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 她竟然会威胁我,她好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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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吃完麻将局,聂郁陈承平宁昭同再搭一个王书维,刚打听出两位便宜爹什么衔儿的毛脚女婿压力很大。 “你还是挺不错的。刚入伍的时候没人带你入门,练得那么晚,现在还能当狙击教官,”陈承平打出一张幺鸡,“十公里跑多少?” 王书维默默打出一张四条:“三十四分钟左右。” “哦,还行,”陈承平示意了一下聂郁,“他还跑不出这个成绩。” 聂郁含笑:“前浪死在沙滩上啦。” 宁昭同安慰:“没事儿,老陈死得更早。” “哎,老了老了,”陈承平也不生气,“当年老姜那种都入不了我的眼,也就倩儿勉强能让我多看看。” “小姜很厉害的,”聂郁帮老队友说话,“现在状态比我好多了。” “你甭帮他吹牛,他现在还天天练,你上次去靶场都什么时候了,”陈承平不给面子,看她好奇,又解释道,“老姜是准,说打哪儿打哪儿,一厘米都偏不了。但狙击是个综合性很强的课目,论处理突发事件的能力,倩儿比他强不少。” 宁昭同似懂非懂:“听起来是经验上的差别。” “他俩同期生,能有啥经验的差别,五条,”陈承平笑了一下,“还是个性问题吧。要不是现在还记挂个傅东君,老姜说不好哪次上头就折里面了。” 王书维试探着问聂郁:“陈将军是您的老领导啊?” “是,当年改旅之前就带我们,”聂郁笑着碰了一个八万,“我们的老队长,当年的单兵巅峰。” 王书维一下子眼睛都亮了:“那您、您也在云南待过?” “什么叫在云南待过,会不会说话,”陈承平轻哂一声,“我们基地那训练体系都是老子一手建立起来的。” 宁瑱点头:“这个没吹牛逼。” 宁昭同偏头看儿子一眼:“你也会说那么粗鲁的话了?” “……儿子错了,”宁瑱朝韩非做了个告饶的手势,“以后一定注意。” 陈承平略有得意:“你怎么知道的,那群小子现在天天怀念我,跟你说我的英勇往事?” 宁瑱忍笑:“跟我说您的不当人历史。” 聂郁笑出声来。 第二天薛预泽终于排到桓帝的档期,带着便宜女儿回了一趟老宅,觅觅许久没受到过这么隆重的接待了,回家的时候脚步都有点飘:“阿娘,薛家不错,咱们以后多关照关照。” 宁昭同正坐在地上玩猫,闻言瞥了她一眼:“喝多了?” 薛预泽先抬手告罪并撇清关系:“觅觅自己要喝的,除了老爷子劝了两杯,绝对没有人灌她!” 宁昭同轻轻一哂,拍了下隔壁:“坐这儿来。” 薛预泽连忙过来盘腿坐下,一脸乖顺:“昭昭。” 宁昭同匪夷所思:“我叫觅觅过来。” “?”薛预泽连忙站起来,“我会错意了。” 宁璚扑哧一声,跟王书维直笑:“他以前也不这样儿的。我当年就特别奇怪,阿娘明明是很好说话的人,结果身边人越往后都越怵她,半点不敢放肆,跟老鼠见了猫一样……” “……” 王书维不敢搭话。 你说什么身边的男人? 陈承平对这话不赞同,一边蹂躏arancia一边回道:“你懂个屁,我跟你妈放肆的时候你见不到而已。” 比如床上。 宁璚不满:“你怎么对我那么没礼貌?阿娘你管管!” “你怎么对我那么没礼貌?”陈承平把话还回去,乐,“你是没在我手底下被折腾过,天天跟我这儿放肆,不信问问你哥去。” 宁瑱理都不理,和亲爹窝在亲妈的书房两耳不闻窗外事,而薛预泽笑了一会儿,伸出手示意王书维:“薛预泽,我也是家里人。” “啊,您好您好,”家里最不敢放肆的其实是王书维,略有些忐忑跟薛预泽交握了一下,口音都中规中矩的,“我叫王书维,哈尔滨人,是觅觅的男朋友。” “果然是一表人才……” 薛预泽肯定是会说话的,不过在家里又不是在应酬,话说得还算真诚。