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心的尺度(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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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一笔勾销,今世不相欠,来世不相见。(18) 除了餵籐仔吃东西,她就是不理他,任他在床铺滚来滚去,有时候滚下床,卡在桌脚,半天,也不去管他。 那时候他已经不会说话了? 只有流着眼泪看她。 后来二次中风,就在医院由护士照顾。 他妻子说:「我再爱他?下辈子就惨了!我不再负他的债了!」 ﹝彩衣听了也瞒感动的!拍手叫好!﹞ 第十六个故事:寒星点点 天珠儿说:说到传承,那就看最新的一代吧? 那么我们来探讨民国七十七年生,今年二十岁的年轻人,他们的生活以及想法吧!﹝那你几岁?倚老买老?二十三!﹞ 澳运棒球赛输球时,我在网路上伤心的说:输了! 小玉回答说:「没有呀!我们赢了!」 「赢了?」 「我们是韩国队!」她说:「我是韩国人!」 我差点气死在电脑桌前! 她哈韩剧迷金泳三,竟然承认自己是韩国人? 小玉就是今年二十岁的年轻人! 后来我当面问她:「你为什么是韩国人?」 「他们大人都可以把台湾分成两个国家?为什么我不可以选择做韩国人?」 「两个国家?」 「对!」 「哪两国?」 「一国叫中华民国,一国叫台湾!」 「你是说我们有两个国家?」 「对!」 我真不敢相信? 她嘟着嘴说:「不是吗?」 我惊讶的说:「那这样台湾有一天会变成联合国了?」 「怎么不会?你看越南的小孩,菲律宾的小孩,中国的小孩,一大堆,迟早会变成联合国?」 这是她的国家观念! 再来谈谈她的金钱观! 她骄傲的说:「我不会负债!」 「为什么?」 「小钱我自己赚自己花!大钱找我妈要!我不会负债一毛钱?」 我问:「以后结婚呢?」 「我不结婚!」 「哦?」 「我只要装白痴,献殷勤,就可以找到傻男人。」 「分手怎么办?」 小玉说:「我只要显出聪明的一面?男方就答应分手了!」 「聪明面?」 「我跟他算清楚,干一次多少钱?他就怕了!」 依倚在父母亲的身上的寄生虫,这些本岛的继承者?他们失去了心灵的祖国,而以她心仪的韩星的国家为祖国,这样的事好像不是特例?而是非常普遍的一件事! 如我仰望天空? 只见繁星点点?好不热闹!而失去国家与国家的分际! 您想想:如果您不结婚?一直住在自己的家里,家人又不赶你走?又赶你不走?当然只好养着你!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不过这里有一个要点? 你要自己有收入,才有自由与尊严。 这倒是很重要的一件事? 如繁星虽然依附于天空,却是一个自己闪亮的发光体? 她常常请我吃饭,逛街,看电影,到中华夜市吃稀饭,到垦丁玩。 我捨不得放掉这位益友! 虽然她是台湾的韩国人? 天珠儿一下台,彩衣站起来大叫:「我也要发表故事!」 「好耶!好耶!」 大家拍手叫好! 第十七个故事:因缘之路 我是彩衣,人家叫我魔女,由于临时起义,没有准备?如果讲得不好?请大家不要见怪? 当我们急于讨论台湾的前途的时候? 要知道一件事! 即是天命不可违? 一切自有因缘在! 尤其是女人!谁知道她会嫁给谁?会怎么过一生?台湾的女人,在满清时代十个有八个是山上来的原住民。只会生小孩不会作家事也不会种田?更不会烦恼台湾的前途?后来才有眾多的女人。起先祖先把女人当宝呢?因为女人少,又懂得怎么过年过节的? 一九四七年,台湾的某一个小镇?适婚的男生很少!女生却多的是!因为很多青年当了日本的志愿军,船一驶出外海就被击沉了?战争结束很多人去参加二二八后的地方自治自卫团,都死光了!加上各角头流氓的勾斗? 有一个老小姐,二十三岁了还没出嫁? 她的父母急了!找媒婆到处相亲,都看不上眼? 她老是嫌东嫌西的! 后来父母看上一位小学教员,她嫌人家薪水太少!一个月的薪水比家里一天的买菜钱还少?她们家在作豆饼,猪的饲料。 她祖父芋糕伯说话了:「不用再挑了?女人韭菜命!