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 你不会说家乡话?(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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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老师的手艺确实是值得称赞的,聂渡云一口鸡汤后没忍住:“都停筷子停筷子,等我拍一张!” 中老年人也是有炫耀的硬需求的,聂郁乖乖放下筷子,有点好笑地跟宁昭同交换了一个眼神。苏笙慢条斯理地撇着半碗鸡汤:“措辞上注意点啊,别给同同惹麻烦。” 宁昭同笑着摆手:“没关系的。” 聂郁小声道:“我同学都知道了。” 苏笙一愣,而后瞪着聂郁:“什么,你同学都知道了?!” 信息差导致了一场母子大战,她还尴尬地想劝,聂渡云摇着头笑:“不用管,吵一会儿就好了。” 果然,三分钟后,聂郁叫着“mama我错了mama我错了”躲到了她身后,苏笙气得直瞪他:“多大人了还那么不懂事!同同是公众人物,私事曝光越少越好!” 聂郁一听就委屈了:“同同都不介意,您还不愿意我能有个正经名分。” 这话说得聂渡云笑出声来,苏笙也没绷住:“你说的什么话!” “坐好,吃饭,”宁昭同拽着他的手腕把他按回座位上,又认真看向苏笙和聂渡云,“爸爸mama,真没事的,我不是明星,婚恋关系不影响我的工作。主要是考虑到郁郁工作性质特殊,曝光太多对他不好,所以才没有多往外说,同学知道一些没关系。” 虽然知道老婆这话是糊弄,聂郁还是没忍住感动了:“同同……” 苏笙来回瞅着两人,最后朝着聂渡云轻笑一声:“你说你儿子哪儿来那么好的福气,能让同同这么优秀的姑娘看上。” 聂渡云笑眯眯的:“同同喜欢苏老师占大部分原因,郁郁,还不快谢谢你mama?” “就是就是,”宁昭同连忙附和,又轻笑一声,握住聂郁的手,“要谢谢爸爸mama把你培养得那么好,才能让我看上,知不知道?” 聂郁红了耳根:“话还可以这么说吗?——谢谢mama!” 苏笙实在憋不住了,推聂渡云一下,大笑:“他这神态,外人还以为他才是嫁进来的!” 冬天的应季水果不多,除了橘子就是橙子柚子,苏笙切了两个橙子端上来,坐到宁昭同旁边:“同同啊,你明天就要回家乡了是吧?” “明天中午出发,mama尝一块?” “一会儿吃,”苏笙推了,对着她问道,“那让郁郁陪你一起去吧?” 聂郁偷偷看过来。 宁昭同早就想好了:“mama,郁郁都多久没回家了,我要把他带走,你们膝下没人陪着,我多难受啊?” 这话说得苏笙心里有点酸:“他不在家才是常理,在家我和他爸爸还嫌吵……” 这话的不真心都快溢出来了,宁昭同摸着苏笙的膝盖,语调放缓:“mama就忍忍嘛,再嫌弃也是养了三十多年的儿子了,不多使唤使唤多亏啊?” 苏笙扑哧一声,嗔她一句:“养儿子就是拿来使唤的啊?” 宁昭同低笑:“儿子总归没有女孩儿精贵。我就想要个小女儿。” 苏笙神色一滞,而后有点惊喜,小声道:“同同,你想要孩子啊?” 苏笙是真没想过这事,聂郁说他们不结婚后就更没想过自己还能有孙辈。何况军婚家庭,让同同一个在北京怀孕带孩子,她自己都接受不了。 “还没有计划,就是想想,”宁昭同摩挲着苏笙的手,有点撒娇的意思,“mama别催哦,也别急着告诉爸爸。” “不催不催,你工作那么忙,肯定不能在这会儿怀,养不好受罪一辈子的,”苏笙按捺住兴奋,片刻后又有点犹豫,小声道,“那要是再过两年,郁郁岁数会不会太大了一点。” “?”聂郁拼尽全力才没让自己质疑出声,暴露自己偷听的事实。 