两人简单聊了两句,宁昭同实在懒得伺候喝醉的闺女了,往外嚷了一声:“小王!过来接手!” 王书维连忙应声,对薛预泽示意了一下,冲进浴室给丈母娘搭手去了。 第二天是周末,一家快十号人去郊区转了一圈,回来继续麻将局。薛预泽代替了聂郁的位置,打到一半突然问道:“沈总是不是要过生日了。” 宁昭同撑着脸考虑打哪张:“是。” “你还挺关心他,”陈承平吐槽了一句,“他多大岁数了来着?” 聂郁给陈承平添了点热水,搭话:“沈总79年的吧。” “哦,那五十二了啊。怎么搞的,前两年整生的时候也没点动静。” “因为就不是整生,他其实是81年的,”宁昭同被投喂了一颗葡萄,话有点含糊,对陈承平抬了下下巴,“你们那年代不都喜欢把岁数往上报吗?那时候也没出生证明,想怎么写怎么写。” 陈承平都听傻了:“啥?我以为他跟我差着辈儿呢,结果他也八零后?” 薛预泽和聂郁都轻笑了一声,而后薛预泽道:“那就是今年整生了。” “对啊,”她又吃了一颗,然后示意不要了,“我靠,给男朋友过五十大寿,这话说出去够不好听的啊。别动别动!杠六条!这摸了个啥,四万。” 这句出来,连书房的宁瑱都没憋住,跟着发出笑声。 韩非扫了儿子一眼。 聂郁忍了忍笑意:“沈总也没提过吗?” “提什么?” “生日宴什么的,毕竟是整生,还是在这关头。” 宁昭同摇头:“你都说了这关头,他给自己找什么麻烦?他又不是爱热闹的。” 薛预泽意识到什么:“就明年了吧?” “就明年了,”陈承平从聂郁手里偷了一颗扔进嘴里,“文件最近就要下了吧,按例是明年三月。” 一句话说得气氛有点凝滞,薛预泽随手打出一张,余光瞥见一脸困恼的王书维,怔了一下:“哦,小王知道吗?” 聂郁含笑摇头,王书维茫然抬头:“什么?” “没什么,国家大事,”宁昭同轻笑一声,正好自摸一张,推了牌,“要是想送礼求个媚进的赶紧啊,过期不候!” 家里只有三个房间,主卧是女主人自己的,韩非和陈承平各据一地,收不收室友看心情。既然薛预泽都没留宿的待遇,宁璚和王书维自然也只能住小区门口的酒店。 宁璚宿醉还撑着玩了一整天,累得傍晚就开始补觉,于是听见王书维的问题还挺奇怪:“他们还跟你聊沈父君了?” 王书维脑子里的句号终于可以全部倒出来了:“为什么你管他们叫父君啊?是父亲的意思吗?他们都是你mama的男朋友吗?她那么年轻怎么会是你mama啊?我刚刚搜了一下,昨天新来这位是一个大公司的CEO,他不介意你的其他父亲吗?你meimei的爸爸是谁啊?还有这个沈是谁啊……” 宁璚脑子都被念疼了:“等等等等!” 王书维住了嘴:“觅觅。” “我先跟你确定一个事儿好吧……”宁璚揉了揉脸,“你会跟我分手吗?” 王书维一愣,而后一脸感动地握住女朋友的手:“觅觅!我终于等到你跟我说这句话了!” “差不多得了,”宁璚一把抽回手,“我是说,如果我们以后分手了,你知道得太多,可能会被灭口。” “?” 她竟然会威胁我,她好可爱。 宁璚看他一脸荡漾就知道他又犯病了,叹了口气,一指头戳在他眉心:“最后一个问题我最后再回答你,其他的,我给你开个搜索清单,你一个一个看过来吧。” 九点钟,王书维吸了一口凉气。 宁昭同,前北京大学教授,演员,代表作《梦中人》《烈焰》《明光》。未婚,育有一女小珍珠,生父不明。 聂郁,前西部战区某特战旅副参谋长,陆特狙击手,参拍综艺《投笔从戎》。宁昭同的石锤前男友,绯闻现男友,已经很久没有在网络上出现过了。 陈承平,中国人民解放军少将,十七岁参军,二十多年从列兵到将军的传奇。王书维看见那张宣传海报才想起来自己是写过学习心得的,此时盯着“时代的英雄”五个字,心情复杂。 薛预泽,期南集团首席执行官,身家过百亿。