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3 那老天爷这算法问题可不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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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安静了片刻,最后还是宁昭同开了口:“此后国祚如何?” 王子渊摇头:“天地万象,能自此勉推一二已是不易,小道又如何能知晓后事?” “你不知晓?”宁昭同似笑非笑。 王子渊一拱手:“夫人恕罪。” “你不知晓,行,我知道了,”宁昭同一摆手,“玠光。” 韩璟起身,有模有样地行了个军礼:“臣在。” 宁昭同悠悠道:“押下去,给寡人好好审问,看看他到底知不知晓。” 三兄妹一愣,而过玄没憋住,笑得一颤一颤的。 “诺。”韩璟笑着应了一声,长腿一抬从长凳上面跨出来,从腰间拔出军刀朝着王子渊走过去,没等他反应过来就揪住了他的后领子。沈文清和盛笛大惊,连忙要来帮忙,却被老吴和薛预泽轻描淡写地控制住:“别激动。” 韩璟一把把他按跪在地上,刀刃搭在他后颈上:“别乱动。” 导演都惊了,冲出来大吼道:“你们在做什么?!” “别管啊,阿宁问点事儿,”黎朝安摆摆手打发他走,“干脆别拍了,人家办丧事呢拍什么拍。” 导演一噎。 不是,我怎么觉得这画风歪得控制不住了啊! “别害怕,现代社会,我们不会轻易要了你的命的,”韩璟安慰王子渊,“说一说,谁派你来的?” 王子渊脸都憋红了:“你们、你们不能这么没礼貌!” “什么谁派我们来的,我们都不认识你们!”沈文清嚷道,“我们就是路过帮忙做个法事!” 盛笛年纪大些,手抬起来:“那个,几位不要激动,可能有什么误会。我们真不认识你们,不可能特地跑那么远来算计你们!” “不认识我们?”宁昭同好整以暇地端起一杯茶,“修道之人还是少说假话。” 盛笛脸色也微微红起来:“我们……” “我认识你!我看过你的电视剧,就是那部叫《明光》的!”沈文清咬了下牙,干脆承认,“不过师弟和我不一样,他说的所有话都是真道行。我们也不是特地找上来的,是你们过来我才认出来的。” 韩璟有点好奇:“那你们就敢拿剧情来框我们?” 盛笛苦着一张脸:“您别说,这种事普通人不容易相信,我们还真没怀疑过。您几位一走过来,十里地的阴东西都被煞得闻风而逃,但那么重的血煞还有功德光,说明是在老天爷那里过过明路的……您真当过镇北将军啊?” 韩璟笑了笑,没搭话,但手下力道收了一点。 过玄有点不解:“镇北将军杀人就是功德吗?” 宁昭同也觉得离谱:“那老天爷这算法问题可不小啊。” 算法。 过玄会心一笑。 倪南问道:“你的意思是,你师弟说这些是认真的。” 王子渊挺了挺背脊,直视宁昭同:“言伪有害道心。” 盛笛和沈冰清尴尬地别开脸。 “行了,玠光,放开他吧,”宁昭同示意韩璟放手,迎上王子渊的目光,“王道长,多有失礼。” 王子渊拍了拍膝盖上的尘土,坐到她侧面的长凳上:“无妨。” 宁昭同给他斟了一杯苦丁茶:“我还有一位长子。” 韩非看了宁昭同一眼,报出宁瑱的八字。沈文清算了一下,把自己的结论告诉王子渊,王子渊手指轻拈,眉头蹙了一下:“想来不是这位将军的血脉。” 韩璟挤到宁昭同边上,下巴一抬:“为什么?” “因为你和陛下都是盛火的命,要再生个朱雀子,没有阴气相和,活不了几岁就会早夭的,”沈文清解释,语调似乎带着点气,“宁瑱去希腊的时候不都三十多了吗?” 老吴追问:“你意思是宁瑱也是朱雀的命格?” “是。” 宁昭同轻笑一声,拉了韩非一下:“咱家一窝子鸟人。” 韩非覆住她的手背,看向王子渊,向他报了自己的八字。