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 就算以后她要离开我,也不会有其他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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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薛预泽接到她,看见她血气红润的样子,忍不住笑:“看来最近过得很不错。” “那是!”宁昭同钻进后座,“最近真是我两辈子以来最闲适的日子了,天天吃了睡睡了吃,脑子都不用动。” 说得跟养猪一样。 他抬手揉了揉她的脸:“过得舒服就好。我来的时候还觉得自己像个王子,要披荆斩棘才能见到你。” 宁昭同抬起双手作势扑过去:“恶龙出洞啦!” 薛预泽小心翼翼地接住她,把她抱进怀里。 冗长繁杂的检查在轻快松弛的闲聊里一晃而过,听完医生的详细嘱咐,他蹲下来,把脸轻轻贴在了她小腹上。 她低眉,揉乱他的头发:“听不见的。” “我知道,”他也不管她捣乱的手,抱住她的腿,有点依恋的姿态,“就是想贴着你。你好香。” “怎么还撒娇,几岁啦?” “三岁了,”他轻笑一声,抬起脸,“突然觉得也不是很反感晚上的家宴了。” “嗯?” 他眉眼都弯起来:“如果每个人都要有一个家的话……那我现在有新的了。” 产检完回了薛预泽家,大卜侍寝陪着陛下睡了一会儿,他家最近在搞二期装修。五点起床,孕妇也没什么好打扮的,宁昭同就捡舒服的穿了,素面朝天准备出门。 “王后!”林织羽叫住她,把她捆在裤子上当皮带的鞭子递过来,“随身带着。” 薛预泽看过来:“不好拿吧?” 林织羽执意把鞭子塞到她手里:“且带上,或能破灾。” 破灾? 薛预泽还想问,但林织羽已经回头了,宁昭同还拽了他一下,安慰道:“真要出事他会说的,估计不是什么严重情况。” 时间不早了,薛预泽闻言也没有多纠结,扶着她上了车:“大卜还是管你叫王后啊。” 宁昭同把软垫塞到腰后面支撑腰椎:“估计没人让他改口。他没活到新朝的时候,叫王后也没问题。” 是没问题,只是总归显得太师有些得意。 他没在这关头争风吃醋,换了话题:“我听过一些什么命越算会越薄的说法,大卜好像每天都算,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宁昭同看过来:“你说对我不好还是对他不好?” “和你没关系吧,怕对大卜有什么影响。” “不用担心他,”她解释,“他要算大事的时候是要搭祭台跳祭舞的,平时这些小事有时候手指头都不用动,纯粹是预感。” 预感? 薛预泽没太明白:“预感就不能归做算命吗?” “他们那套体系可复杂了,我弄不明白,主要是我也不是很信,”她轻笑一声,“其实先秦的巫者就是一个沟通天地的角色,他们能知道的都是天想要传达的,所以完全没有什么窥探天机一类的忌讳……有个事,我上次跟你聊过。” “你说。” “就是他说自己那一脉四十五岁死,结果是让我捅死的。我知道他经常算得挺离谱的,但一个我儿子念念的事在先,一个他死在我怀里这事在后,让我一直对他的结论保有戒心,”宁昭同笑,“当然,他身上确实有些说不太清的地方,比如他四十五岁的时候脸上一根皱纹都没有。” 念念的事。 薛预泽有印象,太师说大卜批语“王后腹中有子不见日月”,可孩子刚生出来她就偷天换日地送出宫去,让念念平平安安地长成了一个清雅温润的少年。 “你知道他现在几岁吗?我是说林织羽。”宁昭同突然问。 薛预泽摇头。 “我记得我刚见到他的时候就想问这个问题,后来一直没想起来,上次在京都的时候他自己告诉我他二十一岁,”她揉了揉太阳xue,叹气,“说出来怕你不信,我印象中林织羽一直长这个样,一点都没变过。然也潜月玠光都能证明。” 他想起来什么:“小陈警官他们……是不是比大卜矮一个辈分?” 她没想到他问的是这么个问题,都乐了:“是啊,林织羽他大侄子跟他们是穿一条裤子的兄弟。” “那一位和大卜像吗?” “像不像……”她想了想,“林尧溪长得也挺好看的,但还是那种很正常的好看,几代贵族繁衍出来的那种,跟潜月一样。他三十岁出头就死于不知名的病症,他们家族的寿命也很正常,林稳活到了六十多。” “不是这个意思,你说的大卜的一脉应该指的是他的师门传承吧?不过小林和林氏家族的经历确实能说明这个四十五岁的魔咒不是基因里带的。” “……对哦,”宁昭同点头,“我最近思维能力好低下,可能是太久没读书了。” 薛预泽笑,把她搂进怀里:“怀孕期间大脑灰质的体积会明显变少,处理信息的效率是会降低。” 她不满:“不行,我不承认有一孕傻三年这种事。” “当然没有这种事,何况宁老师用下意识就可以处理大部分事了,”他吹捧得很没诚意,把话题拉回来,“所以大卜身上还有三个事要弄清楚。第一个是大卜现在能活到几岁,第二个是大卜以前为什么不会变老,第三个是大卜还会不会变老。” 宁老师夸赞:“思路清晰,真棒!” 他含笑,低头亲亲她的额头:“谢谢老师夸奖,那会有小红花吗?” “要等等才有,”她也很有耐心,眨了眨眼,“小朋友要努力学习延迟满足哦!” 暮色渐浓,薛老爷子坐在主座,闭目养神。 门外不时传来男人的侃侃而谈和女人的娇声媚笑,薛重光有点受不了,起身略带暴躁地把窗按上,忍着气对薛老爷子道:“爸!您也管管!” 薛老爷子缓慢地掀开眼皮:“我管什么?那是老大的儿子带老大的儿媳妇回来,我一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能说什么?” “不是,您这时候就别装傻了行不行?”薛重光都来火,“小泽孝顺是孝顺,脾气可不算好。他带女朋友来家里,老大给找那么一堆莺莺燕燕,非要扎人姑娘的眼,您是真不怕事儿闹大啊?” “这点儿委屈都忍不下来,我看他也别当这个CEO了,”薛老爷子冷笑一声,“还有他那个女朋友,勾三搭四的不说,一天天在社交平台说些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我嫌事儿大?我看这小子还不嫌丢人!” 什么摸摸我的头,他把自己当那女人的宠物了吗?! 薛重光捏了捏鼻梁:“爸,这可不是闹脾气的时候,您是真想看小泽和老大离心啊?” “你以为他们爷俩还有什么缓和的可能?” “我的亲爹啊,您” “是薛总来了吧!” 一个雀跃的女声透过窗传进来,薛重光打住话头,看了薛老爷子一眼,连忙推门出去。 “小泽来啦!” “怎么来得这么晚?” “好久不见了啊薛总!” “哎呀薛总可来晚了哟!” …… “小泽哥哥!”一道倩影载着满身香水味扑过来,却在下一秒止了步,惊疑不定地打量着边上素面朝天的女人,“……这位是?” 薛预泽看着一院子的女人,吸了一口气,握紧宁昭同的手:“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老爷子说好是家宴,怎么会有那么多陌生人。 院子里次第安静下来,投过来的目光一半考量一半敌意,宁昭同一一扫过那些妆容精美的漂亮脸蛋,微微一笑:“挺好的,处处繁花满目新。” 薛预泽心头微微一松,侧身对着她,低声道:“别生气,我们现在就走。” 面前的姑娘听了个大概,闻言急了:“小泽哥哥!我都好久没见到你了,怎么刚来就要走啊!” 此话一出,众人也多有附和。 