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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一晚?」「您出事的那晚。」秋灿尴尬的笑脸微僵,很快沉下脸盯着白梧习的後脑,用轻松的语气带过。「我不记得了。至今都没什麽印象。」秋灿有种古怪的感觉,说不出哪里怪,但他就是不太喜欢白梧习提起这些事。或许是不想深入严桦的死,他既渴望真相,又矛盾逃避。回主城时已近黄昏,红霞如焰,整片天空都像在燃烧,这样的景色很快就会消失,却没有一天会重覆,秋灿坐在马背上望之失神,觉得那就和自己所认知的恋情一样。他无法控制自己不去迷恋严泓之这个人,就像严桦无可救药喜欢严泓之一样,燃烧的恋心是否终有一天会烧尽,不得而知,但太过火的事都持续不久吧。是夜,秋灿把书搁在架上,坐在窗台旁高起的坐台上,严桦生前喜欢,也爱朗诵文章,这块小地方就是严桦特地让人构建的,架高的地面铺着蓆子,有个能拆解的书架,两侧有灯柱可以挂灯火,临着窗通风,累了还能看看外头天空。在龙霜城的时候,秋灿试着体验严桦生前的生活,慢慢感受严桦的心境,虽然多是徒具形式,此刻也觉得自己变得文雅,面前这本内容艰涩的书彷佛都能读懂似的。然而凝神浏览,秋灿只觉得头昏眼花,每句话里的字词都有典故,旁边都是严桦用蝇头小楷写的注解,书页留白的地方偶尔会出现一个小涂鸦,童年他们一块儿玩耍时,严桦老是爱在地上画的图,是一个圆圈,圆里有道弧分成两边,两边内部填满细碎的花草图样。秋灿常陪他画,那时严桦还叫作秋桦,秋桦说:「这个没有弧的时候是太阳,有弧就是月亮。哥哥,你说天人在这上头看不看得见烟火这麽漂亮的东西?他们那里是不是可以常常放烟火?」「天人懂法术,应该不难看见烟火。可是听说做烟火的东西有股怪味。」「我觉得哥哥笑起来的时候,像烟火一样漂亮。」秋灿听了不好意思,打了下秋桦的额头说:「笨蛋,我跟你不是长得一样麽。」秋桦确实讨人喜欢,跟他这个做哥哥的不同,秋桦满口好话,嘴很甜,就算撒娇耍赖也不会太过份,反而让人更怜爱,有时他不禁认为自己获得的好处和好脸色,多半是沾了弟弟的光。秋灿自幼就调皮捣蛋,他习惯背黑锅,就算拖秋桦下水,大人们也只会数落他的不是,他也气恼过秋桦,觉得别人为什麽不能公平看待他们。後来他了解世上根本没有所谓的公平,就连他也那麽的喜爱秋桦,即使是秋桦死去。秋灿陷入追忆弟弟的思绪里,并没意识到自己落了一滴泪在书页上,陈旧的墨迹微微晕开。他同样没留意严泓之开门进来,只是木着一张脸对架上的书发愣,一副魂魄都被抽离的样子。眼眶泛红,吞下泪水而抿过的唇变得殷红,尽管面无表情,但这男人的轮廓在蒙胧光晕下,让人觉得凄楚而哀艳。严泓之故意发出叹气声,秋灿回过神来转头看他,一脸不解的偏着头打量,像在问他:「你怎麽在这儿?没事忙了?」「一整天被白梧习带着跑,累不累?」秋灿失笑,哼道:「累什麽?当我是弱女子呀。我讨厌吃苦,又不是吃不了苦。何况他最多就是带我去巡视,根本什麽活儿也没让我干。」严泓之莞尔,随兴的坐到他身旁,倚着人把书翻过几页,好奇问:「这是从前我去京师给你带的书,你常拿出来翻,还看不腻?」秋灿转头勾起一边嘴角,表情略微邪气,他心想这书他第一次翻,这人又把他当严桦,而他自己早就扮得驾轻就熟了。严泓之亲了秋灿嘴角低喃:「平日你不这麽笑的。」秋灿伸手轻压对方衣襟,然後搭在严泓之肩上说:「要是我如你喜爱我一般的喜爱你,你能让我上麽?」「等你有我这样的能耐再说吧。」秋灿挑眉,回头把书阖上,假装自己没讲过这番话。严泓之说的什麽样的能耐?爱人的能耐?干一个男人的能耐?秋灿失笑,原来爱一个人还得讲本事,有本事伤了心也不倒下,有了情念还得逞强,让自己活得轻松自在,好像活着很简单,而谈情说爱更是如此。「假如我真的爱上你,你会是什麽想法?」秋灿止不住好奇,他只是假设一种可能性,连他自己也不想面对心里的感觉。因为他知道把一个人搁在心尖上,就会开始患得患失,症状因人而异,失常是必经的一种状态,总之喜怒哀乐、七情六欲,全部的感受都会被放大。若是演戏,秋灿还没这般情真意切过,若只是演戏,他或许就不那麽在意,能一笑置之了。相较於秋灿心里百转千回,严泓之只是简短反问:「你不是爱我的麽。嗯?」「噢。」秋灿换了个讲法。「那要是一个不是严桦的人爱上你……」严泓之盯着秋灿的眼睛,短暂的沉默,淡淡的回应。「我没兴趣。」秋灿低头,好像被浇冷水,心里有点冷,他还是会失落,因为他不是严桦,越是过这种生活,越是和严泓之相处,他就越清楚知道自己只能是自己。冒牌货毫无价值,而他一开始并不打算这样,会妥协都是为了一个愿望,他盼着能带秋桦回南方,最好能经过京师,或是丰姜,然後兄弟俩再看一次烟火,去爹娘常去的店铺。在他觉得寂寞的夜晚,总是让自己做这样的梦,梦里他和秋桦还年幼,他们不用长大,爹娘也不会老死,那场烟火会一直绽放,回忆永远如此绚烂而鲜明。只要黎明不来,只要天不亮,只要严泓之愿望成全……「我有一个愿望。我想去南方。」秋灿靠在严泓之肩上,闭眼想像。「等我们有空,等城中的事安定下来。」「这是藉口。」秋灿拿起一旁文房,在白纸写道:「要我扮严桦,你到底在计画什麽?」严泓之接过笔写下二字:「别问。」「扮给谁看?城里有细作?」严泓之抽出那张白纸烧掉,灰烬落在一旁地上,将人压在蓆上亲住嘴巴。秋灿并不反抗,发出戏谑的轻笑,嘴巴一重获自由又讲:「你这人真危险。」「安份,别乱动。」严泓之按住秋灿肩头,伏低姿态附在他耳边低喃:「别老是这样。」「是说我明知故问?」秋灿把人抵开,忽然吐舌扮鬼脸,歪嘴搞怪,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