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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意(成年)

    

醋意(成年)



    “小雪,告诉你个大快人心的好消息!”于洁小跑着过来,一脸兴奋。

    “什么?”方雪摘下口罩和手套。

    “咱公司没跟方沁薇签约!那几个实习生里面只有她没签到哦!她不能留在咱公司了,哈哈!”于洁简直是幸灾乐祸。

    “啊?”方雪大为震惊。

    谁留不下,也不该方沁薇留不下啊。

    看方雪瞪着大眼睛呆住,于洁又说:“真的!听说她谁也不理,丧着脸‘砰’地摔门离开了办公室!”

    许润更办公室。

    方沁薇崩溃地流泪,质问:“老师,为什么?我做错什么了?”

    泪水并不能动摇面前的男人,更不能让他产生丝毫同情心或怜悯。

    他眼中只有冷漠与锐利。

    “这个社会本来就是不公平的。”

    “只因我是方雪的jiejie,就对我家人这么见死不救,对我这么不公平吗?”

    男人并想不浪费时间去回复她情绪化的问题,只从职位角度给她程式化的回答:“不是所有事情都会有个为什么。人事会客观填写你的实习履历,在这里实习的经历对你找工作会有帮助。”

    他略失去耐心的表情已表明她该离开了。

    方沁薇从来没输过,怎么肯就这样草草结束。

    这本该是她又一辉煌阶段的开始。

    她恨许润更对她的无视。而今这澎湃的情绪积蓄到了极点。

    攻人也要攻七寸。

    许润更当然也有七寸。

    是方雪。

    “你知道方雪在我们家是怎么过的吗?”

    许润更冷淡的眼神中有一丝光逸出,抬眉看她,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在我房间,她连声音都不敢出,跟我们说话都会紧张得结巴,在职专里学习也倒数,没用到父母都不想给她付学费。大概是想证明自己不是废物,她回到家就干活,拖地抹桌子,洗碗做饭,给家里人晾晒衣服,第一年冬天手上就冻裂了好几个口子,里面的rou都露出来了……”

    许润更面色遽然一变,双目射出阴骘的寒光。

    拖地,洗碗,做饭……

    他从没舍得让她做过一件家务,她连洗衣服放多少洗衣粉都不知道,在别人屋檐下竟被迫干过那么多活!

    想到方雪怯怯地干着活、还要看别人脸色的样子,他心里像堵了一大团棉花。

    尽管已经是过去时,他仍抑制不住地感到心疼,愧疚,和无力。

    见对面男人神情变得凝重,开始深呼吸,方沁薇停住,红着眼眶冷笑:“难受吗?我现在的心情就是这样。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一家人?我爸妈起码把方雪养到成年!”

    许润更阴寒的目光看向她,“如果不是看在这点的份上,这一天会来得更早。”

    他满脑子充斥着未成年的方雪在方家受虐待的情景,没有耐心再与方沁薇浪费时间,冷漠地下了逐客令。

    一整天,他心情都仿佛遭遇了飓风,又进入了地狱模式。

    很明显,方雪在方家经常被嘲讽甚至谩骂,是他们欺负的对象。

    因为她不敢反抗,也不会反抗。

    方志军夫妇更不会为她主持公道。

    想起那天在这里哭喊的男人,他拳头收紧,一个更恶劣的念头浮出:他应该打死他。

    不,他要好好的陪她。要是他不在她身边,那她会被更多的人欺负。

    这远远比极端的报复更重要。

    *

    晚上回到家,一推开门,就看到方雪正在为他熨烫衣服,Cookie在旁边缩成一团眯眼看着主人。

    “哥!”方雪放下熨斗,要去厨房端饭。

    许润更拥住了她,躬身将脸埋在她肩窝里。

    她穿着家居服,上面满满都是她的味道,没有任何外界的干扰味道。

    深嗅一口,全身细胞立刻传递出一种难以描述的舒展松快感。

    让人心静神凝。

    他今天被破坏的心情又一点点平复。

    方雪对他这种喜欢“吸她”的癖好早已习惯了,抱着他的腰乖乖让他吸。

    嗯,真像只rou乎乎的小猫倚在怀里。

    许润更眉眼浸上笑意。

    “吃橘子了?”