王子渊似乎有点诧异,目光在韩璟韩非和宁昭同之间来回几次,过玄问道:“太师是什么命格?” 沈文清还没说什么呢,宁昭同扑哧一声:“劳碌命。” 众人善意地笑了笑,韩非无奈地看她一眼,薛预泽给太师奉了杯茶:“太师辛苦。” 沈文清也有点想笑,倒还认真道:“木盛,坐水,顺国祚而利火。太师,你能辅佐大秦那么多年是有道理的。” 老吴略有感动:“这是燃烧自己辅佐儿女啊。” 韩非没有理会他们的调侃,问王子渊:“我的长子后来去了西境。” “他要长伴你身畔才好,”王子渊摇头,“若没有你坐水相镇,他火气太盛,易犯水厄。” 水厄。 宁昭同脸色微微一变。 韩璟看见了,低声问:“你知道大公子是怎么死的吗?” 韩非也看过来,儿子虽然跟他说过自己死于溺水,但没有聊更多的情况。 “他是横渡爱琴海的时候落水而死的,”谈到这个,宁昭同有些怅然,将那个有些浪漫色彩的故事讲了一遍,“……他说想听我唱一遍摇篮曲。他在潜月身边养大了才回我身边的,我只给觅觅唱过。” 韩非心里微微一酸,握紧了她的手指。 原来念念的执念在此。 黎朝安终于听明白了:“等等,阿宁,你的意思是你们那个电视剧拍的是真的啊?” 众人都看过来,倪南小声对她道:“安安,我跟你说过小梅的真实身份的……” “什么你就说过,你跟我说梅楷是两千多年前的人,我看你说得那么认真,没好意思说你吹牛逼,”黎朝安挠了下头,哧了一声,“那电视剧我也没认真看,你们说话太费劲儿了。” 韩璟哼笑:“看出来了。” 不然也不至于不认识他。 宁昭同笑,给黎朝安简单解释了一下,而韩非还有问题要问王子渊:“大秦的新帝……” 聊了片刻,穆大妹过来问情况了。盛笛看了眼手表,连忙站起来:“时间快到了,再拖下去里面的主儿容易生事,师妹来帮我!” “着什么急,现在有个朱雀命镇着,”沈文清抱怨,倒也跟着站起来,又问宁昭同,“您能帮帮忙吗?” 宁昭同颔首:“要做什么?” “您坐在大门口拦着就行。” 老吴笑道:“在先秦的墓葬文化里,朱雀是接引死者的神明。后来道教把它录入神官,也称‘陵光仙君’。” 盛笛反应过来了:“正是正是!陛下帮个忙吧!” “陵光?”宁昭同琢磨了一下,站起身,“来吧,赶紧。” 这师门三兄妹应该还是有点东西的,盛笛吩咐把大门一关,再念诵了几句什么东西,周遭的烛火立马开始大幅度地摇曳起来。一股阴风吹过,拂得大家都搓了搓裸露的皮肤,而下一刻停灵的堂屋里传出一声让人毛骨悚然的尖叫,穆大妹吓得腿都软了。 导演拼命吞着口水,告诉自己要相信科学,但凭空里突然窣了一声,所有烛火灭得干干净净。 导演呆了。 哪里来的妖风? 盛笛脸色有点不好看了,厉喝一声,法衣一扬将大印咚地一声盖在棺材板上:“此地岂容你再放肆!” 周遭顿时一静,那股阴冷之意骤然散去,烛火也猛地全数复燃。 薛预泽感叹:“好神奇啊……” 结果他话音未落,烛火又灭了,且棺材里开始传出些非常不吉利的声响,紧接着棺材板都开始颤动起来。沈文清脸色大变,从边上摸过剑冲过来:“师兄!” “别过来!”盛笛大叫一声,双手按住棺材板,法衣无风而鼓,“把门关上!他想往外冲!” 沈文清一听,不听他的话,反而一把把正门口坐着的宁昭同拉起来:“陛下帮个忙,那棺材里的东西不老实!” 宁昭同刚把烟点上,让她抖得差点烫到自己,一抬眼见那灵堂里棺材跳得放肆,立马蹙眉上去就是一脚:“消停点儿。” 那一脚不重,但就这么一点微末力道,棺材顿时就没动静了。盛笛脱力地坐到地上,看宁昭同走到他身边来,抬手倚住棺材头,慢悠悠地吸了一口烟。 烟雾袅袅袭上灰白的鬓发,模糊能见到一张从容的漂亮容颜,竟然有几分仙气。 沈文清脸上抽搐了一下。 可恶,让你装到了。 黎朝安是个混不吝的,虽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却带头鼓起了掌。这大家当然要给陛下面子,于是山村半夜的白事现场一片掌声雷动,穆大妹都有点茫然了。 