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昂着头,含着女人白净的奶///子。
盼盼走了,孟珣坐在原地,半晌没动。 直到管家进来,身后跟着个蓄须的男人:“大人,崔先生来了。” 崔先生崔寥是这府里的西席先生,孟珣请回来教孟旭学问的,盼盼也一起跟着学。 他过而立之年就外放了,没怎么回过家,对这事情一直没怎么再过问,崔先生也就一直教导着孟旭和盼盼。 孟珣想到这事就来气,让他教人,光教书不教道理,一个两个教成了什么样子。 他看着崔寥:“你发什么疯,留这么丑的胡子?” 后者一口气噎住,半晌没上来:“你这会子气不顺,我不跟你争。” 顿一顿,坐过来:“我那两个学生呢,怎么今天都没来?” “两个人都犯了错,各挨一顿打,丢回院子里去了,忘跟你说了。” 崔寥被他这句平平淡淡的话气着了,又噎片刻,啊了一声:“孟旭犯错我理解,贺家小丫头能犯什么值得挨你打的错?” 盼盼本名姓贺。 孟珣冷笑一声:“她没眼光。” “能有你没眼光?!” 崔寥抚着自己胡子,高声质问,顿了顿:“你怎么这么赶着回来了?” 孟珣撑着头:“有点事儿跟陛下禀报。” 崔寥接过他手边的奏折看了眼,甩回去:“你骗傻子呢?!这点小事儿值当你个封疆大吏特意回来一趟?” 孟珣不理他了,摆摆手,让崔寥先走。 崔寥也看出他有心事,拍了拍他肩头,先离开了,临走不忘带着那奏折,要去帮他润色下笔墨。 他跟崔寥熟识起来,是快三十岁那年。 他在而立之前,都是沙场上杀伐决断的将军,生里来死里去,终于到天下太平的时候,他后知后觉意识到,他对朝堂一无所知,再不学点什么,马上就要狡兔死、走狗烹了。 孟家早些年也是书香世家,清贵名门,只是祖坟上的青烟冒偏了,才出了他这一个满身杀伐血腥气的。 握过十年剑后,早些年烂熟的堆砌辞藻早都抛在脑后,写出来的奏折平铺直叙言辞锋利,跟檄文似的气势汹汹,于是扔了剑进了崔寥的学堂,跟着盼盼他们重温了几天书,想着要重新把读书人那股子委婉的劲儿捡回来。 但他在小辈面前总是要面子,不能说是到了三十岁,又重新来学堂听书,于是打着看看他们课上的怎么样的由头来,闲着没事儿就收拾上课犯困的孟旭消磨时间。 盼盼夹在他们两个之间,永远是最安安静静听崔寥讲话的那个,脊背都绷笔直,一丝不苟地念书,下课后崔寥拿了她课业给他看,一笔一划都工整清秀。 孟珣因为这事情,才第一次注意到那个被他收养的贺家小姑娘。 她那年刚刚及笄,勉强算是大姑娘,平日里一副稳重乖驯的样子,不惹眼,不张扬。 直到某天孟珣来得早,撞见她爬在树上去救猫。他吓了一跳,要过去接她,却见她一手搂着猫,一手扶着树干,下来的动作比猫还灵巧,一双眼忽闪忽闪地左右打量,看有没有人看见她。 孟珣站在阴影里,她没瞧见,四处环顾后,似乎是觉得没有人了,整个人都松一口气,揉着猫笑起来。 没来由的,孟珣的心仿佛也被她揉了下。 人一旦注意到另一个人,那个人就变得显眼起来,人群熙攘,也能一眼瞧见,更何况偌大一个书房里,就只有他们三个人。 他看着她认认真真、规规矩矩地听讲,看着她下学后小心翼翼地跟在孟旭后面,细声细气叫“孟旭”。 他在一开始没觉得不对,直到管家站他身边,无意提了一句,说小娘子转眼也到嫁人的年纪了。 他认识盼盼的父母,也晓得那桩旧日婚约,因此她家里落败,差点被卖到青楼的时候,把人拎回了府里,指着孟旭跟他说这就是他未来的妻子。 后来他就忘了这事情,连年征战奔忙,叫他几乎都忘记了,自己府里还养着个小姑娘。 是他亲自给他那便宜儿子带回来的妻子。 