圈子里就薛预泽是最难逮的,今天他爹搞事儿弄来那么一大堆女人,这个热闹可不能看不成! 薛预泽都没掩饰自己的不耐烦,不友善的直直目光盯着面前的姑娘:“苏馨瑶,我们有什么一定要见面的必要吗?” 苏馨瑶小脸一僵:“我” “哎,”宁昭同含笑拍了拍薛预泽的小臂,“温柔一点嘛。” 苏馨瑶瞪她一眼。 要你来当好人吗! 薛预泽已经大体明白情况了,实在有点难堪:“我们先回家吧,这里人太多了,空气” “不用,”宁昭同没让他把话说完,轻轻摇头,“来都来了,跟爷爷打个招呼。” 薛预泽看她片刻,把她的手握进掌心,神情放缓:“好,那我们见见爷爷就走。”说着就牵着她穿过前院,一路上一句问候也没回应,直到薛明望拦在了他跟前。 众人看着一切,私语又起。 薛预泽平静地看着自己的父亲:“我跟爷爷打个招呼就走。” 薛明望跟他对视,片刻后移开眼,上下打量了宁昭同两遍,目光极具侵略感:“她是谁?” 宁昭同都有点乐了,看着这个穿得极为sao气的中年男人,压着薛预泽的回答先问了一句:“这男的谁啊?” 薛明望一噎。 他跟这逆子长得还是挺像的吧。 薛预泽神情里带上一点笑意,对她道:“不太重要的外人。”然后又看着薛明望,一字一句:“此生唯一的内人。” 她轻笑一声,摇了下头。 这话传到围观者耳朵里,不免惊起一滩鸥鹭。旁边看戏的男人堆里发出几声轻佻的口哨声,薛预泽朝那边瞥了一眼,结果眉头都皱起来了。 怎么苏格非也在。 薛明望嘴上吃的亏够多了,也没想跟这儿子掰扯太多,只是道:“只是玩玩的话我不管你,我不同意你跟她结婚,你爷爷也不同意。” 宁昭同惊讶:“你家家教好差,哪儿有当着人的面儿说这话的。” “就是就是,宁老师别跟他一般见识,多教教我就好,”薛预泽都要笑出来了,又看向自己的傻逼老爹,“我跟你不一样,没有玩玩的习惯。那么大年纪了还那么喜欢以己度人 ,何况还当着后妈的面。” 薛明望气得脸都青了,而旁边的石兰香也没忍住:“小泽!怎么跟爸爸这么说话?” 当着自己的面说玩玩是以己度人,这是说自己对老薛来说就是玩玩? 宁昭同明白了:“这位女士是咱后妈?” 薛预泽点头:“石兰香女士,可以不叫后妈。” “哦,不错,”宁昭同点头,“真年轻,往外说还以为是你妹呢。” 石兰香脸色红一阵白一阵,明白这个女人是在嘲讽自己,却不好意思反驳回去:“你——” 宁昭同笑,很爽快地伸出手:“你好石阿姨,我叫宁昭同。” 石兰香都愣住了,看了看眼前的手,又看看了脸色越来越黑的薛明望:“老薛……” 薛预泽把宁昭同的手按下来,握进手里,直视薛明望:“能让我进去看看爷爷吗?” 薛明望也不是真对丢人有瘾,察觉到周围越来越放肆的嘲笑目光,和儿子对视片刻,让了半个身位:“管管你的女人,别把老爷子气出个好歹。” 薛重光早就在门口等着了,见老大让开,连忙迎上来:“小泽!” 薛预泽神色稍微缓了一点,跟她介绍:“我二叔。” “二叔好,我是宁昭同,”宁昭同伸出手跟薛重光握了一下,“叫我小宁就好。” 薛重光对这个姓宁的侄儿媳妇儿也说不上什么好感,但他确实是家族里最要脸面的人,对着人还是很客气的:“你好你好,老爷子就在里面,你跟着小泽进去吧。” 薛预泽跟薛重光平时联系不少,也不急着寒暄,便扶着她朝里面走。薛老爷子坐在沙发主座看着一切,端起茶喝了一口,掩住脸上的不豫之色。 女人家家的哪儿来那么娇贵的身子,还得爷们儿扶着走! 薛预泽知道他爷爷规矩大,但大规矩自己能守,可没准备让她一起受委屈。扶着宁昭同坐在对面,薛预泽上前行了个跪拜的大礼:“好久没见爷爷了,给爷爷请安。” 宁昭同都看愣了。 好像不是《甄嬛传》看多的事儿啊。 “嗯,起来吧,”薛老爷子把二郎腿放下,示意薛预泽上来接过他的茶盏,“不错,我还能看到你带媳妇儿回来的一天。” 