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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花和尚(01)松间沙道

    紫花和尚(一)松间沙道

    2021年3月18日

    远远望去,泰山玉皇顶清晰如画,悬在晴空之中。几个小小的身影如蚁如缕,在缓缓向山顶移动。

    我躺在半山坡的沙道上,两旁巨松如盖。初夏,虽然阳光强烈,但松荫之下,山风拂过,还是很惬意的。

    午后正是打盹的好时候。刚才,山脚下那户农家的糙米饭,味道真不错。饱食之后,让我更有倦意。

    沙地软绵绵的。我刚闭上眼睛,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

    大概有四个人吧?我大致算了一下。

    …………

    脚步声在十几步外停了下来。几个人在小声商量什么。我没有睁开眼睛,略一定神,他们的话语就清晰地传了过来:

    “真的是紫花和尚那yin僧吗?”

    “错不了,你看他那把戒刀,紫色的鞘子呢……大伙儿小心,听说这yin僧手底头很硬……”

    我心里略为烦恼:看来又睡不成了!

    那边一阵静默,可以想象那伙人紧张的表情。

    终于有人开口了,听得出是个三十来岁的男人:

    “二师弟,你先上,趁那和尚还在睡,把他的刀拿走。然后大家一拥而上,把他绑了,送进衙门……”

    那位二师弟明显有些焦躁:“凭什么每次都是我?宋师兄,你的武功在金刀门最好,你又是大师兄,这次是不是该带个头?”

    “欸,你说这话什么意思?行侠仗义,还谈什么谁先谁后?我们金刀门奔是侠义一派,这种yin僧人人得而诛之,你身处金刀门下,怎么能临阵退缩呢?”

    听起来宋师兄有些不满,但二师弟是头犟牛:“我今天就是不去!你有本事,去师父那里告我好了!”

    “什么态度嘛你这是,郑师弟郭师弟,你们俩评评理……”

    …………

    我缓缓睁开一道缝,偷偷瞄去:只见四条汉子,两长两短,拎着出鞘大刀,在沙道上争来吵去,僵持不下。其中一个长马脸瘦高个神情无奈,估计就是宋师兄。旁边矮胖短须的,不用说是二师弟,他把大刀环抱在怀里,满脸怒容。

    旁边两个年轻人一脸尴尬地看着,其中一个二十出头,另一个似乎才十五六岁,一脸稚气。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那伙人还在小声地争辩。日影从松叶间漏下,在洁白的沙地上,画上点点斑驳。

    我心中恼火:睡又不是,打架又不是,呆在这里浪费时间算什么?

    “喂!金刀门的诸位英雄!”我坐了起来,大声说道:“我给你们拿个主意:你们低头看看,地上有什么?”

    那伙人诧异地看着我,低头往地上仔细看了看。

    宋师兄用刀尖指着我,说:“有什么?除了沙子还是沙子!你这yin贼,今天落到我们手里,嘿嘿……”

    我打断他的话:“还有满地松针是不是?你们每个人选一根粗一点的,然后勾着一起,一二三,大家一起动手拉,谁的先拉断,就轮到谁就先砍我这yin僧的光头,却不是好?乡下孩子都会玩的斗草,你们未必还不会?”

    “呔!你这个yin贼,临死还这么多闲话!“宋师兄自己废话不停:“知趣的,乖乖把刀连鞘丟过来,然后让我们绑了,送进衙门,说不定……”

    我又打断他的话:“废话少说,衙门赏银多少?”

    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说:“三千两。”

    “哦,又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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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师兄和二师兄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宋师兄一脸正气地说:“你这yin贼!我等江湖侠义人士,讲得是江湖道义!常言道:钱财如粪土!现在而今眼目下,天下英雄,谁不想把你这……”

    “好一个江湖道义!——那我问你们:把我送去衙门,那三千两银子你们到底是要还是不要?”

