应该也是你说了算了吗?” 他动作一顿,撤开手:“是什么过不去?” “没有什么过不去,我也能很清楚地明白你的逻辑,”她回得很快,放了筷子,“我只是对‘手腕灵活’的人有种天生的厌恶,向你道歉。” 沈平莛失笑:“你——” 这是单纯闹脾气? 宁昭同起身,礼貌地笑了笑:“感谢您特地回来陪我用午餐,时间不早,我先回去喂猫了。” 她说完就真拎着包去玄关了,开门时阳光明晃晃地映出一截窈窕身段,后跟的创口贴严严实实地塞进了红底鞋里。 大门合上。 许久,他收回目光,但视网膜上光斑还残留了很久,闭上眼也没办法抹去。 本来是打算直接回家的,但半途接到韩璟的电话,他在里面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明白什么事儿,宁昭同大概有数了:“犯什么事儿了?” 那边安静了片刻,韩璟叹气:“你来捞我一下吧,我跟人打架了。” “打架?跟谁?” 他顿了顿:“袁十堰,我们公司总裁。” 这小子。 宁昭同头疼地揉了揉太阳xue:“哪个局啊?” 隔壁女警说了派出所名字,韩璟转述,宁昭同跟师傅说了一句:“行,这就来,老实点儿啊。” 韩璟正想表达意见,这话说得跟他老是惹是生非一样,结果她已经挂了。宁昭同切出来,给薛预泽发了个消息。 【那天跟你提了一下袁十堰,后来怎么处理的】 【(猫猫叹气.jpg)】 【到底什么事儿啊】 【玠光跟自己老板打架进派出所了】 薛预泽正在开会,但偶然瞄了一眼消息,眉头一跳。 【薛预泽:?】 【薛预泽:打架?】 【不清楚详细情况,但八成不是玠光先动的手】 【但他肯定还手】 【所以应该算是互殴】 【薛预泽:地址发我一下。】 【薛预泽:我过来看看。】 【工作不要紧吧?】 【(定位)】 【薛预泽:不急。很快就到。】 薛预泽回完消息,跟ppt前的主讲人示意了一下,带着电脑出了门:“言明方,昨天那个宣传策划案找给我。” 言总助三两下翻出来迎到门口:“您现在要出去吗?” “临时有点事,”薛预泽换了件外套,“不用安排车,我自己过去。里面那个代言合同再打几份出来我一起带走,再给负责上次上海医闹的律师打个电话,让他马上到……这里来。” 薛预泽给言明方看了一眼手机上的定位,言明方一一应下,瞄到备注,心说又跟宁老师有关啊。 薛预泽拍拍他的肩膀:“快一点。” “好,您稍等。” 一个小时后,薛预泽带着律师匆匆赶到,隔着派出所有些显旧的门框,首先注意到的竟然是一条翘起来的光裸小腿。 尖头的细高跟松松挂在脚上,后跟处贴了创口贴,而其上一条骨rou匀停的线条,裙摆是墨绿绣着雏菊般橙黄色的花纹,非常夏天。 民警领着两人进来,而负责做笔录的女警也在此时从审讯室推门出来,身后跟着袁十堰和韩璟:“情况我们已经基本清楚了,双方轻微伤,不同意调解。那就罚款两百,拘留五天,有意见提起行政复议。” 宁昭同闻言,立马踩好鞋站起来:“谁不同意调解?” 女警看她一眼,神色稍缓:“您是家属?” “是,我是韩璟的家属,”宁昭同把韩璟扯过来,“你不同意调解?” 韩璟不满:“他先动手,凭什么我同意调解?” 袁十堰冷冷看他一眼。 宁昭同轻轻在他头顶扇了一巴掌,对女警道:“不好意思啊,孩子是法盲,我们同意调解。” 韩璟还想说什么,结果被她的细跟踩了一下,疼得差点儿叫出来。 女警看了看她身后的帅气小伙子,又看了看这位看着应该不到三十的女人,心里有点疑惑两人关系,倒也没多说什么:“那就批评教育完带回去吧。” “好,辛苦几位警官,我回去好好教育一下。” “隔壁有沙发,有事儿去隔壁聊。” “好的,多谢。” 宁昭同这才腾出功夫跟薛预泽打招呼:“隔壁说?” 薛预泽让开一点位置,说的却是其他事:“鞋子很磨脚吗?” 她先出了门:“感觉自己是小美人鱼。” “再急也换双鞋再出来。” “换不了,昨儿没回家。” 薛预泽一怔。 衣服换了,但没回家。 重要的约会。 韩璟自觉看透了一切,拍了拍薛预泽的背:“习惯就好。” 习惯—— 薛预泽失笑,笑完向袁十堰打了个招呼:“袁总别来无恙,没想到再见面会是这样的场景。” 袁十堰看见他背后眼熟的律师,神情很是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