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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安聿唇角挑起无声的一笑,彷佛融了月晕,更显得邪魅之极。他把被褥撩得更高,樊谦随之看见了两人的腰部以上,都是赤裸的,两具身体贴得很紧,紧得不寻常……像是唯恐樊谦看不明白似的,佟安聿还把腰往前拱了一下,又顶了几下。那种动作,分明就是……霎时间,轰轰热意从樊谦胸口绽开,一路上涨到耳根,热得像是要著起火来。这这这,这是怎样?活脱脱的真人H秀吗?!抓──狂──这两个家夥,当他是死的吗?竟然这麽不知羞耻,这麽干柴烈火……唔?不对劲。一直以来,百里渊对清玉教的人深恶痛绝,先前见到佟安聿的时候也并没有异常表现,按理说应该不可能有什麽私情才对。那麽现在……莫非是佟安聿趁著百里渊行动不便,跑来占他便宜?这才明白,刚才百里渊的屈辱表情是怎麽回事……「你这混蛋!不准乱来!」樊谦愤愤叫道,坐起身。佟安聿却早一步察觉他的主张,手指一弯,不晓得弹了个什麽东西过来。樊谦只觉得身上一痛,整个人就软绵绵地倒了下去,再也动弹不得。常常在电视里看到的所谓点xue,他算是切身尝到滋味了。这下好了,动也动不了,骂也骂不出声,只能眼睁睁看著那出荒诞戏码继续上演。更过分的是,佟安聿索性连被褥也不拉上来遮掩,大大方方让他看……当然,他也可以闭上眼睛不看,可即使闭上眼,还有那些声音,男人低沈紧促的喘息,rou体相撞的声响,一下又一下,彷佛也撞击著他的耳鼓,连心跳都跟著扑通扑通扑通……苍天啊!有没有谁能来告诉他,为什麽会发生这样见鬼的事?!就在不知不觉间,那些声音的节奏显著地快了起来,片刻之後逐渐慢下来,最终停止。樊谦好歹是成年男人,知道这是已经完事了,不禁松了口气,感觉就像从折磨中得到了解脱。不过认真想想,真正受折磨的人并不是他,而是百里渊才对……可恶!姓佟的这个混蛋人渣,怎麽可以这样乘人之危?果然是邪教的败类,卑鄙无耻下流龌龊!樊谦心里还在骂个不停,那边,佟安聿已经起了身,施施然地披上外袍,坐在床沿,拿了木梳不慌不忙地梳理著长发。樊谦真是无以言表了。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麽这麽无耻的!就在这时,房门忽然打开,冉潇湘走了进来,一看房里的情形,反手把门关上。「你怎麽还是来了?」这话无疑是对佟安聿说的,倒也不太像是严厉的质问。「我需要啊,又不想找教内的人。」佟安聿想当然地说,梳理头发的动作没有丝毫慌张。冉潇湘眉头微皱:「我说过不要练功太急。」「怎麽可能不急?十几二十几年的功力呢。」佟安聿嘲弄地笑笑,「哼,像你这样占个现成便宜的人当然是不会明白了。」「你不怕走火入魔?」「那我就拖你一同陪葬罗。」在这番对话中,被遗忘了的樊谦像条死鱼般直直躺在床上,听著听著,心里涌起一种奇妙的感觉。如果说,赵捷和冉潇湘对话时的气氛是暗潮汹涌,那麽佟安聿和冉潇湘说话基本就是夹枪带棒,尽管如此,整个气氛却又十分自然。而冉潇湘也不在意的样子,只是说:「就算需要,难道找不到其他人?」「呵呵,你也别对他有那麽大意见啊。再说我替你折磨他,你不是应该偷笑才对?」佟安聿一副不正不经的语气,「话说回来,瞧不出他这麽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身子倒是有韧性得很,尤其是下边那张嘴,又紧又软,简直要将我吃下去一样呢……」百里渊羞愤得无以复加,浑身抑制不住地颤抖著。要不是被点了xue,大概早就咬舌自尽。「而且啊……」佟安聿屈身凑到百里渊耳边,呢喃般的话语字字清晰地送到他耳中。「明知道有别人在看著,还将我缠得死紧,这人啊,说不定骨子里便是个放荡yin乱的人。」吐出舌尖,在百里渊耳朵里舔弄几下。百里渊悲愤欲狂,无奈说不出话,也动弹不得,只能如同绝望的困兽般在心里把对方撕咬了千遍万遍。而另一边,冉潇湘留意到佟安聿话中说到有个「别人」,便迈脚往樊谦那边走去,果然发现他的眼睛是睁著的。看出他是被点了xue,冉潇湘皱了皱眉,给他把xue道解开。樊谦立即大喊:「你不要过来!」可能是由於刚刚看了那样的情景,当他的行动恢复自由,第一本能居然就是护卫自己的後庭贞cao……越想越觉得头皮发麻,想跳下床逃跑。然而冉潇湘却快他一步,双手往他肩膀上一搭,将他按了回去。樊谦既怒又怕,差点爆粗口,却听见对方开口:「别怕,不会再有人逼你做你不愿做的事。」一刹那,樊谦愣住,不明所以地望著眼前的人。凝视而来的黑眸中闪著光芒,明亮得就像是……像是月光,苍白冷冽,同时又给人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樊谦越发地恍惚起来。原本凝结著层层冰霜的心防,彷佛破开了一道裂缝,水面上漾起阵阵涟漪,无休止地蔓延开来。恍惚中,那人的手伸了过来,指尖顺著他的额头轻抚上去:「没事了,睡吧。」尚未回过神,就看到那人转身走开,似乎对佟安聿示意了什麽,然後佟安聿就跟著他离开了房间。房门关上那一刻,莫名地,一阵怅惘……第三章第二天,清玉教一行继续赶路,在两天後到达一座山庄。山庄名为「琴琅」,是清玉教分布在各地的行馆之一,也可以算是分舵。为什麽樊谦会知道这麽多?这就要归功於佟安聿了。其实佟安聿也并不是对樊谦说,而是对百里渊说的,而樊谦只是在一边刚好听见而已。表面上来看,佟安聿似乎是闲著无聊,时不时就跑来sao扰百里渊一两下……不过像某晚那样的事倒是没再发生。尽管如此,自从那晚之後,百里渊就一直情绪低沈,气色萎靡。樊谦也能理解,毕竟那种事……对一个男人来说,尤其是对於百里渊这样性子正直刚毅的男人,不啻为莫大的侮辱。樊谦怕他想不开,绕著他好说歹说,苦心劝解。尽管他的情绪依然没能明朗起来,但总算也没做什麽傻事。在到达琴琅山庄之後,清玉教的人给这两人安排了一间房,空间宽敞,家具整齐,住进去还挺舒适──如果是作为度假的话。就在当晚,赵捷当著一干教众的面,提起了樊谦曾经承诺会画出关於