盛笛再给灵堂挂了几道符,确认不会再有问题了,便叫上宁昭同一起出了门。穆大妹冲上来千恩万谢,又要塞钱过来,宁昭同递给老吴:“你自己看收不收。” 老吴还真不想要钱,于是跟穆大妹商量了一下,问能不能用人工来抵。穆大妹一听,这没问题,现在老爹安息了,族里的小伙子们明天就能过来奔丧,到时候让他们多留几天。 这属于意外之喜,家里人对于今晚这个工都还挺满意的,再喝了几口茶水就向主人告别,并留了三兄妹的联系方式。刘村长今天见了这么一手,对大家简直惊为天人,一出门就邀着老吴让往自己家走:“你们那点洗澡不方便,来我屋头洗!” 其他不说,洗澡这事儿还真让大家很动心,连声应了,准备上山去拿东西。走到半路,黎朝安突然开口,拍了一下韩璟的肩膀:“我明白了阿宁,这小子也是你的人是吧?” 韩璟回头看宁昭同,笑道:“是不是啊宁姐?” 宁昭同轻踹他一脚:“不是!” 黎朝安啊了一声:“不是?” “是不是看心情,”宁昭同笑,再踹了韩璟一下,“我闺女她爹,勉强算吧!” 导演是什么心情没人顾及,总之一个舒服的热水澡洗完,再把楚柟踹出去睡帐篷,大家都睡了一个安稳甜美的长觉。 第二天九点大家才陆陆续续地爬起来,因为老吴联系的建材说好十点钟送到。而十一点半左右,大家刚把建材分门别类地放好时,刘村长领着一行人过来,搓着手:“倪老斯!这是我们关市长和陈书记,听到说你们在这里录节目,说来看哈你们!” 家里早就分配好工作了,何况老刘张嘴就叫倪南,所以最后只有倪南和薛预泽出来应酬。两位领导虽然官腔重了点,姿态还是很亲和的,关市长当场就说了县里同意给他们特批拨款五十万,老吴在后面一边垒砖一边笑得皱纹都出来了。 中午村里有接待宴,大家不免去蹭了一回,又少花一顿午饭的钱。回来小睡一个午觉,三点过的时候老吴把大家都叫过来,开了个会,说明天咱们就开工。 晚上睡前李摘月有点激动,还是第一次要自己修房子,结果三位jiejie都很快地入睡,满腔感慨没人分享,她也只能慢慢地睡过去。 现在兜里有钱了,时间又紧,老吴就打定主意房子直接弄装配式,而且只能干式连接。装配这事儿大头在机器上,所以人力不慌动,先弄条路出来才是正经,否则机器开不上来。 房子虽然在半山腰,但二十米外就有非常好的水泥山路,这二十米也有比较坚实宽敞的土路。就是有点太荒了,边上的树枝子都伸出来了,就算为了以后出入方便,打理出来也是必须的。 干式连接的混凝土装配房屋,老吴加钱,三天就把两层楼的主体盖出来了。当天刘村长来给他们送村里的盖章说明和国土所的文件,蹭午饭的时候颇叹了几句这也太快了。老吴笑着跟他干了半杯茶,说可不是,这就是科学。 来帮忙的三兄妹瞅过来,没说什么。 主体有机器负责,建起来快,但装修就得靠大家自己来了。老吴之前就给大家布置过任务了,让上网自己搜一搜自己的工作怎么做,别说,宁老师那腻子刮得有模有样的,太师和倪南也逐渐成了贴砖好手,黎朝安和过玄甚至学会了踢脚线的手艺…… 水管电线是找了专业人士来做的,绿化则由薛预泽全盘负责。要说这人也真是壕无人性,给自己一个搞绿化的朋友打了个电话,第二天人就运了几十棵树过来,而且人还不要钱,弄得导演也不好说什么。 装修材料的选择老吴是花了大功夫的,等空调安装好了又狠除了几天的醛,于是等甲醛含量降到标准的时候,时间刚过了二十天。 虽然数值是达标了,但过玄还是不放心,拉着大家再过几天再搬。大家想着马上就要一个月了,这乔迁之喜也得办一办才好,便没提出什么意见,说正好考虑考虑要怎么宣传宣传,再跟村里联系一下食材。 一个星期后,摄制组入驻村里正好一个月,大家也喜迁新居,请了村里人好好热闹热闹。 沈文清看着拔地而起的两层小楼,有点羡慕:“这房子好漂亮啊……” 一层左边是宽阔的厨房,中间后面是用餐的地方,前面则可以用来待客,右侧一架楼梯通往二楼,再右则是薛预泽精心设计的半封闭花园。