    吸了好一会,许润更才停下。

    方雪把脸蛋贴在他胸膛上,仰望他,“嗯。吃了两个粑粑柑。”

    许润更一笑,“我尝尝。”

    他掰住她的下巴,探入她口中。

    ……

    “哥,今天姑姑给我打电话,说我父母要离婚。”方雪有些烦恼地说。

    “怎么了?”许润更挑眉。

    方雪犹豫了一下,有些说不出口,“我妈她别人有不正当关系,让我爸发现了,我爸很生气,再加上方宇杰的事,他又住院去了。”

    说完又嘀咕了一句:“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许润更颇惊讶,“不能吧。方宇杰关在里面,她还能有这个心情?”

    “姑姑说,她就是跟能帮忙打点这件事的人出轨了……”

    许润更嗤笑道:“她再风韵犹存,都快五十的人了,人家图什么?”

    方雪露出窘迫的神色。

    她本来就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现在许润更一说,她更觉得这不可能了。

    “他们闹吧。我姑姑还让我劝,让你劝,我们怎么劝呀。他们家的事我一点不想掺和。”

    听她这么说,许润更很满意,将她搂过来亲一口,“这也许是报应。别管。我们过好自己的行了。”

    说到报应,方雪眼睛转了转,神色变得有些凝重,似有犹疑。

    “怎么了?”许润更捏了捏她rourou的胳膊。

    “哥,我其实很想知道,他们为什么抛弃我呀?”

    回到方家之后,这个疑问一直存在,但她又怎么敢开口问呢。

    没人会给她答案。

    她也担心自己失去最后的庇护所。

    许润更的手一顿,旋即温和地笑,抚着她的头发说:“我问过方志军,他说他那时经济就不太好了,大城市养孩子费用太高,他就想让好心人抱养你。不是单纯的想抛弃你。”

    “哦。”方雪若有所思地点头,脸上神情松快了些。

    “怎么突然问这个?”

    方雪不吭声了。

    许润更催她,她才别扭地说:“他们四个孩子就我学习没救,我觉得是不是我小时候就看起来智力有缺陷,他们不想养我了。”

    “谁说的?!”许润更动了火,眼里燃着两团红色火焰。

    “有人适合学习有人不适合而已!不适合学习,总有别的事适合!你做甜品就做得很好!你从小大家都喜欢你,羡慕妈养了你这样的闺女,都争着想让你当干女儿,你忘了?”

    想起自童年起左邻右舍的夸赞,方雪露出笑容,很快把那一丝丝阴霾抛诸脑外。

    哥哥不提,有些事她都要忘了。

    都要忘了她在村里是最受欢迎的女娃了。去哪里都有慈爱艳羡的目光看她,说她长得白嫩像城里人,说她长得有福气。

    方雪笑容甜美,搂住许润更的脖子,咧嘴笑:“嗯,人不能既要又要。要是我从小在方家长大,那我就不能认识你了。”

    许润更很受用,“没关系,现在认识,我也会喜欢你。”

    “骗人。哼。”

    “真的。”

    “那你说,你要是现在才认识我,你喜欢我什么?”

    许润更附在她耳边说了几个词,她耳朵“腾”地烧红,一下子趴在许润更怀里,不让他看自己的脸。

    许润更意犹未尽,不由得笑意更深,捏住她耳垂,又多说了一句。

    方雪脸涨成苹果,“你再说我告诉妈!”

    她这羞愤交加的样子更像颗任人采颉的熟果子,许润更忍不住咬了她的苹果腮一口,笑她:“这说明我们恩爱,妈听了会很高兴的。”

    方雪说不过他,脸要熟透了,只能哼了声趴在沙发上不理他。

    许润更顺势覆在她身上,从侧面偷亲她一口。

    他亲哪边,她就转到另一边。

    他低笑,出其不意地从另一边截住她,响亮地亲到她嘴上。

    他闭上眼,放任自己沉浸在感官世界中,温柔、忘情地亲着香软的女孩,像对待珍宝,品尝珍馐。

    ……

    方雪被弄了一次,昏昏沉沉地睡下,朦胧间感觉到有人拿起她的手在反复地看,有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说:“团团,对不起。”

    累得睡过去之前,她想,这次哥哥大部分时刻都挺温柔的,不像以前那样让人喘不过气来。

    为什么说对不起呢?

