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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往台下走。“我自己的原创,想唱给一个人听下。”虽然他不在场,权当作提前练习了。老白拊掌大笑:“哟呵!丫头片子!还自己写歌呢?”何均拽着老白下台:“很好奇,洗耳恭听。”孟芫复又在高脚凳上坐下来,一手抱着吉他,一手握住话题支架,低声道:“送给你。”“这首歌叫。”她深吸一口气,俏皮轻快的旋律,从话筒里汩汩溢出,流淌到酒吧每个角落,流淌入每个人的四肢百骸。仿若每个毛孔都张开,舒服又惬意。你快快睡吧/别等夜风的吻别/别等走失的荒野/还有六月飞雪你快快睡吧/别等悠闲的浮萍/别等合唱的蛙鸣/还有那只蜻蜓我在风里/这不是梦里/维纳斯夜游大溪地/别诧异你快快睡吧/别等灯火的烬灭/别等打盹的老街/还有桔梗小姐你快快睡吧/别等嬉闹的花园/别等见鬼的飞船/还有落日残垣我在光里/这不是梦里/郁金香拥抱土耳其/别惊奇我在风里/这不是梦里/维纳斯夜游大溪地/别诧异我在光里/这不是梦里/郁金香拥抱土耳其/别惊奇……迟寅回到家,洗完澡后,默默把电脑启动。机器轻微的嗡嗡运作声充斥,更显房间的静谧,电脑屏幕亮起来。迟寅把手放在键盘上,点开浏览器,光标挪到百度上,慢吞吞输入梦迟两个字。意料之外的,这个关键词居然搜出了相关东西。他以为搜不到的。是一个音乐网站,刚刚上传了孟芫在酒吧的现场live,点击量为0。虽然音质粗糙,偶尔还能听到酒吧人语。迟寅拨了拨额前的刘海,点击下载音频,导入手机。关了电脑,他带上耳机,单曲循环。他仔细仔细来回听了好几遍,演算稿纸上写满了他依稀辨认出来的歌词。笔迹滞顿,显然听歌写字的人,在想其他的。迟寅蓦地甩了笔,划开手机屏幕给孟芫的企鹅发了条消息。迟寅:【我家钥匙什么时候还?】孟芫装蒜,秒回:【什么钥匙?你家钥匙在哪?问我干嘛?】迟寅:【登堂入室的某人手里。】孟芫:【迟寅,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吗?】迟寅抿着唇,眸色沉沉。迟寅:【我睡个屁。】迟寅:【我不想做梦。】什么跟什么啊。大晚上犯什么病。孟芫心里嘀咕了两句,她刚刚走近小区门口,便受到迟寅大晚上发来的消息,实在是稀奇。她扣字:【那你别睡了,不睡就不会做梦了。】迟寅听到家门口,门把转动的声音时,一把丢了手机,只留了展台灯,便匆匆往床上一躺,拉起被子蒙住头,背对着房门。孟芫没告诉他,她什么时候回家,不过他料到他肯定又要登堂入室。他听着动静,一动不动,假装睡着了。直到他卧室的门被悄悄推开,孟芫鬼鬼祟祟进来,取下吉他,随手搁置在他书桌后的椅子上。嘁,不是说不睡的吗?没过二十分钟,就在床上躺着了。孟芫瞄了瞄床上的人,心里腹诽,蹑手蹑脚转身,正要神不知鬼不觉出去,余光之间瞥到书桌上迟寅的手机,屏幕亮着微弱的光。手机还插着耳机,她顿了顿,好像传来音乐声。播放器里的歌没有关吗?她悄悄走近书桌,心里好奇,正要瞄一眼屏幕,自动熄灭了。孟芫心中好奇,按捺不住拿起耳机,正要偷偷往耳朵上戴一只手倏然伸出来,匆忙抢走了手机。孟芫侧眸,看到一旁阴恻恻站着的迟寅,吓了一跳。她低骂:“你诈尸啊?!”迟寅默不吭声,将手机关机,扔到床上。孟芫没发觉他的不对劲,只当他被她吵醒了,一脸悻悻,往门边退。正要转身拉开门,迟寅慢吞吞启口:“钥匙,拿过来。”孟芫顿住脚步,含糊道:“钥匙是你mama给的,要还也是还给他,我走了好困,回去睡觉了。”迟寅走近她,向她摊开手掌,冷硬说道:“不还那我就不睡。”整得像个说赌气话求安慰的小屁孩子。孟芫觉得有点好笑,她伸出手臂,摸了摸他的头:“大爷,您怎么了?谁惹你了?”迟寅抓住她作乱的手,一言不发。孟芫顿了顿,欲缩回手:“……我把钥匙还给你就是了,你快睡,乖哦,明天还要上学学。”话没落,孟芫被拉进他怀里,迟寅不由分说噙住了她的嘴唇。他很用力,像在较劲,又像宣誓所有权似的,孟芫推开他。迟寅沉默了一会儿,偏开眼,哑着嗓子道:“亲够了,我去睡了。”孟芫:“……”大晚上发什么情。迟寅摸了摸眉尾,一边往床边走,一边状似随意问:“你今天,演出怎么样?”孟芫瞥了一眼他,轻轻应声:“挺好的,很开心,很满足。”她想了想,补充了一句:“要是你在就完美了。”彩虹屁也不能拯救迟寅的低气压。迟寅走到书桌,把椅子上的吉他拿起来,打开灯,往衣柜里塞。他慢吞吞做完这一切,方才咬着牙道:“要是我在,你还能完美演出吗?”不理智不开心冲破牢笼,他自嘲笑了下:“我可能气死了。”孟芫静静看着他:“你气什么?”“气我自己。”“为什么?”“不懂音乐。”孟芫沉默了一会儿,她问道:“你都亲回来了,还不够解气么?”迟寅:“……”听起来怪怪的,又不是打架,打回来就解气了……孟芫摸了摸唇侧,她冷抽一口气,低骂:“迟寅,我的嘴巴破皮了!就是你啃的!”迟寅挠了挠头发,连忙凑过去看,表情隐隐担忧愧疚。孟芫单手抓住他的衣领,往下一拉,她瞪了瞪眼:“迟寅,你他妈是不是去过1874?!”“……”“你去现场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告诉你做什么?”“你是不是听到我唱歌了?所有的?”迟寅完全一副“我想砸场子”的眼神,他低头看着孟芫,淡声道:“……看到你和小何哥在台上默契无比,没听到唱什么。”孟芫松开手,她眼圈发红,表情有点委屈:“最后一首歌,是写给你的。”孟芫心里也燃了火苗:“你他妈就知道瞎生气,你就这么喜欢我?嘴上什么都不说,从来没说一句喜欢我,做这个样子干什么?”迟寅沉着嗓子,自嘲笑道:“是啊,我他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