    “当然要!”那年轻人抢着回答,结果又招来师兄们的一顿白眼,讪讪地闭上嘴,退到了一边。

    宋师兄喝了一声,提起大刀,随手舞了个花,说:“不要听这厮胡说!面对这等yin贼,我们也不要讲什么江湖道义——大伙一起上!”

    说完,他猛的一挥手。二十出头年轻人头脑简单,估计想弥补刚才多嘴过失,怪叫一声,第一个举刀扑了上来。二师弟一见没有法子,只好跟着往前冲。少年则从旁边绕过来,大概想抽冷子偷袭。宋师兄自己舞了个刀花,摆出架势,留在后面压阵。

    年轻人刚冲到我面前,举刀欲砍。忽然一道白光闪过,他似乎觉得眼前景象变得有点奇怪:自己的左眼,怎么可以看到右眼了?

    接着,他一声不吭地倒下,身体分成两片,鲜血狂喷!紧跟在后的二师兄被喷得个淋漓尽致!他满脸是血,急忙转身想往后跑,但太迟了,我已经掠到他身后,锋利的戒刀轻轻一送,刀尖从他的胸前穿了出来。

    后面的宋师兄见势不妙,已经逃开了十几步。我三两步追上去,一拍他肩膀:“喂,师兄,跑这么急要到哪儿去啊?赶酒席啊?”

    我本以为,他会反手给我一刀,谁

    知,这位马脸宋师兄却咕咚一声跪了下来:“好汉饶命!我家里还有八十岁老母!”

    我又好气又好笑:“放屁!你才几岁?你妈五十岁生的你?再说,我什么时候变成好汉了?老子是个和尚!””是,是,和……不,师父佛法无边,大慈大悲,饶了小人一命吧!“他把刀丟在一边,只顾磕头。

    我笑着说:“要我饶你不死是吧?好啊,给我个更好的理由。还是师兄呢,编谎话都编不像!”

    “是,是……小人下次,下次编像点……宋师兄脸色苍白,全身颤抖,想了想,从怀里摸出个纸包,哀声说:“谢师父慈悲!这……这是我金刀门的不传秘宝,请师父过目!”

    “就凭你小小的金刀门,有什么不传秘宝?”我嘲笑到,低头朝那纸包看去:很普通的一个纸包嘛,白色宣纸裹着,像包中药一样。

    忽然,宋师兄双手一扬,纸包应手而破,一阵白色烟雾迷漫四周。“妈的!石灰!”我赶紧闭上眼睛,一阵咳嗽。与此同时,急运丹田真气,护住全身。——该死,这次实在大意了!

    “yin贼!这就是我金刀门的除魔不传秘宝!”朦胧中听到宋师兄得意的喝叫,然后我胸口狠狠地挨了一刀!痛得我门牙几乎都要落了几颗!我勉强辨别声音,闭目疾奔上前,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几乎在一瞬间,疾风似的砍出几十刀!

    只听到宋师兄“哎呀”一声,身体重重摔倒在地上。

    我全身紧绷,侧耳细听了一会儿:只有风穿过松叶掉落的沙沙声,除此一片寂静。那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呢?

    脸上撒满生石灰,我不敢用水去洗。只好撩起袈裟下摆,轻轻擦拭。良久,才睁开双眼:还好,眼睛里没有粘到石灰。

    我环顾四周,只见地上躺了三具尸体,其中一具分成两半。沙地上一片鲜红,远处的山道上,一个瘦小的身影正飞快地往山下跑。

    这小子倒也识趣!我骂了一声。心里一阵懊悔。从小,师父就告诫我,说我这个人吊儿郎当,做事马虎,出来闯荡江湖,迟早要吃大亏!还好,今天遇到是金刀门这种三流的小角色,如果遇到的是真正的硬手,变成两片的应该是我了。

    “妈的,用石灰来阴人!还他妈的名门正派!我呸!”我愤愤不平,朝宋师兄的尸体唾了一口。回想刚才的情形,不禁冒出一身冷汗,胸口也更疼了。低头一看:袈裟破了个大口,还好,胸口没有事,只是有一道深深的紫痕!