孟珣心里闷闷的,到那一刻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他是怎么了,也明晰了他们彼此之间的关系和纠葛。 那是未来要做他“儿媳”的人。 尽管儿子并非他亲生,但她总是会在人前恭恭敬敬称呼他一声“父亲”的——而不是像昨晚,被他按在妆台前,cao得哑声流泪叫“爹爹”。 他从此再没去听过那课——他早就已经跟崔寥熟悉起来,奏折都有崔寥替他润色笔墨,不须再费心去钻研那些弯弯绕绕——他其实早就没有频频造访那学堂的理由了。 窗外日头渐移,日光从树枝移过窗棂,盼盼用过午膳,自己躲在房间里,撩着裙子看了眼自己的臀rou,被打得红通通,热乎乎的,到此刻上头还留着几道指印,看得她咬一咬牙,想再咬一下孟珣。 也不晓得孟旭怎么样了? 盼盼想着,为了显得体贴,自己要去看一看他的。 孟旭的院子离她的居处有些远,她走过去的时候,已经过了午休的时间,孟旭院子里却空荡荡没有人在,不晓得是不是都去躲懒了。 盼盼一路走过长廊,猝不及防的,听到一点细碎的声音。 是女人的娇喘声。 那声音太熟悉了,她昨夜才那么喘了一夜——在孟珣身下。 “呃…嗯…轻点,轻一点,郎君弄疼妾身了,唔——” 盼盼瞪大了眼,无意识地放轻了脚步,一点点蹭到窗边,借着那一点细细的缝隙看过去。 床帐处,帘幕半垂,隐隐约约露出条细瘦白皙的手臂,再走过去一点,能看见光裸的脊背,是个光着上半身的女人,正跪坐在孟旭的床旁,托一对乳rou让他舔。 孟旭趴在床上,微微昂着头,含着女人白净的奶子。 “你疼,爷就不疼吗?” 孟旭狠狠地吮了下女人的乳尖,哼笑一声,又低头亲了两口:“我那些事情,有一半都是为了心肝儿你做下的,这顿打,是不是得有你一半?” 女人垂头轻声道:“是妾身不好。” 她说着,抚上自己小腹:“郎君快些好起来,不然,孩子也要心疼爹爹的。” 她讲话的时候微微侧脸,叫盼盼看清,是那天那个被孟旭搂在假山后的侍女,她死死捂住自己的嘴,看着孟旭动作猥琐地舔着女人乳珠上滴坠下的乳汁:“嗯,心疼爹爹,所以先把奶水给爹爹尝尝——” 盼盼再也看不下去,转身跑出院子。 临出门,与孟珣撞个正着,他微微蹙眉,伸手拉住她:“怎么了?” 盼盼讲不出话来,抬头看一眼他身后伫立的管家,抽噎一声,仓促地行了个见长辈的礼,面色惨淡地站着,孟珣皱了皱眉头,摆手示意听见动静的侍女陪她回去。 他跟管家一起走进孟旭房间,就见他面色慌张地趴伏在床上,见他来,脸色更白了些:“适才来的,是,是父亲?” “怎么了?” 孟珣瞥他一眼,皱了皱眉头,只觉得空气中隐约飘动着一缕甜丝丝的气息,还带一股微腥的乳味儿。 “没事,没事,只是没有起身迎接父亲,实在失礼,请父亲恕罪。” 他今年已经十八快十九了,满打满算比孟珣只小了不到十五岁,孟珣实在不太适应应他一声“父亲”,偏头不去看他,冷笑道:“你失礼的事情多了,不止这一件,我恕罪是恕不过来的。你从前做的那些混账事情,我已经罚过了,但你不要觉得这事情过去了,你若是再犯浑,我就亲自行刑,打满你五十杖——你知道利害。” 顿一顿,他道:“你和贺家丫头的婚事早就定下,如今你们两个都已成人……”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孟旭急切道:“父亲,孩儿还没加冠呢,是否能再等上两年,等孩儿考取了功名,再谈成家的事情。” “等你两年你就能考取功名了?” 孟珣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课业学得怎么样,自己心里没有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