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8 准备抱多久?(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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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昭同上了副驾驶,捧着驾驶座上的脑袋亲了一口:“今晚没喝酒吗,怎么自己开车?” 薛预泽讨回一个吻,坐回去,启动车朝外面走:“要来接你,不想喝。” 宁昭同一听就笑,朝后座的聂郁调侃:“听到没,秀他的江湖地位呢,不想喝就不喝。” 聂郁一贯的好脾气,朝她眨眨眼:“可是同同你也没喝呀。” “我是一家之主,我比他大,他都不喝,我当然也不喝,”她胡搅蛮缠,又够着手来捏他的脸,“几点的高铁啊?南京南吗?” “对,南京南,九点半发车。” “那时间差不多,”她低头看了一眼手机,“让宝钗开慢一点。” 宝钗—— 聂郁叹气:“我什么时候听到这个梗能不笑。” 薛预泽自己都笑了:“她还管大卜叫黛玉。” “织羽不黛玉吗?”宁昭同据理力争,“风一吹都快羽化登仙了,在东南亚待那么久也没见晒黑一点儿。” 聂郁问:“大卜回北京了吗?” “上星期刚回,刚落地又去天津了,那边有人重金请他辟邪,”宁昭同叹气,“小珍珠都快不认识他了。” 聂郁一听,跟着叹气:“小珍珠也快不认识我了。” “那没有,前天还跟我打视频,问郁郁什么时候回家,”她还挺奇怪,“这丫头特别亲你和togal,对他和潜月就一般,然也和老陈带她最多,有时候还给他俩甩脸子。” 薛预泽轻笑:“远香近臭,该被打屁股了。” 宁昭同不知道想到什么,一下子笑得特别厉害:“瓅瓅最待见封远英,一见就粘着他,上回沈平莛都快吃醋了。” “封小哥啊,”聂郁含笑,“好久没见他在群里说话了。” “他忙,他现在是警卫队长,安保全部由他负责,自个儿又喜欢没事儿来多站两班岗,”宁昭同知道这个情况,“听说女朋友都吹了,刚谈了半年。” 聂郁觉得这倒是不急,但也没有多评价,转了话题:“今天桌上那位郭厅长是什么情况?” 薛预泽也看过来。 厅长? 宁昭同一听,坐回去:“告御状的。” 聂郁猜到了:“为什么一定要从你这边入手,他是从哪里知道的消息?” “他说鲁家人,但是不重要,”她撑着脸,“事儿有点麻烦,现在想着不应该应得那么干脆。” 鲁家人,没接触过的领域。 薛预泽问:“是为民请命吗?” 她轻笑:“算吧。” 聂郁安慰:“那就算麻烦些,也是做了好事。” “就会说好听的,”她再次侧过来,探手捏他的脸,“咱妈过年的时候说,你老不回家,我要是准备踹了你,她和爸爸肯定支持我。我跟她说了我准备结婚了。” 薛预泽:“?” 这样的父母能不能给我来点儿。 聂郁由着她捏:“mama已经给我打过好几次电话了。” “那你什么看法?” “你说太师的事情的时候,我就表达过同意了呀,”聂郁磨着她的腕骨,“不过mama可能以为人选是薛总。” 薛预泽偏头来看了一眼:“叔叔阿姨还缺儿子吗?” 三人都笑,宁昭同再次坐回去:“你去军区是干嘛啊,能说吗?” “具体情况不能说,”聂郁靠过来,小声道,“年内应该要提衔了。” “?” “?” 薛预泽都惊讶了:“好快啊。” 宁昭同发现今天这个副驾驶是坐不踏实了,凑过来惊叹道:“厉害啊宝贝儿,那么年轻的将军!” 聂郁笑:“都是托宁老师的福。” “这么会说话?” “我是认真的!”聂郁自觉自己可真诚了,“都是同同持家有道!” 宁昭同又捏了他一下,想到什么,乐了一会儿:“准备啥时候跟老陈说?他四十岁大校吹那么多年了,这不得嫉妒死他?” “同同……”聂郁无奈,倒也认真提醒,“还是尘埃落定再说吧。” “遵命,那就让他再得意两天。” 这样的跳脱模样实在显出几分可爱,他心头发软,凑上去在她鼻尖亲了一下。呼吸扑在面上,她觉得痒,一边笑一边躲回副驾驶上:“今年什么时候休假啊?” 听到这个问题,聂郁稍微坐正了一点:“想来参加你和太师的婚礼。” 宁昭同:“?” 薛预泽轻笑一声:“有考虑办婚礼吗?” 宁昭同挠了一下脸:“还真没。” “是没想过吗?”聂郁问,“还是不想办。” “感觉有点麻烦,然也应该也没什么想法……”她有点犹豫,又哎了一声,“算了,先不谈这个,我求婚成功再说吧。” 这话真是坦然得可恨,聂郁从镜子里和薛预泽对视一眼,一起笑了出来。 把聂郁送上车,薛预泽载着宁昭同回了酒店。 薛预泽洗完出来,黏黏糊糊地往她怀里钻,贴着她亲了好几口:“要先给领导打电话还是先看看我的礼物?” 