    ……

    两个技术总监把上个季度业绩推上了小高峰,周末公司组织了两日游。

    这种团建活动,年轻员工自然是氛围担当。

    方雪被安排了一个团体舞。

    从得知任务的那一刻,她就紧张起来,回家就关上门练。

    嗯,关上门主要是为了防止泄密。

    许润更只能听出这个节目应该挺费脚,方雪的脚在来回动。

    “练熟了?”

    “保密”人员拉开门出来后,许润更调侃道。

    “嗯,还行。”方雪不太有自信,她又没学过舞蹈。

    同事里有练过舞的,跳起来干净利索。

    她提前跟许润更说好,“到时候我跳得不好,你不能笑。”

    哥哥坐最前面,呃,想想就尴尬。还没开跳就感觉好紧张了。

    这许润更可不能保证。他不仅会笑,还会一直笑。

    他还从没看过她跳舞呢。

    不知道她跳舞和她跑四百米,哪个更有趣。

    “你别看台下,就专心记自己的动作。越看台下越紧张。”

    方雪点头,“我要是忘了动作就真要社死了。”

    “忘了怕什么,再跟上。娱乐而已。”

    方雪轻“嗯”了声。

    哥哥说得倒轻巧,又不是他跳。他就是坐在那里欣赏节目,心情肯定淡然啊。

    晚些时候,方雪的大姑和舅舅如约而至。

    许润更在小区附近的茶馆与他们见了一面,压根没告诉方雪。

    一上来,大姑就说:“小许,你爸妈和你弟弟现在这种情况,你不能坐视不理啊!”

    大舅也说:“毕竟是方雪亲生父母,你们连问也不问,也不去看看?”

    许润更眼神扫过他们,不疾不徐道:“方雪一出生就被抛弃,家道不好又迷信报应把方雪接回去,你们说说,他们一家是怎么对方雪的?”

    大姑和大舅一时没说出话来。他们都知道兄弟姊妹所作所为丧尽天良,实在也无法辩解什么,可也实在没办法了。

    许润更或许是那一线希望。

    许润更冷漠地笑,目光如利箭。

    盯了两个辞穷的中年人一会,他将一个大厚信封放在桌上。

    “这算是了结。以后别联系了。”

    许润更起身离去。

    两个中年人看着那个信封,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像被人打了一耳光。

    回到家,方雪已经画完蛋糕了。

    许润更手臂撑在她两侧,暧昧地环住她,“要给谁做蛋糕?”

    “我职专的一个同学。她从我这里买的。”

    说到这里,方雪语气中有点自豪。

    许润更心神意会,心中暗笑,脸上一本正经,“都可以赚外快了,真厉害。画得比之前又进步了。”

    方雪虽然高兴,今天却谦虚了点,“你不能总夸我,你要给我指出点缺点,不然我就不会进步了。”

    许润更笑,低首在她香喷喷的发顶一吻,“我们团团没有缺点怎么办?”

    方雪站起来,吊到他身上,凑在他耳边大声说:“你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许润更顺势把她抱了起来,“嗯,不是出西施,你就是西施。”

    方雪撇嘴,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哥,太rou麻了!”

    她这么普通的人,被哥哥戴着厚厚的滤镜说“没有缺点”“西施”,要是让别人听到好丢脸。

    许润更笑着,不停啄她的唇和腮,“在我心里,你就是最好。”

    他可太喜欢他的团团了。

    娇憨可爱,rou乎乎软绵绵,傻乎乎又单纯善良,像捧没沾过尘的雪。

    有她在身边,阳光是金色的,空气是清香的。

    他真有福气。能拥有她。

    第二天,方雪一大早就起来做好了蛋糕,用精致的盒子装好、系好,盯着盒子笑了又笑。

    许润更带她去湿地公园玩了半天,回程途中她跟同学约好了地点拿蛋糕。

    车刚停下,就有个很漂亮的女生笑着迎上来:“方雪!”

