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9 是不是什么时候,跟孩子交代过身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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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昭同都有点气笑了,抬了下下巴问巴泽尔:“你还好吗?” “当然!”巴泽尔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肩膀,“我是说,至少这个局面,小意思。” “那就好。” 宁昭同把孩子交给喻妈,走到三人前方,喻蓝江上去推开要靠过来的那位西服保镖,宁瑱也在边上挡着,确保在一个能及时护着她的距离。 黄勇看着她领口隐约透露出的一痕雪白沟壑,心头动了一下,自觉了然,挂起轻佻的笑意:“瓅瓅mama,你很好,成年人做事是要冷静一些才对。” 宁昭同笑,抬手轻勾:“你过来。” 丹蔻嫣红的雪白指尖,晃得黄勇心都热了一下,想着这么多人虎视眈眈,她也没办法杀了自己,便泰然地上前两步:“瓅瓅mama,我们是” “啪!” 这一巴掌宁昭同几乎使上了全身的力,打得黄勇直接扑到了西服男怀里,瞬间就吐出一口血来。而这清脆一声也成为某种宣告,几乎同时宁家这三个人都动了,喻蓝江一把把黄勇从西服男怀里扯出来扔到她面前,同时一拳砸向了面前的西服男。宁瑱和巴泽尔从两边挡着他们形成包围圈,几息过后地上就躺了一堆人。 黄勇刚调顺呼吸,一声痛还没叫出来,睁眼就见那女人快步走了过来,拎起自己的衣领,一字一句:“仗势欺人?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仗势欺人!” 话音刚落,他被女人砸回地上,而后迎来重重两脚,一脚落在裤裆,一脚则碾过他的鼻梁。 黄勇发出杀猪一样的叫声,宁昭同脱下右脚的鞋,狠狠往他牙上砸了好几下。这下黄勇叫都叫不出来了,碎掉的牙和血堵在喉咙里,让他呼吸都开始困难,身体抽搐了两下,乱挠的手终于脱力地落下了。 徐霍怎么还没把那三个人解决?他都快被这女人打死了! 看他消停了,宁昭同拎着他的领口把他往外拖,一把砸在喻妈跟前:“再动我要他的命!” 门外这十几人顿时不敢动了,喻妈骂骂咧咧地将拉着她的男人一巴掌拍开,将瓅瓅抱进怀里。阿古达木好像被打到一下,捂着下巴靠过来:“同同,我们先带瓅瓅上车吧?” “好,叔叔阿姨你们带着瓅瓅先回去,”宁昭同再把黄勇拎起来,“让韩非带你们去医院,给瓅瓅” 手机响了,宁昭同掏出来,看了一眼名字:“找得到吗?” “找得到,还有大概五分钟到,”薛预泽难掩忧心,“现在情况怎么样?” “瓅瓅被那小男孩儿关进冰库里,好在被他们家阿姨发现放出来了,”宁昭同说到这里,低声骂了一句难听的,“togal那边问题不大,黄勇在我手里,他们不敢轻举妄动。这家人是做生意的,家里养着三十多个保镖,估计底子不干净。你帮我查一下,这回要把事情做绝点儿了。” 薛预泽听得心惊胆战的:“瓅瓅没事吧?” “看着精神挺好的,一会儿带去检查一下,”她压住怒气,“快点来,我怕这人狗急跳墙。” “马上就到!” 挂了电话,宁昭同对喻妈说:“您二位暂时不急,等薛预泽来了,多带几个人回去。” “薛、薛什么?” “薛预泽,隔壁邻居,”宁昭同这关头没什么解释的心思,蹲下来安慰女儿,“瓅瓅,一会儿先跟喻奶奶去医院检查一下。