宁昭同把手机扔了,拍了拍他的屁股:“美人在怀,谁还有心思想其他的。” 这两下拍得他脸都要红了:“我是美人?” “美死我了,”她轻笑,把他压住,手从浴袍下摆探上去,摩擦着他光滑的臀腿,“痕迹都褪了吗?” “看不见了,”他轻轻喘着,搂住她的脖颈,小声道,“jiejie再补一些?” “好……”她用力地揉了揉他的屁股,笑意压在喉咙里,“给我的狗狗再印个戳。” 细细的鞭子落在身上,合度的疼痛移置为奇特的快感,让他在放肆的呻吟中逐渐交付灵魂。亲吻、啃咬、鞭打、哭吟……他抬起手臂上纵横交错的鞭痕,带着沸腾的爱欲与虔诚,颤抖着,用它们轻轻摩擦身上这位不容置疑的驾驭者。 又一次汹涌到湮没意识的高潮,他双眼失神地向她祈求怀抱,终于被她稳稳地搂入怀中。他感受到她亲吻着自己的耳畔,只觉心里从来没有这么满过,幸福多得都从眼眶里不断地溢出来——他忐忑地,卑微而小心翼翼地,向她提出问题:“我是jiejie唯一的狗狗吗?” 她笑,握住他的下巴,纵容却也蛮横:“狗狗想听什么答案?” 他不安地抿唇,最后什么也没有说,把脸埋进她的怀里。 许久,他低声道:“你说过,你的鞭子是将军教的。” “对,”她轻轻抚了抚他的背脊,“结果后来我比他练得好,因为站不起来,只能练鞭子了。” 站不起来。 他恍然,因为钉刑,她曾经坐过很长一段时间的轮椅。 “我如果抽他,他会跟我打起来的,”她好像明白他的顾虑了,失笑,“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恋痛的?” 他再动了动,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趴着,仰着脸看她,模样都有点显乖:“估计幼儿园就有倾向了。那时候老师会打手心,别的小朋友都哭得很厉害,只有我一个人期待老师能多打我几下,还故意犯错,跟别的小朋友打架……” “后来呢,有接触一些相关社群吗?” “看了很多东西,没有实践过,”他垂眸,“初二的时候在房间里捆自己,被爷爷撞见了。” “他什么态度?” “他觉得我很变态,脑子出问题了,骂得挺难听的……”现在想起来他还是觉得难受,微微吸了一口气,“他还骂薛明望,说他不管我,没有父亲的孩子就会长成娘娘腔。” 她把他抱得再紧了一点:“后来呢?出国以后你爷爷总管不了你了吧。” “是,但是因为他的态度,道德压力太大了,”他叹了口气,“他盼着我早结婚,不停地给我介绍女朋友,都是圈子里的人,我也不敢表露出来。” 她明白了:“我是第一个抽你的人?” 他轻笑一声,攀上来,小声道:“唯一一个。” “那怎么办,我不太会,”她有点担心了,“我就看了一点文章,就是《穿裘皮大衣的维纳斯》和《虐恋亚文化》什么的,还有一些心理分析的东西……技术层面要去哪里学啊?” 他没憋住,笑得肩膀轻抖:“没有,昭昭做得很好。” “真的吗?” “真的,”他轻柔地吻过她的下颌,“你没有施虐欲,却为我努力扮演这样的角色。我期盼你不屑一顾地折磨我,又知道你是尊重我的,让我很有安全感……很迷人。” 她失笑:“我手那么重,就不怕我失控把你打坏了。” “把我打坏吧,”他将四肢紧紧地攀上来,依恋的姿态,声音低低的,“死在你手里也愿意。” “梦中人,一分钟抱紧,接十分钟的吻……” 一红一白两道身影从干冰里窜出来,相视一笑,手在频繁的舞蹈变位中握紧又放开,像自由的烟,迷人至极而又捉摸不住。 “我仿似跟你热恋过,和你未似现在这样近……” 终于,两人在舞台左右站定,无数玫瑰花瓣从天上落下,将两个身影隐约笼罩。 全场尖叫,像水沸腾溢出。 “为何突然袭击我,来进入我闷透梦窝……” 好多花,红的,白的,扰乱了视线,也营造一个足够迷离的梦境。 “梦中人……” 这分钟我在等,你万分钟的吻。 薛预泽看着红玫瑰花瓣纷纷扬扬落在雪白的羽毛裙踞上,感受心跳逐渐和着节拍跃动,眼里几乎要带上泪光。 “I know I,ve felt like this before But now I,m feeling it even more Because it came from you…… You have my heart so don,t hurt me You,re what I couldn,t find Totally amazing mind So understanding and so kind You,re everything to me……” 现在你拥有我的心了,请不要伤害我。 你是我的一切。 所有的一切。 薛预泽知道有很多镜头对着自己,也知道自己仰望的模样已经太失态了,可眼睛根本没办法从台上发光的女人身上移开,连玫瑰落在脸上都忘了去拂。