    方雪拎着蛋糕下车,跟同学叙旧。

    车门响动,同学的眼神越过方雪,看向她身后。

    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从车上下来,眼神追逐着方雪的背影。

    同学看了看方雪和男人手上戴的戒指,眼中有掩饰不住的震惊,“这是……你老公?”

    方雪有丝羞赧,笑着点头:“嗯。”

    她为许润更和同学做了介绍。

    同学眼神再次滑过车的标志和许润更优越的外貌,神色有了微妙的变化。

    “你吃饭了吗?没有的话一起。”方雪热情地问。

    许润更眉头微蹙,看了方雪一眼,想说什么,见她在兴头上,便又由她去了。

    同学看了眼许润更,笑着说:“没呢。你们要是觉得不打扰,我就当一次电灯泡咯,主要是太想念你了,想跟你多说两句!”

    方雪听了很高兴,两人挽着手进车。

    同学又偷偷扫了眼前面的男人。

    他并不是很热情的样子。连欢迎都没说。

    老同学毕竟不是同事,不需要刻意隐瞒什么,在这异地反而有种亲厚感。

    所以,同学的追问方雪都一五一十地都告诉她了。

    听到许润更是名校海归,年纪轻轻已经是公司总经理,同学目光闪着复杂的光。

    她看看热情兴奋的方雪,还有安静开车的男人,眼神里有掩盖住的异样。

    方雪还是那么傻乎乎的。

    但不论从哪个角度看,她老公都绝对是世俗意义上的成功人士。

    不知道这么成功的男人到底看上方雪什么。

    “你们领证了?”

    “没有。”

    同学的眼神一亮,“怎么还不领呢?”

    方雪下意识地看了眼许润更。

    他像个工具人,只盯着前方的路开车,也不理人。

    呃,哥哥好像不太高兴。

    怎么了啊。

    方雪纳闷地收回目光,说:“我们……打算以后再领。”

    落在同学眼里,就好像是许润更并不想领证。

    她表示理解地一笑。没再多问。

    进入包间,男人脱了外套,更显得肩宽腿长,匀称精壮。

    明显的胸肌轮廓,青筋微凸的手腕。

    举手投足间的男人味看得人脸红心热。

    “你越变越美啦!”

    方雪夸赞着同学的精致妆容,丝毫没察觉到对方飘忽的眼神。

    同学对她的恋爱过程很感兴趣,一直在问,说的话都是以“你们”开头的,以便三人都能参与话题。

    但自始至终却只有方雪回复她,对面男人连眼皮都没往这边抬一下,更没有回应过一句,只是专注于给方雪布菜。

    方雪也感觉许润更有点过于冷淡了,便主动创造个话题:“哥,我同学是我们级花,现在做自媒体,还上过电视,很厉害呢!”

    许润更露出一个礼貌的淡笑。

    还级花,那些小孩眼睛坏了吧。

    方雪可比这个“级花”漂亮多了。

    小腿处忽然有人蹭了他一下。

    他蹙眉,收回腿,冷然的目光扫向对面。

    对面女孩冲他莞尔一笑。

    不是巧合。

    男人的目光变深。

    “去厕所吗?”方雪问同学。

    “我不用。你快去吧。”同学冲她笑。

    方雪颠颠去了,还笑嘻嘻地跟许润更说:“早知道不喝那么多果汁了。”

    她一走,对面的女孩就端着酒杯起身,笑盈盈地走到许润更面前,“谢谢许总带我吃大餐。”

    她俯着身,把自己的资本慷慨地露给男人看。

    许润更睨她一眼,脸上有难以掩饰的厌恶,“方雪把你当朋友,你对得起方雪?”

    女孩一时愣住,没想到竟有男人会拒绝她。

    拒绝也就罢了,还向她发难。

    许润更冷笑,“你连方雪一根头发都比不上,别丢人现眼了。滚。”

    女孩从没经历过滑铁卢,似怨似愤,狼狈地逃离。

    方雪回来后,见同学座上空了,问许润更:“哥,她也去上厕所了?”