宁昭同都有点可怜聂郁了:“……郁郁作息健康,应该还好吧。” “同同!”聂渡云从书房出来招呼她,“能不能过来一下,帮我看看这篇文章啊?” “来了来了,”宁昭同站起来,“mama我先去了,等会儿聊。” “去吧。”苏笙示意,而后收回视线,看向沙发边上窝着玩手机的儿子,忧心忡忡。 今年就35了,再过几年,儿子还能不能行啊? 宁昭同执意不让聂郁跟她回家,苏笙和聂渡云就还是决定回老房子住,免得儿子不能好好道别,一整个年节都郁郁寡欢。 送走两位老人,她关上门,憋笑:“今晚mama说的听见了吧。” 聂郁把她抱进怀里,叹气:“你进书房后,我看见mama在手机上搜,哪家医院可以做冷冻jingzi。” 她笑得直锤他的肩膀,被他镇压住:“很好笑吗?” “……一点点,”她立马敛了大半笑意,轻咳一声,“mama是为了优生优育考虑,不是真怀疑你不行。” “……你说话比mama难听多了!”郁郁想起义了,又有点愁,“爸爸二十五就有我了,在我这个岁数我都快上初中了。” 她笑眯眯的,指腹磨蹭着他的嘴唇:“那你呢?想要孩子吗?” 他俯脸来吻她:“说不想是假的,我能和你有一个孩子,流着我和你的血,我想想都觉得此生无憾了……但是心疼你,你产检我陪不了你,你分娩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在,我连陪产假都请不下来,探亲假还不够陪你到出月子……” 她若有所思:“这么一说,你们当兵的娶不到媳妇儿也很合理。” 他失笑,又提前警告她:“不许说你不缺人陪,我们的前提是你怀着我的孩子,其他男人都在就我不在,我得愧疚死。” 她挽着一缕鬓发,绕在指间,笑:“那如果怀的不是你的孩子呢?” “……你怎么什么都问?”他有点气又有点好笑,探头轻咬她一口,“都在爸爸mama面前过了明路了,你生的孩子还能不管我叫一声爸爸吗?” “对哦,那你怎么也白捡一闺女,血赚啊。” “白捡?我白捡?”他不满,用下身蹭她,“穿上裤子就不认人了啊宁老师。” 她也有点躁动,抬脸回应他的吻,把他按到沙发深处:“那裤子脱了,让我再认一认。” 她明天还要自己开几个小时长途,本来以为这男人心里有数不会太折腾她,结果嗓子都要哭哑了他还不消停。最后她攀着他咬他的肩膀,求饶里压着哭腔:“不要了、呜……郁郁、明天还要开车、呜、呜……” 他动作不停,厮磨着她的耳朵:“队长陪你去,明早十点的航班到咸阳机场。” 她怔住,又被他狠顶一下拉回思绪:“啊、啊……你们、什么时候啊、商量的、轻点儿啊、啊……轻点、啊、郁郁、啊不要了、啊、啊……” 他呼吸沉沉:“同同,我不想聊其他男人。” “好、呜你轻点儿、啊……”她觉得整个人都快被撞散架了,“饶了我、呜、郁郁……不要、呜、受不了了……” 他断断续续弄了三四次,弄得她哭得湿了半个枕头,花道口肿得几乎合不上腿,快五点才偃旗息鼓,说来也能算他践行诺言干了她一整晚。 最后洗完澡,她缩在他怀里气得咬他的锁骨:“你过分死了!” 他吻着她的发顶,声音低低的:“同同,这一去我一年都见不到你了……” 她心里发软,却也委屈:“那你就恨不得弄死我?弄死我就能把我烧成灰一起带走了是吧。” 他失笑:“同同,我怎么舍得弄死你……我好舍不得你,怎么办?” 她吸了下鼻子:“回单位忙起来就好了。” “那你会不会想我?” 她抱怨:“你今天要是温柔点儿我会更想你的。” 温柔。 他沉默许久,一个极轻的吻落在她耳畔:“同同,记住我。” 她似乎感知到什么,片刻后,把他的手掌按在胸腔上:“记在这里了。” 宁昭同把座位调整好,拉伸着自己昨天受罪的老腰,看着边上正在交流什么的两个男人,微微舒出一口气。 不多时,陈承平坐上驾驶座:“这几天玩得开心不开心?” “挺开心的,郁郁的爸爸mama人可好了,对我也好,”她坐起身来,迎上窗口探头进来的聂郁,“这两天在家好好陪陪爸爸mama,要乖一点哦。” 