他从来没有这么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急切的渴望,甚至克制不住想在所有人眼前冲上去抱紧她,宣告他对她的占有,宣告他们早就对彼此交付最多的真心—— 他感受到眼泪蕴在眼眶里,和他的挚爱一起闪闪发光。 我爱你,我爱你。 谢谢你向我分享你的梦境。 自由的吟唱载着迷离的幻梦远去,音乐停止,宁昭同和过玄走到正中,紧紧地拥抱。 全场欢呼。 陆妍妍哭得不成样子,抱着吕纤楚:“我真的磕了这对好多年了……” 吕纤楚有点尴尬又有点感同身受,安慰道:“好啦,一会儿还要上台呢。” 韩璟有点好笑地看着贴着不放手的俩人,拿起话筒:“准备抱多久?” 众人哄笑,过玄先放开手,细眉微挑:“嫉妒?” 韩璟惊讶:“我嫉妒什么?” “当然是可以抱女神啊!”过玄一脸理所当然,“怎么,你不想抱宁老师吗?” 宁昭同无奈:“玄玄……” 韩璟一噎,而后竟然点了头,张开手臂:“想,来宁姐,抱一个。” 众人又笑,宁昭同只能跟他抱一下,看他竟然不想放手,眉头一竖:“准备抱多久?” 一模一样的句式,效果实在拉满,一片哄笑里韩璟放了手,轻咳一声,佯作正经:“表演结束,二位准备说点什么给自己拉拉票?” 过玄接过话筒,语气正经:“我是直女。” “?” 陆妍妍哭不下去了。 宁昭同接过来:“我也是。” “?” 陆妍妍被这两记官方铁锤锤得晕头转向,咬牙切齿:“你们最好是。” 过玄没憋住,搂过宁昭同的手臂,笑得花枝乱颤:“我、我已经不想跟你痴缠,我有我的尊严……” “?” 怎么突然唱起来了。 薛预泽有点无奈,捏了捏眉心。 谁出卖我? 过玄的梗扔得实在太隐晦了,好在将军的主持人集训确实很到位,三言两语就挽救了尬住的气氛。两人再一起拉了拉票,然后就手拉手下台了,镜头给了交握的手一个特写,简直意味深长。 录完出来已经是晚上十点过了,薛预泽开车载着几人出去吃夜宵。等坐定了,韩璟问过玄:“你念的那两句是什么意思啊?我查了一下,好像是一句歌词。” 宁昭同也看过来。 过玄一听又开始笑:“对,王菲的《爱与痛的边缘》,听网友说小泽天天在办公室循环,那叫一个柔情百转肝肠寸断……” “?” “?” 宁昭同欲言又止,看他:“真的假的。” “咳,”薛预泽稳着面色,“真的。” 韩璟啧了一声。 宁昭同又看他:“你又咋了。” “酸,”韩璟揉了下脸,“酸死我了。” 薛预泽轻轻笑骂一声,从桌子底下握住宁昭同的手:“我不管,你要怜我深情不易,不许笑话我。” 宁昭同自然安慰:“我感动死了,笑话什么。” 韩璟受不了了:“有完没完,还让不让人吃东西了。” 过玄附议:“就是就是。” “不吃就滚出去!”宁昭同笑骂一声,“就知道欺负宝钗,我都看不下去了。” “?” “?” 谁欺负谁? 宝钗偷偷摸摸翘起小尾巴,突然感受到了雄竞的快乐。 沈平莛过几天要来江苏调研,宁昭同就没急着跟他说郭源之的事儿,约好到南京见个面。 勤勤恳恳练了一周的团舞,队友们都准备在周五晚上歇歇,养好状态周六上台。宁昭同回到房间,联系了一下封远英,没想到他们几分钟前刚过南京长江大桥,那就正好能约个晚饭了。 政要下榻,东郊国宾馆今天清场,车到半山腰就上不去了。转了一圈没见着熟面孔,宁昭同只能顶着几个枪口去跟守卫交涉,领头的示意要打个电话,宁昭同便在一边等着。 片刻后领头的回来了,态度客气许多:“实在抱歉,警卫队的人应该是有什么事情耽误了,我送您上去吧。” 宁昭同问:“上去多远?” “大概七八百米,我这就去叫车。” “那不用了,”宁昭同把耳机戴上,“风景不错,我溜达会儿,你跟着就行。” 领头的应了是,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看着衣着随意姿态闲适的女人,心说这是闺女上门来找上班的老爹了吗。 刚转角见到大门口就看到封远英急急忙忙地奔过来,宁昭同把耳机摘了,等他到了近前,笑道:“辛苦你了,很忙吧。” 封远英一听就很不好意思,小声道:“几个省领导提前过来了,本来说好晚上八点的,估计是沟通有失误……” “那挺好啊,”宁昭同看了看前面白色的建筑,“今晚《破浪》开播,他就能陪着我一起看了。” 封远英笑道:“您传过来的视频主席看过了。” “他什么评价?” “您亲自问吧,”封远英引着她进电梯,“您先休息一会儿,主席在会客厅,那边人太杂了。” “好,你也去吧。” “我也留在这里,”封远英苦笑了一下,“主席让我不要一天到晚往他面前钻,特别是小珍珠在的时候。” 宁昭同闷笑一声,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