薛预泽坐到她旁边去:“那我好不容易带回来了,爷爷可不能有什么意见了。” 薛老爷子动作一顿,不满地看他:“你这臭小子,我什么还没说呢,先拿话头堵我。” 薛预泽笑:“爷爷就心疼心疼我。刚薛明望说那么多混账话,我回去还得好好跟宁老师道歉呢,您要再敲打两句,您可就真要绝后了。” 宁昭同很轻地哂了一声。 “你他娘的说的什么鬼话!”薛老爷子又气又好笑,示意了一下她,“看准了?” 薛预泽握住她的手,很认真地答道:“看准了。” “就她了?一心一意不换了?” 宁昭同兴味十足地看着他,好像也在等他的答案。 薛预泽笑,把手指扣进她指间:“就她了。就算以后她要离开我,也不会有其他人了。” “嚯,这种没余地的话可少有从你嘴里出来,”薛老爷子又酌了一口茶,“行,反正老子也管不了你。你看准了就行吧,让丫头给我磕个头,我这儿就算过了。” 不喜欢这孙媳妇儿是一回事,薛老爷子活到这把年纪了,知道老头子的喜恶不能老强加给下一辈。 谁知道这一句话出来,薛预泽和宁昭同都愣了一下。 薛预泽犹豫:“头就不磕了吧爷爷……” 薛老爷子蹙眉:“什么意思,你媳妇儿进门给我磕个头都不行?天地君亲师,这是祖宗规矩!我是你爷爷,让你媳妇儿磕个头天经地义,你媳妇儿难道是豆腐捏的,给我磕个头就能碎了?!” 薛预泽一听这话就知道他爷爷心里是不满意的,但让她磕头这事儿自己还真有点做不出来:“爷爷,这都现代社会了,不是所有人家都讲究这个,何况” “哦,老子送你出去留学,你就觉得你洋气了,祖宗规矩都不守了?”薛老爷子打断他,“少来这套膈应我,磕个头要你的命是不是?” 薛预泽叹气,回头看她一眼:“这?” 宁昭同是真烦这拿着老规矩当令箭的老头做派,回视他:“你琢磨琢磨天地君亲师这顺序,算下来谁给谁磕啊?” 天地君亲师,天子膝下只跪天地,不敬师长。 薛预泽懂了,不知道怎么有点想笑,感觉是用魔法打败魔法。而薛老爷子一听不淡定了,扬声质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薛预泽只能胡乱解释:“爷爷,宁老师早年就批过命,说克外亲。就因为这个,我们也没打算领证结婚,您也别老想着孙媳妇儿磕头了。” 这么短时间把话编得那么圆滑,宁昭同惊讶地看他一眼。 薛预泽按捺着小得意,眨了眨眼。 薛老爷子一听:“你们不结婚?” 薛预泽笑:“正好宁老师不婚主义。” “不婚主义?”薛老爷子哧了一声,“那你们不会孩子也不要吧?” 薛预泽没忍住,笑出几分幸福意味:“已经在肚子里了。” “……好小子,”薛老爷子惊喜地往她肚子上看了好几眼,“还以为你是来受气的,结果你他娘的逼宫来了啊。” 还以为这小子跟他爹一样子嗣缘分上差点儿,没想到还有这份惊喜。 “爷爷!” 这说的什么话。 “哎,不对,”薛老爷子琢磨出一点不对劲,“你不结婚,那你这好好一个长子不就成了私生子了!” 宁昭同纠正:“长女。” 薛老爷子一愣:“几个月了?” “不到三个月。” “不到三个月就能看出性别了?”薛老爷子蹙眉斥她,“小丫头说的什么不吉利的话!” 宁昭同失笑:“就是女儿,您不信也没辙,您嫌晦气也没辙。而且不管儿女就这一个,没有二胎,您要是有意见给您孙子下药去,折腾个十个八个出来我都没意见。” “?”薛预泽有意见,“宁老师!能不能尊重一下我!” 宁昭同撑着他站起来,笑:“给你道歉,回去慢慢道。不过你得给你家老爷子说清楚,就算我肚子里这是个儿子,他也是我儿子,得随我姓。另外,我对你们家家产没兴趣,不用担心我谋划什么有的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