聂郁亲她一下:“好,路上小心。” “好,郁郁再见。” 聂郁撤开,陈承平招呼了一声:“走了啊!” “队长再见!” 车启动,陈承平看着后视镜里挺拔的身影,笑了一声:“也该让这小子尝尝我前两天的滋味。” “嗯?”她失笑,“舍不得我呀?” 他下意识想嘴硬,顿了一下却诚实道:“对啊,离不得你,这不就巴巴地来跟你当司机了吗?” 她心里热热的,凑上来轻轻亲他一下:“我也想你。” 陕西咸阳到湖北襄阳五百公里,大概五小时车程,陈承平一鼓作气,最后四点过到了她爷爷的村子里。 山村,还有一截环山公路要走,宁昭同在村头下车:“我不大认识路,等我问问,应该还能开半小时。” 十来分钟后她回来了:“沿山路上去第三个路口,我应该能找到。” 陈承平有点怀疑,但跟老婆露宿山区也不是不能接受,所以他没有提出异议。 绕来绕去,半小时后他开到头了,看着前面的几栋土木结构的老房子,有点不敢置信:“你大伯不都厅级官员了吗,你爹也是副处吧,也不给老家修一修?” “甭跟我提那俩傻逼东西,”她下车,迎上过来探问的老人,“您好,请问这是宁家吗?” 那是位老奶奶,极佝偻瘦小,看她都需要努力仰着:“你是哪个?” “奶奶您好,这里是宁老四家吗?我是宁家的孙女儿!” 老奶奶有点听不明白:“哪个?” 陈承平一听就纳闷儿:“你不会说家乡话?” 她摸了下鼻子,有点尴尬:“我从小就说普通话。” 陈承平笑一声,把火熄了,推门出来,弓着腰对着老奶奶说了一句什么。声音不算大,她没听清,却能听出熟悉的口音,一下子都愣住了。 参谋长毕竟是老同志了,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跟老乡亲和度拉满,几句话就把老奶奶哄笑了。不多时他就起身看着她:“说你爷爷和你太奶奶就在家待着,你四叔和四婶在地里收萝卜,很快就回来。” “你怎么会说襄阳方言啊。” “刚路上听到一点儿,跟河南话挺像的,我说的其实是河南话。” “那你为什么会说河南话?” 陈承平从后备箱里把东西拎出来,眉飞色舞的:“不是吹的,除了江浙那一片儿,还没有老子不会说的方言!” 她把老奶奶送走,领着他朝着老房子走:“真的假的,粤语你也会?” “不算很标准,但是能说,也能听懂。” “什么新疆内蒙呢?” “那个不行,那都不算方言了,是另一种语言,”陈承平想到什么,“哦,蒙语会一点儿,大波教的。” “好厉害啊。” 他被捧得有点轻飘飘的:“你也厉害,你法语德语都会,我只会骂人。” “我都用来看书的,我口语不行,跟你就更没法儿比了,”宁昭同笑,“你还会缅语和泰语,这语言天赋可真不赖。” “哎别夸了啊,要骄傲了。” 她含笑看他一眼,而后清了下嗓子,朝着冷清的门户嚷了一声:“爷爷!我回来了!” 宁长城一下子坐起来,朝着椅子上昏昏欲睡的老母亲道:“我咋听见孙姑娘的声音了?” 董氏掀了下眼皮:“看看去。” 宁长城慢慢站起来,去摸边上的拐杖:“我看看去。” “爷爷!”她又嚷了一声,“我是同同,我回来了!” 宁长城一愣,而后把拐杖一扔,快步迈出门槛,看见一男一女:“啊!同同!” 看着面前这张已经有些陌生的苍老的脸,宁昭同不知为何鼻子就是一酸,连忙上去扶着他:“爷爷,我是同同,我回来了。” 宁长城凑近看清了,一下子激动起来:“是同同!是同同!姆妈,孙姑娘回来了哎!” 她胡乱擦了两下脸:“太奶奶在里面吗?那我们也进去吧,外面冷。” “在,在,来,里头暖和,”宁长城牵着孙女的手,转了半个身又转过来了,指着陈承平,“这是你屋里的啊?” 她笑:“是,带他来看看您和太奶奶。” 陈承平把东西放在门口,上来扶住宁长城:“爷爷好,我是陈承平。” 