像阿晋那么一表人才还不是死在二二八?」 在那个年代,不确定的因素太多了! 她真的嫁给穷教师,安安稳稳的过一生。 反而娘家的事业不久就垮掉了! 第十章:不重则不威 四日谈发表会一结束,彩衣捉住天珠儿的手问:「想不想当我的助手?」 天珠儿瞄我一眼,说:「好!但是我跟华阿是一体的!」 「一体?」 「您要则两个都要!不要则两个都不要!」 「喔?」 我暗中跟天珠儿点点头。 她也跟我点头,含情默默的! 彩衣比天珠儿高一点点,她气盛而圆柔,天珠儿则有点怯怕。两个人身材都跟模特儿一样。 彩衣的脸丑。天珠儿则清丽。 彩衣想了一想,说:「但是薪水只有一份!」 「没关係!只要不把我们分开就可以了?」 「好!」彩衣又问:「你会不会开车?」 「不会!」 「去学开车。」 「可是我没钱?」 「钱我来付,只付一个人的!去找一家驾训班!」 「好!」 华阿起来宣布下一次五日谈的主题。 「下一次的主题是:自由是什么?」 「请大家好好发挥!时间另行通知!地点也是在这里。以下时间是喝下午茶的时间,各自带开,时间是一小时。」 彩衣缠着天珠儿说:「来,天珠儿我们去你房间谈细节!」 一看天珠儿被带走?我跟李茶悵然若失! 华阿却嘻嘻哈哈的说:「一比二,我们三人一起来吧!」 重新摆好椅子。成三角阵势! 华阿笑着说:「生意好像越作越大?连阿母也出马了?下个星期开始安排你们到各院校去巡回演说,老伯讲佛法,大师讲灵异。 两小时的演讲会,一个人讲一小时。 第一次老伯讲:悉达多怎么破魔女? 大师则讲:物之三世的妙用! 你们好好准备!得到的酬劳四人平分。」 「四人平分?」我叫了起来! 「算了!」李茶把我拉了下来。 曾几何时?华阿留了一头雄狮一般的怒发!她的眉毛也长出来了,只是未加以梳理和画浓一点?脸变得油嫩嫩的!发出异样的光彩。 她戴了一个菱形的耳环,可爱的垂了下来。左右摇晃! 小眼睛因为装了假睫毛而变大了! 鼻子又挺了起来,嘴唇却丰厚了些,尤其是上嘴唇?她一变变漂亮了!神采飞扬的,脱胎换骨的,为了探究原因,我问:「你有天天念佛回向给天汉吗?」 「有!不念他就来要?」 「不对!他怎么来要?」他投胎去了呀?会不会别的中阴鬼假天汉之名入她的身?是不是又卡了阴? 「不是!不念浑身不对劲!常常梦见好大的莲花,还有佛?」 这是修理部初入门求一佛一菩萨来梦中见,相应狂喜的现象,通常会延续一年到三年,这个狂热! 「我现在只知有佛!我几乎把天汉忘掉了?」 等了一下,她靠过来咬耳朵:「老伯,要不要看羌子?」 华阿的rufang的腻称,羌仔。 我白她一眼:「李茶在!不要!」 「没关係!看看可以,他也可以看!除了你们两个?喔!」 「喔什么?」 「只给老伯跟大师看!」 又说:「李茶也可以,嘻!」 「你花痴?」我笑着骂她。 「哈!」她反而很乐! 我指着她的鼻子:「好好守寡!」 「呵!又来了!」 她不高兴了,转向李茶:「大师,谢谢您!」 「谢什么?」 「五千元,是及时雨呀!解决了我和天珠儿的问题!」 「没什么?」 「您生意有没有好一些?」 「还是不好?很冷!」 「为什么会这样?」女人又装白痴。 李茶无奈的说:「大环境不好!未知数太多!不敢消费?」 又说:「信心不足!怕以后没钱可花?」 我看着华阿想到一件事:我来山下有十年了!老人公园的树已经由小蛇变成大蟒蛇了?有着粗粗的圆浑浑的树干! 十年,素贞的脸已非少女的脸了?都快四十了! 如果女人是一朵花,曾经盛开,必然凋谢! 青春很快就消逝了! 华阿也一样,今天的青春,不可能永在的? 唉!这也是无可柰何的? 华阿终于问到了主题:「呦!阿母这一次怎么跟来了?」 又问:「她好像要主导什么?」 我若无其事的说:「她想收编天珠儿当她的助手!」 「阿母有眼光!天珠儿很会规画!又有行动力!」 我看她表情不对!单薄起来!话也酸溜溜的!就说:「你不会吃味吧?」 「不会!天珠儿是自己人,她有一份我就有一份!我们是连体婴!」 「哦?」 这样也好! 我开始有点晃神?想睡觉! 就闭上眼睛。 我突然来到新疆,一个天河之畔。 一个绿洲。 我的两个侍卫牵着三匹马去饮水。 夕阳西下,边地的风光无限好。 素贞穿着古装的衣服说:「不要再带女人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