二楼就全是家里人起居的地方,左侧楼道尽头是卫生间浴室和洗衣房,其他地方则一共辟出五个房间,还都带了个小阳台用来晾衣服什么的。 一场热闹持续到了晚上八点,等收拾完已经接近九点了。摄制组上了做了个采访,家里人陆陆续续地去洗澡,而宁昭同做完采访后窝进沙发大厅里,给闺女打了个电话。 当然是指小闺女,大闺女正和韩璟聊着呢。 “瓅瓅——想不想mama?” “mama!”小珍珠惊喜,钻到屏幕面前,“瓅瓅好想你!你都好久没给瓅瓅打视频了!” “对不起宝贝,mama最近在忙着修房子,每天都很累,一洗完澡就不想碰手机了。” “瓅瓅知道,那mama的房子现在修好了吗?” 宁昭同笑,起身:“mama给你看看……这里是厨房,你看,静静正在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给jiejie打电话。” 小珍珠探头探脑:“我也想jiejie了哎……” 韩璟偏过头来看了小闺女一眼:“瓅瓅。” “静静!帮我问问jiejie什么时候回家!” 韩璟瞥了一眼边上的摄像头,看宁昭同好像不怎么顾忌,也就直接问屏幕里的宁璚:“瓅瓅问你什么时候回家。” 宁璚跟自己阿娘招了招手:“今年没假了,回不来。” “行,你自己注意身体,”宁昭同朝大闺女摆了摆手,拿着手机往右边走,“这里是花园,是小泽布置的,漂不漂亮?” 视频那画质能看出什么漂不漂亮,小珍珠看了两眼,很敷衍地说漂亮,然后道:“mama,今天郁郁给我打电话,邀请我暑假去他那里玩。” “好,瓅瓅想去吗?” “瓅瓅好想去,”小珍珠耷拉着一张可爱的小脸,“可是暑假还有好久好久。” “也就不到两个月了嘛,宝贝坚持一下。” “好——”小珍珠长声夭夭地应了,看宁昭同上楼,“那mama什么时候回来啊?” 宁昭同跟楚柟打了个招呼,偏身回了房间:“还有正好两个月。” “啊,那好久啊。” “想mama了?” “想哎。” “那mama过两天回来。平平说你现在都会做饭了,要不要亲手做顿大餐给mama?” “瓅瓅还做得不够好,”小珍珠有点不好意思了,又坚定道,“不过瓅瓅做得比巴泽尔好!” 巴泽尔。 宁昭同心头微微一顿,坐到沙发上去:“巴泽尔最近怎么样了?” “mama可能不知道,他半个月前跟平平出去了,一个多星期才回来,”小珍珠把平板架起来,小手撑着脸,“他应该在平平的监督下给父母打过电话了,以前经常听见他说想爸爸mama,回来就不说了。” 这小丫头鬼精鬼精的,宁昭同失笑:“那他说过想回国吗?” “说过,还说要带瓅瓅一起。” “那瓅瓅想不想去?” “不想去巴泽尔的家里,”小珍珠摇头,凑近了镜头,“但是mama,我想去美国玩。” “好,mama带你去,暑假咱们就去,”宁昭同推门走到阳台上,正见隔壁的薛预泽在浇花,把镜头抬起来,“或者让小泽带你去?” 薛预泽听见了,抬头:“瓅瓅吗?” “小泽!”小珍珠叫道,“你种在房间里的花花开了!” 薛预泽笑,也扬声回道:“苏奶奶已经拍了照片给我了!” 这么吼着不叫事儿,宁昭同做了个打住的手势,问了几句闺女的近况。小珍珠自然没什么不顺心的,林织羽和陈承平两个爹伺候着不说,还有巴泽尔哄她开心。 不多时宁昭同被蚊子咬得受不了,招呼了薛预泽一声就回了房间。宁昭同坐到沙发上,再跟闺女聊了十来分钟就挂了电话。 刚挂完,韩非进来了,手里拎着箱子:“跟瓅瓅打电话吗?” “对,刚挂了,你有什么要说的现在打回去吧。” “不急一时,”韩非把衣服拿过来,一件一件地挂起来放进木制的柜子里,“累了吧。” 宁昭同放下手机,起身从后面抱住他,吸了一口:“有点哎。” “那就早些休息,”把手里的挂好,他回身揉了揉她的头发,“去洗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