别害怕,你已经安全了,mama一会儿就回来。” “瓅瓅不害怕,”宁瓅咬了一下嘴唇,用力踹了黄勇一脚,“他坏!mama不能放过他!” “好,mama答应你。” “还有黄梓楠!” “好,mama一个都不会放过。” 宁瓅眼睛里蓄起眼泪,抱着喻妈的腿:“瓅瓅差点就见不到mama了。” 宁昭同心里有点酸,捏了捏女儿的脸,喻妈摸了摸孙女的头,小声道:“别怕,togal在这儿呢。” 这话刚说完,喻蓝江已经拎着黄梓楠出来了,看上去没吃什么亏,身上都没见红:“这小畜生怎么说?” 巴泽尔揉着自己的肩膀,看上去那一下摔得是有点狠:“里面都解决了。” 宁瑱眉头蹙了一下:“竟然还有那么多人。” 这人不像个良民啊。 周围的保镖默默往后退了一点。 这三个人的战斗力……有点离谱了吧。 “不急,一个都跑不了,”宁昭同做了个深呼吸,看了看周围的情况,然后找到徐青青,“把门关了。” 徐青青盯着地上的老公和儿子,抬头,有点没反应过来:“啊、啊?” 宁昭同问:“想离婚吗?” 徐青青一凛:“想!” “这儿子你还想要吗?” “不要了!” “那就去关门,”宁昭同道,为了表示诚意还再踩了黄勇一脚,“我可以考虑帮你弄死他。” 徐青青按捺着心头汹涌,用力将大门按上,自己还站在了门前。 宁瓅没看明白:“mama?” “门是这位阿姨给我们开的,所以我们才能那么快进来,”宁昭同向女儿解释,但很快地打住了话头,“我们回去说,等小泽过来。” “瓅、瓅mama……”黄勇终于把嘴里的牙齿碎屑吐出来了,也终于想起那个面熟的男人是谁了,“误会、都是误会。” 那人是薛预泽!期南的薛预泽! 宁昭同一脚把他踢回去:“不是要仗势欺人吗,现在就是误会了。” “我、我……”黄勇有点说不出话,“我”了半天后心一横,“我是原敬安的小舅子,咱们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原敬安? 喻蓝江问巴泽尔:“谁啊?” 巴泽尔摇头,又问宁瑱:“你认识吗?” 宁瑱和老爹一样,有个看时政新闻的恶习,还真认识:“云南的省委书记。” 黄勇看终于有个识相的,脸色好了一点:“这件事是我做得不对,但是孩子打闹,我、啊!” 宁昭同给了他狠狠一脚:“最他妈恶心你们这种拿着孩子小说事的!原敬安是吧?这脚算谢你说得痛快,给我省事儿了!”说完看过来:“看住他,薛预泽马上就来,我去打个电话。” 黄勇又吐了一口血出来,简直匪夷所思。 她在云南住着,连原敬安都不忌惮?! “去。” 阿古达木有些担忧:“togal,这?” “哦,阿布,不用担心,原敬安还欺负不了宁昭同,”喻蓝江在家里人耳濡目染之下也懂很多事儿了,此时想了想,还偏头问了宁瑱一句,“这人是不是来过家里?” “每年都来拜年,”宁瑱略有无奈,“沈父君喝的那款14年的古树曼松就是他送的。” “啥玩意儿?”喻蓝江没听明白,问巴泽尔,“你在家多,你清楚吗?” 巴泽尔更迷茫,但猜测道:“似乎是一种很贵的茶叶。” 喻蓝江不懂茶叶,但是懂很贵:“那宁昭同收人家茶叶干什么?” 宁瑱很容易地明白了他没说完的地方:“因为其他东西更贵,收下更不好,但不收的话原书记心里不踏实。何况也不是阿娘喝了,就算原书记贪污受贿了,也连累不到阿娘。” 喻蓝江疑惑:“你没喝?” “……喝了,”念念是个诚实的好孩子,但还为自己辩解,“一点点而已。家里不缺这点好茶,古树曼松也算不上多名贵。” 只不过沈父君是江南人,喜欢这口甜润的,阿娘就特地给他留着,显得精贵一点儿罢了。 听完这番话,黄勇剧烈地颤抖起来,喻蓝江看见了,踹了他一下:“你咋了?别装模做样的。” “……那盒曼松……”黄勇努力把自己翻了个身,艰难吐字,“是我送给姐夫的。” 姐夫都要送礼的人家让他得罪成这样……他这回是踢到钉板了吧?! 当夜的云南省一号官邸有些不太寻常的动静。 “你敢开口,就和他一起滚出这个家,”气急了,原敬安的语气反而冷静了,指着妻子的鼻子,“我跟你说过宁家不能得罪,让你多跟宁昭同接触,你就是这么接触的。” 妻子黄冰急得直拍大腿:“我知道小勇不知道啊!他这、他” “姐夫!我不是故意的!”黄勇跪在地上,说话都还漏着风,“是楠楠跟她女儿开玩笑,结果这小丫头就嚷起来了,说我们家要杀了她!我真” 原敬安手机一砸,往沙发里一陷:“明天你就给我去公安局自首,认下你故意杀人未遂。这些话你到宁昭同面前去说,把她说信了我就把你捞出来,她不信你就给我进去,好好待着!” “老原!”黄冰也跪下来,扯着他的裤子,“我们黄家就小勇一个儿子,他不能进去坐牢啊!而且咱们家这么多年,不是靠着小勇哪儿能过得那么滋润?” “我们家是靠他黄勇?”原敬安眼睛都瞪大了,“黄冰,你黄家就一个儿子,那我问问你,你有几个老公?” 黄冰一噎:“这、不会牵连到你的吧?” “宁昭同今天电话里明说让我不要怪她把事情做绝!”原敬安怒道,语气极为激烈,“她说要把事情做绝!黄冰!你弟弟要是消不了她的气,老子明天就要真靠你们黄家养着了!” 黄冰觉得事情没那么严重,跪起来劝道:“她不就是主席的女人之一,一年见不了几回的,主席怎么可能因为这点事就摘了你的乌纱帽?” 原敬安一口气噎在胸腔,差点咳出个好歹:“谁、咳!谁跟你说是之一?!” 她也是政治家族出来的女儿,说得跟她什么也不明白似的,黄冰撇了一下嘴:“我爸跟我说的。他说广东的事沈轻拿轻放,后来还让鲁妍回江苏当省委书记,这才是正妻的体面,那个宁昭同算什么东西,不就是随便就换了的玩意儿。” 他这老丈人一天到晚就盯着女人的事,怪不得临近退休的时候落了这么个下场! 原敬安没有时间感慨娶妻不贤,努力压下喉咙里灼起来的火,一字一句:“我跟你说,黄冰,鲁妍跟沈有没有过什么往事,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这位在医院躺着的时候,沈在外面守了整整两天,最后鲁妍还被赶出来了。” 黄冰一惊:“鲁妍什么时候来的云南?” “你不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 “你不知道你敢说这位就是之一?!”原敬安一脚把茶几踹开半米的距离,大骂,“一堆拎不清的!就算她是之一她女儿是之一吗?!” 黄勇一下子脸都白了:“那、那是他的女儿?!”又想起什么,连忙道:“姐夫,今天那丫头说她有好多爸爸,如果把这事捅给沈,她” “啪!” 二十年没这么抽人巴掌了,原敬安差点都没能站稳,身体摇晃了两下,咬住牙关:“黄勇,你要找死,我不拦着你。我明天就跟你姐离婚,孩子也全部带走,我不敢要你们黄家人生的孩子。” 黄冰不敢置信:“老原!你要跟我离婚?!” 原敬安冷冷看她一眼,拿起手机准备回房间,黄冰连忙扑上来:“你别走!小勇这——你要去做什么?!” 原敬安一把把老妻甩开,嫌恶地蹙了下眉:“负荆请罪。” 把孩子哄睡,宁昭同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间,结果刚一拿起手机,电话就过来了。 宁昭同划开接听键,往阳台走去:“我正想跟你打电话。” 就这么一句话,沈平莛的怒火就平息不少:“真的想过给我打电话吗?” “真的真的,”她失笑,“刚把孩子哄睡着。” “孩子怎么样?” “基本没受伤,就手脚擦破了几处,精神状态也挺好的,一直在说她多厉害,”说到这里,宁昭同叹了口气,“不是装着骗我,这丫头是真没往心里去。真是怪了,家里人心眼子一个比一个多,这丫头居然被养得没心没肺的。” 沈平莛听笑了:“心宽是好事,人生难得豁达。