    许润更简洁道:“走了。”

    “啊?走了也不说声。”方雪很奇怪,给同学发了个消息问候。

    可能真是有什么急事吧。

    她感慨,“都好几年没见了,别看她看起来高冷似的,其实人很真实,高中我俩一起执过勤才认识的。”

    许润更看她一眼,见她的大黑杏仁里闪着光,还沉浸在与“故友”重逢的兴奋中。

    他真要吐血了。

    她长了二十三年,什么都在长,就是心眼一点都不长。

    要是将来他走在她前面,她立刻就能被亲朋好友掀出去卖了。

    当然,残酷的事实他也不打算告诉她。

    让她相信那点“美好”吧。

    回家路上,方雪点开歌,一路哼唱着。

    她今天很开心。

    湿地公园的风景很好看,跟老同学再次见面,还卖出了一个漂亮的蛋糕。

    许润更看她一眼。

    又看她一眼。

    心里直叹气。

    “干吗?”方雪停住唱歌,不解地看他,“哥,你不对劲!你怎么一直看我?”

    许润更抿唇,眼睛望着前方的路,“没事。”

    她真是他快乐的源泉。

    笑起来好笑,哭起来好笑,傻起来更好笑。

    “哼,你是不是觉得我唱歌不好听?”

    “没有。”

    方雪才不信,她重又唱起来,遇到红绿灯停车,她就倾身过去,故意凑到许润更耳边唱。

    她那毫不知情又发自内心快乐的样子,更显得她分外娇憨可爱。

    许润更要被她逗到憋出内伤来了,从一开始的憋笑,到笑得停不下来。

    方雪不明就里,以为是唱歌的事,也跟着“嘻嘻”地傻笑,笑得直不起腰来。

    两人为两件不同的事笑作一团。

    不过回到家,洗完澡出来,方雪在弯腰打理养的花时,后面忽然覆上男人灼.热结实的身体。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她就被剥光了。

    沙发七零八歪。

    许润更不时打她后面,也没收着力道,打得她火辣辣的疼。

    方雪“呜呜”哭着,想回头跟许润更讨饶,可他根本不让她回头。

    有一刻,许润更停住,问她:“知不知道今天错在哪里?”

    方雪完全是懵的,今天一整天都很高兴,两人还笑作一团来着,都不知道自己竟然还做错了什么。

    她带着哭腔说:“不知道……”

    许润更捏她下巴,目光迫人,“你怎么能把我推给别的女人?”

    方雪更懵了。

    哥哥是说她同学吗?

    她什么时候把他推向同学了?不就一起吃了半顿饭吗?

    “我没有!”

    “‘级花’不是你说的?怕我不仔细看她是吧?”

    “……”

    “还把我跟她单独留下,你还有没有点做老婆的自觉?”

    方雪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因为许润更与众不同的想法把她惊呆了。

    见她不说话,许润更攻击性更强,有故意使坏的成分,把方雪弄得又“呜呜”地哭。

    他问:“知道错了没?”

    方雪只能呜咽着说:“知道了。”

    “错在哪里?”

    “把你推给别的女生,没有做老婆的自觉……”

    “以后敢不敢了?”

    “不敢了……”

    许润更心理上舒服了,又折磨了她一会,终于结束放过了她。

    躺到床上,方雪郁闷地想:哥哥要求太严格了。当他meimei时,他对她的学习要求严格、从不允许偷懒;现在当他老婆,也必须好好表现,不允许她有一丝一毫的怠工,介绍个朋友认识都不行。

    刚才他还一直打她后面,她感觉刚才像只被人骑着的母马,一点尊严都没有。

    越想越委屈。

    许润更刚冲洗完进来,见方雪趴着哭开了,他眼底染上笑意,坐过来抚着她问:“怎么了?”

    方雪掉着泪说:“我一点都没有尊严!”

    她那委屈的模样令许润更笑意更深,“舒服就行了,做这个还要谈尊严?要不下次你在上面?”

    方雪疯狂摇头,“你刚才还打我!都红了!”

    许润更暗笑,凑在她耳边说:“一打你,你就……,我……”

    他说得很露骨,方雪瞪大眼睛看他一秒,红着脸,微张着唇,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这浑话才好。

    又成功调戏到小女孩,许润更得意地笑,将她扑倒,对着她白里透红的腮啃起来。

    嗯,香喷喷的团团真好吃,手感真好。

    被调戏懵了的团团真可爱,呆呆的任他为所欲为。

    ……

    *

    白天公司员工们爬山欣赏了风景,下午回到酒店,公司包了一个大厅,边聚餐边娱乐。

    年轻人们开始陆续登台热场了。

    方雪上台后,许润更放下了业务手机,目光精准地锁定台上一角。

    有节奏感音乐响起,年轻人们跳动起来。

    旁边隋想说了句“到哪都是科目三啊”。

    许润更便问:“跟学车有关系?”