早年曾竞争过国民老公的称号,如今网友想到他只有“宁老师赛博舔狗”几个字,主要宁昭同闺女都要上幼儿园了,这人竟然还没有一刀两断回家结婚的意思。 韩非,畅销书作家,演员。北京师范大学历史学学士,香港中文大学中国哲学硕士,北京大学中国哲学博士研究生在读……可恶,二十二岁的博二在读是什么意思,我是来人间凑数的吗?! 除此之外,韩璟,知名男演员,代表作《烈焰》《明光》《上阳花》……觅觅的生父。 王书维灵魂已经出窍了。 我怎么就搞不懂这事儿呢! 十点,王书维开了会员,点开了《明光》。 十二点,王书维看着旁边呼呼大睡的女朋友,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 三点钟,王书维盯着天花板,不敢接受现实。 六点钟,王书维认命了,同时悄悄咪咪地对比宁璚和演宁璚的女演员,后来觉得还是自己女朋友特别一点儿。 九点钟,宁璚睁开了眼,对上王书维灼灼的目光,吓得大骂一声:“我cao!你干嘛!” 王书维顶着两个黑眼圈,语调温柔又动情:“觅觅,咱妈可真不容易啊。” “……你犯什么病?” “我只是觉得咱俩爹都太不是东西了,很心疼咱妈,”王书维握住桓帝的手,认真道,“跟那个养马的相比,你更喜欢我还是更喜欢他?” 什么,父亲连这个都写在《明光》里了? “觅觅?” “……更喜欢你,”桓帝僵着一张脸,“他二十五岁就失宠了。” 王书维心里舒服了,捧着她的脸亲了一口,然后飞快下床洗漱:“觅觅你快起床,咱早点回家给咱妈请个安!哦,要不问问咱妈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们现在开车去买?说起来陈父君最近不在家是吧,是去哪里了?对了,你还没告诉我沈父君是谁呢,《明光》里好像没有什么姓沈的啊……” 宁璚看了一眼手机:“今天学习强国做了没?” “还没。” “今天他是头条,”宁璚打了个哈欠,慢吞吞地去踩鞋,“一会儿看看吧。” “?” 王书维差点儿把漱口水吞下去。 你说什么头条?! 宁昭同一向有点贪睡,今天也不免是最后一个起的,九点洗漱完出来,一推门看见张黑漆漆的脸,两只眼睛简直带贼光。 “……啥情况?”宁昭同都吓着了,握住聂郁的手臂,“小王生病了?” 小王动情地呼唤了一声:“宁阿姨,您醒了!” “……” “……” “……” 小珍珠困惑地扒着mama的腿:“阿姨?” 宁璚觉得有点丢人,把meimei搂起来,挠了挠头:“他昨晚补了一晚上《明光》,我也不知道他犯什么病。” “哦,你跟他交底了啊,”陈承平招呼宁昭同吃饭,拍了下王书维的背,“行了,别有滤镜,再牛逼的事儿也是上辈子做的了。你多待两天就知道了,昭帝这会儿就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妇女,一不顺心就要叉腰骂人的那种。” 聂郁扑哧一声,宁昭同也没憋住,笑骂一声:“真当我不生气是吧?” “大清早生什么气,赶紧来吃饭!”陈承平催她,又找补,“不过呢,你是觅觅对象,算辈分她毕竟是你妈,你多少得尊重她一点儿。” 王书维连声应道:“那当然!那当然!” “不好接受吧?慢慢消化。” “应该是得消化两天……” “正常的,那会儿我以为我做好了心理准备,结果太师上门还是花了好久才把这坎儿过去了,”陈承平叹息,“接受不了也没关系,反正对现在没影响,别往外说就行。家里都是正常人,会讲道理的。” 王书维失笑,而桌上的韩非放下豆浆,看来:“什么坎?” 陈承平嘿嘿一笑:“这不,没想到自己是个妾吗?” 这话逗得大家都笑起来,宁昭同轻轻一哂:“贼心不死。” “你总得让人有点儿盼头是不是,”陈承平一屁股坐她旁边,“你看,太师都没介意。” 宁瑱忍笑帮亲爹说刻薄话:“顺上争下,妾妇之道也,怎堪为妻?” 