当时你昏迷那么久,家里人情绪都不好,只有瓅瓅不难过,说她相信mama一定会醒过来。” 她轻轻一笑,垂下眼睫:“嗯,瓅瓅一直很乐观。” “不是乐观。孩子说过很多次,她不会难过,因为你不喜欢。” 她愣了一下。 他放缓了声线:“是不是什么时候,跟孩子交代过身后事。” “……是,当时……” “孩子不是没心没肺,只是习惯了把事情往心里藏,”他轻轻叹了一口气,“那么小的丫头……也不知道是不是好事。” 宁昭同知道他说的是对的,却不敢承认自己竟然那么失职:“瓅瓅她……应该什么都不缺才是,物质、文化、认同、爱……” “不是说孩子过得不幸福,可能瓅瓅天生就是这样的性子,但——宁昭同,”他叫了她一声,“你一直不想孩子被纳入世俗的标准里被衡量,那肯定不是想让瓅瓅上名校,当个社会精英。那,就像你说的,对瓅瓅来说,从小什么都不缺,她要在哪里去获取成就感?” 她想过这个问题,但答得很迟疑:“可能,竞技体育……或者,公共事业。” “嗯,但是瓅瓅到这个年纪了,还没有展现出对什么竞技体育的兴趣,已经有点晚了。” “电子竞技呢?或者什么智力竞技项目?” “瓅瓅对游戏和益智游戏感兴趣吗?” 宁昭同想了想:“还真没有。” 甚至于瓅瓅对绝大部分事情的兴趣都很短暂,学新乐器热情能超过三天都很少,连学校里安排下来的项目都经常叫着无聊。 “瓅瓅是个善良的孩子,你说过,她去明光小学的时候,说想把自己的玩具衣服都捐给哥哥jiejie,”他的声线很柔软,“她喜欢帮助别人,那她一定能在公共事业里获得意义,这是对她的善良的回报。而我们能做的就是支持她,教给她必要的知识,为她提供需要的资源。” 他竟然为瓅瓅考虑了那么多,她心里有点触动:“你是有什么考虑了吗?” 这次沈平莛稍稍沉默了一下才继续道:“明年新任期的出访,我想带上瓅瓅。” 这下宁昭同也沉默了。 许久,宁昭同道:“那瓅瓅以后不上学了吗?她会不会没有朋友?” 听得她话头松动,他有些高兴:“瓅瓅一直不喜欢被拘束在学校里,不上学了我还能放心一些。至于你说没有朋友……德不孤,必有邻,瓅瓅的事业不会缺同行者,她会有很多新朋友的。” 她失笑:“你是说那些拿着爸妈的钱沽名钓誉的二代吗?我对他们倒是没有太多看法,但是我不希望瓅瓅也是为了这样的名声而去的。” 他轻笑:“相信瓅瓅,她是你的孩子。” 她开玩笑:“所以你是相信我?” “嗯,”他应声,含笑看着天边一轮圆月,“你知道,我只相信你。” 半掩的窗口传来一点窸窣声响,喻蓝江轻手轻脚地起身,握住枕头边上的军刀。 结果窗被毫无顾忌地一脚踢开,长发的女人和月光一起跳进来,有点惊讶地对上他的眼睛:“你这……” 喻蓝江一见她,把刀一扔:“你怎么来了?” 宁昭同走过来,把脸埋在他怀里:“知道你想我了。” 他没忍住,乐道:“脸皮够厚的啊。” “你不想我?”她抬脸,“不想我,那我走了。” “来了还走什么,”他把窗按上,重新把她抱回怀里,“以后别翻窗了,你现在肌rou力量不够,摔下去要出事的。” “好……”她吸了一口他身上的味道,“抱会儿。” “好,抱会儿,”他搂着她,吻了吻她的发顶,“孩子没事吧?” “没事,睡得很安稳。” “那你过来是因为睡不安稳?” 她轻轻一笑,用力把他扑到床上,亲了亲他:“就当是吧。我有事跟你说。” 前半句喻蓝江还能开心点儿,后半句一出来,顿时不满:“有事儿啊,有事儿你来这套。我就说不对劲,你今天中午还说咱俩别太亲密了,给我爸妈留些无谓的期望,结果晚上自己摸过来了。” “好啦好啦,不许生气,我有正事跟你说,”她再亲了他一下,“你还想退役吗?” 他顿时不自在了:“你也知道了?干嘛,特地过来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