    隋想不屑地看他:“你能不能与时俱进点?”

    又补了句:“懒得跟你这个老年人解释。”

    许润更也不再问,拿着手机专心录像。

    隋想偷瞄了几眼。

    呵,只给自己老婆录呢。

    他又瞄了眼许润更的表情。

    吼,盯着放大的手机画面直笑呢。

    显着他了。跟谁没谈过恋爱似的。

    扭回头去再看台上。

    嗯,还就方雪最好看。

    她那大眼睛“咕噜噜”转着,时刻关注着旁边舞伴的动作,把紧张都写在了脸上。

    动作是笨拙了点,不影响她可爱。

    隋想咧嘴笑了一下,旁边立即射.来一股冷意。

    转头,是许润更用警告的眼神看他。

    隋想回了个“神经病”的无声眼神。

    这节目本来就是给大家看的,谁都可以看。他看两眼有罪了?

    许润更以同情的语气说:“你赶紧找个人结婚吧。感觉你都不正常了。”

    隋想恼了,“少他么扯蛋!我很享受现在的自由生活!”

    许润更扫他一眼,笑而不语,一副“快别自己骗自己”了的眼神。

    “……”

    这是在变相炫耀他婚后生活美满幸福是吧?

    有劲吗?

    没一会隋想抱着吉他登台,自弹自唱了一首流行歌。

    他本来就帅,才艺又多,是领导中难得跟年轻人们有共同话题的人,下面尖叫声阵阵。

    许润更立即侧首去看方雪的位置。

    她旁边的同事在举着手机给隋想录像,方雪则在跟她说着什么。

    他比较满意。

    她还算知道自己身份,没自己录。要是她敢录今晚她试试。

    过会,他又看向方雪,见她跟同事举着手机,互相看着对方的屏幕,像是在商量发什么东西。

    他想起方雪有个账号,偶尔发发视频,他上次拿着她手机滑了滑,都是拍的风景、蛋糕、小猫小狗之类的。

    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查个岗。

    他下载软件,找到方雪账户,见她刚发了条状态:“公司又组织旅游啦!”

    一起发出的视频里就有一小段隋想弹吉他的画面。

    下面还有公司小姑娘的评论:“隋总太帅了!”

    方雪回了个笑脸,说:“大才子。”

    这三字一下子就戳了许润更的眼眶。

    他又把视频倒回去,仔细扒拉着看里面有没有自己。

    看了两遍,没有。

    连个背影都没有。

    许润更暗吐口气,望向隋想的目光中又带了敌意。

    什么唱歌弹琴画画,就是些花架子,是他骗女人的手段罢了。

    哪称得上“大才子”。

    他的奖项和专利比隋想多,也没见方雪专门发个视频说说。

    转而又想起方雪喜欢的那个男明星,也是抱个吉他坐在台上。

    许润更心里不得劲,忽然生出一种自己竞争力不够的挫败感觉。

    等回家要把他奖项全拿出来给方雪看,一个一个给她讲。

    她明白了他的含金量,就不会再觉得隋想这种男的有光环了。

    晚上,方雪洗漱完正要躺到床上,许润更给她发来消息:“过来。”

    后面附着他的房间号。

    方雪很为难,她跟于洁住一个房间,要是晚上不在这里住宿,那太不好说了。

    “周围都是同事,目标太大了叭?”

    “你不来,我就去找你了。”

    “哥,今晚真不行……”

    “想X你,想X你XX。”

    方雪瞪大眼睛盯着屏幕,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于洁从卫生间出来,方雪赶紧把页面切换了。

    她心里“砰砰”乱跳,也不知该回什么,真害怕许润更会真的过来找她,毕竟她还没做好在同事里公开的准备。

    正懵乱间,手机又进来消息,这次是图片。

    方雪点开一看,血压都飙高了,差点把手机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