    实在是大意了!我一阵发虚,除了冒冷汗,还有点反胃,这是运了护体真气“紫霞”的征兆。这次动了真阳,看来损耗不小!

    怎么办呢?我想了想:刚才吃午饭那农家,不是正好……

    …………

    主意已定。下山之前,我弯腰在尸体上摸了一回,只掏出不到三十两银子。果然是小门派,身上只有这点钱。

    我几脚把尸体踢下山谷。至于地上的血迹,就交给山里的风雨吧!

    我往山下走去,一路上,苍松如翠盖,山道上满是白沙,纤尘不染,煞是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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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那家农户在山路旁,独门独户。屋旁一株杏树,杏花已经半谢,结出小小的青杏。

    柴扉后,一个半大老头正在劈柴,他穿着一身粗布衣服,旁边已经有了一小堆木柴。山里人辛苦,看起来都比实际年龄要大一些。

    见到我来,老头眉开眼笑,“哟,小师父又回来啦?请进请进!”他擦了擦手,把我让了进去。然后冲屋里喊:“婆娘,小师父又来了,快叫女儿烧水泡茶!”

    他婆娘从屋里迎了出来,一头蓬乱黄发,露着两颗门牙,本来模样就不好看,笑起来就更难看了:“小师父,您说您这么大方,一顿饭哪里要一两银子嘛,我追出来要还给你,哪知你已经走远了……”

    我笑了笑,说:“那你现在把银子还给我,好不好?”

    女人愣了一下,讪讪地擦手,不知该怎么回答。她男人机灵一些,攘了她一把,说:“你瞎说个啥,小师父和你开玩笑呢,还不滚到屋里去,把凳子端出来给小师父坐?”

    “且慢,”我说:“麻烦大婶一下,我的衣服破了洞,可否帮我补一下?”

    “小事小事!”女人见我不再追讨银子,松了一口气,她接过衣服一看:“哟,这么大一个口子,像剪刀剪过一样。怎么弄的?”

    我简单地回答:“树枝划破的。”

    女人端了个木凳出来,请我坐下,然后拿着袈裟朝屋里走去。过了一会儿,那家人的女儿端着茶出来,“师父,请喝茶!”女孩子微笑着。她大概有十五六岁,脸圆圆的,一笑眼睛就成了一对弯月,样子很可爱。更难得的是,她长着一口洁白的牙齿,在山里人中很少见。

    “多谢!”我接过茶喝了一口,很涩,但有山野的沁香。

    不久,女人补好了袈裟,手工不错,针脚很密实。我合掌致谢:“阿弥陀佛,多谢女施主!”

    “没啥,没啥!”女人笑着说,一对门牙又露了出来。

    “小僧还有一个请求:能否借给小僧一样东西?”我恭敬地问。

    “没事,小师父想借什么尽管说!”夫妻俩异口同声,不知是真的心善,还是那一两银子起的作用。

    “借你女儿用一用。”说完,我飘然朝屋里走去。两夫妻呆在院子里,一时摸不着头脑。

    …………

    那女孩坐在灶前烧水,见我进来,忙站起来,笑眯眯地问:”师父,咋事?”

    我走过去,一把搂住她的腰,说:“小事情,借你用一用。”

    女孩子愣住了,吃惊地望着我,然后开始挣扎:“师父,你不要这样嘛……师父……”她手脚乱动,说来力气还真不小。我顺手在她腰间xue位上一点,她立刻软了下去,一脸惊恐地看着我。

    这时,女孩的母亲已经跟了进来,她大吃一惊,说:“师父,你要干啥?这可不中……”

    我懒得理她,反手将她点倒,一滩泥一样软倒在灶头前。

    我把女孩子抱进里屋,里面有一张简陋的木床,上面有一床印花布被,一张灰黄的蚊帐,看来有些年成没有洗换了。

    我把女孩子横放在床上,拉开她的粗布上衣,洁白的胸膛露了出来,两对rufang刚刚坟起,rutou像初熟的樱桃,嫩红嫩红的,很是动人。

    我刚想摸上去,只听到后面“呀”的一声!回头一看,原来,那老头举着那把劈柴斧头,满脸通红,瞪着眼冲过来。看样子,他是打算把我的光头,像劈柴一样一劈两半呢!