宁长城嘀咕了一句:“都没听你这丫头说过……” 宁昭同快步走到董氏旁边:“太奶奶,我是同同,我回来了。” 董氏腿脚已经不行了,站不起来,颤颤巍巍的手摸上她的手背:“是小同同呀?” “是我,太奶奶,我是同同,”她轻轻抚上董氏的膝盖,“您现在身体怎么样啊?” “身体好,身体没得问题,”董氏点点头,粗粝的手指轻轻碰了她一下,情绪也有点压不住,“你好久没来了,你那老特还说你遇到事了,我就说同同是有福气的丫头,哪点会有什么事……” 一番话说得宁昭同忍不住眼泪:“太奶奶……” “哭啥子,不哭,”董氏揉着她的手,笑得开心,“柜子头有糖,还在老地方,你自己克找哈。这遭回来待多久啊?” “过了元宵走。” 宁长城颤颤巍巍地上来倒茶,陈承平连忙接过:“爷爷,我来。” 宁长城就笑,指着他:“姆妈,孙女婿。” 董氏一听愣了一下,然后问:“同同今年几岁了啊,就嫁人了啊。” 她抿唇笑:“太奶奶,我都三十了。” 宁长城突然想到什么,有点气:“老二到底啥子意思,你结婚都不跟我们讲!” “他也不知道,”宁昭同低了下眼,“爷爷,太奶奶,我不认我爸妈了,这回回来也没跟他们说。” 一句话说得董氏和宁长城都愣住了。 许久,董氏叹了口气,拍拍她的手背:“你那个老特不是东西,不认就不认吧。” 宁长城有点不能接受这种分家一样的举动,但老妈发了话,也不敢忤逆:“同同啊,真的不认了啊?” 宁昭同认真点头:“爷爷,我以后只认您和太奶奶,大伯三叔也都不认了,四叔要是对你们不好我也不认!” 宁长城笑:“你这丫头……”倒也心头发软,换了话题:“孙女婿——你姓啥子?陈?” 陈承平连忙道:“姓陈,爷爷叫我小陈就行。” “啊,小陈,过来坐,”宁长城端了个小马扎过来,“山里冷,来向火,别冻坏了。” 小陈。 宁昭同没忍住,别开脸笑得很是畅快。 山里人吃得晚,睡得早,等宁老四宁和全和老婆刘晓娟回来的时候,惊讶地发现厨房竟然有炊烟袅袅。 刘晓娟放下背篓,看着堂屋一桌子的礼品,又回头看看路口听着的那辆车:“来客了不是?” 宁老四掀开帘子:“爹,有客人啊?” 宁长城一见:“去收拾收拾堂屋,同同来了,和孙女婿做饭去了,马上就吃。” “啥?!”刘晓娟惊了,“爹你说谁?同同?” 宁老四都听呆了:“同同?她不是——” 厨房门被推开,探出一张小脸:“啊,四叔四婶回来了,辛苦了,马上就能吃饭了。”又回头说一句:“我去摆饭,你看看碗筷。” 看着眼前陌生又有点熟悉的漂亮女人,刘晓娟终于反应过来了:“同同!你回来了!” 宁昭同笑:“四婶,过年回来看看,外面挺冷的,您先去烤烤火吧。” 宁老四吸了一口气:“真是同同,你爹晓不晓得你回来?” “他不知道,我没告诉他。” 宁老四一听,心头略放:“不说也好,你爹要回来,家里又是鸡飞狗跳。” 刘晓娟帮着摆饭,闻言嗔他一句:“你说这个做啥子?闹得同同也不安生。” 宁昭同笑:“没事,我知道我爹什么德性。大伯三叔也一样不是东西,否则怎么太奶奶和爷爷就愿意和四叔四婶一起住呢?” 大伯宁和忠和她爹宁和孝是当官的,就算为官声计也做不出不赡养老人的事,但宁长城倔脾气,看不惯就不跟着他们住。 宁老四憨厚地笑了笑,刘晓娟也不跟着说,换了个话题:“同同你啥子时候结的婚啊,是不是连你爹妈都没说,我们都没听说过。” 宁昭同端着两盘菜出来,笑:“是没说,先带来给四叔四婶看看。” 一句话说得刘晓娟脸上笑开了花:“你这丫头说的什么话,我们又不是你正经爹妈,还能看女婿哦。” “怎么就不是正经爹妈了,都是爷爷的儿子儿媳,我就当爹妈伺候着不行?” 又娇又蛮的,宁老四都听笑了,扶着董氏慢慢坐到上手:“奶,吃饭了,同同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