陈承平没听懂,而聂郁扑哧一声笑出声来,韩非都没忍住,轻咳一下。而宁璚差点笑成傻逼,一掌拍在宁瑱背上:“这话你跟我阿爷说过吗?” 宁瑱自然装傻:“觅觅说什么?” 陈承平受不了了:“嘿,你们怎么寒碜我还不让我听懂啊?” “差不多得了,”宁昭同把一口蒸蛋塞进小珍珠嘴里,偏头含笑瞪他一眼,“再不消停就罚你去当洗脚婢!” 说来惭愧,宁昭同还是今年才知道沈平莛生日的准确日子,就在接近年节的时候。不过似乎也无伤大雅,男朋友五十大寿家里就俩人,冷清得一如往日。 “生日快乐,”宁昭同换了鞋进来,把精心准备的花束放到一旁的矮桌上,“怎么一点气氛都没有,比我想象中还过分。” 沈平莛过来给她脱外套,闻言就笑:“嫌冷清还不把孩子带来。” “就知道孩子孩子,”她不满,“也不多想想我。” “这就是欲加之罪了,凭什么说我不想你?”他把衣服挂好,轻轻抱了她一下,“一会儿又要说我翻旧账了。这两年一直在外面拍戏,连电话都少有给我打,究竟是谁想得少一点?” 她扑哧一声,收紧手臂:“错了错了,可想你了。” 晚饭是四宫格的火锅,作为寿宴乍看有些不像样子,可他们就两个人,摆一桌子菜不免更为难堪。等暖气伴着蒸腾的锅底熏红脸颊,隐带笑意交谈声沉浮在汩汩作响里,话题不拘,谈天说地……是他期待了太久的轻松随意。 吃完已经是八点钟了,他站起来去泡茶,觉得吃得稍微饱了一点。 宁昭同瞅他一眼,想说怎么又那么晚喝茶,可惜吃饱喝足实在犯困,最后也只是倚着沙发看着他。 那神态实在有些可爱,他轻笑一声,过来摸了摸她隐见雏形的双下巴。 她没表达意见,等他坐到身边来,把体重整个压在他肩头:“我明天有事。” “嗯?什么事?” “有卫秋的消息了,”她抓住他的手,磨了磨他的指尖,“我去见见他。” 沈平莛有点惊讶:“卫秋——准备做什么?” “没准备做什么,就是去见见,反正他跑不了。放心啦,我不会把他捅死在街头的。” “这也是恶意揣测,”他轻笑,反手握住她,“如果他死了就能了你的心结,你不会拖到这个时候。” 她沉默着点了下头。 不死不休。 可轻描淡写的死,仍然不足以平她半生的愤恨。 他放轻了声线:“陈警官也该回来了。” 她一怔,而后惊讶地看着他:“你……” “他跟我说过,你早就看出端倪了。但你一直不提,我也没有多嘴问一句,”他安抚地拍拍她的手背,“既然这样,网就一起收吧。” 收网。 许久,她轻轻嗯了一声。 “那你呢?”他又问,“你是怎么想的?” “什么意思?” “等卫秋和德里亚的事情都结束了,还有遗憾吗?” “遗憾……”她轻笑摇头,“我从来没有什么遗憾。” “你这句话让太师听到了会不会生气?” “然也不会生气,他肯定明白我的意思,”她低声道,“沈平莛,我的遗憾平不尽。是,潜月还有为我挽发的机会,玠光也回到了我身边,然也、觅觅,甚至念念都还陪伴在我膝下……可阿荔因多子早死,阿漪死前还在喊阿姊,长兄向北泣血而亡,子房为韩守节而饱受卫秋欺凌……这些都是发生过的事情。我不奢求天意能让我平一切遗憾,我的人生没有理由一定是圆满的。” 他也低声回:“你值得。” 她以一脉仁心断九州兵燹两百年,拯救万千黔首于战火纷争。若世间真有因果循环之道,她合该高居神庙之中,受一缕香。 她摇头,将脸贴在他怀里:“生之忌满,我能有此生此世,还能得你们付以青睐,陪在我身边,已是上天怜悯。沈平莛,我不敢再多求什么,除了还想给卫秋和德里亚写下一个结局……我要求一个公道。” 公道。 一股幽微的冷气袭上背脊,他意识到那意味着的东西,有些艰难地吐出一个字:“好。” 她轻笑:“好吗?” “好,这样我就不用担心,你哪天觉得遗憾尽平,要放开我的手,”他轻轻把她搂进怀里,“我们求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