    “这老家伙!”我叹了口气,回身一脚,正踢中他腰间xue道,力度也刚好,把他踢得飞出这个房间,和他老婆瘫倒在一起。

    回头再看女孩子,她一动不动地平躺着床上,洁白的脸蛋上,淌下了两行泪水。

    我低下头,亲了亲她的脸蛋,然后脱下她的衣服,女孩整个上半身光裸着,看起来稚嫩可爱,透着一阵少女的幽香。我赞叹地抚摸了一回,然后脱下了她的裤子。这女孩子大腿结实,白嫩的小腹下面,诱人的三角地带,刚刚长出了几丝小草,yinchun像小鸟的小嘴一样,俏生生地紧闭着……

    我脱下衣服,爱抚了一回,然后掰开她的双腿,不紧不慢地插了进去。

    女孩子疼得皱紧眉头,即使被点了xue,也不由得轻轻“啊”了一声。

    我明白她第一次的痛楚,疼惜地摸了摸她的脸,吻了好一会儿,才再次往更深处插去……

    …………

    事毕。我穿好衣服,出门前,回头看了看那女孩子。她全身赤裸,一丝血痕残留在洁白的大腿间。

    女孩子无神地望着我,不知心里着想什么。我懒得费功夫去猜,径直走到外面的灶间。女孩子的父母仍然瘫倒在地上,xue道解开,大概还得一个时辰。他们惊恐地看着我,不时地瞟向我腰间挂着的戒刀。

    我暗自好笑,摸出那三十两散碎银子,举起来,一块一块,慢慢掉落到他们的身边。随着银子的落地,那女人的眼睛慢慢亮了起来。这些银子,像他们这种人家,如果省着花,用个三五年应该不成问题。

    我一字一句地说:“听好了:你们敢把这件事告诉别人,我会回来杀了你们全家。——然后,拿走全部的银子。”

    那女人拼命地点头。她的丈夫则双眼黯然,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三)

    走出农家小院,我提了提气,觉得丹田已经充盈。一时间,神清气爽,运功后的不适,早已消散得一干二净!

    我不禁长啸一声,重新走在松间沙道之上,阳光依然灼热,但日影渐斜,松树的影子,在沙地上拉得很长。

    走了半晌,我突然停了下来,冲着左边说道:“出来吧,你跟了我半天了。”

    路边一阵草响,从一棵大松树后,小心地探出一个头来。原来,竟然是刚才金刀门那跑掉的十五六岁少年弟子。

    我怪有趣地看着他,问:“小子,你跟着我干嘛?想替你师兄报仇啊?我告诉你,回去再练二十年,才有的商量。不过,如果还是练金刀门的武功,怕一辈子都没得商量。”

    那小子小心地盯着我,似乎担心我突然暴起砍人。突然,他双膝跪下,说:“小子郭旭,愿拜尊者为师。请尊者大发慈悲,收纳小子阳朱社中,朝夕侍奉师尊!”

    我吃了一惊,上下打量这小子,只见他脸庞清秀,双眼炯炯有神,虽然穿着破短靠,也看得出英气勃然。我问:“喂,姓郭的小子,你刚才还和师兄一起拿刀砍我,现在怎么又要拜我为师?江湖上谁不知道,我们阳朱社中,可个个都是坏人啊!”

    郭旭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说:“正是如此,我才想投入师尊门下:我早就厌倦当什么好人了,现在就想当个坏人。”

    “说的也是啊,这世道,当坏人多容易,做好人难呐!不过,常言道:只看到贼吃rou,没看到贼挨打!你知道当坏人有什么坏处吗?”

    郭旭摇头说:“不知,还望师尊示下。”

    我叹口气说:“很久之前,我刚入社的时候,师父就告诉我:当坏人嘛,活是活得开心点,但往往会不得好死呀!这话很有道理,我亲眼见过不少社中同道惨死。说不定,有一天也会轮到我紫花和尚……”

    郭旭想了想,说:“多谢师尊!不过——”他顿了一下,说:“小子倒是觉得,有一种坏人会活得长一些,说不

    定会寿终正寝也未可知。”

    “哦?说来听听!”我饶有兴趣地看着这小子。

    “这种坏人就是:坏得最彻底,最后变成最像好人的坏人。”

    我拍手大笑:“哈哈,好小子,真有你的,说得不错!看来,你如入我门,一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好了,说说刚才你跟了我多久,怎么跟我的?”

    郭旭兴奋地涨红了脸,说:“以后还要请师尊多多教诲才是。不瞒师尊,刚才我一走到半山腰,就躲进草丛里。看到师尊检查了下袈裟,摇摇头往山下走,就知道师尊多半会找人缝衣服。还好,我发现这上山下山只有一条路,便先跑去那户农家后面藏起来……”

    我暗暗吃惊:我居然没有发现!这小子机灵程度相当少见!假以时日,怕是真的会青出于蓝!

    “也就是说,我在那农家做的事情,你都看见了?”我问。

    郭旭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

    我思索了一下,问他:“对于我们这个“阳朱社”,你知道些什么?”

    郭旭回答:”不瞒师尊说,江湖上传言,阳朱社,是一个流传千年的门派。社中之人杀伐果断,身手奇特……行事嘛……”他偷眼往了我一下,不敢再往下说。

    我笑着说:“行事邪恶,不尽人情,对不对?”

    郭旭只好又点了点头。

    我问:“那么,你知道我们的社名为啥叫“阳朱”吗?”

    郭旭想了想,说:“不知道,是不是,嘿嘿,采阴补阳之意?”

    我摇摇头,“哈哈,大错而特错!——郭旭!跪下!”我突然大喝一声。

    郭旭愕然望着我:他本来就是跪着的。于是,只好挺直了身体恭敬地望着我。

    我正色地说:“现在,我传你“阳朱社”祖师法言,你且记清楚了:第一,贵己贵生,全真保性,不拔一毛以利天下……”

    郭旭恭恭敬敬一拜:“弟子郭旭……”

    话音未落,我趁他不备,刷地一刀砍下他的头。

    郭旭的头像粒从彩楼上抛下的绣球,在白色的沙路上,星星点点的,洒了一路血迹,看起来有一种不一样的美。他俊美的眼睛茫然地望着天空:碧空如洗,太阳渐渐西向,一行大雁,从山间的白云间掠过……

    “不好意思,姓郭的小子,”我其实也多少有些遗憾,这是个可造之才。但这家伙太聪明了一点,多混几年,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一定不会是个善茬。而对于我来说,不用说会是一个威胁。

    ——贵己贵生,除了我自己,我的命,其它的东西,只要对我不利,该砍的就一定得砍!就算师父在这里,大概也会赞叹我的做法吧!

    我在郭旭的怀里摸了摸,只摸出三两银子:这金刀门果然穷!

    我把银子揣进怀中,把尸体和头颅丢进道旁杂草。然后,继续朝山下走去。

    …………

    眼前这条松间沙道,直通泰山脚下,那里有一座破破烂烂的泰安城。城墙西门外,有一个小小的道观齐天观。根据社中密令,我要去那里找我的师兄黄叶道人。我想,他大概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吧!

    我仿佛看到一个胖道士,不耐烦地捋着八字胡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